36.第六章
作品:《深情男配身残志坚[快穿]》 钟情恍然大悟:“所以你是在替她打抱不平?难怪你执意要出国,我抢了你喜欢的人,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庄严确实快恨死他了:“不是!”
钟情无缘无故又被吼,顿时也来了气:“那你管这么宽干什么!”
很长时间两人都被不再说话,电话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那边突兀地传来一声:“我马上回来。”
钟情一声“别”还没出口,那边就“啪”一声挂断。
他捧着黑屏的手机心想完了,他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系统相当高兴:【太好了太好了剧情恢复正常了。菜精,这回你可一定得把主角攻稳住了啊。】
钟情:【……】他正想着再换个游戏搭子,看看能不能把庄严气走呢。
叹了口气,钟情又给悦悦打了个电话,通知她庄严无法接机这个遗憾的消息。
悦悦豪爽一笑:“没事的,钟情,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你愿意让钟氏集团资助我,我已经很感谢你了。对了,我有几个好姐妹,以前都是我带她们上分,以后,我就把她们托付给你了哦。”
钟情满口答应。
这些女孩子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十分信任他,但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见钟情的确心里只有游戏,渐渐放下戒心。
刚开始她们还对钟情给出的理由略有怀疑,觉得既然都是豪门少爷,怎么钟情就这么听庄严的话,撒这样一个弥天大谎竟然只是为了打游戏。
后来她们似乎是自己找出了一个更能让人的信服解释,钟情经常见她们聚在一起看着他露出神秘微笑,他心中有些好奇,但见女孩子们总算不再找他的破绽,为避免横生枝节,没有过问。
庄严说的“马上回来”,其实是在一周之后。
这已经是最快的速度,留学计划中止,他出国前一个月做的所有安排都被打乱。
这一周他几乎是不眠不休完成了之前一个月的工作量,坐上回国的飞机时,已经分不清胸口的疼痛到底来自肋骨还是心脏。
助理递来一沓资料,见大少爷接过后立刻收手,回到原位,恨不得缩到机尾去。
庄严一页页翻过去。
资料里一大半都是照片,照片上除了钟情,还有不同的女孩子。相同的是他们都笑得很开心,让庄严感到刺眼。
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那张灿烂的笑脸,像一幅蒙尘百年的油画,终于祛除污垢刷上清漆,绽放出宛如新生般的英姿。那样漂亮,却又那样陌生——钟情从来不曾在他面前这样开怀大笑过。
庄严在最后一张照片上停留了片刻。
那是在他们共住的一套公寓外拍的。为了方便钟情睡懒觉,他特地在学校附近买下这套公寓,怎么也想不到两年后钟情会把女朋友带回他们的家。
庄严凝视着那张照片,他没有说话,气氛却已经压抑得身后助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照片后是一长串酒店和网吧的账单,翻过几页才看到尽头。
尽管庄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到开房记录上登记的人数逐渐从两人增加到三人甚至更多,他终究没能忍住,沉着脸把所有资料揉成一团废纸。
废纸扔进垃圾桶,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响动。
助理面不改色,双手却在手机上颤颤巍巍,向准备接机的陈特助发去一条消息:“快让钟少来救我!”
白悦的航班原本应该定在几天前,庄严临时回国,钟情又放心不下,还是重新安排了别人去接机。
耽误几天后,好巧不巧和庄严回国的时间撞上。
两个飞机场分别在城市的一南一北,钟情就算长出翅膀也赶不及。他左右为难,最后在陈特助的老泪纵横苦口婆心下选择去接庄严。
他在贵宾室等得无所事事,理所当然掏出游戏机来了一把惊险又刺激的排位赛。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条件反射抬手一抛,游戏机精准落在女朋友身后。
与此同时,他朝来人露出若无其事的微笑。
默默注视着这一切的陈特助:“……”
“好久不见,庄严。”
钟情起身给来人一个拥抱,然后牵起身旁女孩子的手。
“介绍一下,菲菲,我女朋友。”
“……不是莹莹吗?”庄严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哦,分手了,我们不太合适。”
钟情很遗憾,莹莹的粒子逸散程度太低,第五天就被他免疫。
“不过菲菲跟我很合适。”
庄严冷笑。
“又是一见钟情?”
“被你看出来了?”钟情谦虚道,“基操基操,咱们情圣是这样的。”
他终于想起正事,赶紧问:“你怎么又回来了?不留学了?”
他有点担忧,“庄严,你要小心啊,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朝令夕改。”
“我不会再走。”
庄严的视线从头到脚一点点扫过钟情,分别一周带来的所有改变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慢慢说道:“钟情,你是对的——”
“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
*
钟情渐渐感觉庄严对“永远在一起”的定义好像和他有些不一样。
从机场回来后,庄严仿佛突然不会直立行走了似的,时时刻刻都要把钟情带在身边。
虽说他们之前的相处也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但现在已经过分到连钟情出门和女朋友约会都要先和庄严打报告,而且三次报告总有一次会被驳回。
钟情委婉地向如此蛮横的控制欲表达不满,庄严也相当民主地听取了建议,不再限制钟情出门约会。
但是……
钟情在咖啡厅和菲菲相顾无言。
一旁的庄严倒是怡然自得,一面敲电脑处理公司积压的工作,一面让陈特助去给小情侣买单。
身边坐着这样一个强光电灯泡,小情侣谁也没敢把包里的游戏机掏出来。
钟情本以为庄严只是一时兴起,但接下来的每一天、每一个场所、每一次约会,都成了三人行。
为了赶走庄严,钟情疯狂在他面前秀恩爱。他勤学苦练各大土味情话,指望把庄严恶心走,结果反倒是女朋友先被他恶心走了。
钟情挽留不得,只能重新诚聘游戏搭子。
他在庄严身边安安分分待了几天,趁庄严放松警惕,借着写小组作业的机会,和新认识的女孩子一起溜到操场旁的小树林,掏出游戏机便要大杀四方。
就在这时,陈特助背着手,如幽魂一般突然浮出来。
钟情环视四周,没看见庄严,但陈特助出现在这里,显然就是庄严的意思。
钟情快被阴魂不散的庄严烦死了。
他护在女孩子身前,豁出去道:“你回去告诉庄严,我今晚就要和萱萱约会,我不会回去!让他也别来找我!”
陈特助心中欲哭无泪,面上一片淡然:“钟少,您放心,少爷没有要求您回去。他只是怕您太晚回去有危险,让我守着您罢了。”
“嗯?”陈特助这人从不说谎,钟情微微放下心来,“算他识相。”
他登录游戏界面,正要进大厅排队,就见陈特助从身后掏出一个大喇叭,举过他头顶,按下播放键,传出庄严的声音:
“钟情是个大渣男,不要和他谈恋爱。”
“钟情是个大渣男,不要和他谈恋爱。”
“钟情是个大渣男,不要和他谈恋爱。”
钟情:“……”
喇叭里的声音余音绕梁响遏行云,不仅小树林里成双成对的鸳鸯们纷纷朝钟情看过来,跑道上、甚至教学楼里,四面八方的学生们都好奇地朝这边聚拢,想知道又出现了什么惊天大瓜。
萱萱实在丢不起这个脸,游戏机也不要了,一声告辞后就急忙跑掉。
钟情一脸黑线,不得不起身,朝学校外走去。
走出小树林,穿过操场,一直来到校外,陈特助始终紧跟在他身后,高举大喇叭循环个不停。
钟情:“……陈助理,不用这么尽职尽责吧?”
陈特助努努嘴,示意他朝前看。
钟情抬眼,看见夜幕中一辆黑色世爵在他身边缓缓停下。
钟情气闷,不想理,自顾自往前走。
世爵车不紧不慢跟着他,大喇叭也一直叭叭叭个不停。
钟情心里念叨着“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但终究受不了路人落在他身上的奇怪视线,扭头朝车里的人负气道:
“庄严!你有完没完?”
庄严半边身子都隐没在黑暗中。街边橱窗里洒下的明明是黄澄澄的暖光,倒映在他眼中,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寒。
“上车。”
“哼。”
钟情甩手就走。
“别让我说第二遍。”
“……凶什么凶!”钟情停步,“给我开车门!”
见钟小少爷终于肯让步,陈特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关掉喇叭就要上前开门。
钟情一把拦住他。
他在陈特助不明所以的视线里看向庄严,微微挑起嘴角。
“别让我说第二遍,庄严。”
庄严静静地和他对视片刻,随即下车,绕到副驾驶位,拉开车门后伸手覆上门梁。
“现在可以上车了吗,公主?”
钟情:“……”
现世报来得太快,这是他几天前跟菲菲说的土味情话。
还真挺恶心。
*
钟情老实了整整一个月。
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他跟在庄严身边吃了一个月少油少盐的养生餐,告别零食告别游戏,活像个苦行僧。但他心中烦躁得几乎快要抓狂。
难怪都说止疼药吃多了会上瘾,钟情现在就面临着这个困境。
之前十年一直疼着,习惯了倒也能忍,但现在他已经享受过一段没有痛感的幸福日子,再回到那暗无天日的从前,他感觉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身体力行表示抗议。
钟情很怀疑他这怪病变异了一个层次,不然怎么会这么疼?
系统可不敢承担这份责任:【这绝对是你的幻觉,我这边数值没有半分变化。】
钟情已经疼得和它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手里的书一行行字看在他眼中都在发飘。
他丢开书,环视四周,试图找出什么能缓解疼痛的办法。
他看了一眼公寓的大门,很快移开视线。
不用想了,庄严就在他房间隔壁,天生一副玩狼人杀的好耳朵,听见开门声就会立刻出来捉他。他已经这样栽了好几次。
钟情又看了眼电视柜里的药箱。
那里面有不少止疼药,是医生给刚出车祸后的庄严开的。庄严是个狠人,到现在为止一颗都没动过。
钟情轻轻叹了口气。
止疼药对他没用。他的疼痛来自于角色模型的残缺而非疾病,没有哪一种止疼药能对这种情况生效。
安眠药或许可以,睡死过去就什么也感受不到。
可惜药箱里没有。
但……有酒。
钟情双眼一亮,想起庄严从国外带回来的那瓶葡萄酒。
他偷偷摸摸潜出房间,果然在橱柜深处找到那瓶酒。犹豫片刻后,他蹑手蹑脚去了卫生间。
庄严平时滴酒不沾,即使生意场上也没人敢灌他酒。钟情被他管着,也不怎么能接触到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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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瓶酒还是庄严出国那段时间里庄园的佣人们盛情难却,一定要让主人家尝尝自家庄园酿的酒,这才收下带回来的。
钟情坐在洗手台上,咬开瓶盖。
浓郁的葡萄香和酒气扑鼻而来,他直接对着瓶嘴喝了一口,酒液入口泛起微微冰凉涩意,在身体里几经流转后,逐渐变成浓厚的醇香。
钟情只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
【好酒,不愧是自家酿的。】
不过一口而已,他就有些熏熏然了。他闭眼靠在镜子上,等着酒精带走疼痛,或者带来睡意。
但他等了又等,这期间还又猛灌了几口酒,依然清醒无比,甚至还愈发振奋起来。
越来越疼了,疼得他脑门上的青筋都开始跳动。
【我这怎么还千杯不醉了呢?】钟情气急败坏,【统子!你看你选的什么垃圾位面!】
系统不甘示弱:【我怎么知道你连这点小痛都受不了!你们修士不都是要洗筋伐髓的吗?跟这个比起来完全是小儿科了吧!】
钟情忍气吞声。
他没受过洗筋伐髓的苦。
他那个竹子精道侣拔节快,可以说是从土里冒出来的那一天起就无时无刻不在洗筋伐髓。大概是疼习惯了,就把钟情那份罪也一起受了。
钟情放缓了声音:【统子哥,你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位面吗?】
系统哼哼:【这还不正常?其他位面可都是些缺胳膊断腿的角色。真是狗咬吕洞宾。】
【我宁愿缺胳膊断腿!】
【行啊,下次就把轮椅给你安排上!】
【……】
钟情脑子嗡嗡的,话一句句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连自己也分不清究竟说了什么。
似乎所有的清醒都被用来感知疼痛了。
他深吸口气,双手撑在台上想跳下去,落地的一瞬间才发觉自己腿软得不行,连站也站不住。
他跌坐在地上,酒瓶从膝盖上滑落,摔成碎片,葡萄酒香瞬间奔涌而出。
钟情下意识伸手,想要挽回那些横溢的酒液。
他在地上胡乱摸索着,酒液浸湿他手臂和胸口处的衣物,玻璃碎片割伤他的手指,他浑然不觉。
他扶着洗手台站起来,看见镜子里的那个人,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伸手摸了把自己的脸颊,手上紫红色的酒液将红晕盖住。
钟情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了,镜子里的人分明和他做着同样的动作,他却觉得那个人分外陌生。
玻璃碎裂的声音也惊动了书房里办公的庄严。
他挥手示意视频会议暂时停下,然后起身朝房门走去。
推开门,门外一片黑暗,只有卫生间亮着灯,但是里面空无一人。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眼前。
庄严皱眉:“钟情?”
他合拢房门,挡住视频那边众人探究的视线。
刚走出一步,一个声音在身侧轻轻响起:
“我在。”
庄严循声看去,看见钟情正倚在墙上。
窗外透进来一线月光,正好照亮他一侧的脸。那实在是一张太漂亮的脸,眉眼间错落的光影如梦似幻,睫毛长长蜷曲着,紫色酒液流淌过皮肤,像颜料未干的油画,像油画里钻出湿淋淋的精怪。
这个梦一样的精怪在朝庄严一步步走来,而庄严停在原地,像是突然不会动也不会说话一般,任由钟情撞进他怀中。
钟情用了很大的力气,撞得庄严稍稍后退一步,被身前的人抵在门板上。
他搂住庄严的脖颈,用脸颊在他颈侧轻蹭。
庄严能感受到冰凉的酒液也沾上他的皮肤。他鼻尖满是浓郁的葡萄酒香,他在这香气中目眩神迷。
钟情蹭了一会儿,周身的粒子就像怀里这具身体一样巍然不动。他想要更多的肌肤相贴,可身下的人穿得严严实实,西装外套像盔甲一般将他们隔绝。
他尝试去解庄严的衣领,双眼却迷离得看不准纽扣的位置。他心下不耐,直接一个用力将一排衬衫扣子全部扯断。
没了阻碍,他终于可以轻松扒开庄严的衣服。手掌贴着裸露出来的、结实的胸膛逐渐往下,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想要从这极亲密的距离中引诱到哪怕一颗粒子。
可它们依然无动于衷。
但它们的主人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
他一直默许着钟情的侵犯,甚至微微仰头,方便他更细致地在他身上探索。
游走在胸膛上的手掌火热,袖口却是湿润冰凉的,断断续续碰上他的皮肤。那并不是一种舒适的感觉,黏腻冰冷如同蛇行,不断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并不是梦。
庄严心中掀起狂风巨浪,他伸手便要将跟前的人更深地按进怀里。
在他动作之前,钟情已经一路向下摸到他腰间的固定带。
坚硬的、与皮肤截然不同的触感让钟情一下子酒醒,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察觉到不对,从庄严怀中飞快地向后撤去。
他迷茫地站在原地,借着那一缕朦胧月色,他艰难地看清面前衣衫不整的人竟然是庄严。
他灰色西装上满是褶皱,领带拧成死结,歪歪扭扭垂在肩上,衬衫衣领散开,下摆也被拽出,纯白的布料染上斑驳的酒渍。
钟情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凌乱狼狈的庄严,但庄严面色一如既往平静。
他正无比驯顺地站在原地,安静地垂眸看着钟情,像等待主人发落的大狗。
“我在做什么?”钟情喃喃。
他像是突然回神,上前去整理庄严的衣服。
头痛欲裂中,他慌不择路地道歉和找借口:“对不起庄严,是我的错!是我饥不择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