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变成哑女

作品:《隐婚夫妇翻车了吗

    《女史隐婚两年后》/子不语经年——晋江独发


    不知何时起,外面细雨密密,萧懿鸾思绪悠悠,她想起孔姣曾告诉过她,陈徵和他父亲不一样。


    今日顺亲王发动宫变夺权,而世子陈徵却未出现,父子异心,顺亲王即位之后又如何对待自己的儿子?听闻顺亲王还有两个十五六岁的庶子,莫非以后要立庶子为储君?


    谢兆应声告退后,外屋的说话声便结束了,想来没有其他人在场了,萧懿鸾犹疑着要不要出去,恰巧这时谢恂推门而入。


    萧懿鸾无声地站在门后,和谢恂迎面相望,一动不动。


    烛台还未点亮,屋内已有些暗了,四下只有雨落荷塘的沙沙声。过了一会儿,谢恂脸上开始有明晃晃的笑意,先开口道:“你醒了?”


    他在她面前轻吟细语,就仿佛他从未离开过,两个人在过去一年半里始终朝夕相处,互相了解彼此所有的事。


    萧懿鸾还未来得及答话,他便不由分说地上前拥住她,在她唇边印下层层叠叠的深吻。萧懿鸾被熟悉的酥麻裹挟,谢恂的热息染得她双目湿濡,眼波微漾,她不由自主地向他的身躯靠近,外面那些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和他们全然无关。


    良久后,谢恂缓缓停了下来,将脸埋在她的头发里伤神,萧懿鸾则依偎着他的肩在哭。艰难又绝望地等了他一年半,从未想过他会像今天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眼前,这不是在做梦。


    “都是我不好……”谢恂揽紧她,黯然闭上了眼。


    这是在何处?


    萧懿鸾明明开口说了话,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不可置信地又动了动唇,试探着唤出他的名字。


    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谢恂察觉出异样,忙抽开身看着她:“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伤?”


    萧懿鸾脸上挂着泪痕,抚着喉部无助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谢恂睁大双眸:“不能说话了是吗?”


    萧懿鸾涩然地怔住,默默点头,焦急又害怕。


    眼下的落脚处西荷庭是谢恂刚刚包下来的一家客栈,因为幽静,谢恂原先想着不会被打搅,可此地也甚为偏僻,谢恂等不及让大夫上门,慌忙让人备马车带萧懿鸾去百草堂找唐芸。


    百草堂已快要打烊,唐芸还未知朝堂变故,见萧懿鸾和谢恂冒雨前来,便奇道:“谢大人何时回来的?”


    谢恂收了手上的伞,含糊应答道:“刚回来没多久。”


    唐芸见萧懿鸾同他亲密如故,只觉欣慰。


    萧懿鸾慌张地用手指着自己的喉部,对唐芸做出口型道:我不能说话了。


    唐芸诧异:“你不能说话了?”


    谢恂在一旁解释道:“白天时还好好的,晕倒之后再醒来,就不能说话了。”


    “晕倒?”唐芸听出缘由,忙又顺嘴问道,“是不是受到了惊吓?”说着便为萧懿鸾把脉。


    萧懿鸾讪讪地移开目光,担心唐芸追问她因何事受到了惊吓。


    她确实是看到谢恂杀了皇后之后,才支撑不住的。


    唐芸号完脉后,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望着二人担忧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谢恂小心地同萧懿鸾互望一眼,随后对唐芸道:“宫里出了事,我不方便透漏。”


    唐芸嗅到了非比寻常的意味,心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没有再打听。


    随后她一边给萧懿鸾抓药一边道:“受了惊吓之后,出现失声的症状,医书上也是有记载的,我现在只能开一些安神的药,何时能痊愈,要看造化的。”


    萧懿鸾听她说何时痊愈要看造化,顿时心凉如冰,不能说话了,也就不能回御书台做事了,皇后死前那般挑拨,顺亲王掌权后恐怕要对御书台严加防范,昔日同僚不知要受到何种打压。


    这一切还是因她而起,她不能躲在客栈里不管不问。


    道别时,唐芸神色复杂地瞧了谢恂一眼,嘱咐他切莫让萧懿鸾受任何刺激,随后目送萧懿鸾在他的伞下走到马车上。


    回客栈的路上,谢恂满心惭愧,他知道唐芸方才忍了些话没有说出口。


    他一回来,就令萧懿鸾变成这样,就算唐芸怪在他头上,他也无可狡辩。


    车上挂着一盏灯笼,萧懿鸾心事重重地盘算着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谢恂的手心覆着她冰凉的手背,扭头望着她,既宽慰又逗弄地说道:“你现在不能说话了也蛮好的,我知道你肯定要数落我今日做的事太鲁莽。”


    萧懿鸾噙泪顾盼,谢恂今日公然和顺亲王谋逆,还出手杀了皇后,终究是一笔人命债,往后一旦被提起,免不了要背负骂名。


    他又凑近些细声安抚道:“现在你不能说话了不要紧,我可以慢慢猜你的心思。”


    萧懿鸾心里攒了无数的话,然而最想知道的还是——他这次回来会留多久?


    “你是不是担心我过段日子就会走?”谢恂这样问她。


    萧懿鸾的手蓦然轻颤,在烛光下泪眼晶莹。


    谢恂握紧她两只手道:“我帮了顺亲王这么多,只有一个要求——我不会再回南境。”说着用自己的吻暖干了她眼角泪滴。


    回到西荷庭时,雨还在下,谢恂撑伞护送萧懿鸾回到卧房,关上房门后,树影摇曳。他的双臂自她身后绕到她腰间,将脸挨在她沾了雨水的头发上,绵绵低语道:“可以吗?”


    他已经清心寡欲太久,嗅到她身上的味道便唤起往日躁动,贴在她颈窝不断呼出热气,难以忍耐。萧懿鸾眼前恍若氤氲着薄雾,合眸后没有推拒。


    细雨娑娑一夜未停,谢恂似要将一年半的空缺都补齐全,扣着她鸳鸯交颈痴缠不休,期盼这一夜永不要结束。萧懿鸾口不能言,只好任由他沉沦,在他身下几度意乱情迷,中途喘息时,几乎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夜尽天明,萧懿鸾平日习惯了早起,所以到了这时候便醒了。此时外面雨已停了,她隐约听见谢恂在她耳畔喘气,仔细觑了一眼身旁,见他还闭着眼,于是默默侧了侧身,想好好地观察他。


    她枕在谢恂的臂膀间,稍微动了动,谢恂便醒了。


    他睡眼惺忪,一睁眼便揽住她道:“鸾儿,我好想你……”声音里还残留夜晚的朦胧与温存。


    他将脸贴在她头发上,萧懿鸾被他揽得渐渐察觉到四肢的酸疼,蹙眉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今日还是说不了话。


    谢恂不安地喃喃着:“你多留一会儿,别让我这么快醒来。”


    原来他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萧懿鸾轻咬着下唇,忆起自己这一年半的孤苦,手不由得在谢恂的背上摸索着,然后用力掐了一把。


    谢恂疼得闷哼一声,原本还舍不得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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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贴在背上的柔软后,下意识昂起头,端详着眼前的面孔。


    萧懿鸾在枕上缓缓眨眼,谢恂用力盯牢她,既想哭又想笑,他摸到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就仿佛从来没有失去过她。


    他吻在她额前,目光灼灼道:“你知道吗?我有好多次想你想得整宿都睡不着,就像是快要活不下去了。我想过,或许过了你可以让我心里好受些,可是如果忘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盼头?”


    萧懿鸾抓紧了他扣过来的手指,举目凝视着他的脸,她很想告诉他:你如果再敢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吭地丢下我就走,你一定会后悔的。


    谢恂猜到她的心意,歪头在她耳边笑道:“我不会再走。”


    萧懿鸾不信,冷着脸斜觑他一眼。


    谢恂握着她的手戳在自己心口:“我可以把命交到你手上,如果我以后真的要离开,你就一刀杀了我,那样我就不会违背誓言。”


    萧懿鸾才不想走到这一步,偏过脸红了眼眶,认为他不过是在骗她。


    谢恂追随着她的目光道:“我如果是骗你,昨晚就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萧懿鸾被他接连猜中心事,蓦然展颜笑了,昨日在惜春园第一眼看到他时,还觉得他沧桑又落寞,不过才第二天,他以往的蓬勃便重现了。


    她抽出被他扣着的手,不想再跟他在床榻上流连,想下床去煮唐芸给她开的药。


    谢恂又伸手勾住她的腰,随后将手指穿进她散逸开来的头发里,像是想到些什么,低语问了一声:“还想吃那种赤色的药吗?”


    萧懿鸾不自在地翻过身不看他,那个药是她从前肆意妄为时犯的一个错,他们一度因此决裂,她不愿再想起。


    谢恂没有别的意图,只是敞开心扉道:“我那个时候生你的气,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药三分毒,那种药肯定会伤身,你都不在乎吗?”


    萧懿鸾惭愧地垂眸,当时做的事即便是错的,但是对当时的自己来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谢恂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叹息着苦笑一下:“其实是我太想当然了,那时候以为你会想要孩子,没有仔细为你考虑过。”


    萧懿鸾沉思片刻,抬眼冲他认真摇了摇头,想让他知道,自己以后不会再那么任性。


    谢恂盯着她,不慌不忙地又说起另一件事:“还有,我走之前偷偷去过一次御书台,让上官侍郎把你叫来,然后我躲在暗处看你。”


    听他说起此事,萧懿鸾盈盈浅笑,点了点头。


    谢恂狐疑:“你知道?”


    萧懿鸾伸臂缠绕在他后颈,她当时走出书斋便觉得不对劲,但是没有细想,后来知道他去了南境,特意又去跟上官侍郎求证,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后来才知道的吧?”谢恂自说自话,笑得酸涩,“要是当时被你发现了,我恐怕就走不成了。”


    萧懿鸾懒懒地打量他一眼,觉得是他自己不想走,可不是她不让他走。


    谢恂倾身压过来,反手提着薄衾盖在背上,然后挑眉问了一句:“那个给你披外衫的小白脸是谁?”


    萧懿鸾不知他说的是何时的事,茫然地眨眼瞧他。


    谢恂悄声:“就是昨日在惜春园。”


    原来他看到了。萧懿鸾轻笑一声,再度冲他摇了摇头,祁皓只是御书台的同僚,不是她的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