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婚礼前夕

作品:《失忆后,霸总带着儿女找上门

    许玫不可置信地看着Lennart。


    他在说什么?他要和她结婚?她真的没听错吗?


    他果然是疯子!


    Lennart自己也一愣,不知道自己为何脱口而出想和许玫结婚。


    在遇上许玫之前,Lennart从未想过婚姻二字能和他扯上关系。


    在他从小生活的环境里,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换罢了,是令人作呕的东西。


    而在许玫的眼里,婚姻是另一番景象,它是极为神圣的事物。


    “我不要和你结婚。”


    许玫激烈抗拒,她的眼里尽是厌恶,没有一丝以往的心动。


    见状,Lennart把所有思绪抛在脑后,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结婚吧。”


    语气不容置疑,像是作为上位者发号施令。


    Lennart执行力很强。


    他先亲了一下许玫额头,随即,他起身,迅速穿衣。


    许玫看到Lennart的一系列动作,意识到他不是说笑而已,恐慌与情绪迅速将她大脑淹没。


    阻止他!阻止他!


    大脑叫嚣着。


    许玫连忙也下床,白皙柔嫩的脚踩到地上的玫瑰花瓣,她刚把整个身体重量都用腿支撑,却双腿发软,站不稳,跟刚从海里上岸的小美人鱼似的,若不是Lennart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她便已然摔倒地上。


    “小心些。”


    Lennart语气关切,说完他俯身又亲了许玫一口,并重新把她抱回大床上。


    真是鳄鱼的眼泪。


    许玫在心里谴责Lennart的假惺惺,若不是他,她怎么会着急起身,又怎会全身没力气。


    Lennart穿好衣服后,出门,并且相当坏心眼地把许玫的衣服带走了。


    许玫继续尝试下床,她没注意到Lennart的小动作,这次她学乖了,她动作缓慢,给予身体缓冲时间。


    直至站稳,许玫紧绷的情绪终于缓解一些,不过,当她垂眸,瞧见自己身体布满红印与黏糊糊的某物时,并且那物黏着玫瑰花瓣时,她的血压高了。


    羞愤充斥着她整个大脑。


    她想,不如和Lennart拼了算了,也好过被他日日羞辱。


    怒气上头,她压根没考虑过以自己的娇弱身体根本打不过Lennart。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整个屋子光线并不好,除了小部分区域明亮之外,大部分区域看起来都朦朦胧胧的,不太看得清。


    于是,许玫先把壁灯打开,随即,她开始在房间里寻找称手的武器。


    房间一亮,整个房间的布局便完全显现在许玫视野里。


    整个房间颜色以黑白灰三色为主,装修则一切从简,除必要的床、衣柜、衣架等外,诸如玩偶、绿植等充满生活情趣的东西全都没有,房间非常宽阔,却没放几件家具,看起来相当冷淡、具有逼迫感。


    是以,留声机缓缓播放的柔和古琴声与铺满整个屋子的玫瑰花明亮色彩显得格格不入,甚至有些诡异,似某个恐怖片片场。


    熟悉而又强烈的反差感许玫背脊发凉,她再次产生恐怖谷效应。愤怒消退了些,胆怯情绪占据主导地位,与此同时,在刺目的灯光之下赤/裸着身体让她觉得羞耻,尤其身体还脏得很,她决定把找武器的行动往后推迟,先冲个澡。


    房间自带浴室,不难找,许玫没躺到浴缸里,而是直接拿着淋浴头狠狠冲洗,她用力地搓,就好像这样能把Lennart留下的全部痕迹全部冲走。


    玫瑰与黏糊糊的东西很容易能冲走,但Lennart制造出的红印却因为许玫的用力揉搓而越加明显。


    意识到自己对自己身体的自厌情绪以及接近自残的行为,许玫最终放弃挣扎,她不争气地哭了起来。


    哭泣是情绪的释放。


    许玫哭着,脑海里却又想起Lennart此时定然在安排结婚日程,泪水立马被吓回,她振作起来,连忙裹上浴巾回卧室。


    这时她才发现,被昨天的Lennart扔到地上的她的衣服不见了,许玫很快意识到是Lennart的杰作。


    她的眼睫再次滚出泪珠,又气又恼,她记不得自己因为Lennart哭过多少次。


    Lennart实在是欺负人。


    偏偏自己还无可奈何。


    没办法。


    许玫只能在衣柜里找可以穿的衣物。


    她打开衣柜,映入眼帘的是整齐、按类别和颜色深浅摆放的衣物,这些衣物倒是各种颜色都有,不只是黑白灰,这些都是Lennart的衣物,没有她的。


    要么裹浴巾,要么穿Lennart的衣裤。


    两个选择。


    许玫两个都不想选,她不情不愿地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看起来比较中性化且设计感少的白色毛衣和长裤。


    Lennart比许玫高许多,骨架也大许多,他的衣裤能塞下两个许玫,许玫去厕所的镜子照了照,越瞧越觉得怪异,她对爱情电影接触得很少,并不知道女友穿男友衣服这种情趣的概念,否则,她此刻该想吐了。


    许玫烦躁地闭眼,深呼吸,再睁眼时,她选择不看镜子,她的心既羞且愤,在卧室迅速翻找着称手的武器。


    她翻遍所有抽屉,却发现,除必要的衣物、领带、袖扣之外,什么也没了,没有Lennart的其他私人物品。


    许玫家里的房间,她在柜子抽屉里放着错题集,放着相片集,放着她临摹过的画,放着父母以及亲戚送给不同年龄的她的一些礼物……


    这个房间没有任何Lennart成长的痕迹。


    若不是房间里还有些衣物,许玫简直要怀疑,Lennart并未在这个房间里生活过。


    许玫觉得奇怪,不过,她没继续细想,一无所获让她越加烦躁起来。


    她决定找到Lennart再说,看不到Lennart在做什么让她实在没有安全感,她生怕Lennart又搞出足以让她再次崩溃的动静。


    许玫从隔壁房间开始,顺着一个方向,挨着挨着地找。


    二楼宽阔无人。


    其他房间装饰都很典雅、华丽,与铺满玫瑰那间截然不同,不过,所有房间都像展览厅,瞧不见什么私人物品。


    一众房间的窗帘都被拉开,窗外仍在下着大雪,茫茫一片白。


    许玫寻了很久,在书房停下,说是书房,其实并没有什么书,许玫是通过三面墙壁上光秃秃的漆木书架判断出这个房间是书房的属性。


    这和之前许玫住过的Lennart名下那个公寓并不同,那个书房的书架上摆满了昂贵的精装书。


    她的目光看向书桌旁的Lennart。


    Lennart双手放在面前的电脑键盘上,没戴眼镜,他曾做过一段时间的黑客,所以打字速度很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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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个小时没睡,并未让他看起来疲惫,反而精力充沛。


    听到动静,Lennart抬眼,见许玫穿着他的宽大衣服,他的眸子瞬间变得亮晶晶,他当即起身,径直向许玫走去,绿眸由上至下地仔仔细细扫视许玫。


    他的神色相当满意,并且绿眸眸色越加炽热,许玫皱眉,厌恶地后退,和Lennart保持安全距离。


    Lennart浓黑睫羽下的绿眸眸色瞬间结冰,随即,他眨了眨长睫,没说话表达自己的不满,而是迈了一大步,几乎要与许玫身体贴在一起。


    滚烫气息顿时朝许玫扑面而来,将许玫包围。


    Lennart垂眼,故意看许玫神色变化。


    许玫愠恼,却没在后退,在Lennart眼里,颇有缴械投降意味。


    见状,Lennart两眼一弯,开心地笑了。


    他把许玫拉到电脑旁,指着电脑上的内容,姿态骄矜:“这是我写的婚礼策划。”


    婚礼策划包括请帖、宴请宾客范围以及键盘旁还有Lennart手绘的婚礼大致布置。


    他的效率实在太高,许玫不可置信地盯着电脑。


    婚礼在四天之后,也就是大年初一,与今天相隔得非常短,以至于许玫看到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惊恐,而是产生一种浓浓的不真实感。


    尤其是,邀请名单还涵盖了一堆政要、豪门名流等一系列响当当的名字,这些名字她以前只在听新闻报道听过。


    不过,这种不真实感在许玫看到自己父母名字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Lennart把许玫父母的名字放在名单的最后面,他看到许玫瞬间愣神的表情,故意俯身在她耳垂旁道:“我加上伯父伯母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合适,毕竟,他们并不算是客人。”


    许玫的泪水很快肆虐,她又惧又恨,问Lennart:“你到底想做什么!”


    Lennart笑,将许玫转了个身,温柔地抚摸着许玫的眼泪,轻声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想和你结婚啊。”


    他没有开玩笑。


    他要和许玫结婚。


    许玫回不去了。


    大年初一,辞旧迎新。


    原本许玫应当在故乡和父母一起期盼新的一年会有崭新且美好的际遇,把过去的阴霾一扫而尽。


    然而,现实是,许玫被迫在异国的陌生庄园和最憎恨的人举办新婚典礼。


    “Rosalie,你打算什么时候邀请伯父伯母我们的婚礼?”


    许玫默然流泪,杏眼里尽是抗拒神色。


    “嗯,看来是不打算邀请。”


    “正好,我也不愿邀请我母亲,我们不愧是要当夫妻的人,真是心有灵犀。”


    Lennart飞快地亲了许玫一下。


    “那你想邀请朋友来参加吗?”


    “也不想,连Nora也不想邀请吗?我记得你之前可是很喜欢她的。”


    “呀,似乎我们的婚礼上,你只认识我一人,那岂不是Rosalie你只属于我了?”


    Lennart轻声道。


    他俯身,额头与许玫的额头轻轻相挨,睫毛、鼻尖、两唇几乎要碰到一起,他的温热呼吸洒在许玫脸颊,他的绿眸盯着许玫琥珀色的瞳孔,许玫瞳孔的倒影几乎全被他的脸庞占据。


    他笑了,语气缱绻。


    “Rosalie,你只属于我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