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夏油be线(七)
作品:《【咒回】各种短篇if》 痛苦。
眼前一片白茫茫,所有的声响渐渐消散。他看不见她的脸,也听不见她的声音。唯一真切的,是她紧紧掐着自己脖子的手,以及那一阵阵锐利的痛楚。
窒息感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他的理智。他如同沙漠中渴水的鱼,感受着生命在她的指缝间流逝。
她真的想杀了自己吗?
他迷迷糊糊地想。
啊……这也正常,毕竟他杀了那么多人。虽然她可能早已有所准备,但当判决真正到来的那一刻,她还是会感到愤怒和失望吧?
夏油杰深知海月遥对那些草菅人命的诅咒师从不留情,她会以自己的方式摧毁他们,掌控他们的人生。如今,他也是那些诅咒师中的一员,而且实力更强,危害性更大。
这么想着,夏油杰没有挣扎。
但出乎意料的是,看到他这副模样,海月遥却突然松开了手。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试图抬眼看清她,但视线模糊不清。
那就再靠近一些吧。
他双腿紧紧缠住她的腰,不愿让她离开。
他想看见她,想触碰她,想感受她的存在。
“如果非要死的话,我希望是由你来动手。”这是他少有的遵从本心,不顾算计的话语。
但海月遥只是轻吻了他的额头。
温柔而缥缈的触感,与刚才痛苦而真切的窒息截然不同。
但夏油杰此时却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幸福。
被她掐住脖子的时候,他才觉得这段时间不再像乌托邦的梦境,而是切实地感受到了自己在活着,感受到她的爱意。
人类的情绪怎么能在短短一分钟内变化这么多呢?
明明一开始是失望麻木,现在心底却是快要溢出的愉悦与爱意。
他笑着,尽可能地仰起头,虔诚地亲吻着她的唇瓣。
那高高在上俯视他的少女怜悯地弯下腰,与他亲昵而又血腥地纠缠在一起。
两人将压抑已久的情感全部倾泻而出,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仿佛被炖烂的骨头一般,软软地依附在一起。
她的手虚握在他的脖颈处,被微凉指尖触碰的地方激起一阵阵酥麻,被那火辣辣的疼痛裹挟着,让他头晕目眩。
夏油杰又感觉到那种窒息感,胸口起伏着,却无法呼入一丝空气。
他撬开她的唇,贪婪地抢夺着更多的氧气。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以前夏日祭那总是穿着蓝色和服的少女,想起了璀璨至极的花火、想起了那白皙如雪的后颈以及那人手里提着装着金鱼的袋子。
那两条在夏日祭中捕获的金鱼,就是像他们这样,在透明、随时可能破裂的小小袋子里,绝望而暧昧地争夺着彼此的氧气。
“还没吃药,就算杰刚才付出了劳动,我也不会现在就松开你的。”
海月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般,轻描淡写地揭过那一页。她一点点舔舐着夏油杰唇瓣上被她咬出的伤口,语气漫不经心。
夏油杰没有回答,又侧过头吻了上去。
平时到了这个时候,他不都停下来了吗?
海月遥不解,但还是选择继续配合他。
“遥,遥,遥……”在换气的间隙,他一遍遍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在略显沙哑的嗓音中,她的名字就像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果硬糖,在他的舌尖滚动着,甜蜜在口腔里弥漫开。
“我在。”
她平静地回应。
偏偏是这种冷淡的语气,让夏油杰笑着眯起眼。他的眼睛弯成一轮新月,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透出一抹深紫色。
为什么你要杀了我?
为什么你又要停手?
你打算怎样处置我?
无数问题在夏油杰的脑海中浮现又消散,如同划过夜空的焰火,绽放出短暂的绚烂,然后又星星点点地消失。最终,他只是眼含笑意,声音更加温柔地说:
“——我爱你哦,遥。”
不论你的决定是什么。
“……”
海月遥静静地注视着他,那双紫眸中似乎隐藏着无数情绪,却又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她的视线从那双眼滑落,流连过被她咬破的唇瓣,最后停留在他那被冰冷镣铐束缚的脖子,脆弱的脖颈上满是青紫的掐痕。
触目惊心。
“你要什么?”她反问道。
夏油杰愣住了。
明明两人的距离极近,明明还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吐息,他却感觉手脚冰凉,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了脖子上的锁链和束缚住手脚的镣铐。
“吃药吧。”他不回答,笑着说道。
海月遥打量他片刻,才拿出今日份的药。
不过相比于以前,她显得有几分心不在焉,连医用橡胶手套都忘了戴,只是机械地将药片塞入他口中,检查也显得草率许多。随后便解开了他的手铐,而脖子上的铁链也随之延长,给予他片刻的自由。
或许是咒术界的宣判让她心情不佳,她没有跟夏油杰聊天的心情,只是独自坐在角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油杰站起身,活动着被束缚已久的手脚,没有打扰她。他不含感情地扫了她一眼,转身走进隔壁的卫生间。
铁链的叮当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响。
由于铁链的限制,门无法完全关闭,只留下一道缝隙。
卫生间内,夏油杰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支在台上,冷冷地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这些天他明显消瘦了许多,形象算不得好。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上,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前。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眼下的青黑更加显眼,难掩憔悴与疲惫。
他仰起头,目光落在脖颈上那道明显的掐痕上,隐隐作痛的触感在皮肉下攒动,几乎要冲破这薄薄人皮的束缚,血淋淋地展现出来。
他回头,往身后的门看去。
借着半遮半掩的门缝,他能看见海月遥一个人坐在那里的身影。她没有往这个方向看,只是毫不在意地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双膝屈起,头埋在膝间。
“哈……”
他不知道是笑谁,冷冷地笑了一声,便往更里处走去,按部就班地解开衬衫的纽扣,随意地把脱下的衣服扔在一旁,而后打开花洒。
在水流淅淅沥沥的声音的遮掩下,他吐出了那粒还没吞下的药片。被轻易碾碎的药粉随着水流淌入,消失不见。
他试着握了握拳,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力量。与以往的虚弱不同,他现在感觉状态极佳,几乎与平时无异。要不是那源源不断往他体内灌输的波纹……
他抬起手,紧紧攥住项圈上的铁链,狠狠用力。然而,没有咒力的加持,他几乎无法仅凭蛮力破坏这个束缚他的枷锁。
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冷静地想。
……
等海月遥回过神时,夏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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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已经洗完澡,蹲在了她的身前。
由于脖子上颈圈的缘故,他只能穿衬衫之类的衣物。海月遥对潮流不太敏感,随意挑了几套白衬衫和裤子便算完事。
不过,即便是简单的衬衫,却也显得格外合适,甚至增添几分清逸与少年独有的俊朗。
他刚洗完澡,一头乌黑长发半湿半干地随意披散,水珠沿着他的锁骨缓缓滑落,渗透单薄的衬衫,隐约透出淡淡肉色,引人遐想。
“小遥。”他轻声呼唤她的名字。
海月遥抬眼望去。
他侧头微笑,湿漉漉的碎发垂在额前,几缕黑发沿着脸颊滑落,勾勒出他深邃眼眸的轮廓。他的骨相本就生得极好,鼻梁高挺,面容清癯。此刻,在黑与白的对比下,那双紫眸更显深邃。
有时,海月遥觉得那双细细长长的狐狸眼宛如深渊,藏着无尽漩涡,仿佛要将她卷入其中,一同沉沦在现实与梦境交织的灰色地带。
她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歪头看向他。
他却弯弯眼,不说话。
夏油杰本就身材高大,即便是蹲下身来,也依旧比坐着的海月遥高出不少。他缓缓靠近,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离得近了,海月遥能闻到清幽的香气。
毕竟杰现在也是用的和她一样的沐浴露。
海月遥这个时候还会走神,胡思乱想着。她在找一些事情分散注意力,好让她不多考虑之前的事情,不多想夏油杰那句话。
可那香气却如同无形的丝线,紧紧缠绕着她的心神,让她无法逃脱。
明明不论是杰的还是她自己的,两者都是熟悉的味道,此刻混合起来后却似乎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暧昧与纠缠。
奇怪。
海月遥垂下眼,皱起了眉。
“怎么了吗?”
夏油杰温和地问道,双手捧起她的脸。他背对着光。从海月遥的角度看过去,那环形的灯就像是佛光般,恰好落在他头后方,为他平添神圣与悲悯的气息。
他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回答,轻柔地将她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杰你喜欢我吗?”
海月遥还是问了出来。
当她第一次听见夏油杰那句话时,她才差点杀了他。
海月遥不觉得夏油杰宽容大度到能原谅这件事,也不觉得他会因此而对她产生任何爱意。如果夏油杰那时说出“我恨你”之类的话,她也不会感到丝毫惊讶。
然而,当她问出这句话时,却意外地听到了夏油杰的低笑。
他的手缓缓滑过她的手背,按捏过她的指节,暧昧地抚过她那如玉般白皙的指尖,最后不容分说地挤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海月遥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就这样牵着她的手,靠在自己脸侧,学着她的样子歪着头,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背,眯着眼笑着。
“是的,我爱你。”
这样的动作总会让海月遥联想到那用尾巴勾着人类脚踝的流浪猫。
亲近,但不越界,同时又带着讨好意味。
这句话配上那铐住他脖子的镣铐和青紫的伤痕更显荒诞。
“……”
“怎么这次不问我想要什么了?”
夏油杰却没有放过她,语气轻松地问道。
流浪猫会要便利店的火腿肠。
“你要什么?”她顺从地问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