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做戏
作品:《她死后,相国杀疯了》 今后倒是要多多注意他了。
孟雪眠瞧她出神,便坐到她身旁:“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吟潇垂眸,她如今孤注一掷要做的事,凶险万分,万万不能牵连上别人,尤其是她身边的人。
更是不可再走错一步。
她含笑:“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我来京州许久,竟从未见过这位殿下。”
“贤王殿下爱民,自请退朝游历民间,一路上做了不少的善事,世人无不赞其有悲悯慈心。不过此人在朝中并无党羽,顾允承却十分忌惮他,暗中运筹帷幄,与之相抗,大抵是怕丢了民心吧......不过我算是看清了,朝堂之事,咱们还是躲得越远越好。”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位贤王殿下此时未必无意于太子之位。
有趣。
爱民,却把他们当做上位的一环,当真是菩萨面,蛇蝎心。
正当她暗自愤然时,那水灵儿的脸忽然凑了过来,透出一抹坏笑:“吟潇,你昨日......是不是和沈砚在一起?”
提到这个名字,吟潇头皮麻了一下。
她仿佛清醒了片刻,零零碎碎的画面涌入脑海,却拼凑不成,一会儿看见沈砚将她抱起,一会儿看见她在榻上抱着沈砚哭。
她该不会......什么都告诉他了吧?
定是不会,她向来守口如瓶。
“其实之前,沈砚托我去荣王府救你,我便可以看出,他很在意你,”孟雪眠托起下巴,“我祖父同他的祖父是旧交,我们自小时候便认识,他这个人,心思狡猾的很,藏着许多秘密,可他的眼神却骗不了人。”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他自然待我不同。”吟潇方说出口,便反应过来,貌似他们二人之间,沈砚才是那个恩人。
只是如今,于她而言,扳倒顾允承,为谢家正名才是最重要的事,她无暇顾及她的感情,因为她还不配。
他安好,她便安心。
*
孟府门前一辆马车悠悠停下。
自车中探出一位憨态模样的素衣少年,皮肤有些许黝黑,腰间别着个布包,手里还提着一只黑顶大白鹅。
他手忙脚乱地下车,又低头从腰间布包里翻找着什么。
“六十文!”马夫催促。
素衣少年掏出几贯铜钱,还有一些竟然的铜板,仔细数着:“一十、二十......”数到一半,他抬头望着那马夫:“惭愧惭愧......家中老母病重,我这身上......实在是不足,何况我是半路上车,按理......”
“有多少给多少!”马夫着急赶路,不耐烦道。
素衣少年沾沾自喜,握着铜钱,分外不舍地递给了马夫,便转身面向孟府的大门。
一清早,府邸上下便忙忙碌碌地打扫堂院,尚书夫人叶氏更是一早精心打扮了一番,还差人买了最新鲜的点心果子,格外看重这次相看。
她母家蔚县叶氏,百年清流世家,官途能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走到今日,也是颇有几分本事,而远房堂兄这一脉男丁稀少,家中老辈过世,并无子嗣过继,所以依靠女子掌家。
若孟府千金嫁了过去,她不管是在叶家还是尚书府,自有供奉她的一席之地,左右拿捏不成问题。
孟尚书今日休沐,却未着华袍,只穿了常服,是以清廉著称,以防来者有攀权附贵之心。
他对于这位远房侄子的印象不深,却也听说过一二,他母亲是蔚县出了名的泼辣,从前打妾室,争田地,样样得心应手,而她的儿子虽然勤勉刻苦却屡次不中,在养鸡种田上颇有微词,是个奇才。
为女儿择婿,一家人品行端正最为重要,若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倒也不失为良配。
况且,他实是不想再同任何朝中一方势力结党。
门前的小厮上前拜过,引着他进了府门,去往正厅。
孟府虽不同王公贵府般气派,却经孟尚书一番修整,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整座府邸都透着清幽淡雅的韵味。
孟尚书同叶氏在正厅内等候,见少年风尘仆仆而来,叶氏忙上前相迎:“右青来了!”
叶右青喜笑颜开,呲着牙便要上前扑去,好在及时想起了礼数,才放下笼子抱拳躬身:“见过姑母!见过姑父!”
孟清甫应声点头。
府里的下人前去接礼,方要提起时,那黑顶鹅却突然展翅,撅起尾羽,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伸长了脖向前探头。
几人围上去瞧个新鲜,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一呼,一吸,皆随之变化。
场面看起来十分滑稽。
几番回合后,伴随一阵抖动,“哒”地一声,一枚圆溜溜的鹅蛋应声落地,幸得叶右青早有准备,双手捧在黑顶鹅谷道下,静静等待,才完美接住了这枚漂亮的鹅蛋。
叶右青憨憨一笑,露出了白牙:“家中备的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二位笑纳。”
他奉上鹅蛋。
孟清甫微微笑着,心想这少年委实是个憨厚的孩子。
“一路舟车劳顿,真是难为你了!快、坐下喝盏茶,眠儿一会儿就到!”叶氏使唤丫鬟好生接过这蛋,引着叶右青坐下,三人皆在茶案旁等候。
孟清甫寒暄:“不知兄嫂家中近况如何,可还顺利?”
叶右青礼道:“家中一切安好,只是母亲素有旧疾,秋收事忙,我却不在身旁帮衬,实乃遗憾。”
这话的意思,大概是怨怼二人唤他远道而来相看一番。
叶氏听不出端倪,止不住的夸赞他这位侄子,生怕尚书老爷因他的出身而打退堂鼓:“几年不见,这模样生的愈发标致了,我们眠儿见了肯定喜欢。”
“姑母过誉,”他淡淡道,“只是我未曾有功名在身,实在是耽误了孟小姐......”
这话的意思,大概是提醒孟清甫,要斟酌着帮衬他们一家。
几番对话下来,孟清甫已是不悦。
叶氏喝了口茶,眉眼间尽是自以为是的精明:“俗语有言,先成家后立业,这成了家,还愁立不了业么?”
“大人!夫人!小姐回来了,只是......”丫鬟急匆匆跑进来禀报。
孟清甫问:“只是什么?”
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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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了片刻,吞吐道:“只是小姐,还带了一位公子前来。”
一位雄姿英发的公子。
三人的视线逐一聚集到正厅门口——孟雪眠一席紫绡翠纹裙,打扮的甚是俏皮可爱,身旁挽着一位玄衣披甲,威风凛凛的护卫,缓步走进正厅。
“爹爹——我回来啦!”孟雪眠带着她高大威猛的“情郎”,徐徐向二老行礼:
“见过父亲母亲。”
“见过尚书大人,夫人。”曲吟潇道。
第一次做“情郎”,她倒有些紧张。
按照孟雪眠这出戏的走向,接下来,该是他们二人私定终身,绝不妥协的戏码。
正厅氛围尴尬,叶右青脸色忽然像吃了老鼠一样铁青。
叶氏十分诧异,上前抓住孟雪眠便问:“雪眠,这......这是谁?你带他回来做什么?”
孟雪眠望着吟潇,含情脉脉,本挽着她的手渐渐松开,“扑通”一声带着曲吟潇跪在地下。
“爹,母亲大人,女儿有罪,一直未曾告诉过你们,其实我与萧郎......已经私定了终身。”
“萧郎?”孟清甫忽然提声,“为何之前从未听你提起过他?”
叶氏心急:“保不齐是哪里来的人贩,眠儿,你可不要被骗了!”
吟潇捏起嗓子,认认真真回答:“尚书大人,在下萧鄞,家住京州,府衙任职,是真心爱慕孟小姐,不敢欺瞒。”
“是女儿的错......女儿前些日子上街采买,突遇劫匪,幸得萧郎相救,这才保全了性命,女儿与萧郎一见钟情,心里已是无法再容下他人。”
“劫匪?眠儿,你可有受伤?”
孟清甫听不见其他,只闻“劫匪”二字,两眼含着泪光,上前抚着孟雪眠的肩膀。
“爹,我没事,是......是萧郎救了我。”
孟清甫转过身,对着吟潇俯身作揖:“多谢萧公子。”
吟潇忙上前,托住孟清甫的双手。
孟雪眠泪眼盈盈,哭的惹人垂怜:“劳烦叶公子远道而来,还望叶公子......不要为难我们二人。”
叶右青却并不在意二人私情如何,只是回想方才的五十文铜钱,心里想被蹂躏过一般难耐:“你!你为何不提前告知?”
孟雪眠拭着眼泪:“我是怕母亲大人不愿,毕竟母亲大人有意让我作为拉拢叶家的筹码,我怎敢违背......”
“你......”叶氏一时语塞。
“不如这样,我朝自古以来便有比武招亲的旧俗,若你我二人皆要聘孟家千金为妻,不如拔剑,”吟潇抽出腰间的佩剑,扔给叶右青,“谁若输,谁便走。”
她的眼神冷若冰霜,不怒自威。
叶右青虽然接住了剑柄,却是双手颤抖,勉强拿在手里。
他一个从未沾过任何武功的半吊子书生,如何能提的起剑。只见他方要举剑砍去,剑却掉到了地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几次三番推拒了送上门的婚约,不远千里远道而来,还请二老做主,还我一个公道!”叶右青言语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