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作品:《我在后宫吃瓜监察百官》 “这就是你要我去送那盘鱼籽的原因?”
商玄璋轻声问着时清。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王总管那里虽不是很近,但也能看清他们的动作。
他就站在这里,目睹了小泉子被拖出来,扒了裤子杖责。又亲眼所见小泉子衣兜里掉出了什么东西,被行刑太监捡去,递给了王德保,而王德保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转身就进去禀告元庆帝了。
“你就是为了得到小泉子身上掉下来的那本东西。”
商玄璋的语气变得肯定。
“是啊,我就是为了这个。”
时清直接点头承认,直白的态度让商玄璋都愣住了。
就这么承认了……
“你都不掩饰一下吗?刚刚还……”
对上商玄璋的复杂神情,时清偏了偏头,“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刚刚不告诉你,是因为事以密成,如今事情都成了,自然就告诉你咯。”
说得很有道理,商玄璋竟无法反驳。
“这下你终于知道,吃了鱼油的鱼籽烧鱼泡,是哪里漏油了吧?”
时清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商玄璋先是愣怔一下,随后有些忍俊不禁。
他是真的没想到,时清居然会想出这么损的一招。谁又知道,吃油鱼的鱼籽烧鱼泡,居然会失禁到喷油呢?
怪不得她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要吃。
“那个本子里记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商玄璋又问。
时清并不觉得有什么好隐瞒,这账本都呈到圣上面前了。
“是惜薪司喜公公倒卖炭火的账本,也是他们分赃的账本。”
时清这么一说,商玄璋立刻就明白了。
她为了救尚功局的秦司计,想要揭发惜薪司倒卖炭火一事。
因此才让自己假装借卖炭之由接近小泉子,又设计让吃了鱼籽鱼泡回菊花喷油的小泉子在殿前失仪,被杖责。
而杖责是需要扒衣服的,因此,那本藏在小泉子身上的账本就会顺势掉下来。账本直接掉在御前,比时清自己拿到账本在往上禀告,要来的直接很多。
“不对。”
商玄璋刚想明白,就推翻了自己刚刚的推断。时清是怎么确定账本在小泉子身上,又是怎么知道惜薪司的小泉子会来御前,又一定会殿前失仪呢?
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账本会在他身上。”
时清:“一开始账本是在喜公公身上,原本我是想从喜公公那里拿到账本。”
“刚好碰见丽妃向尚功局发难,我就拜托了徐宫正,将此事报到了圣上那里。”
“圣上一但关注此事,喜公公就一定想将这个烫手山芋的账本丢出去。”
“小泉子这个得力心腹就是最好的选择。”
商玄璋默然,这么听起来,看似没有什么问题。
他笑了笑,恭维着时清,“还是姐姐厉害,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应对方法。”
时清忍不住笑了。
“姐姐又是怎么知道,在惜薪司当差的小泉子会来御前伺候。”
商玄璋紧接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中的试探之意,时清当然也听出来了。
她似笑非笑的望着商玄璋,伸出手直接捏住了商玄璋的脸,轻轻扯了扯,“你是在套我的话?”
感受着指腹下传来的细腻光滑之感,让时清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意味。
小太监的脸还真是嫩啊,像极了她在司设司摸过的瓷器。
时清的指腹划过商玄璋的脸庞,透过脸上那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他能感受到温热的细腻触感。
就如微风轻拂,轻柔却令商玄璋紧张战栗,他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轻垂不敢直视时清的目光,也遮掩住已经发烫的脸颊,以及加速跳动的心。
商玄璋垂眸,瓮声瓮气道:“姐姐愿意被阿归套吗?”
袖子下紧紧握成拳的手无人看见。
低眉顺眼的模样,让时清晃神,心中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可以完全掌握面前之人的错觉。
她掌握他做什么呢?
时清骤然抽回自己有些热到发烫的指腹,错开话题,
“他去御前自然是我引导的。”
商玄璋大抵已经猜到,“姐姐果然厉害,御前都有认识的人。”
时清反问:“你以为是我在御前安排的人?”
商玄璋:“难道不是吗?”
时清否认道:“当然不是。”
她转头看向那边被执行仗刑的小泉子,眼神平静无波,平淡的语气里透露着几分冷意,“只能说,亏心事,要少做。”
时清平日皆是一幅笑脸,好似许多事都可以不放在心上,如今沉着脸的模样,倒是商玄璋头一回见。
“姐姐这话是何意思?阿归愚钝,听不明白。”商玄璋显得有些局促。
时清依旧看向小泉子那头,“他为了讨好他的上官喜公公,在知晓喜公公看上茶水间的含月后,不惜派人痛下杀手,将含月在宫外等着她出宫的相好,活活打死,再做出是相好吃酒跌倒摔死的假象。”
“他们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时清忍不住冷笑一声,“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时清之所以能知晓这件事,就是一个参与此事的小太监酒后吹嘘说漏了嘴,含月也因此知晓了真相。
“含月是被迫跟喜公公成了对食,若是没他们的狠毒算计和逼迫,想来她今年就已经能够出宫,和她那位等她的相好双宿双飞了。”
“凡是讲究因果报应,小泉子如今的一切皆是自食恶果。”
她的话似阐述,又似是在警告。
时清望着前方的目光跟淬了冰一般,“我不过是让小泉子误以为,他想要找的喜公公在茶水间。”
至于后面的事情,那是属于含月的复仇。
后面漏油的小泉子被含月注意到,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个机会。事实证明,她的确也抓住了这个为相好报仇的好时机,之后的事情,水到渠成。
“姐姐就那么可以肯定,含月姑姑会这么做?”
这中间她设计了很多环,可时清是怎么确定,这其中所有的环节都不会有差池?
时清听了商玄璋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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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转回头来,一脸认真,“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商玄璋失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忍不住感慨,“姐姐还真是相信自己。”
“不,我是相信含月。”
“我相信她想要为爱人复仇的心。”
话本子里的爱情都是这样的,不是吗?
就在两人说话的这会儿功夫,御书房门口进进出出了几波人,其中就有被两人捆绑押解进去的喜公公。
时清还看见一位熟人,徐宫正,她好似还朝时清所藏地方望了一眼,快得让时清都不清楚,那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刚刚你可看见,徐宫正往我们这边瞧了?”
商玄璋是看见了,但嘴上却说,“有吗?阿归并未看见。”
时清眼神期待的望着御书房里面,她还真想进去,在现场看八卦吃瓜。奈何她现在职位太低,还不能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还是徐宫正厉害,可以直接跟圣上禀告,直达天听。
时清眼眸亮了亮,心中涌现了一个想法,若是自己也能直接向圣上禀告呢?
·
元庆帝知晓账本内容后,对这件事也算是知悉了。其实他是有些恼怒昨晚丽妃的做法,公开抖露低位妃嫔份例和炭火被克扣一事,难道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这看似是丽妃在清算已经逝去的贤妃,实则是在打他的脸,蠢钝如猪!
若是丽妃能有直接证据,立刻拿住人,元庆帝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是刁奴的错。
可丽妃呢?证据不足,还不顾宫规插手六尚局的事,闹得满宫皆知。
元庆帝本就被其他要事所绊,如今还要来处理这样恼人的小事,实在厌烦。所幸,今日事情已经真相大白。
喜公公联同尚功局刘尚功,同流合污,讨好上位主子,克扣低位嫔妃份例炭火,踩低捧高,再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将宫中上好的红罗炭倒卖出去,赚得盆满钵满。
那份账本上还将其余参与此事的人都罗列的一清二楚,都不需要查。
元庆帝摆手,“王德保,这事儿就交给你处理了。”
“丽妃那边,发俸禄一个月,让她好好学学宫规,不该她插手的事情,少插手。”
元庆帝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朕回寝殿歇息。”
王总管连忙给旁边的小太监使眼色,让他送圣上回寝殿。
待元庆帝走后,王总管甩了甩拂尘,“走吧,随咱家去外院。”
他方才已经让下面的小太监,将涉事的人都带了过来。
原本喜公公被人抓来事,还不明所以,甚至有些动怒,“咱家可是惜薪司的掌事太监!岂容你等这样羞辱!”
可当看见在刑凳上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小泉子,喜公公的心就跟着沉了沉。
当看到王德保一脸笑意的出现在喜公公面前时,喜公公的眼皮更是不停的跳动。
喜公公扯了扯嘴皮,“王总管请我来着,是又何贵干?”
王总管一脸嫌弃的捻起账本的一角,“这是你的东西吧?”
“藏鞋子里的?一股脚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