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作品:《反派小师弟救赎计划》 第三十章
孟簪悠悠转醒,窗外暮色已深,她从床上坐起,手指穿过发丝,想起方才做的那个梦。
谢赴星的生辰是九月十四,那可不就是三天后的事情?
时光飞逝,当年和自己个头差不多的谢赴星已经是过去式了,可孟簪却觉得一切仿佛恍若隔日。
等下,他人不会还在池子里泡着吧?孟簪睡着了,所以也不清楚谢赴星到底是走了还是没走,她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穿好鞋子,敲了敲隔在房间和温泉中间的门,试探地问道,“小师弟?”
然而并没有得到半点回应,想起之前面色苍白倒地不起的谢赴星,孟簪有些担心,不会在水池里晕过去了吧。
“那我进来了,小师弟!”
秉着人道主义的关怀孟簪推开了门,下一秒腿软地直接坐倒在了地上,像是一个被宠妃掏空身体的暴君,发现自家的爱妃竟然是个狐狸精一般,目瞪口呆地看向屋内。
漂亮得不似真人的少年扭头,那双水蓝色的眼睛看了过来,疑惑不解道,“师姐,你怎么了?”
妈呀!我那反派小师弟怎么变鲛人了!
孟簪: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不敢动。
少年乌黑的发丝全然变成了大海般的蓝,那双水蓝色的眼睛宛如海底的珍宝,透亮而又澄澈,没有半分妖冶,却极度勾人,少年手背上还有未褪去的鳞片,倘若不是眉心那颗熟悉的朱砂痣,孟簪都有些不太敢承认眼前的少年竟然是自己那小师弟。
“师姐。”再抬眼看见少年模样丰神俊朗的小师弟,孟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果然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小师弟怎么会是鲛人呢!
“躺在地上睡凉。”这句突如其来的关怀让孟簪觉得脖颈一凉。
“没事没事。”孟簪拍了拍身上的灰,讪讪道,“小师弟你没昏睡过去就好,我怕你在温泉里晕过去,我在开门前有说过的,那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等下。”孟簪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谢赴星泡温泉的时候,没有脱去身上的衣物,眼下正抬起湿漉漉的袖子,礼貌地朝自己问道,“可以麻烦师姐让宫里的宫人拿一套换洗衣物过来吗?”
只是要衣服而已又不是要命,孟簪迅速让门外守夜的宫人送了一套衣物过来。
衣服而已,能出什么问题呢?
孟簪并没有仔细看这件衣服,所以当她看清走出来的小师弟后,差一点没忍住地笑出来,这衣服粉里透绿,腰部镂空设计,大片的粉色格外娇嫩,随着少年走近孟簪还可看见衣服上绣着的荷花和莲蓬,粉绿相接本该是俗气的颜色,这件灾难的衣裳却和少年正经的表情产生了神奇的化学反应,就好像是刚正不阿在青楼靠着胸口碎大石卖艺的小倌。
少年表情有些变扭,但总而言之还是比较平静的。
“我在床上睡。”
谢赴星蹙眉,立马发问,“那我呢?”
“我抱着你睡?”孟簪也只是开玩笑,知道谢赴星定然不会答应。
果不其然,谢赴星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道,“我打地铺好了。”
—
破晓国的天际刚破开一分白,孟簪就被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公主,大事不好了!”
背着黑锅的公主本人睡眼惺忪地拉开门,“怎么了?”
把来龙去脉简单讲好一遍的守阁长老期待地看向面上波澜不惊的公主,不禁在心里赞叹道,不愧是公主,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此等心态真不愧是国师大人盖章过的公主殿下。
“嗯,我知道了。”下一秒门无情地关上了,只剩下被关在门外一脸懵的守阁长老,听着屋内再度响起的呼噜声。
内心如北风萧萧吹过,这个国家果然还是要亡了。
破晓国发出邀请信,诚邀天下豪杰前往,可是多日过去了,没有一个人出来讲清楚这心中提到的秘宝到底是何物?如何取得?所以一大清早,早早就来到破晓国,为了推动破晓国发展,如今已经被店家薅羊毛薅到分文未剩,明日也许就要露宿街头的蓬莱岛众人聚集在了皇宫门口,大有一副你不对我负责,我就赖着不走的姿态。
江宁药家是和蓬莱岛一个时间到的,拒绝了给蓬莱岛提供钱财支持的请求,间接算是造成了眼下的闹剧。
盯着少爷眼底的乌青,小琴不由得关切道,“少爷我们真得一毛不拔吗?”
“这蓬莱岛的人其实挺可怜的,昨天就没钱了,还是靠卖身葬岛主才赚到了一日的房费。”
没睡醒的荀药气笑了,“是啊,可为什么他们葬的是岛主,那贴的是我的照片!”
本来打算借钱的荀药不仅没有借钱,还出钱把蓬莱岛的摊位给砸了,所以今日这些人才会举着横幅站在皇宫门口。
等孟簪彻底清醒,北冥凌已经和门外吵他睡觉的蓬莱岛打过一架了。
“可恶,要不是那国师多管闲事出手阻拦,我早就把他们吊打一顿了!”
紫衣的冷面帅哥放下茶杯,不紧不慢道,“呵,蓬莱岛和你水平相近者五人,金丹修为三人,甚至有一人已经达到金丹大圆满,吊打?你是说你吊起来,被他们打一顿吗?”苗昊就事论事,直截了当道,“要不是那国师好心救你,你现在不死也是半残了。以一挑十,北冥凌啊北冥凌,我还说你莽撞还是愚蠢呢?”
北冥凌本就气得不行,听到苗昊这一顿冷嘲热讽的话,脸更是气得红,他一把拍在一旁无辜吃茶点的宋故封背上,套近乎道,“你怎么看?”
宋故封被这一拍,本来好好啃着茶点的他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拍呛了,咳嗽个不停,幸而一边的苗昊好心地给他倒了杯水。
孟簪就是这个时候踏进大厅的,“柳姐你可算来了——”
北冥凌跟看到幼儿园老师的小朋友一般,狠狠地参了苗昊一大本,一旁事不关己的苗昊听得脸都黑了。
“所以,破晓国到底有什么狗屁秘宝啊?”北冥凌不明白这破晓国到底得是有什么样绝世瞩目的宝贝。
孟簪也不懂,况且她至今连破晓国那位现任的国师都没有见过,听闻北冥凌这事是国师拦下来的,不由得好奇问道,“你见到国师了?”
北冥凌卖了个关子,“差不多吧,就是那个鲛人国师是吧?”
“现在的国师也是鲛人?”孟簪有些意外,这鲛人不都世间难寻了吗?怎么这破晓国给孟簪一种鲛人遍地走的感觉。
苗昊很敏锐地抓住孟簪话语里的重点,“也字是什么意思?之前也有国师是鲛人?”
孟簪把自己所了解的破晓国相关历史和众人说了一遍,沉吟了一会儿,说:“而且我还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有关那位永年公主在破晓国正统的史书上并没有记载。”
永安公主就像是一个特意被人抹去的人物,倘若不是在同时间段的历史中,找到了她的名字,给人一种仿佛这永安公主只是个被杜撰出来的人物。
北冥凌了然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她们一定有秘密瞒着你,当年公主倘若真得如此伟大,她们为何不把你计入史册,而是把有关于你的一切抹去。”
孟簪:“你的意思是说她们觉得我丢人所以把我剔出了。”
“……”平日里一直觉得自己很心直口快的北冥凌今天算是和孟簪棋逢对手了。
孟簪没意识到北冥凌的沉默,也没有北冥凌意想之中的难过,这女人倒还挺开朗,自顾自地说:“其实,我觉得低调一点挺好的。”
“那些野史、八卦什么也可以少一点啊,反倒塑造了我的伟岸形象,我很满意!”
好家伙,你是一点儿都不好奇你为什么不在你们国家历史之中是吧!北冥凌默默腹议道。
苗昊也是佩服道:“柳姑娘,倒还真是……”颇有气度和胸襟了。
谢赴星余光扫过一旁认真吃着糕点的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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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封,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没有开口。
临走前宋故封塞给了孟簪一张字条,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一行字,孟簪辨认了半天,才认出上面写着的内容。
“寻魂灯陪着公主一起下葬了。”
这字看得出宋故封也是苦心练过了。
这寻魂灯既然是和永安公主一起下葬了,那自己若是想要拿到寻魂灯,岂不是要把人家的墓给掘了?
孟簪重新回想起破晓国的邀请书,总觉得哪哪都不太对劲,这秘宝到底为何会吸引那么多人前往破晓国?这国师到底是有何居心?
想到这里孟簪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细节,“公主,国师求见。”
孟簪还没主动去找这国师,不想这国师主动找过来了。孟簪没着急回答,先给自己画了几个阵法,方落笔,开口:“嗯,让他进来吧。”
北冥凌站在桥上,抬头看向君裴安,下意识将手放在了身侧的剑上,“你也是为了破晓国的秘宝而来?”
对于君裴安在这里,北冥凌脸上好像根本没有意外,“六皇子殿下不好好在自己东陵的封地上种西瓜,怎么跑出来参加仙门大比了?”
北冥凌翻了个大白眼,有来有回道,“彼此彼此。太子若是想来微服私访的,可以滚了,若不是,那我便帮你滚。”
君裴安从树上跳了下来,侧头不解,“赶走我,你可是这辈子都不知道这破晓国的秘密了,那里面的公主是你朋友吧?唉——她要是知道你这个所谓的朋友,也不过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你说她会如何呢?”
北冥凌想起了不美好的事,他戒备地看向君裴安,“你到底想说什么?”
君裴安也不喜欢弯弯绕绕,开门见山道,“这秘宝,西炎国想分一杯羹。你帮我拿到它,而我不介意帮你把你那个无能的哥哥踢下皇位。”
“不了。”北冥凌拒绝地太过于干脆,倒是让君裴安有些意外,“这种左右都是你获利的买卖,有什么好商量的必要。”北冥凌不是傻子,君裴安明显是看不惯自家二哥所以才提出交易,“你也没说要帮我,所以我为何要帮你?”
只是让太子位空出来而已,又不是扶持自己做太子,君裴安低估了眼前的北冥凌,也不知道北冥凌此人压根无心于朝政。
“你觉得你可以独善其身,六皇子?等到四国势力彻底侵入破晓国,你又以为你可以救得了她?你应该也察觉到了吧,这次来破晓国的人不少,看似仙门百家来人众多,可是仙门百家与四国关系错综复杂不是秘密,于你这位东陵六皇子,和东陵国交好的药家来访,你不该什么都不知道吧?”
没错,江宁药家也来了是让北冥凌格外意想不到的,药家私下已经与父皇做了交易,看似来得是药家,实际就是东陵国。
“这秘宝到底是什么?”北冥凌蹙眉,心里一阵不安翻涌而起。
“是一样可以彻底改变四国和天下格局的定坤珠。”
屋内,孟簪喝了六杯水,才勉强消化了宋故封就是国师这件事。
她以为这大概就是今天听过最不可思议的消息了,不想,她刚灌了一口水,对面之人便语气恬淡地说,“公主,你我之间有婚约。”
宋故封安静地拿起手帕擦去脸上的水,认真道,“这婚事需要早日提上日程了,公主觉得在哪一天比较合适?”
孟簪仔细打量着对面之人,依旧是那张熟悉的没有什么情绪起伏的脸,但是孟簪却觉得这人身上有一种浅淡的疯感,才说得出如此惊骇世俗的话语来。孟簪寻思着求婚也该有些诚意和仪式感吧,这没有感情起伏的话语,孟簪差点以为宋故封被人夺舍了,所以才皇宫里随便拉了个路人成亲。
由于一切都太过于不可思议,孟簪斟酌着试探性地发问道,“你的意思是?”
“你什么时候娶我?”
孟簪:……等下,这不该是你的台词吧?这高低也得是我的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