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幻杀修无极

作品:《一个叫修无极的败类决定去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令狐锦一语成谶,将将第二日,鬼山清影真的来了。


    城门真成了一道岌岌可危的门,站在城楼上的修士是人的刀剑,站在城门口的士兵是人肉盾。


    他们握好了兵刃,做好了城门随时打开而自己随时赴死的准备。


    鬼山清影。


    那个仅此于魔皇神降之下,其他三个魔王共之才能制服的女魔王。修无极、花木易,这两个人族的怪物都曾经在她手上败过,修无极更是一败涂地,家破人亡!


    谁也不会想遇见她.....


    可谁也不怕遇见她。


    他们握着自己的神器佩剑,面色凝重地等着她的到来。看起来像是某种诡异隆重的迎接,一定要用鲜血做贺礼才行。


    忽然,天亮了。


    刺眼的日光让萧观澜短暂的闭上了眼睛,然而等他再次睁开自己的眼睛,他却更想闭上。他茫然又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还是站在原地,他还是站在城楼之上。


    可是他周遭的人呢?一个也不在了!


    萧观澜急忙向后望去,一片寂静。而这时,他的前方,一轮红日正在徐徐升起。鲜红的日光自东方席卷而来,似鲜血渲染萧观澜眼前的疆域,一直到他的脸上。


    他左顾右盼,又跳下城楼,而后大喊“爹!师兄!师姐!凝玉前辈......”


    无人回应,他仿佛是这个世界幻灭之后留下的唯一一个人。


    萧观澜慌乱又镇定地得出了自己应该是中了某种幻术的结论,只要打破就行了。于是他开始伸手结印,十根手指缠绕着灵气舞动,而后一道银色的灵气直直冲着天上去。他知道,若是幻术,那么这天就是假的,这地是假的,眼前一切都是假的,只需要他打破就行了。


    可是不行,还是不行。


    灵力似鱼归水,没有溅起一丝水花。


    “萧观澜,你找我?”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他看不清这人的脸,他还没来得及感叹这人出现的突兀。一道声音忽然进了他的脑中,“这就是修无极,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吗,现在就是机会。”


    萧观澜控制不住自己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位“修无极”。


    他看不清这人的这脸,这个“修无极”身上的特征反而更为明显。跟人们传的一样,修家那个败类,根本没将心思放在修炼上,反而仗着自己是修家的儿子将自己惯的骄奢淫逸,身上总是珠光宝气、俗气至极。


    眼前这个看不清脸的少年马尾高高扬起,几缕没有扎起来的头发被编成了麻花辫穿插着萧观澜不知道该叫什么的彩色布条,作抹额穿过他光洁的额头,还吊着一排小精巧的玉石。右耳之上别着一支蓝紫色的珠花,腰间挂着粉色香囊和一块奶白色的玉佩,就连手腕上也是珠玉琳琅。


    咋一看叫人不知是少年还是小姑娘,好在只身着紧身圆领袍还算合理,颜色却十分艳丽。


    只这么一看,萧观澜心中对修无极这个人的厌恶更深,一个如此做派的修士,谁能指望他为人族做出什么,甚至他后来背叛人族都叫人觉得本该如此。


    这人一看便是要出卖同门的人。


    萧观澜像是生来就要做萧家少主,带着萧家再一次踏上修士宗门之巅,因为根本没人这么要求过他,全凭他自己想的。他自小沉稳,在他眼中从来只有两种颜色。


    孩童时萧母说他是个小姑娘,为他戴花穿彩。在董事一些之后便开始反抗母亲把他当娃娃的这种喜好,奈何总是争不过母亲,甚至还为此哭过几回。


    他不爱玩闹,不爱喧嚣。旁人家的孩子还在嚷嚷着秋吃蚂蚱春放纸鸢时,他携一卷书或是一柄剑能在树下打发许久。


    他从未说,但自他心中,他总是觉得自己与旁人不同。一千年之后,十二岁启仙骨,只他一人。于是他沉稳得更加理所应当,并毫无理由地开始厌恶那些轻浮的。


    他听人们形容过修无极此人,是最为轻浮的。


    种种结论传入他耳中,他甚至没办法不去讨厌这个自己素未谋面的人。即便修无极和他之间隔了千年鸿沟,却又像是为他而生,专门为了让他怨恨和审视自己而生。


    此刻这人就这么站在他面前,新怨旧恨翻涌而来,萧观澜一时竟忘了自己身处幻境之中。


    他对“修无极”举起了剑,剑尖直指着“修无极”的心脏。


    而“修无极”并不对此畏惧,他竟轻跳着还算欢快的步子,又向萧观澜靠近了几步。


    “想杀我?你够得着我吗?”


    “修无极”歪着头,语气欢快,虽然看不清脸,但萧观澜就是觉得他在笑。


    说罢伸手萧观澜想防却没来得及,月神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萧观澜手中落到了“修无极”手里。


    他握着剑柄端详片刻,而后道“什么破剑!”下一刻,月神调转剑尖,向萧观澜刺来。萧观澜飞身躲过,反手将月神又召回了自己手上。


    他不能再忍了,他看着这个“修无极”,他连脸都看不清,可他已经恨得双眼泛红。


    如果曾经他只是痛恨这人背叛过人族,然而千年时光,那些所谓的英雄血泪早已成为空中阁楼,他并不能过于深刻地理解背叛对于此时的人族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他偏偏也经历过了,他见证了人间最苦的时候,他身处其中。那些鲜血和绝望,都需要有人祭奠。


    所以虽然修无极还没来得及向人族做出他最坏的一面,可他根本也死不足惜!


    萧观澜起势,月神成了他的一部分。他盯着“修无极”如同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他竟生出了一种今日定要有个你死我亡的心思。


    而后他起剑,手腕转动剑尖划破“修无极”周边任何一处的空气,修无极掏出一把折扇,轻而易举地便挡下了他的所有攻击。


    穿剑、刺剑、扫剑、点剑......


    他使出了他的毕生所学,皆是杀招。他不知为何“修无极”会忽然出现,也没心思再去探究这其中的诡异,他只想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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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修无极。


    杀了他,这一遭,这荒谬的跨越千年的一遭便不是水中捞月、那些死去的亡魂有了归处、活着的人会得到慰籍!


    只要杀了他!杀了修无极!杀了他!


    短短不到一个时辰,太阳已经吊诡地升到了他的头顶,日光却依旧如初生半红艳,此刻这光正正的洒下,整片大地连同萧观澜都变成了血红。


    唯有眼前的“修无极”却像是没被那光照到,如此破绽百出的幻术,萧观澜却没发现。


    他执拗地转腕出剑,每一剑却又都落空。他感知不到累,只是越来越愤怒,刺不中修无极的愤怒!


    难道他真有天大的本事不成!


    萧观澜心中那股气又提起,他一次又一次全力以赴,可偏偏,可偏偏,就是刺不中!这人如鬼魅一般在他眼前上蹿下跳,他分明就看着,可他就是抓不住!


    “修无极!”萧观澜大吼一声,剑随声去。


    而后,他刺中。他看着月神剑癫扎进修无极腹中,血液如画卷一般晕染而开,像是修无极自伤口那处从肚子上开出一朵奇异的花。


    “修无极”站在原地没动,像是被他一剑刺死了。接着他被无尽的茫然吞没,一种无法言说的情绪充斥他的心头。


    他真将修无极杀了?那个罪大恶极人人得而诛之的修无极?那个草芥人命枉为修士的修无极?那个日后会背叛人族害死花木易的修无极?


    他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修无极”,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而后他将剑拔出,下一刻“修无极”便倒在地上。


    血流成了泊,修无极倒在其中,他那些琳琅作响的珠玉,都沾上了他的血。


    看着“修无极”尸体,萧观澜却不知道为何,只觉得自己十分痛苦。那种痛苦从他内心深处传出来,他痛到直不起腰,不得不捂着胸口跪在“修无极”的尸体前。


    这股痛楚就跟当日眼看修平的背影远去是一样的,当日修平决绝的背影让他钝痛。


    今日这个模糊的“修无极”的尸体也叫他痛苦!


    他不懂,他不懂这痛苦的来源,他不懂这痛苦的意义。


    可他也无法缓解痛苦!修平不在,修无极又好像死在了自己剑下。


    萧观澜捂着胸口闷声嘶吼,月神落在地上。他直想刨开自己的胸口,将心脏拿出来查看一番,到底为何总是钝痛?!


    在面对修平和修无极的时候?


    这时,地上的那个“尸体”居然痴痴地笑了出来,萧观澜抬头看到了他胸口的起伏,看到了那人低低地笑了片刻之后,竟双手掩面大声地笑了出来。


    那笑声太过张扬,萧观澜听着,那股钝痛却渐渐消散了,只剩一股阴森刺骨爬上他的脊梁。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而后,“修无极”这具尸体竟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那滩血液成了笑话,他站在萧观澜对面,毫不客气地嘲笑萧观澜。


    “就你也配杀我?”他讥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