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酸溜溜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陆杨说要来山寨住一段时间,说不好具体日子。


    黎峰离家后,顺哥儿就天天到新村转悠,在附近等着,只等陆杨的马车进村,他就大声喊人。


    陆杨进新村,车马就慢下来,还说找找晒场,听见顺哥儿的喊声,他转头看过去,这孩子挥着手臂跑,非常热情激动。


    陆杨停下车,等他过来,问他:“你在这儿做什么?”


    顺哥儿说:“等你们啊!我大哥说他走了,你们就来了,我等好几天了!”


    这也太实诚了,大冷的天。


    陆杨心中感动,把黎峰说了两句。


    “八尺高的汉子,一点都不会疼人。”


    顺哥儿问他们要不要去晒场转转,往东边指了指:“就在那里,离得很近,盖得很大,一百个簸箕都不够用。”


    陆杨今天只看看位置,先去黎家看弟弟。


    他叫顺哥儿上车,一起回去。


    赵佩兰坐车上,抱着威猛。


    顺哥儿上车后,也伸手摸摸威猛。


    “真胖,胖狗狗,敦敦的,好结实,全是肉。”


    陆杨:“……”


    知道它胖了,少说两句吧。


    陆杨认得路,直直往山寨里去。


    这个月份很多人说亲,有些媒人骑着驴子各家串门。


    一条路上碰见,还有许多年轻的小哥儿小姐儿跟在长辈身后,神情含羞。


    顺哥儿跟告诉他们:“他们要去相看,我听我娘说,很多人家对来提亲的人不满意,就会让媒人再说说。攒个几家,互相都见见,再挑个好的。”


    顺哥儿满山寨玩,爱凑热闹,这些事情他好奇,特地问的。以前还好,近两年,他长成大哥儿了,再去凑热闹,那些人都问他是不是来看男人的,很是讨厌,他就不爱凑这个热闹了。


    赵佩兰往那边看看,她还没见过这么多人一起相看的。


    她所接触的,都是一家家的看。


    陆杨问顺哥儿:“有没有人来你家找你?”


    顺哥儿点头:“早几个月前就有了,我大哥都拒了,说你给我介绍。我现在出门,还有很多人找我打听,问给我介绍的人是什么条件,我都说还没见到。”


    陆杨就问他:“你想我给你介绍吗?”


    顺哥儿拿手掌遮着嘴,悄声说:“我娘说要给我招婿的,不急不急。”


    陆杨就跟他说招婿的事,“我干爹家只有一个哥儿,也是招婿的,现在


    一家子过得挺好的。”


    顺哥儿没见过赘婿他对招婿的态度又喜又忧。


    喜的是不用离开家人去别人家过日子。


    忧的是好汉不入赘不知他到时能招到什么样的人。


    陆杨问他有什么想法“既然是招婿那你晚几年成亲也没关系你跟我说说想法我帮你留意。”


    顺哥儿有一些想法但他不说他羞答答的:“我听我娘的!”


    “真是好孩子。”


    陆杨夸他一句再问问家中好不好忙不忙陈婶子身子怎样。顺哥儿都说了前阵子给娘买了新衣裳和银首饰娘还出门转悠过她的老朋友们都羡慕坏了。


    聊着天到了地方。


    顺哥儿老远就在喊娘陈桂枝从屋里出来见是他们来了回身跟陆柳说了声出门来迎。


    顺哥儿招呼陆杨帮着把行李拿到屋里。


    陈桂枝扶着赵佩兰下车跟她寒暄。


    两个女人都是命苦的人如今是陆家兄弟的婆婆两个儿夫郎性格截然不同她俩的性格也截然不同。


    陈桂枝为人爽利赵佩兰为人随和碰到一起一时之间只听得见陈桂枝的声音。


    陆柳在堂屋里等着看陆杨进屋眼睛都亮了“哥哥!”


    陆杨转个弯儿就朝他走来站他面前看看他大大的肚子和红红的眼圈见陆柳脸上笑容没有阴霾猜着不是受委屈问他:“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


    陆柳说:“我等你好久了都等急了!”


    讲话跟撒娇似的。


    陆杨伸手捏捏他手臂


    “我收拾好行李就过来找你这次会住很久好好陪陪你。”


    冬季走亲戚麻烦衣物都厚随便拿两身就是一大包。


    再带些日用品、零碎杂物就能装上半车。余下的是带来的上门礼。


    已经十一月中旬可以开始做腊肉了。


    陆杨割了二十斤猪肉过来再买了猪肚、猪蹄红糖和红枣都拿了些。


    年尾了陆柳的小铺子里都有拿干货来卖花生瓜子比去年卖得俏今年寨子的人手上都有闲钱愿意多买些瓜子嗑。


    再是说亲结亲的人家多像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东西黎峰也拿了一些到寨子里卖。


    陆柳不缺红枣吃看哥哥拿来了又抓两个在手上。


    小铺子里热闹许多缝书的人坐这儿聊天一如


    苗小禾所说家里有点吵。


    陆杨跟赵佩兰过来房间安排在后面的屋子都能依稀听见前面的说笑声。


    他们住的顺哥儿的房间顺哥儿最近跟陆柳睡一屋他那儿离不得人。


    陈桂枝说等住两天习惯了让赵佩兰过来跟她住。等黎峰和谢岩回家


    炕大睡得开。


    顺哥儿跟陆杨嘀咕:“把炕睡成大通铺。”


    陆杨看他还有孩子气觉着他暂时不说亲是对的。


    屋里都齐整着杂物放到桌上衣物收拾到炕柜里他们出去洗洗手陈桂枝说给他们做饺子吃。


    家中来客人她让小铺子里的人散了。


    赵佩兰初来山寨陆杨先让顺哥儿领着他们在附近走走。


    她平常在家都不出门很少与人说话交流陡然来到陌生的地方心中难免不安。


    山寨里房屋相对稀疏每一家都隔着些距离比起村落更有隐居之感回望那座大山让人心情很宁静。


    她把威猛带着威猛都跟看新鲜似的路边的枯草与泥土都要去嗅闻一番。往前还有一片小菜园和两户人家。


    他们最远就走到菜园再回来到后院看看鸡窝和兔窝看看大狗二黄和小狗威风。


    二黄反应有些大围着胖墩墩的威猛转又闻又瞪眼的。


    顺哥儿跟他们讲解二黄的意思:“家里养的东西太多了它要当大哥。”


    陆杨看看威猛不想让威猛叫二黄爹就点头:“当大哥好。”


    顺哥儿噗嗤一声笑了。


    午饭吃饺子饭后陈桂枝跟顺哥儿都拿着绣箩给小宝宝做衣裳知道赵佩兰绣活好找她教一教花样。陆杨去屋里找弟弟说话。


    陆柳快要生了就十二月份的事。


    他现在怎么都不舒坦饭没吃两口就饱了饱了就犯困睡会儿又饿。


    陆杨摸摸他肚子扶他靠炕上坐挨着他坐在炕边问他最近好不好。


    “我前阵子就担心你你看你瘦瘦的两条腿跟筷子似的哪能支起这么大的肚子?这次见面看你胖了些我才放下心。”


    陆柳说是上个月才开始长胖的一天一个样喝水都长肉。


    “娘说不是说我之前就胖了些。现在我有些走不动路了又水肿才看得明显。”


    陆杨撸他裤腿戳戳他脚腕儿一


    戳一个坑。


    “这也太肿了。


    陆柳还常常感到皮痒,黎峰给他做了个痒痒挠,他就只能挠挠腿脚,背上很难挠到。难受起来,不要脸皮了,会求助娘跟顺哥儿了。


    他孕吐的反应已经很淡,却常常抽筋。身子重了,娘去做了个恭桶回来,他不用出门上茅房。


    陆柳说:“我不喜欢恭桶。


    如果大小号一起来,会溅到屁股上,他总绷着身子,难受得很。


    陆杨在县里长大,自小就用恭桶,他教陆柳:“你在里面装些灶灰,撒尿都被吸干了,拉屎也在落上头,没声没响,还能压压味儿。


    陆柳“嗯嗯应下,“我待会儿跟娘说说。


    陆杨拿了些头绳过来,让陆柳挑喜欢的留下,“旁的都拿着送人用,我看你在寨子里交了些朋友。


    陆柳拿过来看,他用头绳少,都是碎布头当头绳用,自己就能做。


    今年得了许多布料,做完衣裳鞋袜过后,他再拿碎布料做了些扣子留着,余下就看看有没有长条的,也缝了两根头绳。没买来的漂亮。


    他挑拣着,袖口有金光乍现。


    陆杨拿他手看看,见是金镯子,顿时笑了:“你家大峰买的?


    陆柳有些害羞,“嗯,他上次回来给我的,这个好贵,我戴着都不敢碰。


    陆杨让他多摸摸,“摸习惯就好了,以后还有更多金银首饰,你戴不完的。


    陆柳眼底有期待。真有那天,他们家就大富大贵了。


    他做好了一双虎头鞋,上面缝了铃铛,他侧身让开,让陆杨帮他从炕柜里拿出来。


    “前阵子酒哥儿教我的,我还说小孩子的鞋子小小的,没几针就能缝完,做双虎头鞋,还费了我好几天的功夫。


    炕柜里还有羊毛睡袋,陆杨没见过,一并拿出来瞧瞧。


    陆柳说:“这两个睡袋才拿回家,就有好几户人家来问,等我们家孩子睡过,他们要买走。我想留着,小孩子长得快,睡不了多久,等他们长大,睡袋还好着。娘说他们买去,是沾个喜气。像大峰小时候的睡袋就是被新婚夫妇买走的,想抱大胖小子。我一听,就更想留着了,等我家两个孩子睡完,我就给你送去,你以后也怀两个壮壮的孩子。


    陆杨把手伸到睡袋里摸摸,里面都是柔软的羊毛,不一会儿,手上就热乎了,真是暖。


    他早不知道有这东西,不然他要做个大大的睡袋


    ,给他家状元郎睡。


    府学的学舍不烧炕,把人冻坏了怎么办?


    至于沾喜气,也怀双胎,陆杨实在害怕。


    “我比你还瘦,怀两个孩子,别把我压坏了。”


    陆柳想想也是,说:“那给你一个睡袋!”


    陆杨都要,“还不一定沾到哪个崽的喜气,都给我拿来。”


    陆柳低低笑起来,兄弟俩手指放到虎头鞋里,模仿小孩子走路,小铃铛玲玲响,声音很清脆。


    陆杨看他打哈欠,让他先睡会儿。


    “睡醒再说。”


    陆柳真是想他,躺下了,还要再说说话。


    陆杨就问他:“小铺里吵,你待着舒服吗?”


    陆柳点头:“娘说让她们把书带回家缝,我想要家里热闹些,虽然吵,听习惯了还好。安静下来,我会胡思乱想,听她们说说话挺好的。她们中午就回家了,我睡个午觉,也不好睡太久,等她们来玩,把我吵醒了,我就起来,这样夜里能睡得沉一些,少些折腾。”


    他喜欢就行。


    陆杨再问:“孩子是找奶娘,还是吃羊奶?我看家里没有养羊。”


    陆柳说找奶娘,“年底这阵生孩子的有几家,娘已经跟人说好了,就在山寨里的,离得很近,奶孩子方便。”


    在山寨里找的奶娘,不会是王冬梅。陆杨放心了,给他掖掖被子。


    “快睡吧,我出去转转,看看娘在做什么。”


    陆柳心里踏实,眼睛闭上,没多少杂思,说睡就睡了。


    下午小铺子里没几个人来,都是买东西的,多数是买瓜子花生和酒。


    陆杨跟到小铺子里坐坐,跟娘待会儿,看娘是在做针线活,跟黎家母子相处挺好的,又回到房里,拿本书看。


    等陆柳醒了,看见哥哥还在他房里,他很高兴,满脸都是笑,穿衣裳的时候,眼睛都笑成了一道缝,陆杨看他傻气,“笑什么?做什么美梦了?”


    陆柳没做梦,“我看见你在,我很开心。”


    陆杨说来陪他,就是来陪他的。


    或许会再分神想些别的事,期间也会出门转转,主要目的不变,以陪弟弟为主。


    陆柳攒了好多字,想要问他怎么写。


    他的三本启蒙书都翻得起卷了,认得的字都记下来了,不认得的,看了几十上百遍,还是不认得。


    陆杨都说教他:“这次我待的时间久,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他看陆柳的头发有些乱,


    给他放下来梳一梳。


    陆柳把头发扎个小丸子,很久不拆一回,这样省事。


    平常是顺哥儿帮他梳头,顺哥儿不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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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总怕扯到头发,梳头又轻又慢,发带系得松,舒服是舒服,睡一觉就乱了。


    他头发又长又密,只轻微打结,梳得顺畅。


    陆杨给他束发的时候说:“他们把你照顾得很好。”


    陆柳点头说是:“对,娘每天都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之前总不爱说。上个月开始试探着提起,娘都给我办好了。我在房里用恭桶,我自己又不刷,刚开始那阵,我很羞愧,水都很少喝,不知道为什么,不喝水也想上茅房,娘跟我说都这样过来的,她生了三个孩子,她都知道,她不会怪我,让我放松些,不然肚子紧紧的,我会疼。她对我可好了。”


    他最近常常掉眼泪,娘还找郎中问了方子,给他敷眼睛。


    陆柳下炕,脚在鞋子里挤,陆杨蹲身帮他穿一穿,陆柳抿抿唇,说:“哥哥,你对我也好,我今年总在想我这里不好、那里不好,忽略了很多事,我以后不会了。”


    陆杨看他是有些变化,气质沉静了些,人还是软乎的,笑起来甜,少了些浮躁。


    陆杨扶他去到院子里走走,跟他说:“你今年才十九岁,你还小呢,一辈子很长,我们都在摸索着走,犯错是必然的,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没谁说你错了,柳哥儿,我一直觉得你很好,跟你在一起很开心。在外奔生活,跟人勾心斗角的算计真的很累,回到家里,能跟你毫无防备的交心,一点小事都能发现它的好处,能被感动,能真心笑一笑,这是千金都换不来的。”


    陆柳眉眼弯弯,跟他说:“大峰说明年年中,我们就去府城安家,到时我们就在一起了,我天天哄你开心,让你每天都高高兴兴的。”


    兄弟俩默契的忽略一些事。


    陆杨想等弟弟顺利产子以后,再跟他商量。


    陆柳想等哥夫回家,他们四个人坐一起,好好聊聊。


    冬日,天黑得快。


    他们走一走,在天色麻麻黑的时候,听顺哥儿喊吃饭,陆杨转道,扶弟弟去小铺子里。


    陈桂枝把猪肚炖了,每人吃半碗。


    炉子上还炖着黄豆蹄花,要晚些时辰吃。


    今年新下的萝卜,她做了酸萝卜,餐桌上有一盘。


    陆杨跟陆柳都爱吃,两人都给婆婆夹菜,把赵佩兰和陈桂枝都看笑了。


    赵佩兰厨艺不算好,她做的咸菜都不好吃,需要陆杨下锅后再加调料炒一炒,席间跟陈桂枝交流酸萝卜的制法。


    陆柳跟顺哥儿说起头绳,待会儿吃完饭,让他选一根戴戴。


    这孩子臭美,一听就高兴。


    陆柳还让他拿两根出去送,一根给姚夫郎,一根给酒哥儿。


    姚夫郎回了礼,很大一块蜂巢蜜,用盘子装的。他知道陆柳的哥哥来了,特地装的大块,一家人可以分着吃。


    陈酒也有回礼,是一碗炒芝麻。陈家湾那边种了芝麻,苗小禾拿些芝麻过来,在寨子里很受欢迎。陈酒从前不屑一顾,现在慢慢学人情世故。


    两样都是甜食,陆柳吃多了蜂蜜,还没吃过炒芝麻,把他给香迷糊了。


    陆杨见他喜欢,就说再买些芝麻,平常有事没事就给他炒一碗吃。听得陆柳连连点头,“好,好,我要吃炒芝麻。”


    这两份回礼都高于头绳,晚些时辰,蹄花炖好,顺哥儿又出去跑一趟,给两家各送了一碗蹄花。


    陆杨跟赵佩兰在山寨住下了,隔天开始,赵佩兰还抽空教黎家母子认字、写字,陆杨则带着弟弟玩着学着。


    《千字文》里有故事,陆杨还没了解完,只跟陆柳说他记得的部分,讲讲故事,再讲讲生字生词。


    学习间隙里,哥俩再聊聊天。


    陆柳看哥哥聊天的时候总在盘石头,问他这有什么意思。


    陆杨把石头拿到他面前,给他看。


    “我之前送给你一块石头,你还记得吗?那是我在码头集市上买的,说里面可能会开出玉石。因为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有玉石,买这些石头,又叫赌石。我当时给阿岩挑了一块生辰礼,就是我手上这块石头。你看,它别处都灰扑扑的,看不见里面,可顶端露了玉色。我们都看得出来这一点玉,却不知切开的玉厚不厚、好不好。你看它像不像某个人?”


    这就差直说了,陆柳顺着说:“像哥夫。”


    陆杨笑道:“对,这块石头像他。我那天还买了两块灰扑扑的石头,一块给你,一块我留着。那两块灰扑扑的石头就是我们俩,我们出身贫寒,没有家世,没有大本事,一个在小县城里当小老百姓,一个在山村里当小村民。世人看我们,也如看这石头。但破石头,也能开出好玉。”


    陆杨跟谢岩换了石头,平常手上闲着,就会拿出来盘一盘,石头粗粝的外表都被盘得细腻了。


    陆柳听着,也要拿石头。


    “你送给我的,我当宝贝,都锁在小木盒里了。”


    陆杨给他拿出来,让他无聊就玩一玩。


    “挺有意思的,你看河边的石头,被水冲刷得很光滑,很漂亮。它就算开不出好玉,也能被我们盘去棱角。”


    陆柳拿到石头,左看右看,还举到窗边,对着光看。


    他问:“哥哥,你最近是不是又看了很多书?”


    陆杨坦诚道:“最近跟娘在抄经书,要给公爹迁坟了,抄些经书祈福。怎么了?我说话有点呆?”


    陆柳说:“你说了一些我听不懂的道理的时候,就是看书了。”


    陆杨笑出声:“这么明显吗?看来我家阿岩那么呆,是有原因的,他看书比我多,速度还快,我教他再多,他回去读读书,就又呆了。”


    陆柳放下手,把石头握在手心,望着陆杨甜甜笑道:“还有更明显的,你很想哥夫,你都把他挂在嘴边,总惦记着他。我听着酸溜溜的,怎么在我这儿还老说他?你在他面前说不说我?”


    陆杨说话眼皮都没眨:“那是肯定,你可是我最亲的好弟弟!”


    陆柳只是笑。


    陆杨抬抬眼皮,反客为主:“怎么?你平时在你家大峰这儿不说我?你不惦记我?好哇,我说你笑什么,原来你是这么干的!”


    陆柳眼睛都睁圆了,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