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骑马返乡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黎峰等人十一月初十出发,十七抵达府城,二十三就要走。


    这太着急了,小洪管事过来问情况,黎峰坦言道:“上回捉了几个劫匪,我听着意思,他们是为水上的人报仇的,年底的路不好走,我夫郎也快生了,我打算早点回家。”


    他们在岸上也捉了一批匪徒的事,洪家早知道了,听他这样说,小洪管事不好再留,就让他们等等,转而去把洪老五叫来了。


    洪老五听说黎峰夫郎快生了,拿了一块长寿锁过来。


    “拿回去给你家孩子戴着玩儿。”


    黎峰与他推辞三回,半推半就的接了。


    王猛傻呵呵笑道:“一个不够,他夫郎怀的双胎。”


    黎峰瞪王猛:“这事有什么好说的?显得你。”


    洪老五愣了愣,听明白话,哈哈笑起来,说:“黎兄弟有福气,好事成双,你再等等。”


    他使唤小洪管事再去拿个长寿锁过来。


    码头附近有金银铺子,副业卖首饰,主业是金银铜钱兑换,是洪家的产业。


    他们再等一会儿,黎峰又拿了个长寿锁。


    各自说两句寒暄话,拜个早年,他们一行人就拉着空车直奔城门外跑去。


    出了城,还跟后面有贼子在追一样,恨不能让骡子跑得跟马一样快。


    跑了一天半,他们被人追上了。


    黎峰等人听见后面传来的声音,毫不犹豫跑回去跟人打。


    路上设了些小陷阱,有些不太深的坑洞,分布在五米多的空地上,上面铺了草叶。


    这是很简陋的陷阱,在山里,都可能打不到猎物。


    追来的匪徒没想到他们是故意钓鱼的,猛猛冲过来,骑着的马匹都深一脚浅一脚跑着,说摔就摔了。


    黎峰想要马,暂时没动弓箭,都拿麻绳套人脖子,把他们一个个拽出坑地,捉到外面揍着绑着。然后一帮人不停留,星夜赶路,次日清晨,压着匪徒去衙门领赏。


    衙门的人都眼熟他们了,怎么又捉匪了?这条路这么不安生啊?


    到衙门领了几两悬赏,听了几句嘉奖,黎峰不在府城过夜,说怕被人报复,说走就走了。


    跑个一天半,还是同样的地方,他们蹲来第二批匪徒,依葫芦画瓢,把他们也捉了回城。


    如此折腾两回,都到了十一月底了。


    黎峰这回不走了,他在衙门诉苦,他这样魁梧高大的汉子,说着说着要哭一


    样,说来府城做生意多么多么不容易,哭他娘在家等他,哭他夫郎要生孩子了,他上有老下有小,他以后不敢来府城了。


    水匪上岸劫船抢货的事没过去多久,这都上岸作乱了,刚出城就追,还追两次,根本没把官府放在眼里。


    知府衙门下令,各城门戒严,进来容易出去难。


    演完戏,黎峰买了些东西,给洪老五送了年礼,再给药贩子送一份年礼,问他有没有书信带给胡郎中。


    药贩子姓黄,人称黄麻子。他拿了年礼,再看看黎峰,十分疑惑:“你不是走了吗?”


    黎峰说:“有人不想让我们走,我们出城被追上了,捉了几个人见官,当天走了,又被追上了。这不,我们干脆不走了。”


    黄麻子:“……”


    闹着玩呢。


    他俩聊几句,洪老五过来集市这边转转,找到黎峰,带他去吃酒,坐下好好唠唠。


    洪老五消息比黄麻子灵通,他已然得知黎峰又捉了两次匪徒,这是真好汉,勇猛得很。


    他问黎峰细节,黎峰如实说了,洪老五听着哈哈大笑:“你们之前是假走!”


    黎峰不承认,他们就是要走的,是被逼无奈才回城的。


    洪老五以前见过一些猎户,没见过像他们这样勇武的,他对西山好奇了。


    “祖上是军户?当过兵?”


    黎峰说:“祖上是山匪,当过土匪。”


    洪老五:“……”


    洪老五在码头当管事,见多识广,真匪徒都打交道,祖上当过土匪的不要紧。


    他再问问黎峰的想法,“明年要不要领个管事的差事?不用操心别的,就把这里的护卫们练练。”


    黎峰听得出来意思,说是练护卫,看起来没什么,小事一件。关键是管事的职位。当了管事,就跟洪家有牵连,好处坏处都很明显。


    有管事的名头,在码头这片区域,只有洪家能欺负他们,别家都要敬三分。


    但洪家有事,他要带着兄弟们上。前程说不好。


    黎峰之前提到想租铺子的时候,洪管事就提过。再次拒绝不好。


    他问问管事的都干什么,除了练护卫,还有没有别的事。


    洪老五鬼精鬼精一个人,跟他把话说得直接。


    “我们犯不着跑外地去跟人硬碰硬,在府城守好这份家业就足够。沿着这条运河,还有好些码头,这些游商来往频繁,就是在这条运河上走的。进货出货都在码头


    ,活在水上。像粮食、布料,这些都不稀奇,我们这儿有的,外地也有,他们为什么选择来我们码头拿货?价格要公道,拿货要方便,还要安全。


    “我们洪家在府城不说是名门望族了,道上混的谁没听说过我家老爷的名号?可小偷小摸的人十分多,还有人来扛包,货都上船了,他往里面撒尿。护卫平常都是干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捉些小瘪三,把码头的集市维护好。像水匪上岸这种事,很稀罕。真来了,你们要搭把手,我们是不会去运河上找人打架的,那是朝廷的事。


    黎峰放心了些,说:“我现在不好给回信,得明年租下铺子,过来安家了,才好定下。


    这就是松口答应的意思,不出意外就能成。


    洪老五与他碰杯喝酒:“铺子的事好说,我都留好了,等你来租。


    他在这儿吃着酒,兄弟们在旁边饭馆里也摆了一桌酒,两张桌子拼一起,大家吃顿好的。


    离家之前,黎峰下过命令,不论酒量如何,到了外头,每人每天,最多一碗酒。喝多了不行,硬要喝就滚蛋。


    喝酒误事,他们得罪了人,不能大意。


    都是上山过的人,知道松懈会致命,把这话听进去了。


    另一头,府学里,谢岩在炒菌子肉丁酱,借了府学食堂的小灶,炒了一锅热乎酱料,有个三斤多,装出来六碗,他拿三碗,余下三碗就放在食堂里,哪位同窗想吃,可以来尝一尝。


    另外三碗,他给崔老先生送了两碗,再给舍友送了一碗。


    这个酱做起来不难,成品很美味,拌面尤其好吃。


    谢岩还专门下了一锅素面,让书童帮着盛出四碗来,他拿两碗到静室,余下两碗,是给书童和舍友的。今天都吃拌酱面。


    崔老先生得了酱,还没下筷子,谢岩就拿勺子,挖了两大勺到自己碗里。


    他问:“你不是炒给我吃的吗?


    谢岩一手拿一只筷子拌面,这是陆杨教他的,这样拌得又快又匀,他头都没抬,“是啊,给你拿了两碗。


    崔老先生又问:“那你碗里是什么?


    谢岩真是惊讶了:“我不能吃吗?


    谢岩这样做是有道理的,“我们这样好的关系,天天一起下棋读书,我还叫你伯伯,一起吃面,你不给我吃酱?


    崔老先生:?


    谢岩看他表情,好像真的没打算跟他一起吃酱,也露出了疑问表情。


    “这还是我炒的酱?”


    崔老先生:“……”


    从没见过这样送礼的。


    这么便宜的东西送两碗还挖走两勺。


    问他他还惊讶看样子还想倒打一耙。


    崔老先生不搭理了挖酱拌面吃。


    等他吃饱了出去溜达消食听府学的学子们说食堂有酱料很好吃再听他们说是谢浊之炒的酱崔老先生再次无语。


    这个酱就剩下那么一丁点的心意结果是大家都有的东西。


    他再回静室谢岩在练字。


    谢岩吃过饭后会稍坐一会儿再起来散步消食。


    饭后这阵他要么看书要么写信难得练字。


    写过两页大字谢岩放到一边晾着他散步不走远就在静室里转悠。


    静室里有很多书他一本本的看。他也在做整理在书架上做了分类。


    分类是拿纸写出书目类别贴到书架上类别下方有小字“待整理”。也就是说不相关书籍还没挪走。


    谢岩是从前往后整理他定下的目标是一天整理三十本翻开看看目录有的没有目录就粗略看看内容再放到相关书架上。


    其他学子过来找书


    这天谢岩完成今日目标看看时辰差不多要上课了就到桌边收拾书包准备走了。


    他看崔老先生摆出不爱搭理他的样子迟疑着问:“您下棋吗?”


    崔老先生没反应。


    谢岩说:“下两局。”


    崔老先生还没反应。


    谢岩走了:“那算了。”


    崔老先生:??


    “三局。”


    谢岩答应了说:“你帮我看看文章。”


    崔老先生:“……”


    服了。


    谢岩说:“就两篇而已。”


    崔老先生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给我儿子写信?”


    谢岩跟崔二自中秋一别之后常常念叨每每想跟人聊文章时都会提一句崔二但没提写信的事。


    谢岩是觉得他跟崔二不熟而且崔老先生也能跟他聊学问说话慢了些他又不急。说话再慢能有写信慢?


    既然面前有人能聊那他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他看崔老先生不高兴拿出哄夫郎的机灵劲儿


    ,说了句中听话。


    “我找您请教就够了,您比崔二哥厉害多了!”


    崔老先生摆摆手,放他走了。


    酱料一事,就此揭过。


    下午放学,谢岩抓紧吃饭,然后到静室下棋。


    崔老先生还是爱悔棋,棋路发生了很大变化。


    从前他悔棋,更像是捣乱,毫无章法,纯粹的膈应人,考验心性。


    今晚的两局棋,他悔棋都很有水平,几步之间,就让局势反转,让谢岩从优势转为劣势,思绪一直处于认真思索状态,两局棋下完,谢岩有些头疼。


    他从书包里拿出文章来,崔老先生帮他看文章的时候,他就闭目揉脑袋。


    崔老先生提醒他:“你还欠我一局。”


    谢岩记下了。


    两篇文章,不过一千字,崔老先生看了两遍,跟谢岩说:“很俗,这种俗,就跟你归还的那些平庸文章一样。你看太多了,照着写,能取其精华去其糟粕,但很难在其中注入你的思想。你只是知道这样写比较好。为什么好?因为别人这样写拿了好名次。”


    谢岩放下手,认真看向他,说:“我平时作文,拿去给先生们看,他们都说好。我自己能感觉到不好,文思畅达的文章没几篇,写出来多是平平无奇的作文。


    “上次回家,我与我夫郎聊了很多,这次回府学,我又做了些尝试,回想从前经历,我想我还是做得太少、经历太浅的原因。我理解的文章、产生的思考、与从前阅读篇章的相似与相悖之处,都是前人经验。”


    谢岩最疑惑的是,并非每个读书人都有大起大落的人生,别人为什么能写出好文章,他就俗气得很,都是前人经验炒冷饭。


    崔老先生问他:“你真不知道?”


    谢岩真的不知道。


    崔老先生放下两张卷子,拿起袖套笼着,跟乡村老大爷似的,缩头缩脑,跟谢岩说:“因为别的读书人没有你看的书多,看书比你多的人,又没你这样的记性,脑子里存不了这么多货。”


    “他们写作文,会绞尽脑汁的去想,想出来的东西或许不够好,或许都是些老旧的东西,一点新意也无。可他们有思考、推敲的过程,他们再被先生点拨、再看见别人的好文章,两相对比,这个经验就留下了。


    “而你,你所思所想,都是别人的经验。你从别人的经验里,去对比、思考,去与他们对话、辩论,你总结出一套答卷思路,要骨头有


    骨头要皮肉有皮肉差在哪里?差在你自己对这个问题的思考上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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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自己的想法。”


    谢岩若有所思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没法子说出来。


    崔老先生要回家了入冬以后他就没在府学留宿过。


    天色晚了谢岩怕他被宵禁拦在街上不敢留他帮他收拾东西一路拎着送他到府学外面。


    崔老先生暼他一眼说:“这才有个孝顺样子。”


    谢岩无奈笑道:“我明天专门给您炒一锅酱一大锅!”


    崔老先生不要了。


    谢岩还会做些食补汤羹他一样样报菜名。


    这些都是他给陆杨做过的他知道滋味简单几个词句就把崔老先生的馋虫勾起来了。


    他问谢岩:“你这样的读书脑子你夫郎怎么舍得让你下厨房?”


    谢岩说:“我特地为他学的他是爱操心的性子平常都闲不住养着病都到处奔波我们家人少我再不做点汤他靠着吃药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养出好身子?”


    他提起夫郎


    等崔老先生上了马车谢岩把他的小包袱递过去嘱咐车夫稳当点。


    谢岩看看天色吹着外头的冷风心中很自责。


    “是我考虑不周我不该晚上拖着您下棋请教。”


    崔老先生没跟他说矫情话点了老鸭汤。


    “我尝尝。”


    谢岩答应了。


    隔天他让书童去买了只鸭子又一次借灶在府学炖了一锅老鸭汤。


    他的舍友问他:“你为什么对那个烂棋篓子那么好?”


    谢岩说:“我叫他一声伯伯这是我孝敬他的他教我很多。”


    舍友欲言又止跟他说:“你别被骗了之前有好几个师兄上当了他说的话看似有道理其实一点都不实用都是诡辩你没见我们都躲着他走?”


    谢岩见到了他还以为大家躲着崔老先生是因为下棋的事。


    但他没受影响他有判断力。尤其是学问一事。


    这锅老鸭汤喝过后谢岩晚上不再拖着崔老先生了他晚上在静室画画。


    静室的桌子大适合画画。


    来时的路上黎峰跟他说这次要提前回家不能等到府学休年假。陆柳要生孩子了。


    谢岩答应过会给他们画一幅双人画像要亲密一些的。


    之前


    赌气,也忙,没空出手。趁着夜里没事,先把这幅画完工。


    到月底之前,谢岩特地空空脑子,看书不多,以整理笔记,记录些想法为主,再就是府学的课业。


    等画作画好,他再装裱起来,就能去找教官们告假了。


    年底了,府学的学子们陆续返乡,除却少数人会留到小年放假,其他人都会先走,谢岩的离开不起眼。


    谢岩临走之前,借了灶和锅,炖了蹄花,炒了酱,给崔老先生送去,算是年礼。


    他这儿结束,就等着黎峰过来接他就行。


    而黎峰,在跟洪老五吃完酒之后,和乌老爷子在码头碰面,把他要租的铺面指给乌老爷看。


    乌老爷当时没说什么,事后隐晦提醒黎峰,洪家人不是靠义气吃饭的,别被几句英雄好汉给哄骗了。


    黎峰记下了。


    租铺面是明年的事,他再看看,谨慎行事。


    乌老爷子已经查账结束,今年没有应酬,可以回三水县了。


    他跟王猛等人一起先出城,黎峰再买了几样节礼,带上二骏、四猴,分别跑了登高楼、丁家烧刀子、两家干货铺子。


    其中登高楼有三份礼,请余老板留一留,等见过两位订货的游商,帮忙转交。


    他们来府城的第一单,就是以余老板为首的五个商人定下的。这还是乌少爷牵线,他们不能忘本。


    顺道办的事,再到府学时,已经中午。


    谢岩早收拾好了东西,黎峰让门童传个话,他跟书童就提着书箱出来了。


    今天要出城,下午赶路,能到一个村子歇脚,要快点走。


    出城路上,他们没多说,到了城外,与兄弟们汇合,谢岩看见了好多马,数一数,有六匹。


    他看骑马的人都是黎寨的汉子,再看黎峰也骑上马了,顿觉这帮人太败家了。


    “你们不过年啦?”


    这话惹得一帮人哄笑出声,不用黎峰亲自炫耀,兄弟们就七嘴八舌说着战绩。


    谢岩听得呆滞,然后对着这些马,露出好馋的表情。


    他还说要买三匹,黎峰不花钱,就有了六匹马。


    下午路程紧,谢岩上车,憋着话不说。


    等到村落歇脚,他把黎峰叫来说话。


    黎峰掏掏耳朵,得意劲儿藏不住:“说吧,你这次打算怎么威胁我?”


    谢岩:“……”


    套路用多了,就没有新意。跟文章一样俗气。


    他拿了画出来,展


    开一半给黎峰看。


    画上是黎峰跟陆柳的样子,他特地画得亲热些,是陆柳挽着黎峰胳膊,一个抬头,一个低头,两两对望的画面。


    没看到全部,黎峰都动心了,伸手要抢。


    谢岩说:“撕坏了就没了。”


    黎峰收手。


    “这次是什么?喊你哥?”


    他还说:“互为大哥有什么意思,你老实给我算了。”


    谢岩不争这个,“我本来就是你哥夫。”


    他指指不远处的马匹,跟黎峰说:“我要骑马。”


    黎峰:“……”


    黎峰沉默半晌,答应了。


    谢岩乐呵呵的。


    这画本来就要送的,现在白得个好处,真是值。


    十二月初,天上落雪。


    谢岩裹着棉衣,披着一件被子似的大敞,骑马踏上归途。


    黎峰在后面赶着骡子车,怎么看怎么不对味,他喊王猛。


    “大猛,你下来,换我骑马!”


    王猛才不跟他换:“说好了,凭本事抢马!你没本事守住,关我什么事?”


    “谁没本事?你再说一遍?”


    黎峰横眉倒竖,跟他吵了一路。


    返程的路上,再无匪徒挡路,只剩兄弟拌嘴,还有谢岩时不时发出的猖狂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