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吃瓜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连着卖几天的早饭,陆柳做了许多调整。


    鲜鱼汤和杂菌汤是卖得最好的,其次是米粥、绿豆粥。


    府城卖小吃的人多,一清早就很多人出来摆摊,米粥和绿豆粥很多人卖,鲜鱼汤和杂菌汤反而特别,两样都有特色。鱼汤没刺,喝得舒坦。杂菌汤在酒楼饭馆都是名菜,平常难得一见。


    这两样汤都很鲜,早上来一碗,胃里爽快了,就能搭着买个饼子吃。


    烙饼还好,馅饼则慢。为着早上出摊方便,陆柳改成了包子。


    他还不好意思,跟陆杨说起来的时候,满脸羞愧。


    哥哥是靠酱肉包子起家的,他到府城来,有样学样,拿着哥哥教他的东西去挣钱,实在不好。


    陆杨没什么好说的。府城这么多卖包子馒头的,多他弟弟一个怎么了?他要卖包子,也能做。


    这个城市,不怕竞争,就怕懒惰。


    陆柳也用心,早上的生意做完,会出街逛逛,看看别家还卖什么。隔天会带一些咸鸭蛋和水煮鸡蛋去卖。


    他也听意见,刚开始,可以多多尝试。试完以后,就要尽快定下。固定的品类,会让顾客有安全感,固有品类之外,再小小尝试,才能让客人感到新鲜。


    陆柳的摊子最后定下来的品类是酱肉包子和鸡蛋饼,再是两样汤和两种蛋。


    鸡蛋饼两文钱一张,买两张可以赠一勺菌子肉丁酱。


    酱肉包子就随府城的肉包子价位来,四文钱一个。


    咸鸭蛋整颗卖,不挣钱。他买了些鸭蛋,过阵子腌制好,就能小挣一点。


    水煮鸡蛋就挣几分,一文三买的鸡蛋,卖两文钱一个。


    鱼汤价位不变,五文钱一碗。


    杂菌汤要贵一些,八文钱一碗。


    这个价,陆柳都有些心虚,在家里就不好意思说出来,陆杨怕他叫卖的时候,被人三言两语的架住,把他留屋里空喊了好久,喊习惯了,喊顺口了,才让他出去卖杂菌汤。


    菌子在府城的价位不同,别人去买都贵,可以叫价。但这是自家的生意,他们拿货方便,价钱也低,是所有品类里挣钱最多的一样,有一半多的利润。


    天热,杀鱼太腥了,招苍蝇。家里有小宝宝,两爹就把鱼拿到自家杀。他们都会做鱼汤,这也不费事,隔天帮陆柳炖好,让他一并拉去卖。


    赵佩兰会做包子,她住铺子里的时候学过,包的酱肉包子都透油


    看着就香。早上会帮着蒸两笼。


    陈桂枝也闲不住会把鸡蛋鸭蛋煮了把鸡蛋饼子烙了。还说等过阵子到了萝卜的季节她要买一些回家做些酸萝卜。这是她的绝活保管把这些书生都香迷糊了。


    陆二保得知就说他多种些萝卜。自家种萝卜不费事萝卜大水多压秤买多了贵自家种划算。


    一个小小的早餐摊子三家人都跟着忙起来每个人都有事情做哪怕一天就忙一个多时辰都能让他们高兴一整天。


    早上这一阵鹿鸣书院的生意做完货还有剩的他们就会换上扁担走街串巷喊两嗓子。


    每天出货的数量不多没走几条街就卖完了。一天能有个一百五十文钱到一百八十文钱的挣头把陆柳美得从早到晚都笑眯眯的。


    他挣了钱到米行去买了好米回来蒸米糕吃。


    黎峰买个竹床回家放在院外的巷子里。


    竹床比寨子里做的要窄一些就够躺一个人却能爬两个崽。


    陆柳在竹床上多垫一张草席把两个孩子抱过来坐。


    家中四个长辈坐着小靠背椅、小板凳一圈就把竹床围住了


    这头安置妥当陆柳就到灶屋忙碌一番。


    先蒸一锅米糕他们分了吃。给小宝宝做了米糊糊也喂他们吃一点。


    左邻右舍看他们这儿热闹有人过来搭话聊天看见两个小宝都说这俩孩子长得好。看他们模样相似多问一句才知道是双胎更是连声夸赞有福气。


    陆柳听得高兴给他们分米糕吃。又被人夸大气。


    这条巷子慢慢空了书生们退租陆续赶往省城。留下的是不去赶考的不出意外能做好多年的邻居。


    陆柳想交朋友别人听说他家男人不是书生是个生意人兴趣就淡了。就剩个贺夫郎愿意过来坐坐。


    贺夫郎是乡下来的没什么好手艺早年家里穷绣活和厨艺都没练出来。还说到了府城能过上好日子没成想府城的开支这样大他没法子只好靠浆洗衣裳来贴补一二。


    夏天活少他早上就忙完了下午闲着想干活都没得干看陆柳这儿热闹人也和气听别人说是乡下来的就试着来说说话。


    贺夫郎说:“我干浆洗的活他们都不愿意搭理我。我相公早出晚归的去上学晚上回来


    还要看书写文章,也没什么空闲跟我说话。


    陆柳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应话。


    怎么会这样?他看他哥夫没忙成这样。


    和贺夫郎聊着日常琐事,听他说一天都做什么,这些年都过的什么日子,陆柳不由想到谢家最初的情况。


    嫁书生,真是苦。夫婿能不能考出好功名,谁也不知道。就干熬着。


    他哥哥是厉害,把日子过顺了。哥夫也争气,能兼顾学业,回家能分担些家务,跟人聊聊天。不然也是苦哈哈的。


    贺夫郎好久没人说话,到这儿吐了许多苦水。等他走了,陈桂枝跟陆柳说:“你少在他面前说我们家的日子,怕他不好想。


    陆柳知道的。他在寨子里见过。


    他受穷的时候被人看不起,过上好日子还被人嫉妒。真是没处说理。


    才刚认识不久,不用说太多。


    这些苦水也没影响到陆柳的心情,他在村里长大的,自家那样的穷日子都过过来了,这点苦水算什么?他只会更加珍惜现在的生活。


    中午都在陆柳这儿吃饭。陆柳说给他们开工钱,他们都不要,推说没干那么多活,陆柳就包他们一顿午饭。


    人多,在陈桂枝的主持下,还排出班次。两爹一组,陈桂枝跟赵佩兰一组,陆柳自己一组。


    说陆柳是年轻人,能干,不用跟他们这些老骨头比。


    陆柳无奈,“你们哪里是老骨头了?四十岁的人,哪里就老了?


    今天轮到陆柳。生意起步顺利,他原说一肉多用的,这也没用了,切肉打蛋都大方。


    他早上买了豆腐,一早沉到井里湃着,拿出来闻一闻,没发酸,就拿到灶屋一并收拾了。中午做一份麻婆豆腐,另一块豆腐切片煎制过后,继续装碗,沉到井里,等着晚上,黎峰和顺哥儿回家,再做一盘酱烧豆腐吃。


    再是豆角炒肉,他放锅里多焖一会儿,把豆角焖得软一些。炒了一盘藕片。打了一盆菠菜鸡蛋汤,做一盘拍黄瓜。


    家里留奶娘一顿饭,中午是六个人吃饭,四菜一汤。分量大,管饱。


    陆柳上街问过西瓜的价钱,等太阳小一些,他去买一个大西瓜回来,放到井里湃着。


    他们家的水井里有豆腐和鲜肉,要拿到哥哥家湃着。等哥哥他们傍晚回家,就能切瓜吃了。


    陈桂枝都笑他不是小抠门精了,陆柳乐呵呵的。


    到了府城,能挣到钱,他开心坏了。这


    只是摆摊而已,都没开铺面,一天按少了算,能有一百五十文钱的挣头,一个月就是四两五钱。别说菜钱了,柴米油盐都够了。还能攒下一些。他哪能不高兴?


    自己能挣到钱,花起来就大方。


    家人都在帮忙,他也不咋累。早上出去一趟,一天都在家里,能陪孩子,能陪家人,再空出手干点别的活,读书认字,编帽子编鞋子,缝衣裳纳鞋底,过得可充实。


    中午,家中吃饭热闹。


    另一边,码头铺子里,也很热闹。


    黎峰送了护心镜给小洪管事以后,过去好几天,都没多的动静,直到今天,洪老五才上门来。


    洪老五是场面人,再见黎峰,绝口不提年后冷落的事,笑呵呵寒暄两句,又是一口一个“黎兄弟”的叫着。


    码头铺面被陆杨收拾顺了,外头支摊子的车子上,定制了草席,草席上有“靠山吃山”的字样,路过瞧一瞧,顺着字念念,名声很响亮。


    簸箕上有圆幌子,上货卸货都看得见。因黎峰问过小洪管事,不能挂高旗子,他们就在车子上挂了一圈小旗子,旗子就一掌大,上面绣着各样菌子菜的菜名。一排看过来,还以为他们是做饭馆生意的。


    铺子里留了两个伙计。他们送货过来,没有跟着回去,黎峰晚上回家,他们就在铺子里住,顺道看着货。平常会吆喝叫卖。


    陆杨定制的马甲他们穿上了,红色无袖衫,背后一个大圆圈,里头就是商号的幌子,跟簸箕的圆幌子一个样。前面也有“靠山吃山”的字样。


    这衣裳显眼,在集市上走一圈,往来客商都要瞧一眼。


    铺面外墙上,用红纸贴出了商号名字“靠山吃山”和铺面名字“吃得饱”,再有“黎寨西山”“西山宝山”等字样。


    洪老五看过摊位,见过伙计,停在门口看看字样,被黎峰引到铺子里,见这间铺子也改换了格局。


    墙上挂了草席,墙面的斑驳痕迹都被遮掩。一面牵细麻绳挂牌子,上头都是菌子菜,下方的方竹筐高高一座,敞口展示货物。


    过去抓几把干菌看看货,才发现这是两个竹筐拼出来的展示架。阔口方筐下,是盖着盖子的大方筐。


    货架之后的草席上,是红纸贴出来的山水画。连绵几座山,蜿蜒一条路,路上许许多多的赶山人。这是西山丰收图。


    这个图,是陆杨画的。


    他参考了陆家屯小屋院墙上的“全家福


    ”拿浆糊勾勒粘红纸做成。


    浆糊弥补了他的手抖某些部分因浆糊干得快没贴全正好营造出山雾朦胧的感觉。人物则类似剪纸人细长一个条条


    另一面墙上则是谢岩的作品全是菌子菜的图这些菜就跟摆到了墙上一样还按照席面的摆法一圈小图围着中间的主菜很有看头。


    余下则是一些贴在空位的小纸片上面都是陆杨记录下来的客人对各类菌子的夸赞。他自己还编了很多为其署名为某某地的某某人留。


    洪老五看过画就盯着这些小纸片瞧看着看着他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他在码头二十多年来码头的大小商人他不说全知道大半是有的。怎么这上面的名字他只认得一两个?


    洪老五指着署名“省城刘家”的纸条问:“这是哪家?做什么生意的?”


    人到了铺子里黎峰就让人把陆杨叫过来了。


    洪老五指指陆杨探头看一眼说:“不认得这是我编的名字。上面只有几个是真人夸赞其他都是我编的。比如说那个写着‘运平府余家’的纸片就是登高楼余老板的夸赞。”


    洪老五不由侧目。运平府是个富饶城市来这里的游商都说躺着都能捡钱。大批的货物在码头中转被人南下北上的运输还有人转道走陆路往东西两头去。


    府城不俏的货才好低价买了到走俏的地方转手卖大钱。货不愁卖他们的心思就都在勾心斗角上这样用心经营一家铺面大到门庭装点小到内里巧思的整个集市走下来只此一家。


    黎峰赶在他开口之前抢话:“这是我夫郎的哥哥。”


    洪老五的话被堵住表情还愣了下思绪绕个弯儿皱眉说:“这不就是你的哥哥吗?我听前半段还以为是你夫郎。”


    黎峰:“……”


    陆杨请洪老五坐下说话。


    后院没有茶室这间铺面的位置都物尽其用灶屋里做饭灶屋里吃。热就在屋檐下摆小桌坐着吃。


    因来送货的兄弟多屋里做了大通铺。另一间则是仓房。货多的情况下还要在附近租仓房用。


    请洪老五坐下还是到后院把吃饭的小桌搬过来再拿了靠背椅将就将就。


    待客的环境不好上的却是好茶。乌平之送来了今年的新茶陆杨拿了一斤到铺子里放着


    ,有客商来谈生意,就给人倒一杯茶。


    码头的生意谈得快,一般在摊子上就能说定。泡茶都要送到外头,端到手上喝。通常是两个伙计配合,一个人拎着茶壶,一个人端着托盘,等着出货的功夫,茶水放温了,客人喝了就走。


    像今天这种情况少,陆杨说了两句客套话,见洪老五看了黎峰几眼,就不在这里招呼,把两个伙计叫到前面去守摊位,他去后院找顺哥儿,让黎峰有事支应一声。


    顺哥儿在后院里,隔着竹帘探头探脑,见陆杨过来,他还挤眉弄眼的悄声问:“是大客人吗?”


    陆杨说:“是码头的大管事。”


    他带顺哥儿坐廊下,一人拿个蒲扇慢悠悠扇风。


    顺哥儿看他不去前面招呼,还好疑惑:“那你咋跟我一起坐这儿?”


    陆杨以前不认得洪老五,这是黎峰的关系,还是靠捉贼的事搭上线的,他没那么容易接手。而且他不会常来码头铺面,也没必要接手。黎峰能应对,就让黎峰去。


    “我看他找你大哥有事。”


    顺哥儿好羡慕,“怎么没人来找我呢?”


    陆杨让他别想了,“这里太乱了,你有实力,我都不会让你常在码头待,碰上个不长眼的,一辈子都不够悔恨的。我过来都是跟着几个汉子一起,平常都不会走远了。你以后出师,就在城里待着。码头的人不找你最好。”


    顺哥儿听他一番话,心窝暖暖的。


    “不知我以后在城里能做什么,大嫂摆摊的生意不错,我娘他们都很有热情,以后开铺面,都轮不着我帮忙。我要攒出个铺面,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陆杨说:“以后肯定是你看店多。”


    陆杨教他,跟他算家业。


    “商号做的山菌生意和药材生意。药材生意暂且只跟黄贩子合作,因胡郎中在山寨里人缘好,黄贩子给的价位也好,还教你们认药材、炮制,我听你大哥说,胡郎中还收了两个小学徒,这可不是一般的交情了。两家只要商号在,这个生意就不会黄。除非他们家吃不下、太不厚道,否则我们不会找别家供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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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菌生意,你看见了,府城就有一个巨大的市场。赶上游商多的时候,多吆喝吆喝,吸引些新游商过来拿货,我们守着这间铺面,就是守着一个聚宝盆,不愁没钱挣。但入股商号的人多,先是我们两家,再是你大哥分出两股给兄弟们,然后又分一股给寨主。这个生


    意不全是你们家的,你们要有个另外的产业。”


    另外的产业,要搞就搞大气点。


    小摊子开着,再盘个铺面过渡,攒两年银子,直接搞个大酒楼下来。


    一间大酒楼,陆柳一个人哪忙得过来?


    顺哥儿听得张大嘴巴:“啊?大酒楼……”


    陆杨看他这副呆样,连连摇头。


    小小年纪,就这么没有梦想。白来府城一趟。


    “你想都不敢想?”


    顺哥儿从今天开始想,从现在开始想。


    陆杨看他定神,再说:“你以后是招婿,招婿就会留在家里。什么家里的铺子、你攒的铺子,没区别。到时你跟你大嫂一起干。”


    顺哥儿嘿嘿笑,觉着以后很有盼头。


    “我大嫂知道不?”


    陆杨没跟陆柳说:“才开始摆摊,不说这个。他可能会有想法。”


    陆柳没跟着他学,只在家里聚着的时候搭着教一教,胜在陆柳适应性强,愿意模仿。


    陆杨一直表现出做大做强的想法,陆柳看多了,听多了,规划未来的时候,想法就会远大一些。


    他俩在后面聊着,铺子里,黎峰也跟洪老五聊着。


    洪老五跟黎峰说了件事。年前他就问黎峰要不要来当管事,帮忙训一批护卫出来,黎峰说会考虑。再来府城时,洪老五已经请了人。这都三个多月了,洪老五此番过来,还是为着训护卫的事。


    “我拨两个人给你做伙计,你把他俩练出来。等下个月开大集的时候,你看有没有空,过来给我家少爷当两天护卫。酬金不会少。”


    练护卫的事好说,当护卫的事,黎峰要问得仔细一些。


    洪老五说:“这几个月,我请了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在练护卫,很多人瞧着,估摸着都有准备。到下个月开大集,我家大少爷会出来主事,那两天不能出差错。我思来想去,认得的人里,就你够勇武,只好请兄弟帮忙。绝没瞧不起你的意思。”


    黎峰问:“还请了谁?”


    洪老五道:“还有那个不中用的东西。我这两天骂他了,到时你们一起护着大少爷。只要两天就行。过了大集,之前说的管事位置,还给你留着。”


    黎峰不解:“就我跟他?”


    洪老五也是无奈,“商户家的少爷出门,又不是官员巡街,带两个护卫都不错了。再多了,能被人捉到衙门去。但那天人多,我们会有些伙计跟着,你近处就防着另一护


    卫,远处的,就听听动静,看有没有箭矢射来。


    黎峰听到这里,心中明悟。


    前阵子,小洪管事常来找他讨教武艺,经常问拉弓射箭的事,还问会射箭的人知不知道有人射暗箭。原来是这个意思。


    黎峰不好说别人,只说他是山里练出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耳边只有箭矢飞过的声音,对这些声音熟悉。


    围猎大兽的时候,因各人站位不同,同行伙伴的箭很可能朝着自己的方向射来,躲避时,除却听喊声、靠本能反应,也要判断一下箭矢的角度。来不及看,要听声辨位。


    他能胜任,说话不说死。


    洪老五只要他答应,再喝一杯茶,就走了。


    到外面,洪老五沿着商铺,去了下一家。好像今天只是过来巡视铺面的一样。


    他走了,黎峰跟陆杨说了这件事。


    陆杨想了想,道:“他可能是故意不跟你亲近的,等暗处的敌人做好准备,再突然过来联络你,打乱他们的阵脚。六月半就是大集的日子,没多久了。换计划匆忙,必会露出破绽。洪家要捉贼。明天开始,我跟顺哥儿不来铺子里了,你小心点吧。


    至于当护卫的事,明处就两个。洪家应是做了一番筛选,没人比得过黎峰,才来选他,多一个保障。暗处肯定还有别人。


    陆杨皱皱眉,有些反感这些事。


    “还说一起去赶集玩玩。


    这下谁还敢去?


    黎峰会打听打听,说:“大集开三天,他就请两天的护卫,可能第三天能逛逛。


    陆杨点头:“但愿吧。


    下午铺子里没大事,熬熬时辰,日头西斜,他们就结伴回家。


    太阳落山的时辰,巷子里热闹起来。


    这里搬走了许多人家,却有新来的三家。


    谢岩今日比陆杨回家早,到家放下书包,洗脸洗手过后,到陆柳家门前的小竹床边蹲着逗孩子。


    两个小宝抓着他的手指,拉来拉去。两人都要抢,一人一根都不行,非要往怀里抱,抢得可认真了。


    顺哥儿进了巷子就喊娘喊大嫂,然后见到两个小宝在竹床上玩,又喊着小麦和壮壮。


    黎峰不跟陆杨一处走,进巷子就大跨步,三两步就到门口,给两个小宝做鬼脸,再说谢岩:“勤快人,你今天不给你夫郎做饭吃了?


    谢岩回以“呵呵。


    陆柳听见动静,出门来迎。


    他还没见着人,


    就笑眯眯一张脸,说:“你们回来啦!我今天买了个大西瓜,大峰,你去哥哥家拿,在井里,拿出来切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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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跨到门外,看陆杨慢悠悠走过来,朝他招手:“哥哥,快来,我蒸了米糕,软软香香的,可好吃了!”


    顺哥儿蹲在竹床前,抬头委屈道:“大嫂,你怎么不叫我啊?”


    陆柳听见声音,侧目看过来,见顺哥儿跟谢岩蹲一处,谢岩没开口,反而是顺哥儿吃醋,他一时无语,更是没话说。


    顺哥儿要闹了!


    陆柳赶忙说:“哎呀,你刚才蹲着了,我没注意,这不,我刚想说,怎么听见声音,没见着人,你就开口了!”


    顺哥儿听着耳熟,说:“你说话怎么跟杨哥哥一样?”


    陆杨拍拍顺哥儿的头,顺着摸过去,也摸摸他家状元郎的脑袋,笑道:“我弟弟,当然像我。”


    陆柳嘿嘿嘿。


    侧身让步,让黎峰进屋切西瓜。


    晚饭之前,三家人都在巷子里小聚,吃吃西瓜,聊聊天。


    陆柳还疑惑,怎么今天谢岩不跟他吵嘴,也不跟黎峰吵嘴。


    他疑惑,他不问。


    陆杨看出来了,陆杨帮他问。


    陆杨喊谢岩:“状元郎,你今天不吃醋了?”


    谢岩说:“反正他俩都得叫我哥夫。”


    陆柳呸呸呸吐了好多西瓜子出来,大家都笑了。


    吃了瓜,各自拿些米糕回家,到家里,关门点灯,做饭逗狗,晚间回房歇觉,一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