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因为我可笑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陆杨这几天不去码头,抽空干了不少事。
见了以余老板为首的几个客商,又去丁家烧刀子酒馆坐了坐,酌情采买一番,照顾照顾生意。还到乌家去见了乌平之。
乌家在府城有宅院,内有管家和小厮,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足足的。就怕乌平之又钻牛角尖,学习起来不要命,把身子熬坏了。
陆杨过来一趟,给他带了两坛好酒。
乌平之有阵子没到谢家去,原先说好了,他隔几天要去一趟,来府城以后,他们统共才见过两面。这都一个半月了。
他们在茶室坐,大门敞着,小厮摇着扇子,管家还让人端来了冰盆。再上茶上糕点。
陆杨看这做派,回想自家情况,摇摇头,心里叹道: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陆杨说:“我家阿岩这两天还念叨你,说休沐要来看看,我今天正好得空,就过来瞧瞧。没遇上什么事吧?”
乌平之喝茶喝得大口,都没细品,咕噜噜先喝上两杯,解渴了,才跟陆杨说:“我在府城认得些书生,快要乡试了,连日有人登门拜访,问我几时出发,想跟我同行。又组了些局,我几番推辞无用,跟人应酬了一番。”
他家就在这里,藏也藏不住。备考期间,待在家里舒坦,各处都有人伺候着。他已经跟管家说好了,再来人,就推说他走了,不在家了。
也就是陆杨来,换个人,还见不着他。
“你别以为读书人脸皮薄,他们厚起脸皮,你想不到。前阵子,我家门外还有人守着,我不好出门。”乌平之说。
陆杨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他问:“你认得多少人?怎么没完没了的?”
乌平之粗粗一想,都有几十个,细数更是说不清。
“还是谢岩舒坦,不用应酬。”
乡试在即,谁也说不好结果,往年几年都相安无事,眼看着要出结果了,哪能轻慢了?
考不上就算了。考上了,从前讨好,岂不白费?
乌平之怀着这种心情去赴约,赴约过后,又想着,这些人本来就瞧不起他,等考上以后,只会更加瞧不起他,还没当上官,就要把他家当钱袋子用,把他当小厮使唤,不结交也罢。便没再出门。
只是不好撕破脸,说了不在,他就不出去。
陆杨看他这样,难免想到谢岩。
乌平之都被人情关系逼到这份上了,谢岩可怎么办啊。
陆杨
再问他身体和学业乌平之都说好。
“忙几天记东西反而快了。再是临近考期反而看淡了。没抓那么紧写的文章还算能看。”
陆杨看不懂这些文章也没法跟他深聊寒暄两句他就不多留让乌平之继续看书学习去。
从乌家离开陆杨沿街走走买了些凉粉回家。
凉粉是细条条的每一根都是手指那么长口感软糯。搅拌的料汁都加了辣子。陆杨拿小碗吃一点尝个味儿。
黎峰办了件好事买的竹床实用一家人坐巷子里乘凉宝宝也能抱出来玩他俩见了人就不闹能让大人省点力。
陆柳给陆杨打了一盆水让他先洗洗脸擦擦汗。陆杨说吃过再洗脸陆柳就一直眼巴巴望着他没法子陆杨只好放下碗筷先洗脸再到屋里擦擦身上的汗换身褂子才出来继续吃。
家里的被单和脏衣服都换了早上交给贺夫郎洗了在院子里晒着。
这就换了一件褂子陆柳随手搓了晒上。下午还有日头天黑的时候能一起收了。
顺哥儿新学了《三字经》坐凳子上摇头晃脑的念念给两个宝宝听。
他俩出生后陆柳天天给他们念有空就固定个时辰没空就晚上念听了半年多他俩听习惯了呀呀学舌。
陆杨问两爹:“你们中午歇觉不?天热白天长要睡会儿午觉才有精神。”
他们都说睡过陆杨说:“你们脸上手上都没凉席的印子还说睡过。”
两爹尴尬。家里穷做床盘炕都小小的夫夫俩得侧身挤着睡多年下来早已习惯。夏天睡觉
被陆杨戳穿他们连笑好几下真是尴尬。再说话还是老话。
快要麦收了他们都习惯了早上醒得特别早迷迷糊糊出了门看见门前的小巷才发现他们已经不在村里了不用担心麦子了。午觉则是躺不住。
陆杨给他们再盛一碗凉粉让他们吃个饱。
听说这是豌豆淀粉做的他在县城没吃过。在县里他就买过红薯淀粉。
他都没吃过两爹自然也没吃过。味道挺不错他买得多可以多吃点。
这里面还拌了黄瓜丝和花生米数量不多。
陆杨吃一碗不吃了到灶屋拿了花生出来剥打算晚上接谢岩回家的时候再买点凉粉加些花生米和黄瓜丝让人吃爽快
点。
陆杨跟他们说:“该休息就休息,睡不着就躺着,躺着也算休息。你们还要帮柳哥儿熬鱼汤,可别累着了。”
陆柳抓紧接话:“就是,你们累着了,我就不让你们帮我煮鱼汤了。”
这哪里行?两爹听了都急了。
他们几个都为早饭摊子出力,忙得乐呵呵的,不能不要他俩。
王丰年说:“明天就睡午觉,今天都过时辰了,不睡了。”
陆杨应下。他是养过病的人,知道睡饱了也养人。
两爹是劳累过来的,肯定缺觉。要人催着他们,盯着他们,才好补回来。
这头说说话,贺夫郎又来玩了。
汤盆里还有凉粉,陆杨盛一碗给他,让他尝尝。
贺夫郎拘谨,看凉粉裹着红油,闻着香,想想也知道贵,婉拒数次,被陆杨塞到手里,才连声道谢。
他开口就是:“我还没吃过这种东西,我夫君也没买过。”
陆杨说:“我们也第一次吃,味道还不错。”
贺夫郎惊讶:“你们以前也没吃过?”
陆杨笑道:“我们都是乡下来的,哪能吃过?”
贺夫郎点点头,捧着碗,还不好意思吃,慢吞吞拿筷子,夹起来又放下的。
陆杨看他真是别扭,问他:“你不吃辣?”
贺夫郎就小口小口吃起来。看样子不常吃辣,眼泪都辣出来了,脸和嘴巴都发红。
陆杨对他小有了解。这种在家闷久了的人,平常也没谁搭理他,对他释放一点善意,随口问一句,他能吧啦吧啦说一箩筐。
贺夫郎的夫君在府学读书,跟谢岩是同窗。他们是宁县人,家里种了几亩地,门前有一片池塘,养了很多鸭。没来府学之前,生活还算不错,紧巴了些,不这么苦。来了府城以后,贺夫郎一天好日子都没有。
陆柳给他倒了一碗茶,让他喝了缓缓。
贺夫郎喝完茶,看看陆柳,又看看陆杨,说:“我分得清你们,哥哥的脸瘦一些,弟弟的脸圆一些。”
陆柳让陆杨好好听听,“哥哥,听见没有?你瘦一些,要多吃些,多养几斤肉,长胖点。”
陆杨笑笑应下了。
贺夫郎吃过东西,想把碗洗了,陆柳没让他动手,把碗筷收到灶屋,留他在外面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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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杨问过,贺夫郎的夫君叫刘有理,今年不去参加乡试,所以还没赶往省城。
问他去年的科试考过没有,贺夫郎说不出
所以然。
“我夫君不跟我说学业他们考试的东西我都听不懂。”贺夫郎说。
他每回过来表现都差不多开了话匣子就会叨叨叨说很多听起来都是苦水。
贺夫郎跟刘有理是在村里成亲的那时候起刘有理就不爱搭理他。来到了府城更是一天都难得说两句话。
刘有理连饭都不在家里吃若是手上有钱一日三顿都要在外面吃。贺夫郎就要吃少点做一顿饭吃三顿还省柴火。攒出铜板供刘有理开支。
自从陆杨他们搬过来以后刘有理出门的时辰更早回家的时辰更晚。
贺夫郎说:“他肯定是学业繁重。”
陆杨看他是个傻的。
这明明是不想跟谢岩碰上。
陆柳都听明白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爹吃过凉粉稍坐一会儿就回去了陈桂枝说要找赵佩兰拿鞋样两人结伴回屋。顺哥儿还在念《三字经》很投入。
贺夫郎四下看看后知后觉他打搅到一家说话便说要走。
陆杨留他“急什么?下午也没什么事干。”
贺夫郎说是叹气道:“浆洗的活不多了也就你照顾我。”
陆柳问他:“你不会别的东西吗?可以出门试试的。”
贺夫郎就会做些家务活他提过几次要出去卖馒头刘有理都不答应。说多了还要打砸一番他十分害怕再也不敢说了。
陆柳听得皱眉:“又不要他做馒头他急什么?你卖馒头攒下铜板还不是给他花?”
贺夫郎笑得苦涩“他说我做饭做馒头都难吃出去丢人现眼。”
陆杨剥着花生米偏过头翻了好大一个白眼。
什么难吃
陆柳听得生气“那他怎么不做饭蒸馒头!”
贺夫郎被他吓着了“这怎么可以?”
陆柳气呼呼的“怎么不可以?我哥夫也读书还是廪生能拿廪膳银米回家还不是给我哥哥做饭吃!”
一条巷子住着多的不了解这种明显的事贺夫郎稍听一耳朵就都知道了。
他还是说不可以他家男人不一样不会这样的。
他摆摆手跑了回家后拿了一碗咸鸭蛋过来。
咸鸭蛋是自家做的。他们家的鸭子下蛋再做成咸鸭蛋。
这东西刘有理不咋吃贺夫郎拿来下饭
,平常很少炒菜。他得闲会去集市上转转,捡些菜叶子回来,这时候就吃点菜。事情还要瞒着,不能告诉刘有理。
送了咸鸭蛋,他又叨咕两句。说他之前还想卖咸鸭蛋,刘有理说府城人不爱吃咸鸭蛋,说这是乡下人吃的玩意儿。
接碗的陆杨:“……”
他真是命苦,碰见的全是不会说话的人。
陆柳的早饭摊子上会卖咸鸭蛋,他张张口,没立即说。
等贺夫郎回家了,陆柳把凳子拖过来,挨着陆杨坐。
“哥哥,我要找他买咸鸭蛋吗?”
顺哥儿也放下了书本,跟个孩子似的,爬到竹床上面,一手捞个崽,把他们扶起来玩。心中好奇,也看向陆杨,搭着问了一句。
陆杨反问他们是怎么想的。
陆柳想了想,说:“可以买吧?我现在就是买蛋,自己做的少,不知客人们吃不吃得惯我做的咸鸭蛋。”
顺哥儿也说可以买:“他太可怜了,反正都是邻居,我们也要不了几个蛋。”
陆杨给他们颁发“大善人”“小善人”名号。
大善人是顺哥儿,陆杨说:“你真厉害,可怜就要买他的?”
小善人是陆柳,陆杨说:“你还不错,知道考虑客人口味。”
陆杨说:“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你们发善心,能做的事情很多,唯独不该拿生意做善事。把生意折了,就一起当可怜人去。”
巷子里不好说话,声音都要压低一些。
陆杨端起盘子,使个眼色,陆柳跟顺哥儿就一人抱个孩子,跟他回屋里说。
到屋里,陆杨跟他们讲选择一个客商,需要考虑的东西有多少。
这么小的摊子,一天就卖十来个咸鸭蛋。他们准备买多少?定价多少?
贺夫郎是可怜,但他明显是有麻烦缠身的人。如果刘有理过来闹,或者在家里跟他闹,搅得家宅不宁,同在一条巷子过日子,他们又该如何自处,应该怎样应对?
还有口味和供货问题。这咸鸭蛋才送过来,还没吃,就因同情心想买,这叫什么事儿?
他们想买,贺夫郎能供上货吗?贺夫郎是从宁县下的村子出来的,不是在府城养了鸭。这有多远的路?这么远的路,买几个鸭蛋,值不值?
陆柳跟顺哥儿听得满脸羞愧,低头挨训。
陆杨说:“想要拉他一把,你们把咸鸭蛋煮了,尝个味儿。这一碗有六个,明早能拿一半切开
请客人试吃
“你们肯定要问为什么在府城里买的咸鸭蛋不用试吃?因为你们去买的东西已经是客人们的嘴巴挑出来的。”陆杨补充道。
陆柳举手提问:“那要是不方便送货呢?这怎么办?”
这就要另想办法了。
货物有两个点一是成品直售二是原料加工。
陆杨说:“没办法供货就看他做咸鸭蛋的手艺好不好了。请他帮你做。”
顺哥儿嘀咕道:“他呆呆的很好套话我看他也不怎么在乎咸鸭蛋我夸他做的咸鸭蛋好吃说想学他肯定会教我。”
陆杨把他的书拿来卷起来打他手板。
“谁教你这么不老实?在商言商挣钱的事可以干坑人的事不能干。”
顺哥儿委屈道:“这个手艺在山寨里都不值钱的大家都互相教。”
陆杨又打他两下“你怀着坑人的心做事为着手艺去的还要说他的手艺不值钱。这种做派还顶嘴我看你是好日子过久了瞧不起人了。”
陆柳看看哥哥又看看弟弟忙过来劝和他一面拦着陆杨一面让顺哥儿快认错。
顺哥儿认错快陆杨也没真要把他怎么样。
放下书陆杨说:“你写一份反思我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知错了。碰到不会写的字就让你大哥大嫂教你。”
顺哥儿哭了。
陆杨给他擦眼泪:“不用哭鸭蛋还没吃着这个事会不会干都不一定。但你要记得你的目标以后你会接触到很多菜式一个酒楼饭馆里有大厨有好菜才能留住客人。把咸鸭蛋换成这些菜式呢?你也这样干?”
陆杨抓着他的手又抓过陆柳的手三人的手掌交叠陆杨说:“做生意的方式很多以后你们走出去自己当大掌柜、大老板去跟别人打交道还会从别人那里学来很多东西这些经验各有优劣适用在不同的情况。但你们选择一件事的处理方式时要摸摸良心。人可以聪明也能算计但不能失了仁道。”
陆柳说他知道了“哥哥你别生气顺哥儿还小刚从寨子里出来除了我们也没见几个人贺夫郎是邻居他当邻居相处想事情就跟
从前一样,没转过弯儿,我说说他,他以后不会这样了。”
顺哥儿也跟着喊“杨哥哥”,一看又要掉眼泪。
陆杨没真的生气。只是这件事需要严肃一点,免得他俩不当回事,非得吃了亏,才长记性。
陆杨回头看看窗外天色,说:“行了,你俩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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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抽空尝尝咸鸭蛋,我得去接谢岩放学了。”
天色还早,他现在就走,跟生气了一样。
顺哥儿跺跺脚,抓着陆柳的胳膊不知所措。
“大嫂,怎么办啊!”
陆柳看他又要哭,赶紧把他带到桌前,给他拿纸研墨,说:“是不是很后悔?快,趁着心情还在,赶紧写,写完送去,他看见你真的知错了,就不气了。”
顺哥儿懵了下,陆柳又把毛笔塞他手上了。
顺哥儿:“……”
这件事发生得好快,他的脑子也懵了,怎么就要写反思了?
哦,咸鸭蛋。咸鸭蛋是什么味儿?
他问陆柳,陆柳愣了愣,说:“那你吃完再写?”
顺哥儿擦擦眼睛,“算了,我还是先写吧。”
他以后都不想吃咸鸭蛋了。
另一边,陆杨回家放下花生,戴上草帽,跟娘说一声,就出门去。
他先上街,又买了些凉粉回家,到家把花生米炸了,再切一根黄瓜,倒到汤盆里,跟凉粉一起翻拌。。
他要加配料,特地让摊主多放了两勺辣子,翻拌完,他尝尝味儿,很好!
他没要摊子上的花生米,那些是水煮花生晒干了,不如油炸花生米香脆。
这一锅拌完,陆杨单独盛两碗出来,其他都放到食盒里,再出门,就是去府学接谢岩了。经过贺夫郎家门口,陆杨敲门,给贺夫郎一碗凉粉。
六个咸鸭蛋,按照常价,能要二十四文钱。
这人苦水多,话也密,却是个实心眼。
陆杨不让他吃亏,再给他一碗凉粉。
贺夫郎不要,陆杨说:“你家夫君不吃,你就抓紧吃了,待会儿把碗送到我家就行。我娘在家。”
刘有理几乎不在家吃饭,贺夫郎自己吃都是应付。
他看着这碗凉粉,吞吞口水,把碗接了。
他问:“你去接夫君回家吗?”
陆杨点头,“对,他在府学有几个交好的同窗,我看这凉粉不错,给他同窗也带一碗尝尝。”
贺夫郎情绪低落,“我夫君不让我去接他,说我大字不识一个,过去丢
脸。
陆杨觉着他有一点挺好的。一般人日子过得不顺,都会嫉妒别人,贺夫郎倒好,全埋怨自己了。也不说酸话。
陆杨让他快回屋吃凉粉,“我要走了,再晚就迟了。
贺夫郎说好,站门口看了好久。
陆杨熟门熟路,到府学外,看谢岩站在一辆马车前,脸上有些孺慕之情,跟见了亲爹似的。
他正疑惑,谢岩伸出手,被马车上的人打了两下手板。
陆杨:“……
他抬脚,愣是忍住了没开口,站在不远处看着。
马车做得低调,木板上没有雕刻花纹。窗格都中规中矩,是四四方方的小格子,没做花边。
陆杨眼尖,瞅见窗格里有一层薄纱。谁家这么大气,在马车上用纱窗防虫?
陆杨一时不知道他该不该过去,正好谢岩看见他了,惊喜之色溢于言表。
“净之!快来!崔伯伯在这儿等着你呢!
陆杨拎着食盒过来了,他对“崔伯伯早有耳闻,知道这位老先生对谢岩好,教谢岩很多。
陆杨态度很恭敬,脸上笑意也真诚,行了晚辈礼,甜甜喊“崔伯伯,说:“早就听阿岩说过您,说您照顾他很多,这次来府学上课,他没见到您,回家常跟我念叨,心中总是记挂,四处打探一番,又不知您住哪里,想探望都找不着路。这回见面就好了,他能放心了!
崔老先生听陆杨说这一串话,再看谢岩笑呵呵的傻样,笑道:“他怕是不会惦记我。
谢岩说话实诚:“惦记了,惦记了好几次。
问什么时候惦记的。
谢岩就说:“刚来的时候找不着,后来遇见难题就会想你。
陆杨:“……
为什么他家状元郎还是这样说话?到底是哪里没教好?
崔老先生听完就看向陆杨,见陆杨表情都僵住了,不由哈哈大笑:“行了,我见过你了,该走了。你们回吧。
陆杨看看他的年纪,没把食盒递出去。
凉粉是辣的,老人家肠胃受不了。下次做些别的小吃带来。
谢岩看他要走,还拉着陆杨,追着马车走了好几步。
“你明天还会来府学吗?我明天去静室找你,你什么时辰来?太晚了不行,我要回家了。
陆杨的天塌了。
崔老先生没答话,隔着窗格的薄纱,听着谢岩的问话,看着陆杨的脸色,又拍掌大笑。
谢岩都
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追几步不追了,停原地站一会儿,他回过头看陆杨,跟他说:“太好了,崔伯伯一定是很喜欢你!”
陆杨干巴巴问:“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谢岩说:“他见了你就笑,笑那么大声,不是喜欢是什么?”
陆杨:“……”
因为我可笑。
陆杨把食盒递给他,“你送到学舍,给你舍友吧。”
谢岩接了食盒,让他等等,到府学里送凉粉去了。
陆杨坐到府学门口的台阶上,两手搭在膝上,看着门前开阔的大路。心想,算了算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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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勾心斗角一生,就爱跟缺心眼打交道。况且他家状元郎也没有很缺心眼。
谢岩回来得快,一路都是跑的,还没到门口,就喊着“净之”,等他俩碰面,陆杨已经站起来,调整好了心情,笑眯眯的。
“回家吧,我给你留了一大碗凉粉。我们下午都吃过了,味道很好!”
谢岩“嗯嗯”点头,说:“是了,刚才拿出来,季明烛吃了两口,连声说好,还让我找你问问是哪里买的,说比他在外面买的好吃,尤其是那个花生米,又脆又香,跟凉粉一起咬着,别提多香了!”
陆杨听了笑意不止,跟他手拉手的走,还要抬头挺胸,作骄傲姿态,道:“我下午剥了花生米,装上食盒前刚炸好,油热都没散,酥脆着呢!去外面买,可买不到这样的。“
谢岩“哇”“哇”地叫,“我家净之真厉害。真是辛苦了,为了我,你付出了太多。我晚上一定好好哄哄你。”
陆杨给他一巴掌。
竟敢当街调戏他!
他看得出来谢岩心情很好,问一句,果然如他所料。
崔老先生回来了,继续当静室看门人,谢岩从早上开始乐,中午还到外头等了等,可惜陆杨今天中午没来,他这份快乐,攒了一天,到了下午,根本压不住。走在路上,唇角都要裂到耳朵根了。
陆杨酸溜溜:“看把你高兴的,你什么时候念叨念叨我。”
谢岩已经念叨了,“所以他下午没急着回家,要见见你再走。”
陆杨又说他傻气:“你见了他,不聊学问,念叨我做什么?”
谢岩说:“不知道,三两句话就提到你了,换个话题,又聊到你了。他打我好几次了,嘿嘿。”
陆杨也压不住笑了。
他们在门口耽搁了一会儿,回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