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近甜者甜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进入十一月,媒人陆续来信,顺哥儿开始相看了。
他听了娘说的话,有了成亲后也能分开的思想,相看时大大方方的挑,这姿态真是十足的选赘婿,大多男人的回信是婉拒。
他没打听理由,毕竟他不会去求着一个只见过一回、明确拒绝他的男人来跟他成亲。
家里也没谁问。黎峰还没回家,陆柳和陈桂枝换着陪同,别说男方婉拒了,他们瞧不上的也有很多。
但媒人不这样想,非要追着他们说原因。什么这个顾虑、那个顾虑,说到最后,都是让他们加钱。
原来婉拒的这些人里边,有很大一部分人是跟媒人打配合,坐地起价的。这就更不用谈了。
相看之前,他们都以为愿意入赘的男人是少数。真到相看的时候,才发现人数也不少。多得是家里条件不好,日子过不下去的人。
也因此,来相看的男人大多数不合顺哥儿的意。有些是年纪大了,有些是瘦骨嶙峋,看着不大健康,还有人是混子,在爹娘那里混了二十多年,还想找个夫郎继续混着。这些人排除,也见到了几个不错的。
他们有着相似的特点,要么老实内向,要么胆小木讷,总之一看就是个好拿捏的,到家里翻不了天。
但他们实在太闷了,和顺哥儿聊不到一处。顺哥儿主动找话题,都很容易冷场,他们要么不懂、接不上,要么答得结巴。
顺哥儿是山寨里长大的,见多了豪气敞亮的汉子,想着要跟个“面团儿”成亲,他很不高兴。
陈桂枝早说过,要找聪明点的,有点样貌的。这样对孩子好。他便合理的把这些人也排除在外。
余下还有一个在相看时表现特别优秀的。人长得高,特别白净,是家里老幺,爹娘宠着养大的,没吃过苦头,还念过两年书。但爹娘去世过后,兄弟们不能继续宠着他,他也没分到家产。现在没差事,也娶不起亲,便想着入赘。
人还算老实,问一句说一句,有些答不上来,就直言不知道。看气氛有点僵,还会主动找话。就是紧张,是顺哥儿都看得出来的窘迫不安。
他跟这个人有点话聊,因为这个人识字,他刚好也在学习。可以聊聊读书识字的事。
看好这个,他们没给准话定下。媒人说得千好万好,不如自己打探一二。
而陈桂枝是有经验的,她给两个儿子说过亲,也给别人牵过
线相看时要装装样子她再清楚不过。要是他们走了这人私下里没变太多她才会认真考虑。
陆柳找罗家兄弟帮忙跟着这人看看他平时的行踪看看他都做什么。
这人有耐性
到第四天他才摸出门跑去了花街找了相好的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
他说他能把顺哥儿拿下说什么招婿嫁娶都要上炕滚一滚睡完了就没有不听男人话的。
说到别的赘婿不好过他还自鸣得意说他眼光好会挑。说黎家的门户正还可惜不是孤儿寡母吃不了绝户。
这把人气的。他们当天就找媒人一口回绝了。
顺哥儿相看这阵子海有田常来家里献殷勤他很有眼色帮着忙前忙后的张罗见这事不顺他还找相熟的媒人再做介绍。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海有田自知他是外人也不好把心思戳穿就干巴巴解释:“我跟陈姨投缘……”
但其实大家都知道他是为着年底的相看来的。
陈桂枝答应帮他介绍让他去好人家做赘婿。前阵子陈桂枝给了准话等黎峰回家就有信儿了。得了话他来三水巷愈发频繁有事没事都要过来转转到陈桂枝面前干点活。
顺哥儿在招婿他要当赘婿事情到这份上了他还没往那处想一天天笑呵呵的跟人坐一起聊天还帮忙出谋划策。
陆柳跟陈桂枝嘀咕道:“娘你说他是装的还是不敢想啊?”
陈桂枝:“……”
像个傻的。
她说:“都有。因为不敢想所以觉着怪也不敢往深了想看出点不对劲也要装作没有看出来。”
让他们俩都觉着无奈的是顺哥儿看海有田这样也没多少异样情绪。
前阵子得知娘看好海有田他见了人情绪躲闪这才多久?他就缓过劲儿了能跟人正常相处。
他看海有田只剩无语。
他说:“我看我们没戏我没感觉他也没想法。”
他相看一场发现没一个好的也发起愁来。
“咋办呀?”
陈桂枝说:“等你大哥回来再办。”
陆柳跟着点头心里也有些发愁。
他也觉着没戏。他相看的时候瞧着没感觉的都没
走到最后。在集市上跟黎峰见面他就有感觉了。觉着黎峰威武可靠会跟他搭话两个人能聊上他会感到不好意思。真是蒙了眼睛还有红脸蛋露在外头怎么都是害羞。
顺哥儿和海有田这样真是看不出一点苗头。
现在就等着黎峰回来了。
立冬后变了天断断续续几场小雨过后就下起了小雪。等到一个晴天他跟顺哥儿带着孩子到巷子里透透气扶着他们学走路。
两个小宝能学着走路了小麦稳一些一步一步慢慢来大人松手了他也没急站原地晃晃悠悠
因此小麦的学走路进度要比壮壮快一些。当小麦能独立站一会儿能摇摇晃晃往前走出两步的时候壮壮还只会在大人的怀里哇哇大哭。
这天壮壮又哭了他趴在陆柳颈窝一声声喊着“爹爹”把陆柳的心都喊化了。
小麦见状也喊爹爹。兄弟俩感情好壮壮黏哥哥明显又霸道小麦黏壮壮却和耍小性子一样常常眼巴巴望着时间久了才掉几粒小珍珠。一般都是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抿着小嘴巴一副认真又倔犟的可爱模样。
陆柳把壮壮抱到小麦这儿小麦伸伸手。他被棉衣裹得胖墩墩的胳膊都架着了伸手几次才碰到壮壮。两孩子不记事挨着贴一贴就忘了上一刻是什么情绪了只顾着笑。
在巷子里待着陆柳会习惯性往巷口张望。他想看看黎峰回来没有。
顺哥儿看他又在发呆问他:“大嫂你还没习惯吗?”
陆柳收回视线过了会儿才说:“习惯了但心里还是惦记。而且我也有习惯总不能因为他出门的时间长一些就把习惯改了。”
他已经能接受黎峰会长时间离开家里了他不会完全困在相思和担忧里面他有事做。要照料家里要看铺面也要学习。他还给黎峰写了信件。
他说完又抬头看了眼巷子口。
这一眼把他看得愣了愣很快便扬出笑脸大声喊道:“大峰!你回来啦!”
这一声喊巷子里立即热闹了起来。
在陆柳的感受里这里变得更加鲜活了风声都是欢快的。可能是大家都在
说话也可能是他的心情变化。
家里都忙碌起来和山寨时一样一家都围着黎峰转先把他招呼好。
陆柳跟黎峰一起回房把孩子放到炕上。
黎峰脱个外衣的功夫顺哥儿就打来了一盆热水他洗脸洗手。
两个小宝反应慢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两个小宝还会往他身上爬乖乖找好舒服的窝好让陆柳抱着他们去找爹。
陆柳回头看他“大峰你快来他们都想你了!”
黎峰身上满是风霜与尘土脱了外衣身上还有凉气。他走过去先隔着陆柳跟他们说几句话才伸手抱他们。
他身材高大手脚都长这样一抱能拥着陆柳把两个孩子也揽到怀里一次抱三个。
炕是热的夫郎是笑着的孩子还奶声奶气的喊着爹。黎峰的心顷刻踏实了。
陆柳笑眯眯跟他说:“大峰你把我松开你抱抱他俩看着点他俩我去收拾收拾帮着招呼你。”
赶路久了腿脚浮肿。回家可以休息今天能泡澡。他想先给黎峰换双鞋子泡泡脚等吃过饭再去泡澡换衣裳好好睡一觉。
黎峰没松手反而就着手劲把陆柳往炕上抱了抱他坐过来夫夫俩挨得更紧。
隔着门窗他们能听见些许外面的声音。二黄回来威风威猛都在叫。家里还有人串门他娘应该在灶屋回话的声音又大又远的。
黎峰说:“没事娘跟顺哥儿在灶屋就那点大不用三个人。”
陆柳便说:“那先把靴子脱了?换双舒坦的鞋子我给你打水泡泡脚。待会儿给你捏捏肩膀揉揉头。”
黎峰现在不脱鞋袜“别把你们熏着了。”
他赶路不换鞋子冬季不比夏天夏天还能穿草鞋冬天就穿靴子。雨雪浇灌地上泥泞鞋袜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气味不会好。
他这样说陆柳就更要给他换掉了。这样多难受啊?
陆柳说话有技巧了他说话喜欢为对方考虑想要把人照料舒坦会说软话顺着来。要是以前他会撒娇说这样他心疼要怎么怎么才好。
现在却会夸着捧着来他说:“大峰你长得高腿脚长坐炕上都能踩到脚盆里这不耽误事。我就出去一下你要是不放心就跟我一块儿两个孩
子离不开你,我也端不动一大盆热水,等会儿你在院子里冲冲脚丫,再把水端进来。你看看我,我说好几次了,你就听听我的吧,你最好啦!
黎峰爱听他讲话,怎么说都好听,语气上扬,听着人就高兴,话赶话的全是夸,脸上都是笑,怎么都是好。
他松口答应了,抱着孩子们出来,到院子里转转,一个人就能带着孩子转圈圈玩飞飞,让他俩“骑大马。
陆柳到灶屋打来热水,院子里一片笑声。
他找来大草鞋,先给黎峰换上。
冲了脚丫,黎峰跑了两趟,先把孩子们送到屋里,再回来提热水。屋里陆柳翻找出大棉鞋,给他摆好了脚盆。
就忙这一阵,陆柳还要追着说:“哎呀!是我不好,说要招呼你,却让你跑来跑去的忙活,累着了吧?我这就来伺候你!
“伺候一词,在陆柳这里有很多种含义,在夫夫俩之间,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夹菜叫伺候,更衣叫伺候,他过来挨挨抱抱也叫伺候。
这时的伺候,是他搬来矮凳,坐在炕边,给黎峰捶捶腿。
在黎峰的身后,还有两个叫嚷嚷的孩子,也在他背上爬着、抓着,时不时捶一下。
黎峰回家这一阵,话没说几句,人却特别满足,身上的疲惫犹在,心上的尘埃全被扫除。
他两手摁着陆柳的小拳头,不让他捶腿。
“我皮肉硬实,你捶不透,别把你的手捶痛了。
陆柳仰脸看着他,这一对视,眼睛感到酸酸的,笑起来都带着几分苦涩。
他说不清在苦什么,明明是高兴的,一下挤出了两行眼泪。
陆柳抽手擦擦脸,眼神没躲,他说:“大峰,我阵子好想你。家里挺忙的,孩子们在学走路,我也在学习,但总有空想你。好像有些不一样,我在山寨里适应了,到了府城,又会焦急,又会哭。
他努力去想,想到他们放风筝的时候。
风筝飞得越高,他握着线轴也就越吃力,时间久了,胳膊都发酸。
他想,可能是他来到府城,具体感受了路程有多远的原因。
去年在山寨,他只知道到府城很远,自己熬了一段路,才把距离具体化。
黎峰就是一只可以飞得很远很远的风筝。就跟拿着线轴胳膊会发酸一样,他心里牵挂着黎峰,所以心里会酸酸的,会感到苦。
陆柳不藏话,在黎峰面前什么都会说,这
一段比喻说出来黎峰的心上也酸酸胀胀的。
“小柳你真是把我牵住了。”
他果真是一只风筝心上有一道无形的线。
泡脚时间不长黎峰擦脚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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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吃饭过后又带孩子们玩了一阵消消食就去洗澡。头发也洗了陆柳烧了铁盆他坐屋里烤头发。一家人围着炉子说话聊天。
门窗都掩着屋里光线暗点了蜡烛。
烛火照在人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暖暖的光。
黎峰瞒下了二田的伤人话也瞒下了兄弟俩的西山之行详细说了寨主的教诲说他这次回乡的见闻与经历最后说了二田两口子的安排。
等蜜坊建成会让王冬梅去蜜坊找个差事干。二田要跟着送货的车队干活往返辛苦些也来府城开开眼界。
“他好面子现在日子不好过到了府城见到了这里的繁华可能不会来见我们。过个一两年他攒些银子家中好过了就带着媳妇孩子们过来看看。”
黎峰说话自然口吻没变。很了解儿子的陈桂枝都没听出来或者她还惦记着二田思绪杂了没去深究细节。
顺哥儿跟他说了相看的事和铺子里的事。他爱上做大掌柜的感觉了铺子小小的都满足。最近跟着汪掌柜学了很多心境愈发平实对于未来的目标有了清晰感说话做事都不急躁了。
人的变化说快也快说慢也慢有一个沉淀的过程。他说:“杨哥哥之前教我的东西
至于相看他只有简短的一句:“全没看上。”
陆柳手里拿着棉帕抓着黎峰的头发擦着、拨弄着嘴上搭话道:“我也跟着去学了。本来我说忙完了再去但哥哥不让每天都把我带着了。娘和顺哥儿总有事情拖着不是带孩子就是去了铺子里我早上学习下午得空了要给他们说说。我怕有疏漏听得可认真了因为是我转述的他们有时听不明白我还得努力想例子、换法子讲实在不行又去找哥哥问哥哥要是不懂我们隔天再问问汪掌柜我也感觉长进了。”
他把相看的事讲明白了点“这才刚开始相看有些私媒有人脉从官媒那里打听来了我们家的事再打听打听商号的名头对这事很上心。年底这阵子还能再
寻摸些人。娘觉着第一批相看的,就是媒人手里的‘好人’了,后面很难有更好的,想在外头选个地方,看是饭馆还是茶楼,让海有田和顺哥儿在外头见面。这样海有田自在些,他俩能好好聊一聊。”
黎峰再问顺哥儿怎么想的,顺哥儿摊手,“没想法。”
他把海有田这阵子的表现讲了,干巴巴的,没有丝毫修饰。
听到海有田忙前忙后张罗的黎峰:“……”
看样子真是没戏。海有田往来他家这么频繁,对顺哥儿一点想法也没有?
这件事就剩一个陈桂枝在坚持,“还没相看呢,认识跟相看是一回事吗?”
他们就转换口风,跟顺哥儿说相看时会怎么怎么不一样。
顺哥儿:“……”骗小孩。
傍晚的时辰,黎飞下学回家,黎峰给他转交了家里捎带的家书和衣物吃食。
黎飞很惊喜,“居然给我带东西了!我走之前问过了,他们说我才走没多久,根本不用记挂!原来都是假的!”
他回来了,天就黑得快。
家里收拾晚饭,外头有谢岩的喊声。他在喊陆柳。
黎峰听见了,出来瞧了瞧。
这两人神秘兮兮的,还不给他看,悄摸摸嘀嘀咕咕又送东西。
等陆柳回屋了,黎峰看谢岩好得意的样子,问他:“你夫郎让你干活的吧?”
谢岩:“……”
他就说他不喜欢跟黎峰说话!
晚饭过后,各回各屋。
黎峰在枕边看见了一个卷轴,约莫书本大小。
他挑挑眉毛,看看陆柳,伸手拿过卷轴,展开看看,果然是画卷。
画上的人是陆柳和他,样式很特别,他在陆柳的脑子里、心里。
这不用过多解释,黎峰一眼就看明白了。
白天时还能压一压想念,到了夜里,思念决堤,夫夫俩对视一眼,都能勾动天雷地火,眼神噼里啪啦带火光。这一下更是直接引燃了。像是两根暴晒到一丝水分都没有的柴火,轻轻一碰就着了。
黎峰粗蛮又细致在陆柳身上亲吻,手上扒下一寸衣裳,唇舌就多舔过一寸皮肤。冬季的严寒都在屋外,炕上是暖和,身上是火热的。
陆柳都感觉不到冷,哪怕被剥光了,他都一面被炕暖着,一面被黎峰暖着。大大的身躯将他压着裹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交融,再相拥而眠。
这一觉睡得特别沉,次日醒来时,陆柳脸上的笑容特
别大。
他小心翼翼从枕边拿走画卷,在房里转悠着,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他还跟黎峰说:“哥哥说得没错,你果然被我迷坏了!”
黎峰看他转悠,不伤他的兴致,笑道:“我看见你就被迷坏了,再多一个画中人,两个你看着一个我,我就受不了。”
哇。他家大峰会说甜话了!
陆柳认为这是他的功劳,近甜者甜!
他决定不把画卷藏起来了,就把它放在炕柜里。
这样的一幅画,他不想挂出来被别人看见。这太羞人了。
他们夫夫之间就不用藏着了,放在炕柜里,拿取方便,想看都能看。
黎峰看他乐滋滋的忙活,等他放好画卷,把他堵在炕边亲了好一阵。
两人顶着红红发肿的嘴巴出门,假装无事发生。
顺哥儿红了脸,陈桂枝多瞧了他们两眼。等顺哥儿和黎飞都出门了,她才教训他俩:“差不多就行了,家里还有孩子,你俩在做什么?我们装傻,你们也把自己骗了?”
夫夫俩频频点头认错。挨完训,陆柳脸色红扑扑的,有了退意,小声跟黎峰说:“大峰,我们还是收敛一点……”
黎峰说:“嗯,早上不能亲了,晚上亲。一晚上过去,嘴巴就消肿了。”
陆柳憋不住笑了。
新的一天,从亲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