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开门红

作品:《双生夫郎互换人生后

    十一月中旬,陆杨根据铺面工期,挑了个良辰吉日,选择了二十四这天开业。


    他提前写请柬,自家人,他的朋友,就由他提笔写。一些冲着谢岩来示好的商人,就交由谢岩来写。


    他还交代给谢岩一个任务,让他这几天写写年历记录本。已经刻印出来了,他照着格式填一填就行,放到铺子里打个样。


    谢岩喜滋滋应了。好好一个年历本,一天一页写着就行了,他偏偏一次写了五六页,才交代几天,他写了几十天的记录。


    陆杨:“……你的日子怎么过得那么快?”


    谢岩说:“我是为了打样,我写很多种写法,他们来看了就知道了!”


    他在大事上还是很靠谱的,陆杨就问一句,没管他了。


    请贴好写,陆杨请不到几个人。


    他在码头认得一些人,再有丁老板,然后就是洪楚。别的人都是谢岩来请。


    买了三十张请帖,这还是考虑到谢岩有同窗要请的情况。这还不够。


    陆杨把请帖拿来看,一大堆他没听说过的名字。他竟然还把他的师父师兄都写上去了。


    陆杨问他:“你打算请多少?你这样不行的,我们开业,给人发个帖子,其实就是告知一声,有空的就来捧个人场。大多是维系感情,他们会在这里随一份薄礼,买几本小书。我们到时候也过去照顾生意,有来有回。你给你同窗发这么多帖子,你还是考中了解元的举人,肯定很多人给你面子,有闲钱的就算了,没闲钱的怎么办啊?这不是为难人吗?”


    谢岩是挑选过的,他说:“你放心吧,这几天我问过盛大先和季明烛,他们说这些人可以请。净之,你看看我写的字,我很客气的,我说我们的书斋里开了两间小静室,外面的书院没有静室,请他们过来坐坐,捧个人场喝杯茶。”


    陆杨又一次打开帖子,这才看见他写的话。


    请人来访的目的,都是同样的套话,陆杨早先看他字多,就当是书生讲究,没想到是他换了词。


    陆杨几次张口,心说算了。


    要是谢岩的同窗来买书,他就给人发“读书卡”,以后可以来书斋免费看书。勤快人能把书的本钱看回来。手里不差钱的,他收就收了,不客气。


    谢岩硬说帖子不够,缠陆杨半天,拿了点碎银子,去街上买请帖。


    书斋快开业了,巷子里的人都在忙,连黎飞下


    学了都要帮忙印印年历,他从巷子里走来走去,到处静悄悄的。


    谢岩抱着请贴回家,跟陆杨说:“他们都好勤快啊,很有干劲。我待会儿也去装订书本吧,我都做熟悉了,很快就能装一本。


    陆杨不让他干这事,“请帖是必须要你来写,没法替你,印书装书就不用你来了,你还是看书学习吧。实在得闲,就去崔伯伯家坐坐,他收你当学生,也不图你什么,你陪他下下棋。


    说起下棋,谢岩就笑,他告诉陆杨:“我师兄棋艺不行,上回我找他拿年历的时候,他就说我要替他陪师父下五盘棋。我答应了,拿了年历,当天就告诉师父了。师父让他跟我下五盘,他全输了!哈哈哈!


    陆杨:“……


    事情是这样办的吗?为什么他还会笑得这么开心啊。


    陆杨把手边的两份请柬捏着,最终还是放到了请帖堆里。


    算了,这样的师门气氛,或许这两位大人物愿意来凑凑热闹。


    谢岩写字快,新买回来的三十份请帖,他都写完了。部分还没填上名字,陆杨问一句,才知道这厚脸皮把他认得的同年举人都算上了。有些人他不记得,要找季明烛问问。


    陆杨看他喜笑颜开的模样,已经无法叹气说一句“怎么办了。他看谢岩已经掌握了与人相处的方式,只是这方式很特别。


    请帖是谢岩和黎峰一起送,商户的帖子,包括洪楚的帖子,都是他去。余下的书生们、恩师和师兄们,就是谢岩去。


    两人往外走,谢岩问他:“你识多少字了?能不能认清人名?


    黎峰翻开看。他识字量比陆柳少一些,有些人名他不认得,但他认得姓氏,百家姓都认齐全了。这部分人不多,他挑出来,让谢岩说一说,便没问题了。


    谢岩问他的打算,“你这样太忙了,该要放放权,你去学管人的本事,让更多的人帮你干活。你一个人能做多少?还得管人才好。


    黎峰从黎寨回来后就有想法了,刚让海有田去找机灵的伙计和厚道些的掌柜的。根据海有田的说法,府城内很多生意都更迭很快,有很多手艺人都被东家换掉,那么伙计跟掌柜的也一样。他请些熟手来办事,好教导。


    他问:“你最近学新东西了?


    谢岩神秘兮兮递给他一本笔记,“我师父教我的官混子之道。我觉着经商也一样,你得空看看吧。你抓紧学,学完多多干活,让


    我夫郎歇着。”


    黎峰:“……”


    最后这句不用说出来的。


    所谓官混子之道,是个粗俗说法,精髓在于“知进知退”。


    谢岩简要跟黎峰讲了这两句的含义,“没太深的大道理,大权要抓,绝不能让。小权要放,绝不能贪。”


    黎峰再一次看向谢岩的脑袋。


    他家壮壮怎么还没长大啊。


    当天发完请帖,次日洪楚来访。


    新一季的大集要来了,他最近都在忙。


    大集的筹备不仅仅是民富路几条街的摊位和安全性,还要对参加大集的商号进行查验。通常是检查上报的货品。要供得上货,要是好货。要摸底价位,不能临时抬价,到大集上再降价,假模假样的让利。


    还有许多商号被客商告了。这些在往年,都是一笔烂账。告到商会,还是那些人说了算,不会处理。洪楚在别处放宽了限制,今年的四季大集,他逐渐吸纳了许多中小商号参加,让货品种类更加齐全,质量高低更加明确,能有许多新品,也能有许多同品不同质的货品,可以排出价位梯次,供客商们选择。被客商多次状告的商号,他就不忍了。


    他早跟陆杨约好了,会常过来坐坐,两人说说话,互相解解闷。但上次一别,洪楚没多久就忙起来,一直没空闲。


    今天过来,还是因为接了请帖。他想着,等到书斋开业再过来,那也太冷淡了,便提前来一趟,跟陆杨叙叙旧,到开业的日子,他还要来一趟的。


    陆杨在家里新开了茶室,这会儿见了他,却把他往屋里带,当带他去月亮门后面坐。他进过洪楚的卧房,也带洪楚到他的卧房看看。


    洪楚进来就挑了挑眉毛,感到熟悉。


    这一面面的书架,跟他房里的摆设一样。都避开了窗格,高低有序。


    陆杨说:“原本没这么多书的,我干爹他们过来以后,我把他们筹备的书都拿了一本过来摆上。他到别的刻印作坊下定,又买了些书籍雕版,拿来的样书,我让我夫君挑来了一些。再是他从他师兄那里得来了许多书,不然我这儿没你的书多。”


    陆杨爱喝毛尖,给洪楚也上毛尖。


    他听黎峰讲过洪楚的派头,什么清桌子、铺桌布,上银壶银盏,他这儿没这个条件,看洪楚的人也没带,就普通上茶。


    陆杨怕他不好意思,把他搁置没戴的银戒指拿来,沾了茶水和糕点,都没变色,才让洪楚


    吃喝。


    这一套动作很流畅,陆杨微微皱着眉,骂了几句“不当人的畜牲”,招呼人吃喝后,又笑道:“要是忽略背后的风险,这样还挺好玩的。”


    洪楚看他肚子显怀了,感觉比一般的孕肚大一些,问他:“还没四个月吧?我看着有点大。”


    这还是第一个说他肚子大的,陆杨笑呵呵道:“可能是我穿得多。”


    洪楚没怀过,听闻便没继续问了,转而聊了几句家常。


    陆杨这儿热闹,干爹和哥哥们都来了。一条巷子里住着,全是亲人。说起来是到异乡讨生活,出门看一看,又跟在家里一样。他心里很舒坦。


    心里敞亮,他状态也好了。能吃能睡的。


    洪楚没见过这么和睦的亲族,他认得些人,各家都有矛盾。


    不和睦的亲族,陆杨也见过。


    他说:“我这是离开了县里,跟亲戚们远着了。能到府城一起过日子的,都是相处好的,所以看起来和睦。没谁会把跟自己不合的人带身边,我才不自讨苦吃。”


    洪楚的理想就是把族亲们杀一杀、分一分。留在他身边的,必得是他挑选过的。


    说到这个,两人有话聊。


    洪楚说了些他最近的忙碌,大集的各种事情,陆杨都爱听。


    陆杨说:“要是我以后能有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大的生意,应该就跟大集一样。名下生意多,货品足,每个商号都有大掌柜,分开来各有名号,聚在一起就是靠山吃山。”


    他也说了他的书斋,上回讲过会留静室看书。这次把年历本拿来给洪楚看,说了他的计划。


    这本小书不知道会不会卖爆,但他想跟读书点卯活动同时进行。


    第一次来参加读书点卯活动的书生,都会得赠一本当年的年历本。他们从当天就可以开始记录,写下他们于哪年哪月,在书斋看了什么书。又于哪年哪月,在书斋兑换了哪本书。


    这既是年历,也是他们走过的足迹,还是他们的“黄金屋”。


    洪楚听着有意思,“可惜离得远,不然我每天来坐坐。我看书没个样子,一年到头不记得看了什么。”


    陆杨摆手,直接给他说塞了两本,笑道:“你用不着这个,我这是骗钱的。以前没有年历本,书生们还不是要读书?这就是跟街上叫卖一样,给它一个足够亮眼的好处,让客人们听见了,就能幻想自己拥有后变得更好的样子。比如说有了年历本,他就知


    道他都看了什么、学了什么,一年下来可以知道自己虚度没有。说漂亮点,这也叫光阴的痕迹。”


    谢岩就不用,洪楚也不用。他们都喜欢看书,每天都会翻阅一二。旧书看常,好书多读,不计较一时长短。


    洪楚却说这样的记录有意义,他做生意也有眼光,他说:“记录款的年历本会比每日三省的君子款好卖。君子款写不了一本就没意思了,天天都那样。写久了还会骗自己。记录本好写,也更容易获得满足感。”


    陆杨听着心里有底了。他这次刻印的时候,也是记录本多过君子本。


    洪楚看他大大放松的样子,不大理解,问道:“嗯?你不自信?”


    陆杨往月亮门外瞧了眼,屋里没旁人了,他跟洪楚说:“你知道的,我以前就做过小生意,这次来府城,商号的菌子也是小生意做起来的,一开始就几百斤的出货。书斋可不一样,我一次投入数百两银子,家底都要空了。有时候会想着,万一没办好,前两年都白干了。”


    他大多数时候是很自信的,因为利弊都看得出来,这件事也筹备得足够久,万事俱备。


    如今谢岩是举人,算他不要脸,他沾沾举人老爷的光,只算冲着谢岩名头来结交的人,他都亏不了本。但偶尔,就是偶尔,他会情绪低落一下子,心中忐忑。


    陆杨说:“听说这是怀孩子的原因,会胡思乱想很多事。”


    洪楚点点头,不知懂了没懂,他说:“你巧思多,脑子活,肯琢磨,也胆大敢尝试,这没什么不好的。府城的银子好挣。有句话叫东边不亮西边亮。我看你这里不错,有机会要把周边的铺子连着买下几间。


    “府城的书生就跟运河的水一样,来来去去,总不见少。你能做寒门学子、农家子的生意,就抓住了大批的学子。你上次说你夫君很爱写文章,你让他挑一些出来,你隔一阵子就拿一些到铺子里去。他现在是举人老爷,来年就是进士大人,是谢大人,多得是人想看。名声在外,挣钱是必然的。”


    说完,洪楚话锋一转,道:“我就不敢大胆了,很多东西都不敢碰。”


    陆杨跟他互相宽慰,“我这小家小业的,就是要折腾、要钻营,要是家业大了,我可能就不敢了。家业大,赔的多,我想一想都心疼。步子就迈不开了。”


    洪楚已经捏着一份大家业了,他告诉陆杨:“到时不仅仅是当权者胆小,还有不想


    改变的人太多,他们会想尽千方百计阻挠你。那么多反对的声音冲过来,想想都怕了。


    陆杨听他连说“不敢“怕了,知道他最近的处境不如表面风光,他说:“快了,等乌少爷回来,我一定问问。


    洪楚摇头。他不急,他没有把性命前程交给别人定夺的习惯。也没谁一句话就能让他改变。他听不听,都要去做一些事情的。


    今天叙旧的时辰短暂,陆杨也不会弹琴,就给他拿了一个食盒。


    里面装着些超级小馒头、炒面粉、肉干,还有他们自家晒的桂花茶、柿子饼。


    这些东西都很常见,陆杨平常吃得多。


    除了柿子饼,其他都是他自己做的。让洪楚拿着当零嘴。


    为着配炒面粉,他还拿了一斤红糖来。


    洪楚急匆匆从街上过来,带来的上门礼很简单,就是两支毛笔。走的时候,拎了一整个食盒还有两本年历。


    陆杨说:“我手艺不错,到处偷师学来的本事,等书斋开业,你到我这儿坐坐,我给你弄顿好吃的。


    洪楚垂眸看看他的肚子。


    陆杨不觉着这有什么,“再过阵子,肚子大一些,我就不去灶屋了,要躺在屋里当大老爷,现在动一动没事。


    洪楚应下了,点了两个家常小菜。其中有茄子,陆杨最爱吃茄子了,还很会做,在门口就把洪楚馋了一顿。


    书斋开业之前,乌平之从省城回来,过来家中拜访,人是喜气洋洋。


    谢岩看他还愿以后,不像一朵大莲花了,心中很是担忧,“你怎么了?你把你的心交给菩萨了?


    乌平之:“……


    这小子命真好,以前有好爹,现在有好夫郎。


    乌平之说:“我这叫随心为之,高兴就是高兴。


    谢岩爱听,“那你不如把八百两银子给我,你照着我学就行。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菩萨的事能乱说吗?他嘀嘀咕咕,被陆杨揪了耳朵,望着天空拜了三拜。


    乌平之没讲太多见闻,只说了刘有理的事。


    “他很厉害啊,在省城的名声都臭了。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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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唱童谣,把他那点坏人品唱得满城皆知。


    谢岩知道,这是季明烛和盛大先干的。


    在府城也差不多了,季明烛回来以后,走动了关系,家里大大小小的人脉全动用了,坏了刘有理两门亲事,名声还没坏透,需要些时日来酝酿。估计没多久了。


    谢


    岩跟乌平之聊着,说了上次打人的事。


    乌平之眼露迷茫,确认了一回,听谢岩重复一次,顿时重重叹气,大感可惜。


    “有这种好事,你怎么不叫我一起!


    打都白打,一般人去哪里打举人?哎!


    谢岩便更加得意了。


    陆杨跟乌平之说了寻摸的小哥儿小姐儿。他认得的人少,现在有一个是季明烛的弟弟,再有一个是丁老板的侄女儿。


    乌平之听了条件,都说不要。


    丁老板的侄女儿家里没经商,料理家务是好手,不适合他。


    季明烛的弟弟有见识,但年岁小了些,还没定性,也不适合他。


    乌平之说:“我想要成熟点的,能管着我家这份家业,镇得住族亲。我这次跟我爹聊过,觉着什么琴棋书画、聊得来,都没关系。他要是能管住我家的家业,他喜欢什么,我去学。我在外头会讨好人,在屋里自然也能。


    再说,两人互相付出,就无所谓讨好不讨好了。这叫磨合。


    他爹也给他说了几个,他听着差点意思。


    大抵是没经历多少事情,人有些天真。到了家里,需要几年的历练。


    乌平之没下定决心,想等一等。


    陆杨得了准话,便说:“我改天给他们家里递话,先回绝了。


    这样不耽搁人家相看。


    闲话叙完,再说学习。


    乌平之不去书院上学了,来蹭蹭谢岩的课,晚上留宿在家里,到茶室聊学问写文章,经过一番探讨,定下了后续的学习计划。


    家里有一间客房,谢岩留他住家里备考,往来方便。


    谢岩每天往师父那里跑。师父年岁大了,他就去半天,能跟乌平之一起学习。


    乌平之左看不方便,右看不方便,等陆杨和赵佩兰再劝劝他,他就答应了。


    他的行李好收拾,隔天就来了。


    陆杨找空闲,跟他说了一下洪楚的事。


    他没说太明白,只讲:“我有个朋友想找你请教个问题。


    乌平之随口就答应了。


    陆杨的朋友,肯定是问生意。


    十一月二十四,书斋开业。


    这天,罗家兄弟买了十挂鞭炮,在门口炸个开门红。


    陆杨跟谢岩一起把书斋的门推开,就在门口这儿迎客。


    请帖发得多,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派人随了一份贺礼。


    随着书生们到来,谢岩逐渐忙起来,不能跟陆杨一块儿


    迎客了,要进去招待客人。陆柳顶上他,挨着哥哥,看这客量,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哥哥,人好多啊,你这儿生意好得很!”


    他们站不了一会儿,就被罗家兄弟替下,他们去店铺东边的小静室里坐着,拿本书看着聊着。


    店铺大,一半摆书架,一半做静室。后院还有一处静室、一处小书房。


    喜静的人,过来转一圈,照顾了下生意就要走。谢岩找着夫郎的教诲,给他们发了读书卡片。


    喜欢热闹的,还在翻看谢岩的年历本,发出“哦哦”声。这时候的他们,不大像书生。


    分明是臊人的动静,谢岩还自豪得很,忙不过来,把来当客人的好友们使唤上,让乌平之他们也领人到处看看。


    他则挤过去,把他的年历本抢来了。


    大家以为他是羞恼,都不跟他抢,哪知道他是厚脸皮,过来解说的。


    他的年历本里,画了很多日常画面。这些没什么见不得的人,把他给得意的。


    他一样样说着这都是哪天的事,画面的他们在做什么。还往陆杨陆柳那边指,教他们认人,“那个穿红衣裳的就是我夫郎,你们看见了吗?他领口系着鸳鸯扣。你们懂什么叫鸳鸯扣吗?就是我身上这样子的。”


    他揪着领口的鸳鸯扣,让他们看个明白。


    满屋子的人都听见声音了,很多人都投来诧异的目光。


    陆柳对陆杨进行了小声嘲笑,“哥夫让你丢尽脸面。”


    陆杨强行扭转局势,他骄傲了,别人就不好意思笑了!


    “我家状元郎宝贝我,这是应该的!”


    再过不久,来了两份贺礼。崔老先生和凌三都没来。


    洪楚来得晚,错过了开业的时辰,赶上了日子,进门时,人已经散去了一些,他让赖真把礼交给黎峰,跟陆杨一起,满书斋转转。


    陆柳不去,要在前头当个临时掌柜的,帮着收钱记账。


    书斋看起来大,分区以后,摆好桌椅,便不算大了。


    前面的静室冷清,只有寥寥数人。后面的静室满满当当,他们看个新鲜,好几人围坐一张桌子,嘻嘻哈哈斗文说词。


    院子里根据黎峰的建议,用了些草帘做遮挡。


    屋里同样,每张桌子之间,都有草帘隔开。


    他们第一次来,都新鲜着,把草帘拉上又放下。


    乌平之说了要随心,也玩得高兴,又一次拉起草帘,他看见了门口进


    来的两个人。


    一个他认得是陆杨。


    一个他不认得不知道是谁总之脸蛋寒俏像一朵腊梅。眉心有颗红红的孕痣。应当就是陆杨说的有事要请教的朋友。


    洪楚视线往里瞧了瞧见里面一堆男人便退了一步不看这间屋子了。


    陆杨便带他去小书房坐这间房很小有人造访过的痕迹挤不下太多人都没在这里久留。


    他们进来坐坐正好讨个清静。


    陆杨跟他说:“乌少爷也在就刚才靠近门口那一桌的拉草帘的那个。”


    洪楚挑眉“看起来不太聪明。”


    陆杨:“……”


    财神爷修心把人修成了傻子。


    他说过今天见面


    这时便说去弄。他就怕洪楚赶时辰菜都备好了都在旁边的小灶屋。灶膛火大等个两刻钟就能给他上三盘好菜。


    洪楚想了想来都来了那就见见面那位“财神爷”好了。


    他拜托陆杨把人请过来。


    “这儿清静我正好问问他。”


    陆杨不好放他跟外男待一间屋子想想说道:“那晚一点吃饭我陪你一起。”


    这也行。洪楚点了头。


    陆杨去叫乌平之乌平之小声问陆杨:“那是谁啊?季明烛的弟弟吗?”


    陆杨:“……”


    完了好像是动心了。


    陆杨说:“他姓洪叫洪楚。”


    乌平之:“……”


    完了一定被陆杨看出来了。


    他紧急跟陆杨解释:“我只是问问。”


    十分清楚他们两人情况的陆杨只能装作不知道笑眯眯点头:“没事待会儿也要认识的。”


    乌平之收拾好表情以一种“很聪明”的样貌进了小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