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太子断铐归故国
作品:《被造谣十年,我复活了》 “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咱们的太子啊!”安城主笑得肥肉乱颤,怀里的美人也掩嘴偷笑。
“不过话说回来,林应物不是被赶出妙乐国了么?”一门客摇晃着葡萄美酒醉醺醺地说,“怎么着,他还想来安城调查民俗,还想吃猪粪啊?”
安城主却不满道:“怎么说人家也是太子,这次可不能用猪粪招待了!懂点礼貌,行不行?”
门客:“行!肯定行!那就——徒手掏茅坑?人的粪便可比猪的高贵多了,城主您觉得呢?”
安城主立刻竖起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哈哈哈哈哈!”
不多时,下属再次回到殿中。
安城主本就脾气不好,下人三番五次坏他兴致,十分不爽利。
指着跪在在门口的手下破口大骂道:“信不信我剁了你!”
下属匍匐在地,瑟瑟发抖,大气不敢出一声。
安城主怒吼道:“老子问你话呢!你聋了还是哑了?”
“安城主还真是个体恤下属的好上司,不过比起操心下属的身体健康,安城主还是好好珍惜今天晚上的这顿筵席,然后想想用什么颜色的棺材装你自己的尸体,如若曝尸荒野,倒显得我心狠手辣了。”
懒散的嗓音自门外传入,在众人呆愣中,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青年走了进来。
安城主捏紧酒杯:“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啊,你不去后院掏茅坑,跑这里来做什么?”
谢徽微微一笑:“安城主的糊涂酒没少喝。既然没听清我刚说的是什么,那我便再说一次。我,要提着你的脑袋,去都城,见父皇。”
安城主先是一愣,旋即仰天大笑了起来,其他人也都笑得东倒西歪。
门客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小太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谢徽笑了笑,抬起右手,露出一截手腕,洁白的长袍衬得他的肤色更加苍白。
遍布着青筋的手缓缓翻转,掌心朝上。
“比起死不瞑目,我倒是喜欢笑容灿烂。”
怎料上方的城主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杀我哈哈哈哈哈提我的脑袋去见狗皇帝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
下一秒,安城主肥硕的猪脑袋就出现在谢徽的手中。
保持着那个灿烂的微笑。
殿中凝滞了几秒,只闻鲜血的滴答坠落声,良久,炸开了。
大家惨叫着争先恐后往外跑。
谢徽大手一挥,敞开的殿门竟是被重重关上。
“开门啊救命救命啊救命啊!”
门客们终于慌了,丫鬟舞女乐师小厮们都吓得东逃西窜,惨叫连连。
谢徽喃喃自语:“我说了,可谁让你们不信呢。”
拎着安城主的脑袋,离开前余光瞥向身后匍匐在地的人,慢悠悠道:“如若真心实意投靠我,便在胸前粘桃花瓣,明白?”
在场的人吓得脸都白了:“明白!明白!”
等太子离开,他们才如释重负,瘫倒在地大口呼吸了几下,又想到太子临走时的话语,连滚带爬跑出去找桃花了。
谢徽拎着安城主的脑袋,一路御剑飞行,不出片刻,抵达了下一个纸醉金迷的地方——甘露殿。
彼时,妙乐国皇帝正与个别城主宴饮。
而皇子公主们正陪在城主身侧,给城主斟酒添食。
城主想听狗叫,皇子立刻趴在地上汪汪汪的叫起来,城主开怀大笑,皇帝在一旁卖力陪笑。
一片奢靡混乱之景。
忽然,一阵狂风撞开了甘露殿的窗户,吹灭了烛台上的所有蜡烛。
殿内顿时陷入黑暗。
只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直至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从外跑进来,掌灯宫女将殿中的蜡烛重新点起时,方才还衣不蔽体的公主早已站起身,手里捏着匕首,刀刃还滴着血。
白皙精致的脚下,是城主还热乎的尸体。
而学狗叫的皇子依旧坐在地上,咧着嘴疯癫笑的他,牙齿尽数被鲜血染红。
禁卫军首领命下属收拾尸体,他则是单膝跪地抱拳道:“恭喜陛下收复双城!”
皇帝摸着胡须笑道:“免礼,哈哈哈哈!”
正大笑着,门外扬起了熟悉的声音:“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杀死城主,城主的儿子会成为新一任城主,对你的怨恨多一分,试问多少年你才能将所有城池收入囊中?”
皇帝脸色一僵,禁卫军也拔出佩刀。
“咚,咚咚咚咚……”
一个黑乎乎的大球从外面扔进来,一路弹到皇帝脚下。
待大球停下,露出的那张脸,让皇帝双目睁大。
安城主!
妙乐国面积最大兵力最强的城主。
皇帝蓦然抬头,就见一个青年走了进来,眉眼温润中透露着凌厉,眼神更是冷得可怕,尤其是看他的时候,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皇帝心中不由自主发毛,但比起这些,他更多的是愤怒。
“你个逆子是怎么进来的!”
皇帝一开口,禁卫军的刀纷纷围在了谢徽周围。
谢徽道:“我将安城主的脑袋提来见你,不是让你骂我的,而是恢复我的太子之位,父皇,您是听懂,还是听不懂?”
皇帝眼睛微眯:“这人是你杀的?”
谢徽眉眼间有些不耐:“我最烦被别人拿刀指。”
在禁卫军还没看清楚的情况下,他们的刀全部被谢徽捏在手里,而他们手中,仅剩刀把。
若不是头上还戴着禁卫军的官帽,怕是禁卫军早就吓得逃走了,但他们强忍住恐惧,堵住太子。
直至皇帝摆手,他们齐刷刷离开甘露殿,速度极快。
“你们也去休息。”皇帝对皇子公主说。
顷刻间,甘露殿就剩下父子两人。
皇帝坐回龙椅,问道:“你是如何避开妙乐国的结界,戴着脚铐进来的?”
谢徽道:“如若我是修道之人,这种限制对我而言,并不奏效,敲碎便好。”
皇帝拧眉:“你能修炼了?”
谢徽道:“我来这里可不是与你说废话的,我知你将朝政大权交由堂兄林鞍处理,不如就将权力交给我,这会是最完美的选择。”
注视着安城主哈哈大笑的脸,皇帝道:“今日你的出现的确让我觉得意外,你能杀死安城主,我也很震惊,也很欣慰。
但林鞍的治国才能是我欣赏的,我既将权力交给了他,就没有要收回来的道理。如若突然收回,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如果我杀了他呢?”谢徽轻飘飘地问。
皇帝目光一凝。
谢徽似笑非笑的盯着皇帝。
对视中,双方谁都没有眨眼。
皇帝不断施压,可谢徽却永远一副假笑的模样。
压抑的气氛饶是殿中的烛火,都忍不住开始明灭。
谢徽笑道:“若你也是其中一个绊脚石,我也会杀了你,明白么?”
皇帝皱起的眉心猛地一跳,空气霎然凝滞。
两人不动声色的较劲,忽然,皇帝目光闪到旁边,大笑了起来。
他一笑,谢徽也笑。
父子两人面对着对方放肆的大笑好几场。
“好!不愧是为父的孩子,有你爷爷当年的风范!”
皇帝笑着走下龙椅,牵起儿子的手,眼底全是笑意,“小崽子,为父一辈子都想要将六十七城池一统起来,重塑妙乐国当年的辉煌。这种信念哪怕是现在,也是坚定不移。
为父怎么可能会成为大业的绊脚石?即便有绊脚石,吾儿的可能性才最大。为父到时候可不会像之前一样心慈手软,只是把你驱除出境,明白么?”
当天晚上,谢徽成功入住太子东宫。
他让下属传令下去,明日起,大臣全数来东宫处理政务。
翌日侵晨,穿戴整齐的谢徽就坐在书阁内等待。
直到东方现出鱼肚白,太阳升起,日上中天,到了中午,书阁本该是大臣办公的地方,空荡荡的,一个大臣都没来。
谢徽不免哑然失笑,将盒子递给下属,让下属抱着它去林鞍的景王府,供大臣们瞻仰。
下属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只知道当他把盒子打开时,还在景王府吃饭的大臣们吓得跌坐在地,官帽都歪了。
随后纷纷连滚带爬,一边扶住歪掉的官帽,一边还得跑出去穿鞋,正衣冠,吆喝侍从把马车叫来,奔向东宫。
林鞍也在邀请的行列中,不能幸免。
“坐吧。”谢徽说。
大臣们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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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坐在凳子上。
谢徽漫不经心翻动折子,问:“今日诸位的廊餐吃的是什么?”
一大臣道:“宽面条。”
另一大臣补充说:“还有一碟青菜,三片猪肉。”
谢徽问:“面条是什么面做的?”
大臣答:“回禀太子,是精磨的白面,也只有精磨白面才能扯出顺滑劲道的口感。”
谢徽又问:“你们朝服里通常穿什么材质的衣服?”
见太子问东问西,完全不管政务,大臣们心里稍微放宽,也轻松自在了很多。
答道:“最里面自然是要用纯棉的布料,纹理细密,不容易划破皮肤,而且这种面料吸汗,通风。再外面的话,就用缎,而且要用包裹了棉花的缎,这样在如今这个寒冬腊月里,保暖极好。”
谢徽再问:“鞋呢?穿的是草鞋么?”
大臣被太子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给问笑了:“太子,这草鞋粗糙,还不防水,不如布鞋,皮靴穿着最舒服,尤其是加一层羊毛。”
谢徽侧着脑袋支在太阳穴,淡淡道:“言之有理。”
左下排第一桌的林鞍不明白太子为何要问这些问题:“太子为何要问这些?”
谢徽却话锋一转:“早就听闻堂兄非常有治国之才,不知,堂兄如何拟定出治国的策略?”
见太子终于问起正事,林鞍正了正身形,恭敬道:“回禀太子,这治国策略我平常都是参照史书典籍,了解历史,了解每个朝代是如何兴盛衰亡,还有百家教义,将这些都看完后会有一定的启发。”
谢徽道:“堂兄学富五车,制定的决策各个都是华丽无比,令我佩服。”
林鞍眉头微蹙,对太子的这句话感到不舒服。
谢徽问:“听说堂兄最近在制定新的律令?”
林鞍颔首:“妙乐国从六年前开始,每年的新生儿断崖式下跌,如若继续这样,我怕未来妙乐国的兵力会更加衰弱。六十七城池虎视眈眈,我们须得将兵力强盛起来才行。”
谢徽又问:“堂兄可知妙乐国新生儿为何会下跌?”
林鞍有些苦恼的摇摇头:“百姓安居乐业,却不愿意生养,这其中的原因,我还在还未想明白。”
谢徽笑道:“堂兄怎知百姓安居乐业?”
林鞍:“自然是每年春秋两个季度,由县令统计的调研结果,我将每个地方的调研结果都认真看过,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谢徽道:“堂兄是否会去民间查看一二?”
林鞍却说:“我每日处理政务繁忙,只需看上交来的文件就行。这样效率更高。”
谢徽哑然失笑,连说了三声“好”。
末了,他让大臣们该处理政务的处理政务,商量的商量。
而他则是在纸上写了些东西,让人贴在书阁门口。
这样每天过来办公的大臣,会第一眼就看到。
大家猜测太子或许是写了些规矩,这没什么,到哪里办公会没有一点独特的规矩呢?
可当他们看到太子竟然让他们穿最为粗劣的麻布,脚踩草鞋上朝时,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没办法,上一个不听话的大臣浑身上下就剩下一个脑袋了,他们可不敢造次。
只能连夜命人做一套麻布衣服和一双草鞋,为了舒适点,还让家里的裁缝把麻布衣服缝上纯棉内里,草鞋缝上鞋垫,免得刮破了他们的皮肤。
即便这样,上了一天班,大臣们的皮肤一个个起了红疹,草鞋更是硌的脚疼,落不到地上。
这还不止,当他们辛辛苦苦处理完政务,蹲在廊下等待东宫安排廊餐时,却发现太监们只端来一桶硬邦邦的黑馒头和一桶冰冷的水。
大臣们委屈的跑到林鞍跟前嚎嗓子,林鞍也觉得太子这件事做得太过火,便怒火冲天的跑去书阁质问太子。
在书房的谢徽听到林鞍说出“虐待”两个字时,不怒反笑。
合上奏折,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林鞍面前,笑意还不止:“景王怎么会觉得我是在虐待大臣?”
林鞍怒道:“麻布和草鞋是人穿的吗?夏天也就算了,如今天寒地冻,一年比一年冷,还让大臣们穿如此单薄的衣服,你是想冻死他们吗?这也就算了,他们工作了一整天,你却让他们吃狗都不吃的黑馒头和凉水,太子你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