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真真假假又如何
作品:《被造谣十年,我复活了》 “无为!”谢客轻大惊。
隐无为却抓住他的手腕,气息不稳地笑道,“你大爷的还想不想走了?还有你们两个,愣着干什么,把缪之休带上,抓住我的腿,我带你们出去,魏云公已经在前面开路了。”
镊子并没有停留多久,谢客轻跳到隐无为的上方,试图撑开镊子,让被夹住的隐无为好受点,隐无为却笑他别白费力气了,这里即便是碎尸万段了也没关系。
谢客轻让他住嘴,隐无为笑得更凶了,可却也扯得脏腑绞疼。
五人被镊子扯入了狭窄甬道,伸手不见五指,坚硬的石壁粗糙不堪,衣服破损,皮肤遭殃,最后更是齐齐撞到石头,全部晕死过去。
等到再醒来,大家都被冲到了溪边。
不远处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应该是有道结界,飞出去的判官笔只能将结界扎出层层涟漪,但却扎不透。
老早醒来的隐无为将判官笔别入发冠,闭目,刚把气息放平打算调息,却被人猛地抱住,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夸张到极点的哭嚎。
“呜呜呜无为兄弟你还好吗?”
隐无为哭笑不得:“你再这般抱着,我怕是真的要骨折了。”
闻言,岳淹连忙松开隐无为,蹲在他面前捏捏脸,戳戳肚子,确认隐无为的确不曾受伤,筋疲力竭的瘫倒在地。
眼底映出清澈蓝天,他喘气道:“怪哉,怪哉,若不是你没受伤,缪兄弟身体没有腐烂,咱们的衣服都一干二净,我还真以为现在这一切都是幻觉呢。不过话说回来,无为兄弟怎么知道方才那一切都是幻觉?”
说完,岳淹抬起脑袋瞅无为兄弟。
隐无为笑道:“不知你去追轮椅少年时是否路过一片竹林,看见竹林中的蝴蝶?”
岳淹茫然的摇摇头:“我只顾着追了,周围景况还真没观察过。”
隐无为道:“那塔楼是恶幽的老巢,恶幽擅长蛊惑人心,我们进去所看到的一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难以分辨。”
岳淹叹息道:“好在现在都活着出来了,若是你们有个三长两短……”
隐无为浅笑。
岳淹忽然坐起身,左顾右盼,看了一圈都没看到谢客轻的身影,不由得问:“太子呢?”
隐无为:“他去找出路了。”
岳淹嘴角一抽:“敢情就我醒来的最迟?”
没过多久,出去寻路的谢客轻回来了。
带来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是山的那边有村落,坏消息是此地到处都是结界,没有出口,怕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岳淹傻眼:“难不成我们现在还在幻觉中?”
隐无为促狭道:“很有可能。”
岳淹委屈:“无为兄就别吓我了,我不禁吓的。”
隐无为哈哈大笑,岳淹顺势要去揍隐无为,却被半路截胡。
余光撞入一抹清光,岳淹当场怂,讪笑道:“太子。”
谢客轻微微颔首:“走吧。”
“好嘞!”
岳淹拿出弹弓屁颠颠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太子没跟上,正要回头喊,就见太子把还在地上坐着的无为兄拉了起来,无为兄原地跳了两下,和太子有说有笑,不忘将衣服上的泥土拍掉。
岳淹摸摸鼻尖,又去找缪之休了。
五人沿着小溪往前走,四周皆是低山草场,村庄就在低洼的谷中错落分布。
这里的天更蓝,草更墨绿。
岳淹说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见出的牛羊和棉花团子似的,还半开玩笑的对缪之休说想不想吃羊肉串或牛肉火锅,其实麻辣兔头更好吃。
怎知缪之休两眼无神。
醒来就一直是这个状态,岳淹叹了口气。
来到村庄,屋舍崭新,布局干净,就是没人。
几人站在栅栏旁对着院内探头探脑,正纳闷呢,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一穿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歪着脑袋瞅他们:“你们怎么跑这来了?”
大家被这女子吓了一跳,女子扶着腰,身怀六甲的她走点路都费劲。推开栅栏门进去,坐在井旁喝水。
见墙头冒出的五个脑袋,女子道:“我知道你们想什么,但还是别想了。这里可不是寻常地方,能出去的人随随便便都能出去,不能出去的人,绞尽脑汁都出不去。”
岳淹小心翼翼问:“那姑娘你呢?”
女子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撇撇嘴,“我是不敢出去。”
岳淹问:“是谁在威胁你吗?其实我们本领都很高强的,只要你说”
女子却打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里对我而言太安全了,我还想一辈子都待在这里。”
岳淹有些跟不上女子的脑回路,女子摸肚皮叹气道:“可是我总不能大着肚子回家吧,我爷爷一定会削死我的。缪家那个傻逼,我呸!”
岳淹张开的嘴果断闭上,好的,他已经知道前因后果了。
可能是一个人待久了,女子总喜欢自言自语。
她懊恼了很久,小声嘀咕了句:“也怪我蠢。”
末了,女子让他们随便找地方住,反正这里的房舍没主人,想住哪间都可以。还提起后山有一眼温泉。
一听有温泉,本来痛定思痛,发誓以后不再乱跑的岳淹又把持不住,怂恿着其他人去了后山。
桂花洋洋洒洒落在氤氲着雾气的水面,沁入的芬芳令人欲罢不能。
其余人都只穿着底裤泡在池子里,唯有谢客轻里三层外三层,甚至袜子都还穿着,就坐在温泉不远处打坐。
祁昉忍不住吆喝:“太子欸,快点过来和兄弟们一起泡温泉呗!”
打坐的谢客轻纹丝不动,祁昉又叫了两声,谢客轻终于动了他那金贵的嘴皮子:“不用。”
祁昉笑道:“怎么不用,奔波了这么久,洗个澡还是好的。”
谢客轻回答:“我练水。”
祁昉:“……”
岳淹笑说:“行啦行啦,太子要等着我们洗完走干净,他才会下来泡澡。”
祁昉不明白:“一个人咋洗澡,谁给他搓背啊?”
隐无为坏笑:“这就不用我们操心啦,人家可是不脱太子。”
“不,脱,太,子?”
瞧着祁昉兄弟一脸懵的样子,隐无为就把谢亭这个“不脱太子”外号的由来一一道出。
听得祁昉目瞪口呆,千言万语最终化为一句:“厉害。”
除却谢客轻,队伍里的社冷魏云公也是个奇葩,衣服是脱了,可幂篱还戴着,黑纱漂浮在水面。隐无为笑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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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没有外人,他可以将幂篱摘下。
魏云公却道:“不想。”
隐无为问为什么。
隐无为自幼就不喜欢孤独,吃饭他会端着碗和其他人蹲在一起吃,睡觉他会和几个从小长大的好兄弟在偌大的土炕挤着睡。
无论去哪,他都喜欢吆喝上一群人。
于他而言最恐怖的并不是鬼,而是形单影只。
那和凌迟他没什么两样。
面对隐无为的困惑,魏云公只能摘下幂篱。
当幂篱落下,露出魏云公的真容时,在场的所有人,瞳孔都放大了,甚至连谢客轻都忍不住去看他。
及肩卷发半遮在微垂的眉眼,常年不见太阳的苍白肤色病恹恹的,可五官却极其出挑,甚至有些似曾相识。
隐无为看看魏云公,再看看谢亭,眼神来回扫视,不禁问了句:“你俩双胞胎?”
魏云公道:“不是。”
谢客轻也道:“母族南诏,并非魏氏。”
岳淹把惊掉的下巴合上,艰难咽了口唾沫道:“即便是双胞胎,也很难生出如此相像的人,我和我哥就不像,他比我丑多了。”
祁昉掬起一抔水泼到岳淹脸上,岳淹冲他挥了挥拳头。
虽说魏云公与谢客轻长得像,可气度却完全不同。
谢客轻是从骨子里带的从容端正,内敛谦逊,而魏云公则多愁善感了很多,眉眼也一直是低垂状态。
祁昉半开玩笑道:“如若哪天魏云公换上了太子的衣裳,怕是连我们都认不出了。”
岳淹深感认同。
隐无为嘴角衔着笑,说:“你们认不出,可我能认得,就算谢亭哪天女相,我也认得。”
谢客轻注视着隐无为,隐无为冲他做了个鬼脸。
岳淹笑得前仰后合。
晚上回去,各自寻了个房间睡觉。
隐无为成功落单,他抱着枕头敲谢客轻的房门,可谢亭这厮装聋作哑,隐无为啐道:“你又生什么气,不就是说了句女相吗,既然你觉得生气,那我变出女相给你赔罪,今晚先收留我行不行?我一个人不敢睡啊兄弟弟弟……”
屋内烛光稳定,窗户上映出的影子更稳定,一直在一丝不苟看书。
隐无为卷着个铺盖在门口,嚎了半天嗓子,谢亭都不给回应,搞得唇焦口燥。
对面岳淹听不下去了,他打开窗户朝隐无为招手:“无为兄,过来过来,咱们仨一起睡。”
隐无为过去了,还没走两步,地上突然多了一束光亮。
紧接着身后的房门打开:“你不是要我教你那十六个字么。”
隐无为扭头瞪着谢亭,然谢亭背光,他瞧不清他的脸色。
隐无为问:“舍得开门了?”
谢客轻将门彻底推开,垂下手,往后退半步,露出一个人能进去的空隙。
隐无为“啧”了一下,抱着被褥进门,进去的时候故意挤了一下谢亭,把谢亭挤得往旁边踉跄了几步。
岳淹还想着把无为兄叫过来一起唠嗑,现在看来,希望破灭。
旁边躺着的缪之休一言不发,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如此作态能把他憋疯。
想着去找祁昉,可一想到他和祁昉八字不合,三言两语就能吵起来,只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