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 82 章
作品:《[FF7]死去的前男友突然开始攻击我》 在她原本的那条时间线里,世界已经被灾厄毁灭,濒临瓦解的星球在最后一刻为她留下了最后也是最宝贵的祝福。
“——即便失败也可以重来的机会。”爱丽丝告诉她,“星球的祝福保护你的灵魂和身体不会在时空穿越中迷失与崩溃,能够去往任何一个世界。”
“每一次,你都选择了回应我。”少女的唇角带着明媚而温柔的笑意,望向她的眼瞳中却仿佛隔着一抹化不开的雾,背后是无法辨清的悲伤,“所以这一次……请遵循你的内心吧。无论是什么样的选择,我们都会永远支持你。”
希森在离开教堂前收到了一大包百合花的种子。
爱丽丝说每当她想念大家的时候,就可以种下一朵。她粗略估算了一下,全部种出来大概能绕星球三圈。
虽说她早有心理准备,但现在做出决定为时尚早,自己还有一笔账要和萨菲罗斯算。
在这条成功拯救星球的世界线诞生之前,她很可能曾经失败过无数次,只不过那些崩溃的时间线已经被彻底抹去。作为世界线重置的锚点,她经历的一切同样会随着重置消失,但萨菲罗斯却能够通过杰诺瓦细胞读取所有时间线的记忆。
但他从来没有提到过。
边缘城的春末阴沉潮湿,她伸手接住细而密的雨滴,看着冰凉的水雾在掌心汇聚成一捧涟漪,又沿着指间的空隙逃入晚风。层叠的雨雾为整个世界笼上一层朦胧的纱,星星点点的灯火被晕染成一个又一个柔和的光团。
隐匿与伪装是杰诺瓦与生俱来的本能,紫色的雾气在黑暗中化开,悄无声息地勾勒出银发黑衣的高大身影。萨菲罗斯的面容倒映在窗户的玻璃上,碧绿的竖瞳如同两抹妖异的磷火。
银白的发丝染上了雨水的湿意,在尾端微微翘起。他侧了侧头,低沉平滑的音线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你找我?”
“嗯。”希森望进那双绮丽的眼瞳,坦然道,“我想知道那些失败的世界线里发生了什么。”
萨菲罗斯上前一步,本来算得上宽敞的房间忽然变得狭小逼仄,令人产生某种被困在其中的错觉。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他轻而柔的语调,甚至带着些许安抚的意味:“不过是些多余的残次品,你无需介怀。”
她抹开指尖的水珠,“既然无需介怀,那为什么不说?”
“没有那种必要。”银发的灾厄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如同微颤的蝶翼。每当他遮去眼底的神色时,那种非人的侵略性便会减去许多,就像收敛自身气息的大型猛兽,“现在的结局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她没有被对方的逻辑绕走:“所以你不想让我知道。”
萨菲罗斯没有否认。映着微光的雨珠沿着银白的发丝滑落,一下又一下地敲在心头。
“为什么?”她顿了顿,还是没忍住推测,“你曾经把我杀了?”
考虑到星球灾厄的性格,她被正宗大卸八块的可能性并不小。
雨幕随着晚风穿过窗户,连壁炉的焰火也掩盖不住丝丝缕缕的寒意。萨菲罗斯似乎很轻地笑了一声,唇角的弧度依旧优雅从容,眼底却缓缓蔓开一片沉郁:“你觉得是这样?”
除了死在灾厄手里,希森想不到其他结局。直觉告诉她最好不要继续这个话题,但就这么放弃又实在是不甘心。
“说到底,”她平静地陈述,“你一直在骗我,萨菲罗斯。”
“啊,”银发的灾厄倾身上前,将她困在玻璃和自己的狭小空隙之间。独属于侵略者的气息瞬间占据所有感官,即便是雨水也无法洗去那抹带着铁锈味的凛冽寒意,“这一点倒是没错。”
他的手带着雨夜的寒凉,指尖抚上脸颊时宛如滑腻的爬行动物攀附而上,末了留下一道蜿蜒的印记。萨菲罗斯捧起她的脸,意有所指道:“看来我们都没有对彼此坦诚。”
希森清楚他在暗示什么,也并不意外对方会知道这件事,成神后的萨菲罗斯掌控时空的力量,自然能察觉到自己引导另一条世界线的「他」脱离命运,创造出新的时间线。但这是她个人的选择和自由,和隐瞒两人过往的性质完全不同。
“不要转移话题。”她没有退让,“这就是杰诺瓦对待伴侣的态度吗?”
“如果你指的是杰诺瓦的生物习性,”萨菲罗斯漫不经心地侧过头,贴着她的唇瓣开口,“通常情况下,被选中的宿主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顿了顿,唇角弯起意味深长的笑:“而我已经给了你时间。”
这句话完全就是默认了自己必须和他在一起。
希森分不清在他雨天回家不擦干净就到处乱走制造水坑的坏习惯和完全不听人话的掌控欲之间到底是哪一个更令人恼火,又或者二者皆同。萨菲罗斯不会认为自己有错,也完全不打算改。
“关于这个问题,”她抬起眼帘,“我会重新考虑的。”
碧绿的竖瞳骤然拉成狭长而细的线,如同被凝固在宝石中的尖针。萨菲罗斯的瞳色华丽昳艳,眼底却翻涌着化不开的浓稠阴霾,与他表面上的神色截然不同。他缓缓收紧手上的力度,冰冷滑腻的黑色皮革贴着肌肤一寸一寸地缓慢滑过,指腹所触之处激起阵阵生理的战栗。
雨点淅淅沥沥地拍打着玻璃,无形的寒意沿着血液侵入四肢百骸,触发生物本能的预警。萨菲罗斯平缓的声音里隐隐含着几分危险:“你想要反悔?”
“我不排除这个选项。”她忍住逃跑的欲望,没有让自己的表情露出任何破绽,“在我决定之前,你就继续等吧。”
猫科动物般的竖瞳微微眯起,像是对猎物无声的警告。萨菲罗斯专注地凝视着她,似乎想要从她眼底找寻到某样事物。
“或许我应该提醒你,”他的语调很轻,辨不出喜怒,“我不做没有期限的等待。”
“等到这颗星球自然消亡的时候,我会跟你走的。”
她挣脱萨菲罗斯的手,没有把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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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
——从现在开始算的话,这颗星球还有45亿年的寿命,和她曾经的故乡差不多。
……
她在年末参加了扎克斯和爱丽丝的婚礼,之后开始穿越不同的世界线。星球拥有近乎无限的可能性,这些新生的世界也大不相同,她偶尔会在喜欢的地方停留一段时间。
每当她走得太远或停留得太久,银发的灾厄就会在附近现身,如同进入狩猎状态的大型猛兽般不远不近地缀在身后。在萨菲罗斯跟着自己进入城区之前,希森终于停下脚步。
“你可以不要再跟着我吗?”
她倒不是担心萨菲罗斯会对自己做什么,而是因为杰诺瓦拥有读取思维的能力,能拟态成他人喜爱或者恐惧的模样。只要对方出现在自己身边,附近的生物都会有意识地远离,很难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萨菲罗斯的神色明显在说:不行。
她忍了忍,退而求次道:“那你可以不要现身吗?”
萨菲罗斯的神色依然在说:不行。
“……”希森沉默片刻,开始在储物魔石里翻翻找找,半晌后才抬起头,“我有东西不见了,你能帮我找找吗?”
银发的灾厄侧了侧头,终于开口:“什么?”
“你的尊重和等待。”她说,“我一直没找到,你见过吗?”
换做是其他人这般说话,要么是被彻底无视,要么会被他冷笑着用正宗贯穿。但萨菲罗斯不会让她死,甚至带着几分慢条斯理的笑意:“我不认为我没有做到。”
“哦,”她微笑起来,“那它们具体表现在哪里呢?”
“你的朋友都还活着,我也留下了你偏爱世界。”萨菲罗斯的语气理所当然,“我没有向你收取报酬,按照人类的标准,你不应该对我说一声‘谢谢’吗?”
她听到了理智断裂的声音。
“你赢了,谢谢。”希森输得心服口服,抬手打开时空裂缝,转身就走。
在她踏入星河的那一刹那,手腕被身后的人猛然扣住,而后顺势往怀里一带。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落入了另一条新的世界线。这里的时间似乎凝固在了隆冬,连绵的山脉被飘飞的雪染成一片起伏的白浪,他们停在山间的一处天然岩洞外,莹绿色的水流源源不断从泉眼涌出,泛起一层朦胧的白雾。
她回过头,对上那双碧绿的竖瞳。
“这里的泉水由生命之流转化而来。”银发的灾厄看向她,唇角噙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对你来说,浸泡泉水是补充力量的最佳途径。”
源自生命之流的充沛魔力萦绕四周,希森能清晰感受到星球正在与自己体内的神圣魔法共鸣。她怔了怔,一时没有回答。
萨菲罗斯唇角的笑意更甚,猫科动物般的竖瞳在阴影中流转着绮丽而深邃的光,宛如神话中擅长以容貌惑人的妖异精怪。他放缓了语调,稠丽平滑的音线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劝诱:“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