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作品:《穿书后亲懵白月光美强惨

    ◎她又在亲他◎


    短暂一瞬后,宴不知又将面具戴上。掩住脸上快满溢而出的霞粉,眸色深沉,全然看不出他身体的异样。


    “其实还是有点难受的,是吗?”殷晴乐问。


    宴不知眨了眨眼,意识到自己若不停安抚,反而会让殷晴乐担心:“难受是有的,但和寻常发热没什么区别。”


    殷晴乐稍稍放下心,担忧淡去后,她连忙移开目光,眼神呆滞,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个美人老板,好像给她植入了什么不得了的想法。


    平心而论,无论是危机时刻的吊桥效应,还是平日里的相处,宴不知都是无比吸引人的存在。


    谁要是喜欢上他,一点都不奇怪。殷晴乐就是个没谈过恋爱的无知少女,又从一开始就没头没脑地扎进对纸片人的喜爱中,完全不知道什么叫怦然心动。


    她喝了酒,脑子乱七八糟的,根本无法分清心头的情绪。


    “知知哥哥。”她小声。这个称呼莫名烫口,但殷晴乐为了不被发现异样,硬是趁起酒兴,撑着喊了出来。


    “你的脸好红,因为寒毒吗?”


    宴不知沉默片刻:“嗯。”


    “烫也是吗?”


    “是。”


    殷晴乐不说话了,她低下脑袋,庆幸还好宴不知不喜欢自己,要不然,她当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先前刚刚朝他炫耀的底牌,突然成了维持清醒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两人甫一陷入沉默,美人老板的声音准确无误地插了进来:“先前看不出来,小姑娘还是个漂亮美人,二位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又端上两杯冰凉清饮,笑眯眯地退到一旁。殷晴乐熟练伸手,把宴不知面前的水杯扒拉过来。


    她先一口气把自己的那杯灌下,还没砸巴出味道,就去拿另一杯:“我都想喝。”


    宴不知是喝不下去的,虽然他只消动用灵力,就能让杯中之物消失无踪,再用心演一演,很容易糊弄过去。但殷晴乐不想这样,实在是太令人难受了。


    宴不知点了点头:“好。”


    殷晴乐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举起水杯,贴上宴不知的脸:“你热不热?”她记得宴不知上一次毒发的时候,连火鸿的内丹都无法抑制体内的寒意。


    “这样会不会好受些?”身体比脑子要快一步,等拿着水杯贴了上去,其余异样的感觉方赶了上


    来。殷晴乐开始讨厌美人老板,她要是不点破,自己才不会变得如此不自在。


    她想收手,还没来得及撤退,宴不知先动了。他略俯下身,迎上殷晴乐的手,将脸凑了上去。


    过了会儿,宴不知不愉快地拉开距离:“太冰。


    “那这样呢?殷晴乐放下水杯,把手心覆上。


    宴不知半闭眼眸,认真感受:“还是有些……


    他的声音止住,随后勾起唇角,发出愉悦的轻叹:“这样刚好。


    殷晴乐从手心换成了手背,贴在宴不知脸上。宴不知伸出双手接住,像只遇到毛线团的猫儿,把脸埋进去,蹭了又蹭。


    “原来冰块还不如我……殷晴乐拿过那杯被嫌弃的饮料,小口抿着。这次是甜口的果汁,清清凉凉入口不腻。


    她坐在椅子上,半仰脑袋,头往后靠,正巧看到缩在角落,满脸诡异笑容的老板。老板被发现,也不慌张,大大方方地走到店外,按动灵力制成的喇叭。


    “——为庆祝泽玉城城主和城主夫人双修五百周年,本店颁布特大优惠——


    殷晴乐草木皆兵,听到奇怪的词语,当即又红了脸。她偷眼去瞧宴不知:“知知哥哥,你对双修怎么看?


    宴不知沉默,他不知道殷晴乐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始揪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他思量片刻,认真回答她:


    “虽不知你的家乡,双修是怎样的概念。但修士若结成道侣,必是以心头血为契,许天地作证,方可进行双修。若是毁契,无论对于心性还是修为,都是极重的打击。因此,很多修士表面多情,元阳早泄,心契却是干干净净。


    “我懂了。殷晴乐点头,“那你有没有过相伴的前任呀?他已经三百多岁了,玄赤宗一千多名弟子,总该有几个姑娘。就算宗门没有师姐、师妹师侄女,他在外的名气如此响亮,也该有思慕他的人。


    宴不知:“……不曾有过。他的神情略显无奈,“修行之路漫漫,眨眼间便是百年,何必沉溺情爱。


    “阿乐问这个做什么?


    殷晴乐呐呐道:“没什么。原来不止她不懂,宴不知也完全没有经验。


    她从位子上站起身:“我累了,回去休息好吗?她其实没累,但宴不知不能继续留在玲珑市。


    “这些衣服……殷晴乐还在努力挣扎,却见宴不知左手轻抬,空无一物的手心里,出现了一颗、两颗


    、滚石般堆起的,闪闪发光的灵石。


    殷晴乐第一次看见高阶修士徒手变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哇……”她傻了许久,磕磕绊绊憋出一个字。


    “你既然心疼和光,就不用它的灵力。”宴不知说。


    小姑娘张大了嘴,睁圆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手心。宴不知摇头失笑,以灵力束起成堆灵石,捆在身后去付钱。


    殷晴乐注目遥望宴不知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猛地回过神来,她抄起两个空杯子,贴在自己面颊,窝回椅子上,自觉缩成一团。


    有没有人来告诉她,她是不是喜欢上宴不知了。不对,她肯定是喜欢的,但到底是哪种喜欢啊?


    殷晴乐脸枕胳膊,满脸飞红,唧唧歪歪地发出奇怪的声音。


    身后传来脚步,她听见美人老板夸张的惊呼:“小姑娘这是不胜酒力,直接栽了?不至于吧,我的酒没什么灵力,怎么可能醉倒修士。难道说……”


    宴不知脚步轻盈,早把购置的法衣放入贴身空间囊,他抵指于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眸光轻动,眼底泛起威慑。


    殷晴乐听在耳中,心底骂骂咧咧。她昏了脑袋,霍地起身,气咻咻地转向老板:“你才栽了呢,我好得很。”


    嘴上士气十足,脚一软,差点歪在梳妆台上。


    老板赶忙撇清自己:“姑娘,我不知你身无修为。我要是早知道,绝对不会叫你喝那杯果酒。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硬要说的话,这段时间会变得比较奇怪,仅此而已。”


    “早知道,我就不接那杯酒了。”殷晴乐小声嘟哝,她感觉自己软绵绵的,舒舒服服像是要飘在云团中,她朝下倒去,落入熟悉的怀抱。


    殷晴乐手比脑快,习惯性地勾住宴不知的脖子:“知知,她欺负我。”


    “你知道她趁我们换衣服的时候,都说了什么吗?她说她看出我们不是真道侣了,但她说我两很相配,所以不会取消折扣。她欺负我连你的道侣都装不好。”


    她抓起宴不知的衣襟:“知知,她说我喜欢你,我好像真的喜欢你哎。”


    少女的面庞因酒意一阵阵的泛红,双眼朦胧,像是上了层红妆。


    宴不知的眸光微微黯淡,他轻声回应:“嗯,我知道。”


    殷晴乐像是发泄完了,靠在宴不知的胸口,拿头往他怀里蹭。宴不知温和地圈住她,捻出抹几细的灵力,慢慢驱走她


    识海中的醉意。


    美人老板都傻了这是个什么搭配万里挑一的大能和身无修为的凡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组合居然被她碰上了。真是有意思。


    “这位……道友。”她更喜欢这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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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捂唇直笑“你们是要回去吗?我这儿有艘玉舟可以免费送你们一程。”


    宴不知摇了摇头将殷晴乐抱在怀里。这次有些不一样他是暖和的哪怕殷晴乐迷迷糊糊也没有伸手锤他。


    “不用我们自己回去。”宴不知朝老板答礼一面把挂在殷晴乐身旁装法衣的两个布包一并收入空间囊。


    结果殷晴乐当场不愿意在他怀里蹬腿:“我不要我要坐玉舟。”


    宴不知劝道:“和光不好吗?比玉舟快多了我们很快就能回去。”


    “我不要和光。”殷晴乐一想到宴不知又要使用灵力就不开心“它讨厌死了把它拿走我不许你往它身上灌注灵力。”


    她听到一声脆响和光第一次被殷晴乐嫌弃深受打击栽落在地上。殷晴乐大义凛然义正辞严地指责它:“你身为剑灵为什么不能自动变大变小还需要主人的吩咐你讨厌。”


    宴不知耐心听殷晴乐断断续续的吐字终于听懂她话里的意思。


    殷晴乐还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免费哎知知免费哎!!我们坐吧坐吧。”


    她只是担心他会疼。


    宴不知回头看了眼笑容愈发灿烂的老板他抬手递过去一块灵石低头轻哄殷晴乐:“坐我们坐。”


    殷晴乐:“耶!”


    服装店老板本人是个爱打扮的大美人她的玉舟亦是华贵美丽。殷晴乐趴在玉舟上控制不住东摸摸、西摸摸没见识地歪头询问:“我们回家后怎么把东西还给你啊?”


    “灵器认主送走你们后会自动回到我这儿。”老板哈哈笑道她依照宴不知指出的方位并指虚空一点。


    “去。”


    待玉舟飞出玲珑市她也不再开店喇叭一关东西一收信步离去。今日一游彻底值了。


    伴着店铺关门玲珑市的红艳的灯笼暗了一盏陆陆续续有修士乘坐各种法器飞离繁华集市。殷晴乐趴在玉舟的舟壁上自上往下看下方灯火通明的玲珑市光芒渐消宛如星子纷纷泯灭。


    宴不知的灵力停留在体内晚风轻吹脸庞使得殷晴乐有了几分清明。她仰起脸


    往外呼出口热气忽然回身手脚并用向前爬了几步往宴不知的方向凑。


    一双眸子忽明忽暗在粉如桃花的脸上亮堂堂。殷晴乐伸出手摘下宴不知依然戴在脸上的面具往后仰倒乐呵呵地从怀里掏出另一只红狐狸凑到一起。她算不得清醒抱着两只面具歪倒在一旁嘿嘿傻乐。


    “这个面具是一对的。”她对宴不知说。


    宴不知半闭双眸轻倚在玉舟上。听到殷晴乐的话他睁开眼睛吃力地应了一声。他不自觉拢了拢衣衫眼尾处残红未消像颗流星坠坠地下滑落到脖颈、肩胛自锁骨向下蔓延。


    殷晴乐察觉到他很不舒服于是放下面具来到他跟前探手试探他的体温。手伸到近前被宴不知压下。光是那一瞬的接触殷晴乐就能感觉到他此刻掌心处的温度烫得令人心惊。


    “需要帮忙吗?”殷晴乐问。


    宴不知摇摇头闭目贴近舟壁从其上汲取凉意。殷晴乐靠近摸了摸发现原本冰凉的青玉舟壁被宴不知浸润出些许温度。


    “不抱抱我吗?”她鬼使神差地说“是你说的我很舒服。”


    殷晴乐没说下去她看着宴不知眸光忽闪。


    宴不知也在看她他的目光平静深邃笔直地看向她。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攒动被他一丝不苟地收拾完成尽数压下。


    “殷姑娘。”他开口喊她。


    “怎么了?”殷晴乐没理由地心慌。


    宴不知思索片刻:“现在的寒毒…它发作得有点奇怪不止是热。”


    “这还能叫寒毒吗?”殷晴乐对于设定表示无语想了想又担心“哪里奇怪?”


    “你回去记得喝药。”她的神情蓦地严肃起来。


    宴不知移开目光袍袖拢起不自觉地抚上手臂脸上的表情出现裂缝:“不喝。”回答干净利落。


    “怎么能不喝呢。”殷晴乐气鼓鼓“你说感觉奇怪万一拖着不治疗毒性彻底爆发该怎么办?”


    “我喝不下去。”宴不知说他挪了块地方脸枕着手背。


    “我知道啊。”殷晴乐放柔语气“我会帮你的你之前都答应我好好吃药


    “不要求。”宴不知抠字眼他不喜欢殷晴乐话里话外的态度。她压根没意识到自己的份量总以为自己是什么可有可无的存在。


    殷晴乐不想惹宴不知不开心:“那、请?”


    “吃药。”她不忘初心又强调一遍。


    宴不知转过头和殷晴乐四目相对他终是轻叹一声认命般闭上眼睛。独留殷晴乐如遭雷劈她原地呆坐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朝宴不知抗议:“又不是服毒为什么一副被解押上刑场的架势啊。没、没那么恐怖的你相信我。”


    她擦了擦脸感觉酒劲散去似乎又清醒了一些:“喝完药以后就睡一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不会睡不着?”


    哪怕喝醉了殷晴乐仍记得自己要做什么。她的睫羽像蝴蝶翅膀般轻颤抖动着抬起目光上下移动在宴不知身上描摹。


    亲他。


    亲五下。


    她当场把脸埋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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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心弯下腰背险些哭出声。那个混蛋老板好歹也要等她亲完以后再过来点她现在殷晴乐的心里正展开几近疯狂的拉锯战哪里还有勇气下嘴。


    可她又必须要解锁【标识】图标。


    她……她可怎么办……


    来个人给她一刀吧。


    “阿乐?”头顶响起宴不知的声音。温热的气息擦过耳畔男子撑起身体走到她身旁慢慢蹲下“怎么了。”


    殷晴乐抬头宴不知离她极近几乎只要再凑近毫厘就能肌肤相触。


    玉舟恰在此时到达终点急急来了个刹车。


    其内装饰和修士由结界护住没受多大的影响可殷晴乐放在船头的两张面具无人施加符法就没那么好运他们打了个旋儿晃悠悠地从玉舟中掉落。殷晴乐瞳孔微缩还没来得及喊两只狐狸停在半空又平稳地上升回到宴不知手中。宴不知托着相叠的面具递于殷晴乐:“没丢。”


    她怕丢的又不是面具。殷晴乐张了张嘴接过面具:“你是想先喝药还是先休息?其实……先睡觉也不是不行。”


    殷晴乐紧紧抱着两张面具深深吸气努力想让萦绕在胸腔的酒气散开不被客栈里的人笑话。


    “我想先休息一会儿。”在走下玉舟前殷晴乐听见宴不知如是说算作对她的回应“你明日再来找我好吗?”


    就是不想喝药是吗……殷晴乐挑眉暗自祈祷温如月给的药不会太苦。她没怎么喝过中药但据她得到的信息中药是又酸又苦又涩的因此喝药后总得吃点甜的缓一缓。宴不知连喝水都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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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她带糖也无济于事。


    她答道:“好,我明天来找你。她今晚就钻宴不知的房间。


    “需要我扶你吗?殷晴乐从玉舟上走下,主动伸手。


    宴不知侧过身,避开殷晴乐的接触。他朝殷晴乐浅浅点头,算作回应,与她并肩往客栈走去。身后的玉舟在送达二人后,果然自动缩小,变作核桃大小,往某个方向翩然飞去。


    殷晴乐为自己的夜袭做准备:“睡前记得洗手,客栈有皂角的,我记得我放在窗前右下角。


    “修士可以使用清洁咒。宴不知答道。


    “不行,我要你洗手。殷晴乐噘嘴,眼尾害羞得发红。


    宴不知没说话,点了点头。殷晴乐一路把他送回房间,在外探头探脑,确定他好好地洗了手后,才轻手轻脚合上房门,回到自己房间。


    她第一时间去刷牙。


    牙刷是她摆脱村子里的手工师傅做的,她声情并茂地形容半天,才得到一柄木质的牙刷,毛是用马尾巴做的,殷晴乐亲眼看着那截软毛从马屁股后面被咔嚓剪下,被师傅一顿捣鼓。


    牙粉是她托乔老买的,殷晴乐连刷牙带漱口,重复了三四遍,才算作罢。她坐在房间的书案上,双手托腮,呆呆地盯着慢慢升起的月亮看。


    她什么都不做,就这么等了一个多时辰,拿起手中的玉简,以极细弱的声音问了句:“知知哥哥,你还醒着吗?


    没有回应。


    宴不知也在看月亮。


    他褪去外袍,先前整洁的衣衫凌乱不堪,小腹中的毒素一改往日阴寒,变得燥热无比,传遍全身。它尚未完全爆发,宴不知没感到多少疼痛。他只是热,伴随滚滚热浪的,还有某种令人难以启齿的渴望。


    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随手设下结界,打算把这一劫熬过去。一路上殷晴乐表现得有些奇怪,但宴不知来不及去细想,他光是靠近她,都觉得难以忍受。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思绪越发沉闷,识海像是被什么东西拴住,理智被寸寸压制。


    直到殷晴乐怯生生的询问从玉简中传来,宴不知的身体猛地僵住。他转眸看去,玉简散发出幽幽柔光,少女的声音从其中沁出:“睡了吗?要是醒着,就理理我好吗?


    她音量放得极低,绞尽脑汁撒娇,要换了平时,宴不知一定会即刻回应她。这次他没能第一时间反应,又听到殷晴乐道:“你既然睡着了,那我过来了?她刻意放大了声音,流露出直白明


    显的试探。


    宴不知没有回答。他习惯性地在独处时设立结界但殷晴乐身上有他画下的符法能无视他所设下的屏障除非他去把房间门反锁不然她就能轻松来去自如。


    他想起在玉舟时殷晴乐屡次提出让他去休息睡上一觉。她要来做什么莫非是他身上有什么她需要的东西不好明面提出因此只能半夜来取。是有什么急事吗不然为何今晚就过来。


    从玲珑市带回的灵器、灵石整洁分明地罗列在桌案上殷晴乐没能力从空间囊中取物无论她要什么随手拿了便是没什么好忌讳的。


    宴不知垂下眸子呼出的气息夹杂热度。他深吸一口气以仅存的理智压住心底情绪起身穿上外袍和衣躺回床上。在殷晴乐敲门的刹那间宴不知合上眼他学殷晴乐曾经的模样装睡。


    门外安静了下来过了数十息才重新有了动静。少女的动作极轻、极慢迟缓地推门。殷晴乐小心翼翼地把门打开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响。她脱了鞋只穿绒袜缩在门后往里面探头探脑。


    她发出气音:“知知哥哥……”


    声音软软糯糯却像箭矢般扎进宴不知的心头。宴不知侧着脑袋四下昏暗好容易没让殷晴乐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听见殷晴乐松了口气她离他很近宴不知稍稍释放识海就对殷晴乐的行为举止一清二楚。她拿出一直携带的手机摁亮屏幕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把它摆到窗前茶几上点了几下。


    宴不知有点焦躁他现在状态不对耐心也变得浅薄只想让殷晴乐赶紧离开但殷晴乐没有转身走向桌案她颤抖着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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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在床边蹲下。


    她一手撑着床榻一手握住宴不知覆在胸前的手腕轻轻地把它牵了过来。殷晴乐很小心她每动一下都会警惕地低头观察宴不知的动静确认他睡得很沉后才长出一口气整个儿把他的手拉了过来。


    她要做什么?宴不知茫然旋即那股茫然化作电流在他的紫府、识海、整个胸膛炸开。


    冰凉的濡湿顺掌心蔓延一路向上仿佛是无法开解的死咒于静谧无人的夜晚种在他的心口。


    她在亲他。


    她又在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