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8
作品:《夏夜缠绵》 谢景煜又重新坐在了主驾位置上,施予坐在副驾里。
说是她送他回家,最终还是他开车。
自己送自己回家。
施予坐在一旁,侧身看着专心开车的谢景煜,有点想笑:“景煜哥,你这每次让我送你回家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谢景煜斜睨施予一眼:“毛病?多少人求着送我回家我还不乐意呢。”
“是,您是大老板,有人天天追着送,我是打工人,只能送人回家。”
“哼?不乐意,那把刚才买单的钱还我。”
施予不满,辩解:“你又不止只有我这一个妹妹。”
谢景煜眼神笔直地看着远方亮起的红绿灯,轻踩了刹车。
声音轻轻淡淡地朝施予这边飘来:“那不一样。”
她和景琛对他来说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施予脱口而出,他总不能又拿那套真的假的来糊弄她吧。
谢景煜摇摇头,叹息,她只是希望从他嘴里听到她是妹妹,他对她绝对没有非分之想的话。
她想让他承认这点,她就可以继续不在意他的心情。
想到这里,他心情有些不好,甚至有些生气。
车子又停在了一个漫长的红绿灯前,是个拥挤的大路口,红灯时间超过了九十秒钟。
谢景煜转身看她,说道:“我不是个变态。”
施予好奇眼神,认真听谢景煜的解释。
“我不是那种会喜欢上妹妹的人,不会邀请妹妹送我回家,也不会对妹妹有渴望,更不会对妹妹的拒绝感到痛苦。”
“对我来说,妹妹就是妹妹,她可能需要被照顾,被疼爱,被保护。但不会牵动着我的情绪我的心。”
施予屏住呼吸,脸涨得通红。
她真是不该问啊,搞得他们之间这样尴尬。
“施予,如果你希望我们是哥哥妹妹的关系,我当然做得到,但如果你一次次有恃无恐地明知故问,我会觉得,你是在挑战我。”
谢景煜的眼神残酷而冷地看着施予,逼近她。
施予看着他,他整张脸都让她害怕。
“景煜哥,绿灯亮了。”
“而我会让你知道,挑战我会有什么后果。”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接纳别人走近他的心,他不想唯一一个放进来的人把那里当做垃圾堆。
施予显然被谢景煜吓到了,她坐在副驾里,一句话也不讲。
手机铃声却在这时候响起,施予看,是个京市的陌生号码。
她以为是诈骗电话,挂了没接,没想到那电话继续打着。
她试探地接听了,喂了句。
“你是施予吗?”
“你好,你是?”
“哦,你好我是施伯伯介绍的,我叫王静。”
“哦,你好,有什么事吗?”
施予看看电话,想起了妈妈说得相亲那回事,她这才反应过来,应是妈妈把自己的手机号给对方了。
“那个您什么时候有空吗?我们找个时间见个面吧,我的情况施妈妈那边跟你说了吗?”
施予看着身边人,他脸上不耐烦地模样已经达到了顶峰,在极力地忍着,极力地克制着。
施予换了个手,将手机距离谢景煜远一些。
“我这两周都挺忙的,要不下下周您看可以吗?”
“好的好的,那到时候联系。”
施予挂了电话,车内沉默着,谢景煜火气噌噌地往外冒,车子到了小区楼下,他径直开到了地库,不给施予任何讲话的机会。
他拉着她的手,力道没有大到强迫的地步,但足以牵制着施予往楼上走。
电梯数字亮起又灭掉,施予眼前忽而从楼梯间光芒掉入一片黑暗的区域。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谢景煜将施予双手交叠着放置在背后,将她重重地推在门背上,激烈的喘息声也砸向平静的等待着一切发生的施予。
她背对着他,他整个身子比所有的东西都要重地压在她身上。
施予感到衣服被猛地一声被撕裂,而后快速地缠在她的手腕处。
他腿抵着她的臀部,一只手按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捧着她的脸颊。
“施予,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让你忘乎所以肆无忌惮了!”
施予头发散掉了,整个人朝前趴去,一种屈辱的感觉浸润全身,她想转过身来,却被谢景煜死死按住。
而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吻,耳边,脖颈,身上,他的手在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游走,却不深入地挑起她敏感的神经。
“还要去相亲?”
“说话,你还要去见面,嗯?”
她没想到,在那密闭的空间里,她电话里所有的一切都被谢景煜听得一清二楚。
“说话,你告诉我有什么不同,你是耻笑我爱上妹妹,还是耻笑爱上你这件事!”
他厉声斥责着,将施予翻身过来,却发现她满脸都是泪水。
那泪水在黑夜里像是月光,刺痛了谢景煜的心,他心疼了,咬牙切齿地将施予扔进沙发里。
她头发凌乱,衣衫破碎,目光呆滞地坐在沙发里,头顶被谢景煜扔来的毛巾盖住了,像一个盖着白色浴巾的新娘。
“去洗澡。”
谢景煜还生着气,他像一团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难以平息。
屋里依然没有开灯。
施予将盖在头顶的毛巾摘下来,谢景煜就站在她旁边。
她的手,葱白又尖削的手指拉住他的手,做出短暂的求和姿态。
好像多年前,她惹他生气那样,她把他的电脑弄坏掉了,她去求饶,他生气又恼怒地斥责她,说一些很刺伤她的重话,又或者大学那会她跟他表白,雨天里跑到这个家里,颤抖着嘴巴着讲出我喜欢你那四个字,被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而后又重重地关上门。
还有她拒绝做他的助理,坚持要去国外学习,他用一个吻惩罚自己。
她为什么不能那样羞辱他?拒绝他?甚至亲吻他?
当再次感觉到他终于对她上心的时候,她尘封的心里怎能没有一丝微小的快乐,他寄来礼物和钱、又去学校里找她,表达一些廉价的真心,她统统不在意了。
她谈了恋爱,打算和别人过完一生,只是中途出了点问题,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就算她故意提起她是妹妹,将他的心视而不见,那又怎样。
他就这样抓狂了,不顾一切了?
她就是要那样看着他、挑战他,那是她隐秘的狂欢、贪婪的自得,她喜欢看他的追逐,看他的痴心得不到回应,她对此毫不在意。
她忽视他、她鄙视他,但她同样也渴望他。
黑夜里,她望向他的眼睛。
谢景煜不再说话,动作轻柔地将施予拦腰抱至二楼,门微微地被风推开了,他将她放在盛满温水的浴缸里,又帮她一点点脱衣服。
衣服被水浸成一种沉重的黑色,黏在施予身上,她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水。
水漫过她的肚子,赤裸的胸口、脖子、而后再至眉心。
谢景煜猛地将施予捞起来:“你疯了吗?”
“没有。”
施予只是放任自己,她沉下去,清洗着今日里的不快。
谢景煜拿着毛巾,一点点帮她擦拭着身体,这是具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他为之痛心的身体。
空气中都是两人闹开的难以愈合的伤痕,施予别扭地开口说道:“是你先拒绝我的。”
“景煜,是你先拒绝我的心,任由它成为长成一片荒芜的杂草。”
她恶狠狠地,语气中充满了报复的意味,比他那个吻还要狠地砸向他:“你管我爱谁,你管我要不要去相亲,我就是要去相亲,要跟一百男人恋爱,总之不是你。”
“你敢!”
“怎么?你也要把我关起来,弄断我的腿?”
谢景煜吃惊地,心中涌起一种无法用语言言明的愤怒和悲哀,她如今可以这样地讽刺中伤他了?
“施予,你真坏,知道刀子扎在我哪里最狠。”
“比起你还是差点。”
他们在较劲,身子犹如扭打在一起,谢景煜投降了,他低头,拿起一旁干燥的毛巾,帮施予擦拭身体。
“好了,不要讲话了,我帮你洗澡。”
施予别开脸,推开他,表示不要。
水跳出浴缸,落在蓝白相间的地砖上,谢景煜被施予的冷漠冲昏了头脑,捏过她的脸,训斥地亲吻着她。
施予再次别开,他冰冷些微干燥的唇贴上来,鼻息间是皮肤的清香,淡淡地好闻的独属于谢景煜的味道。
时间暂停了,月亮游移至长方窗口面前,透过玻璃窗静静地洒下来。
施予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痛着,可不知道为何,也许她将深藏在时间里的谢景煜重新翻找了出来,现在的他充满了樟脑球的腐烂味道。
她以为她是讨厌那种味道的,却在这一刻,惊觉自己内心是疯狂地迷恋着的。
两人和月亮一样静止了,施予捧起谢景煜的脸,第一次主动吻在了他的唇上。
她从水中坐了起来,湿漉漉的水往后掉去,褪去重力,褪去思想,只剩下轻飘飘的她冲进他的胸膛里。
那里很热,很燥。
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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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加大了力度,地咬在他的唇上,而后试图进入。
浴室水蒸气喷了上来,钻进他们毛孔里,谢景煜浑身也湿透了,他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她瘦弱的身体蜷缩地呆在浴缸边,双腿紧紧地缠绕着他的身体。
他们像两条蛇了。
肌肤冰冷又黏腻,他们对着彼此,褪掉一层层皮,终于扒光了,赤裸着,相对着了。
千年古藤蔓的纸条交织在一起,层层上升,层层翻涌着。
夜,已经彻底黑了,也彻底地松弛了下来。
第二日,两双赤裸着的胳膊交叠在一起,施予伸手去看时间,早上六点,她得回学校。
地上散落着一堆垃圾,施予用脚踢开,去看自己那破破烂烂的衣服。
她懊恼着,朝着谢景煜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
什么人嘛,衣服被撕掉了,她现在要穿什么?
谢景煜被这一脚也闹醒了,他看看一旁空荡荡的床,伸手摸了摸,还有温度,人还没走远。
想到这一点,他笑了。
走出房间,去看站在卫生间里发呆的施予。
她现在坐在马桶盖上,弓着身子,像那个赤裸的思考者雕像。
谢景煜没忍住,哈哈大笑。
“你在干吗?”
“帮我找件衣服,我回去上班。”
只好先穿着他的衣服,回去再换,幸好现在还早,回去来得及。
谢景煜拉起施予,他用自己的睡衣裹住了她,带她来到一旁衣帽间。
一屋子的女士服装,是上次施予从这里走后,他亲自采购的。
上衣、裤装、还有帽子、墨镜、鞋子、耳环、项链等等配饰,全是按照施予的喜好购买的。
谢景煜从对施予的观察得出的结论,她喜欢极简风格的穿搭,喜欢各类低饱和度的衣服,能穿在多种场合里,但不会搭得那么刻板,而且往往根据场合的不同调换不同的配饰,看起来很大方灵动。
他喜欢上次她在酒店里佩戴那种珍珠款式,淡雅粉色里又镶嵌了一丝丝灰白,与黄金耳钩搭配,很别致。
施予惊讶着,看着橱窗里的一切,是不是每个灰姑娘都会希望有这样的时刻,一觉醒来,高贵的王子,金碧辉煌的橱柜,精美的食物,梦幻般的生活。
可是她只感觉到尴尬。
“这也有点太夸张了,景煜。”
谢景煜眉心动了动,走过来抱住她,心里有了不同昨日的温柔,他低头咬住她耳朵,问:“你叫我什么?”
施予不回答,她很想逃掉。
“景煜哥,我先走了,要不一会该堵车了。”
她觉得自己昨晚里定是中了谢景煜的蛊,他们怎么会不理智到这种地步,还睡到一起?
她现在、此刻,很想逃开。
“我一会送你去上班。”
说完,谢景煜去了卫生间洗澡,他心情大好,好像充满了一种奋斗的力量。
可等到他下楼后,施予就不见了踪影。
“施予呢?”
阿姨按照谢景煜的吩咐送来了早餐,没想到施予早早地溜掉了。
“你说施小姐吗?她刚刚下楼了。”
嗯?她就这样走了?
谢景煜气笑了?她把自己当什么了?
他松掉束缚领结,让老张将车开至楼下,很快拿起衣服,上了车,果不其然,刚一出来,碰到了开车出来的施予。
“开门。”
像是他昨夜里强硬的命令。
施予沉着脸,有些不快,但后续开车车主着急地按着喇叭,示意他们快些。
她不情愿地开了车门,谢景煜坐在了后座。
他沉着脸,不高兴,生气施予不等他。
两人又不讲话了。
前方车辆走走停停地,她看着路,无心顾忌谢景煜。
更何况,事后清晨不适合遇上早八,她此刻不想面对他。
“要不下次我买个直升机给你,送你去上班?”
“我要有直升机,我还上什么班。”
“你一会几点下班,我去接你。”
施予看着前方路,又看了看后视镜,她用眼神表示着距离,似乎在说干嘛这样。
不过是夏夜里两个寂寞的身体而已。
他们都是成年人,不必觉得这样的行为是进了一步。
“景煜哥。”
施予郑重其事地将两人关系拉回来,车后座的谢景煜黑了脸,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下了班在宿舍学习。”
良久,谢景煜对此表示同意。
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没有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