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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危情88天

    毕方没有回头。


    他脚步都没停,沉默着跟在代熹三四步远的地方,尽职尽责得像一个骑士。


    代熹,你,哎呀我不管了。


    苏珊扭头去找自己爹,成为了另一个挂件。


    被丢在训练场的巴别塔的队长和队员各回各家准备自己的,而代熹跟着鲲鹏,进了胡子准备好的场子——每一位客人都有自己的来头,有的穿制服,有的则着正装,有的独身前来,有的也如同鲲鹏和迈尔斯一样家人陪同。


    类似的地方代熹从小到大混了不少,自然应对自如。有些出乎意料的是,这里的每个人鲲鹏几乎都认识,并且说话的时候会随机转换一种语言。代熹有的能跟上,有的听得一知半解。


    “刚刚那是柬南的政府军。”鲲鹏刚结束一个谈话说:“你的高棉话学了也有几个月了,怎么好像没学一样?这地方大都是一个语系的,迅速上手很难吗。”


    代熹正想着如何滑跪,鲲鹏又说:“算了,你最近一直在外面,很难沉下心来学习。”


    “爸爸,俄语我还是学了一下的。”代熹说:“语法有点烦,但语感我有认真练。”


    鲲鹏:“我一般不把刷洋抖擦边男当作语言课程。”


    代熹:“……”


    鲲鹏:“撩拨毛子少男也不算。”


    代熹:“爸爸!”


    代熹急了,放开鲲鹏的手臂,一怒之下怒了一下。鲲鹏笑了两声,伸手揽住代熹的肩膀:“现在有有两个方向,一个是去远东搞大开发,还在谈判中;一个还是下南洋,已经开了头了。我是觉得都行,西伯利亚太远,还有就是冻土不好弄,金三角离家近,气候好,就是太危险,你自己看,想好了告诉我。”


    “嗯。”


    代熹应了一声:“爸爸,秦颂呢?”


    “臭小子下手太狠,不留余地,晾他一阵子,要不然尾巴能给我翘到天上去。”鲲鹏顺手拿了个草莓,喂到代熹嘴边:“但凡你少给他一点好脸色,他都不至于这么难管。”


    代熹咬掉草莓尖尖,不说话了。


    “说话。”鲲鹏:“是心虚气短还是觉得我说得不对。”


    他把剩下的草莓带着草莓蒂丢进嘴里,看着代熹的神色变化:“还是觉得该站在这儿的是他,该去干活的是我啊?”


    “爸——爸——”代熹拉长音调:“明明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所以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嘛。上次你说你在骂他,我不是很干脆利落地躲远了。”


    “嗯,你比他识相。”鲲鹏又拿起一颗草莓喂过去:“对了,代茵那个事情,你大伯想让她离婚。我就说呢,我之前要给代茵张罗嫁妆,你大伯不让——合着在这儿等着呢。”


    代熹:“大伯还是想换人是吧。”


    “你倒是聪明了。”鲲鹏说:“猜猜谁是那个倒霉鬼?”


    噗。


    代熹想了想:“我真没想到有哪个合适的,真有好的那基本都被订走了。别的能入大伯的眼的,适龄的单身青年,真没想到。”


    秦颂跟她说的时候明显是知道点内情的,还有点瞧殡的不怕殡大的调调。代熹想了半天,没想到谁让秦颂这么看不顺眼的。


    “有没有可能不是单身的呢?”鲲鹏又塞了半个草莓:“有女朋友的也无妨,只要肯分手,能立刻去女生身边嘘寒问暖就行;不需要地方豪强,只要家里在当地颇有些势力就可以;性格要好,任打任骂不至于,但一定要有足够的耐性和韧劲儿,要能包容女生的小脾气;还要肯为了女生放弃自己有的,比如当上门女婿,或者北上云京,又或者换个职业;最后,自己本身也要有能力有才学,不能是个草包。”


    “这,谁家出了这种型号的情种啊,我怎么没听说过呢。”代熹惊呆了:“真有这号人物,那他能同意分手吗?”


    “目前是没同意,还把郑植给撅了。”鲲鹏说:“说得还挺难听的。”


    “鸡瑟斯,郑植那人可小心眼了。”代熹说:“有多难听?”


    “难听到国内这两年怕是待不下去,我得给他找找后路的程度。”鲲鹏有些同情地说:“更可怕的是,他女朋友还不知道,知道了可能还不领他的情。”


    “啊,真惨,那还不如从了大伯呢。”代熹拿了瓶气泡水:“茵姐又温柔又可爱的,不比爱的白眼狼好一百倍。”


    鲲鹏笑得肩膀抖了一下,抬头看到巴别塔的队长在附近,让代熹把V的外套还回去:“袖标上还有英国国旗呢。”


    代熹脚步轻快地去了,路过洗手间进去了一会儿,出来时唇边有些发红。到V附近时帕拉丁就注意到了她,捅捅老伙计,退后几步,给他们俩留了空间。


    “爸爸让我还给你,队长。”代熹注意到V手上的擦伤:“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V的目光滑过代熹裸露出来的手臂和锁骨,又向下压了几厘米:“我该多带一件没有标的外套。”


    “我回去了。”代熹退了两步:“比赛加油,队长。”


    “比赛加油,队长。”


    帕拉丁的魔音在V耳边绕来绕去:“多么轻柔的‘比赛加油,队长’。怎么我就没有人对我说,‘比赛加油,队长’。”


    “本来有的,但被你作没了。”V一句话说得帕拉丁心里拔凉,低头看着外套,感觉上面还留着代熹的体温。随便套上,V稍微整理了一下后,忽然注意到内侧胸口处有一团红色的印记——仔细一看,出现在那里的,是一个新鲜出炉的、模糊的唇印。


    “嗯?!我看看!”


    帕拉丁也注意到了什么,扑过去也要看清楚,被V躲开后迅速拉好拉链,还把战术背心穿上锁好,不让帕拉丁有任何可趁之机。但帕拉丁大约也清楚这是什么,非要V脱下来不可。


    “你这是作弊你知道吗?”帕拉丁像个赖皮:“还好咱俩报的不是综合格斗,否则我直接弃权,要不然我能死在场上。”


    V没理帕拉丁,他只是在想,压上了战术背心之后那个唇印的位置。


    应该就在他胸前。


    代熹总是靠在那里,像个睡美人一样地窝着,听他的心跳。


    她知道的。


    她知道他的心在哪里。


    V又把自己的装备打开——他原本应该去Swan身边当半天狗腿,但今天埃文斯在,他本能地远离,还把帕拉丁也拉上了。由于实在闲得没事干,他把埃文斯在7队的光荣事迹说了一遍。


    “不是哥们儿,你是说她开炮半天其实目标捕捉失败?就没一个好心人告诉她敌在东方吗?”帕拉丁大开眼界:“她就这么不招人喜欢?”


    “后勤一晚上接了她16个电话,还没算第二天早上的英式全餐、换咖啡豆和客房服务。”V吐槽:“公主一个月都提不了3个要求。”


    “我知道的,你一般不踩一捧一,除非实在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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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帕拉丁深表理解:“还好你提醒我,让我刚刚去Swan面前推了这个……大聪明。”


    “我对你有大恩,你都不知道她还想写什么报道。”V本来不想说的,说着说着有点忍不住,看看左右:“你凑近点。”


    两个英国队长在窃窃私语,看着和在学校一样亲密无间。Swan远远瞧了一眼,很是感慨他们的情谊,带着身后的丽塔走向鲲鹏——这个家伙现在正在和女儿说些什么,看到Swan后挥挥手,向代熹介绍起巴别塔的另一位叔叔。


    “别问我为什么他叫Swan,”鲲鹏说:“他自己说的,以前被泰晤士河上的天鹅追着猛啄,所以幼小的心灵中天鹅是天下第一猛禽。”


    “爸爸,鹅啄人是很疼的呀。”代熹对着Swan开启了好孩子模式:“Swan叔叔好。”


    多乖巧的好孩子啊。


    Swan直接上手拍拍代熹的脑袋:“听说丽塔跟你起了冲突,看在叔叔的面子上,和好一下吧?”


    鲲鹏:?


    他一看代熹就知道有事,一巴掌拍在她腰上:“又欺负人是吧?”


    代熹直接往Swan身后躲,可怜巴巴地让Swan立刻升起了长辈的保护欲:“诶诶,都有错,一定说起来还是丽塔先动手的。”


    鲲鹏:“你让开,我非得收拾她一下不可。”


    Swan和鲲鹏说了两句,到最后让丽塔过去道歉。丽塔本来心里充满了委屈,听到Swan在说什么,觉得她这个姑父简直不可理喻——代熹那边已经把苏珊拉了过来,作为苦主聆听胜利的宣言。


    这是丽塔·埃文斯最屈辱的时刻。


    她眼睛里带着眼泪,不情不愿地对苏珊道了歉。


    代熹很满意,于是她也态度很好地欠欠身:“我也很抱歉,埃文斯。我实在是因为好朋友被烫伤才脑子一热还手的,希望下次我们都能冷静地解决问题。”


    丽塔咬着牙,眼泪马上就要夺眶而出。


    “哦对,还有一件事。”苏珊终于有机会说出来了:“我不是V的女朋友,我男朋友是Fox,7队的队员,现在正在铁人三项那个区备战。”


    “什么?”


    丽塔呆住了:“你再说一遍?”


    但对话被打断了。


    射击全能赛初赛在谈话时猝不及防地开始,指令枪响后,参赛队员对着零件开始组装,每个人都认真专注。其中,V在角落里,修长的手指动作飞快,挑拣零件熟练准确,组件碰撞的声音甚至也有自己的节奏。参赛者都是用枪的专家,不乏狙击手位置的人,装枪速度也不差。不知道是不是代熹的滤镜,她觉得V在这其中是最放松的一个。


    这个人经常说自己出身底层,摸爬滚打才爬到队长的职位上。可是他拿起武器的时候,表情矜贵冷淡,举动进退有度,仿若真正的英伦绅士在指点着帝国的日升。


    转瞬之间,7队的队长拉起枪栓,不需要校准,对着靶心连开出十枪。自他之后,枪声在靶场上空响起、回荡。


    有人在射击完成后将枪扔到一边,而V将装备放在桌上,开始拆卸。几分钟后,广播开始播放初赛排名。


    “第一名,代号:V,来自巴别塔7队,暹国基地。99环。”


    看台那边有掌声响起,V暂时放下手里的活计,对着看台敬礼。


    他似乎早就知道。


    他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