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要的。”


    Alcor回：“我不想出门买，看到有新的就请求公主卖给我而已。那上面标签还在，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但那明明就是代熹给Beast买的。


    代熹和Beast都很清楚。


    V也知道。


    “你身体不舒服吗？”


    V注意到代熹脸色惨白，恰巧此刻，Alcor不着痕迹地动了一下，挡在了代熹面前，遮住了——Beast和他两个人：“Beast，你先跟我出来。Alcor，20分钟后去我办公室。”


    “您回来了，那么胡子也已经走了，是这样吗？”Alcor问。


    V感觉有点奇怪，但点头：“对。”


    是的，奇怪。


    Alcor不是多话的人，包括他在办公室里也一样。V试图让他说点什么，但Alcor，那双深邃的鸳鸯眼沉静得如同沉睡的米里茨湖。他还是想保守代熹的秘密，只是，这位队长并不能被随意糊弄。


    “您对这个基地的掌控力不如我想得那样强。”Alcor说：“失去您的庇佑，公主就将落难——这不是个好兆头。”


    这话让V很不快。


    他离开后Beast还在，代熹怎——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到了什么：“时间地点。”


    “我在正常换药时间出现在了医疗室前。”Alcor回答。


    Alcor离开后，V直接调出了监控，倒着看，看到的是凯瑟琳和代熹一起出现。军医小姐的保护性姿态异常明显，而她们来的方向，V顺着监控方位找过去，看到的是仓惶逃出食堂的两个人、被驱离的工作人员和瑞秋以及……胡子。


    “啪！”


    鼠标被摔在桌面上，一瞬间四分五裂。V盯着被黑掉的监控，又或者，看着屏幕倒影出的自己的脸。半晌后，他按了通讯：“让瑞秋进来。”


    来人似是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进门前便已战战兢兢，对上V的视线后更是浑身发抖。她很是漂亮，带着南美洲的阳光与风情，可此刻，瑞秋如同惊弓之鸟，仿佛V任何一个举动都能要了她的命。


    “你很好。”V说：“你知道代熹是谁的爱人，你依旧敢把她骗出去送给你的情夫。”


    “长官，我没有——胡子说他只是要跟公主说些重要的话！”


    瑞秋强撑着说：“我们都不够资格旁听！”


    “这是胡子教给你应付我的话？”


    V向后靠去：“看来我平时对你们还是，过于宽容了。我总想着，你们都是各位长官的的贴心人，要对你们以礼相待。结果倒是让你们忘记了，谁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和我原来，到底是干什么的。”


    他伸手又按了通讯键：“准备好审讯室，然后带瑞秋进去，我要跟她好好聊聊。”


    “长官，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我是孕妇！”


    瑞秋想逃，但房间被V下了暗锁，只能慌张地翻出底牌：“我怀了胡子的孩子！”


    “所以呢，你觉得你很金贵吗，瑞秋？”


    V反问：“胡子有5个孩子，他缺你肚子里的私生子？但凡他觉得你有一点分量，他会把你留在这里？你是不是觉得，给他暖了几次床，自己真的就变成他的另一位夫人了？”


    V的语气并不坏。


    他甚至是轻声细语地，像是在跟瑞秋讲道理：“你该不会觉得，我拿胡子没办法，我拿你也没有办法吧？”


    “长官，胡子什么也没能做，凯瑟琳很快就去了，公主没受到什么伤害！”


    瑞秋在努力淡化事情的的严重性：“真的，我像您保证，公主她——”


    “听我提问。”


    V卸下腰带上的枪套，放在桌面上：“胡子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这其实是胡子的临时起意。


    “他，他最喜欢的还是公主的妈妈，但那位大小姐永远不会拿正眼瞧他，胡子很生气。”瑞秋老实交代：“他后面说，公主是个……放··荡的小··婊··子，跟谁都能上··床，让我把她骗出来，林大小姐不行，那他就要把她女儿搞到手。”


    V：“在食堂？”


    “公主……对他有防备心，但如果是在食堂吃饭，她还是会来。”瑞秋嗫嚅着：“胡子让我提前切断监控，让Beast去其他地方办事，等公主到后再把其他人赶走。”


    V闭了闭眼睛：“他不怕事情闹大？”


    “我，我也担心会，可胡子说……公主不敢。”瑞秋咬着嘴唇：“他还说，您，您也不敢，如果真的闹大，在您的基地出现丑闻，您不会有任何前程，因为您没有靠山。”


    “他倒是跟你讲得很详尽。”


    V缓缓叹气：“他给了你什么好处？怎么，他要跟他的模特老婆离婚，娶你？”


    “不是，他……会给我钱。50万刀，让我……养孩子。”瑞秋哀求着：“长官，我也，我也是没办法，我只能听他的。”


    V：“这是第几次？”


    瑞秋一惊，脸迅速涨红：“长官，我之前从未——”


    “下次再撒谎之前，想想自己干活儿前动作为什么这么干脆利落。”V通知门外的Polaris和Hush：“带瑞秋去审讯室，我15分钟后到。”


    小熊干脆利落地封了瑞秋的嘴，Hush则架起了瑞秋，拎小鸡一样地将人带了出去。V捏着眉心，拿起电话拨了医疗室的电话，被告知代熹现在不在。


    她被Beast带走了。


    “别烦我，我只想跟她好好谈谈！”


    Beast正在开车，接到V的电话差点吼出来：“我知道我该态度好点但我也要在一个没有烦人精的地方！别要求我了！我会把她安全带回来的！”


    他按掉电话，瞥到副驾驶上的年轻姑娘。


    她贴在车门上，看起来怕极了。


    “我……抱歉babe，我有点情绪失控。”Beast将车先停在了路边，凑过去，试着吻她：“抱歉，我，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本来……想过两天给你看的。但我看到路德，我是说Alcor，你和他聊天聊得那么开心，我……就没那么多耐心准备了。”


    一个吻落在代熹脸颊上，Beast深呼吸几次，等到愤怒被压回去后给V回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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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刚有点上头，现在好了。”Beast说：“我就带她去附近兜风，然后两个人私下聊聊天。有的事情我没法在基地里聊……知道了，知道了……瑞秋？这跟她有什么关系？行，我把瑞秋家里人的情况发给你——她偷你情报了？”


    不知道V说了什么，Beast挂断电话后又调整了好一会儿，这才继续开上路。开了快20分钟，Beast在一个不起眼的民居前停了下来。


    这里位于半山腰，看起来这儿就是个附近徒步的补给点。


    代熹其实有些怕，但Beast握着她的手，带着她走进去。房间很空旷，半新不旧的，里面没有太多人的活动痕迹，有的话也可能是几天前的。


    Beast进了书房，在一排落灰的书架前摸了摸，找到了什么，拧开。


    书架被机关缓慢地移开，一个地面入口出现在了代熹面前。


    代熹不敢下去，而Beast笑了笑。


    “怕什么，就算要关你，我也会把你关在我的岛上——那里风景好气候也好，地方也宽敞。这地方太小了，vita mia。”


    “……”


    代熹只能跟他一点点走下去。


    这是个不大的地牢。


    昏暗的小房间里，一个女人挤在栏杆和墙壁的狭窄空间内。她手臂被绑在头顶的栏杆上，坐不下，只能靠着，看起来劳累至极。感觉到声响，她抬起头，试图呼救。


    但看到来人时，她和代熹都意外至极。


    这是，商会的联络员。


    “商会会长的儿子，看起来是个怂包，不敢多嘴多舌。”Beast揽着代熹的腰，解释他这么做的必要性：“但她，她认识你，帮你父亲的兄弟做事，还是押着你孕妇朋友来找你的人。我知道她让你很困扰，babe。我本想把她抓过来仔细审一审，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情报，好让你跟你爸爸提前做准备的。但是，但是我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要不，我把她杀了给你出出气吧。”


    “不要啊救命！”被绑着的女人疯狂挣扎：“代熹！大小姐、大小姐救命——求你救救我我什么都说！救命！”


    代熹眼皮狂跳，看了一眼那个联络员：“你疯了？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不是你，和你没关系。”Beast安抚地顺着她的背：“我只是，我觉得我必须做点什么，恰好她自己撞了上来。我调查过了，杀她没什么要紧的，她父母是暹国人，她也是，死了就死了，没人会追究的。”


    似乎很认可自己的说法，Beast伸手去开枪套，手却被代熹抱住。


    “别这样，她是暹国人，但她社会关系都在国内，还跟我家里有关系。”代熹说：“她死了会很麻烦。”


    Beast想了想：“我可以帮你处理好她。”


    代熹都要被气笑了：“我是怕你处理不好她吗？”


    “大小姐，小代总，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我——”联络员在疯狂找活路：“——上次买凶刺杀代渊的就是代玮！”


    代熹的手顿了顿，头扭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