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鬼市相关

作品:《《权谋风云:少年神探风云录》

    恰在此时,在京兆府内,昨夜那位女扮男装打扮奇特的姑娘前来报案。


    京兆尹徐大人刚听到衙役来报,便赶忙吩咐手下人将其请进府来。只见那身着男装的小子步伐极快的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礼后说道:“大人,小的知晓嫣羽姑娘被掳去了哪里。”


    这消息仿若重磅一击,让坐在上位的徐大人顿时一惊,他赶忙说道:“你说什么?可是真的?”


    那身着男装的小子急忙又道:“大人,是这样的。昨日小的与嫣羽姑娘分开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小的在往家走的途中,恰巧瞧见有一身着深色袍子的蒙面男子背着一位姑娘从桃花楼翻墙而出。好在小的有几分功夫,及时躲在暗处悄悄观察。这才看清那人扛着的正是嫣羽姑娘,于是小的便偷偷跟在后面一路追踪。发现那人朝着西边去了,小的猜测那人最终的目的地应该是鬼市。可等小的追到那儿后才知道,鬼市有个规定,进去得有令牌之类的信物才行。小的不过是一介平民,哪有什么信物呀,所以就被拦在了外面。但小的能确定,那人就是背着嫣羽姑娘进了鬼市。”


    京兆尹徐大人听闻,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这鬼市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向来鱼龙混杂,而且子时之后才开启,天一亮就会消散不见。再者,那西街附近本就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什么人都有,这可如何是好啊?


    想到这儿,徐大人赶忙派人前往正在桃花楼内查案的嵇公子那儿,告知他们这一情况。毕竟,若是嫣羽姑娘真的被人掳到了鬼市,若不及时找回,很有可能会被贩卖人口的歹人带出城去。要知道,鬼市那地方,什么生意都做,这次嫣羽姑娘被掳走,说不定就是有人出高价想要收买她,所以才有人铤而走险干出这等掳人之事。


    那衙门的人便赶忙来到了桃花楼,见到了正在同楼内老鸨、姑娘们询问情况的嵇念和张哲。


    他赶忙上前,急切说道:“张公子、嵇公子,刚有一人去往京兆府报案,说嫣羽姑娘被掳去了城西的鬼市,徐大人让我前来告知你们!”


    嵇念和张哲听闻,不禁对视一眼,张哲率先开口道:“这倒是凑巧了,之前那将芙蓉姑娘谋害的歹人逃跑的方向也是西边。”


    嵇念点头应和:“嗯,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便去城西那边查探情况。”


    随即,两人便告别桃花楼的老鸨,叫了两名衙役一同出发准备前往城西。


    老鸨眼见着人都走了,赶忙道:“哎哎,怎么都走了呀?”


    此时楼内还剩两名衙差,道:“两位公子还在查案,劳烦诸位继续跟我们说说昨晚到底有没有听到其他事儿呀?”


    这时楼里的姑娘们纷纷抱怨起来:“哎,我都说了没听到什么事儿,你们怎么还问个不停呢?”


    “就是呀,昨晚我们要么累得倒头就睡,要么就是听到点动静也没当回事儿,真没别的可说啦!”


    城西离这里可不近。他们一路朝着城西疾步而去。一路上,两人神色凝重,心中皆是思索着各种可能。


    张哲一边走一边说道:“这鬼市向来神秘,鱼龙混杂,若是嫣羽姑娘真被掳到了那儿,要找出来恐怕不是易事,还得小心别打草惊蛇,不然那些歹人万一狗急跳墙,嫣羽姑娘可就危险了。”


    嵇念点头应道:“昨夜刚把人掳走,人应当还在城西某处,既然有了方向,总比盲目找寻要好。我们先到城西附近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发现些可疑之人或踪迹,再想办法进入鬼市寻找嫣羽姑娘。”


    与此同时,苏逸神情严肃且专注,正带领着手下众人继续对那个透着丝丝诡异气息的院子展开细致入微的搜查行动。


    整个院子里,除了零零散散的一些脚印之外,最为引人瞩目的当属那墙上以及地上呈现出的奇怪图文了。这些图文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仿佛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而经过众人一番仔细搜寻,除此之外,并未有其他更为明显的发现。


    苏逸当机立断,立刻安排专人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符文图案摘抄下来。要知道,那绝非普通的符文图案,每一笔每一划似乎都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着实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其背后究竟是何种势力所为。苏逸心里明白,唯有带回去仔细研究,才有可能揭开这重重迷雾。


    随后,苏逸转身走向一旁。此时,郭嘉那原本压抑的情绪在旁人的陪同下已经稍稍缓和了一些。


    苏逸径直走到他跟前,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审视,开口问道:“你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你之前说自己是闲逛时来到城西这处地方的,可这大晚上的,你不回家,却跑到城西这处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郭嘉微微抬起头,神色间带着一丝坦然,回应道:“城西这处地方,到了晚上可就热闹非凡啦,尤其是那赫赫有名的鬼市。我来此处,原本就是想着去那鬼市瞧一瞧、转一转的。”


    苏逸听闻,眉头微微一皱,追问道:“你去鬼市干什么?”


    郭嘉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着怎样回答更为妥当,而后缓缓说道:“这鬼市,虽说充斥着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都汇聚于此,鱼龙混杂的,但其中有一处地方却极为特别。这里面有一处极为有名的赌场,想必您也有所耳闻吧。”


    苏逸听他这么说,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冷嘲热讽的口吻说道:“呵,素有麒麟才子雅称的郭嘉公子,没想到竟也对这赌博之事感兴趣,还专门跑到这鬼市来,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郭嘉一听,赶忙摆了摆手,一脸认真地解释道:“我可不是为了单纯来鬼市赌钱的呀。我想说的是,在这鬼市之中,除了那赌钱的赌场之外,还有其他一些地方,其背后所牵扯到的势力那可是极其广泛的。您知道吗?在那赌场后面,还有一处斗兽场呢。那斗兽场里的情况更是复杂,牵扯到的各方势力盘根错节,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呐。”


    苏逸心中随不喜这等腌臜之地,对于鬼市以及鬼市背后那错综复杂、根深蒂固的赌场、斗兽场之类的地方,他无能为力,毕竟鬼市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远非他这等小小官职所能轻易撼动的。况且,就连当今圣上都未曾对这地方刨根问底,他自然也不好去多做什么。


    然而,如今既然有一伙嫌疑人跑到了此处,而且极有可能逃进了鬼市,那就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了。倘若真是如此,这帮家伙逃进鬼市之中,便只能说明,这伙人与鬼市之中的势力必然脱不了干系的。


    想到这儿,苏逸随即又开口询问道:“你昨夜到底在这里看到了什么?”


    郭嘉回应道:“若我没猜错的话,昨夜我碰到怪物应该是从鬼市里逃出来的兽奴。至于院子里那些奇怪的图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猜测它或许和鬼市的斗兽场有些关联。”


    苏逸紧接着追问道:“你不是说有一伙人逃到这里了吗?那这里为什么会这样?还有,你所说的兽奴又是什么东西?你昨晚难道没有看清来到此处的到底是何人?”


    郭嘉皱了皱眉头,缓缓说道:“当时我就是出于好奇,听到这里有动静,才忍不住过来瞅瞅的。我看到的那伙人穿着黑袍,还戴着鬼面具,我又怎么能认得出来呢?而且,这些人好像还在这里做着什么法事。随后,便跑出了那兽奴。至于这兽奴嘛,其实就是斗兽场里用来比斗、供人赌博玩乐的一种存在,至于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我还真是不清楚。”


    苏逸皱着眉,一脸不解地问道:“你这等身份,为何会去鬼市那种三教九流混杂之处?”


    郭嘉微微一笑,神色坦然地解释道:“大人,这鬼市我自是愿意去的。你且听我细细说来,其一,鬼市乃是消息最为灵通之所,三教九流汇聚于此,各方势力的暗中动向、江湖隐秘之事等诸多特殊情报皆可从中获取,我去那里,便是想为日后分析局势、谋划策略搜集最为有用的信息呀。其二,于我而言,亲身在鬼市这般复杂且鱼龙混杂之地走动,方能更直观透彻地了解当下社会各阶层的真实情况,包括不同势力的分布与相互关系,如此才可更好地把握整体局势,在后续行动或决策之时能有更为准确的判断。其三,鬼市人员繁杂,其中不乏一些能在特定领域提供独到见解之人,我前往此地,可与他们交流切磋,从中汲取一些别样的思路和想法,以便能在应对诸多事务时更加周全灵活,也好为大人您及官府更好地效力呀。当然啦,这鬼市充满神秘色彩,有着别样的烟火气,我郭嘉对其也着实有着几分好奇与兴趣,想去体验一番其中独特的氛围和活动呢。所以,我才会常去这鬼市呀。”


    苏逸心中暗自思忖,感觉这郭嘉必是个善于钻研之人。毕竟他身为麒麟才子,若不善于钻研,又怎会时常被人如此称呼,尤其是那“鬼才”之名,想来定是有其过人之处,而他会去鬼市那种地方,似乎也就不足为奇了。


    于是,苏逸便开口问道:“那你可知该如何进入这鬼市?”


    郭嘉听闻此言,见这位大人对鬼市如此好奇,心下念头一转,寻思着若是能帮上这位长安来的大人,既能讨个好,日后也好结交,对自己也是有益无害之事,便缓缓说道:“大人,这出入鬼市须得持有鬼市的令牌才行。而且呀,第一次去往鬼市必须得有熟人带领,您想啊,毕竟这鬼市可不是什么正经场所,对于初次前往之人,都得先验明身份呢。若是被鬼市拒绝之人,那可就去不了啦。大人您若是想要去鬼市查案,依我之见,最好还是私下里偷偷去查为妙,毕竟这鬼市可是名副其实的三不管地带,真要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儿,官府的人也是管不了的。并且这鬼市有它自己的规矩,若是有人私自潜入鬼市,那鬼市必定会派人对其进行追杀的。”


    苏逸一听,不禁暗暗咋舌,这鬼市背后的势力居然如此之大。


    郭嘉见状,接着说道:“大人,这是自然。这鬼市可不是仅有一方势力,而是各方势力相互牵扯、彼此合作,这才形成了如今这般模样。他们之间互有利益关系,所以才能维持着鬼市的运转。而这建立鬼市之人,想必也是有所图谋的。”


    苏逸听闻这些,眉头皱得更紧了,又赶忙问道:“那你且告诉我,这鬼市每日什么时候开始?”


    郭嘉说道:“这鬼市呀,每日皆是在子时一刻便正式开启。不过,若是初次来此的新人,最好选在子时三刻再进入为宜。”


    苏逸不禁又问:“这是为何?”


    郭嘉解释道:“大人您有所不知,鬼市这地方情况复杂得很呐。虽说每日子时一刻鬼市便开启了,可那会儿各方人员正纷纷涌入,场面最为嘈杂混乱,可谓鱼龙混杂,暗藏诸多危险与不便之处。等到了子时三刻,局势已稍稳,人员流动也相对明晰了些。新人此时进去,既能躲开开场时的混乱场面,又能更从容地应对鬼市中的种种状况,不至于一进去就被那混乱弄得晕头转向,甚至陷入不必要的麻烦里呀。”


    苏逸问道:“那要是新人没有令牌,又该如何进入呢?”


    郭嘉接着回答道:“新人自然得由拥有令牌的人带领着才能进入。进入之时,要先在登记处随机登记个人信息,之后登记处的人会给新人发放令牌。并且,每个人进入鬼市后都必须戴上鬼面具,在里面可没人会以真面目示人呢。所以啊,大人您若是想进去查案的话,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啊。”


    说到这儿,苏逸又问道:“如此说来,那要是我若是让你带我进去的话,最多能带几个新人进去呢?”


    郭嘉说道:“带人进去的话,一般情况下,最多只能带俩人。毕竟这是鬼市的规矩,老人带新人通常就是这个限额。”


    随即,郭嘉又接着说道:“当然啦,这其中也存在例外的情况。倘若大人您舍得破费,给看守鬼市入口的那些人多塞上些银子,那么您即便多带两个人进去,想来也没什么大碍。不过呢,对于新人而言,即便是这种特殊情况,一般也不会允许超过四个人一同进入的。”


    就在苏逸还在同郭嘉讨论如何进入鬼市、打探情报的当口,嵇念、张哲已经带着那两名衙役,顺着在桃花楼发现的脚印足迹,一路追踪来到了城西。


    此时,恰是黄昏时分,如血的残阳悬在天边,给整个城西蒙上了一层透着诡异的红色光晕,仿佛给这片区域披上了一件陈旧且神秘的外衣。


    嵇念、张哲与那两名衙役抵达此地后,皆被眼前那萧条的景象惊住了。他们的眼神里除了警惕和好奇,还夹杂着些许讶异,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京城之中,竟藏着如此破败的地方。


    城西确实是十足的破败之地呀。这儿的房屋瓦舍大多年久失修,墙壁上的斑驳痕迹清晰可见,好似岁月用它那粗糙的手在上面随意涂抹刻画过一般。不少屋顶的瓦片残缺不全,稀稀拉拉地排列着,有些地方还冒出了青苔和杂草,那青苔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暗绿色,更添几分荒凉之感。


    街道狭窄而崎岖,地面上的石板坑坑洼洼,稍不留意就会绊一下脚。


    望着眼前这般肃静又衰败的景象,张哲不禁感叹道:“真想不到这京城里头竟有这样破败的地方。


    嵇念道:“毕竟三教九流汇聚之地,必然不像长安城内那般繁华。此处位置偏僻,人员鱼龙混杂,一会儿多加注意。”


    他们一路沿着,到处都是破败的屋檐瓦舍。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一片尘土,那尘土在夕阳的映照下,如金色的烟雾般弥漫开来。


    在四周较为隐蔽的角落,一帮穿着破破烂烂、浑身补丁的乞丐靠在墙角。


    他们的头发犹如干枯的稻草,毫无光泽地杂乱披散在肩头,脸上满是污垢,几乎都快看不清原本的肤色了,那双眼眸浑浊而无神,仿佛经历了太多生活的苦难,早已把对生活的希望消磨得所剩无几。


    他们或坐或躺,在这破败的角落里,静静地等待着施舍。


    其中一个乞丐,身材瘦小,如同一个干瘪的葫芦,他的双腿盘在地上,手里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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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破碗,碗里只有几枚可怜的铜钱。


    另一个乞丐则身材高大,可却瘦骨嶙峋的,身上的衣服补丁摞着补丁,他慵懒地靠在墙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嵇念和张哲两人后,一个男人打扮破旧的乞丐赶忙跑了上来,端着碗,伸出手拖住他们,嘴里喊道:“两位公子,行行好吧,给点银钱吧。


    两名衙役见这情形,下意识地就将手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作势要拔刀出面制止,毕竟他们身为衙役,职责所在,见不得有妨碍公务之人搅乱场面。


    然而,嵇念却眼疾手快地拦住了他们,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先不要轻举妄动。


    张哲见状,便从身上掏出几枚铜钱,轻轻丢入那乞丐的碗中。


    一直在附近默默关注着两人的其他乞丐,瞧见张哲掏了银子,顿时如同饿狼瞅见了食物一般,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立马纷纷奔了上来,一下子就围住了他们,还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帮乞丐眼神闪烁不定,一个个扯着嘶哑的嗓子喊道:“大人行行好吧。”


    嵇念见状,不动声色地朝张哲使了个眼色。


    张哲咬了咬牙,把怀里所剩不多的铜钱碎银一股脑儿全扔到了一旁。那帮乞丐瞧见银钱落地,便紧随着那丢弃的银钱,蜂拥而上,争抢着地上散落的碎银铜钱,乱作一团。


    嵇念、张哲他们则趁机从这混乱的人群缝隙中敏捷地躲了过去。


    他们继续朝着城西那处透着丝丝诡异气息的地方深入搜寻着。恰在此时,一个身形瘦小的乞丐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那两名衙役瞧见,瞬间警觉起来,下意识地就伸手想要拦住这脏兮兮的小乞丐,同时“唰”地一下拔出了腰间的佩刀,那明晃晃的刀刃在黯淡的光线下折射出冷冷的寒光,两人满脸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这小乞丐制住。


    小乞丐哪见过这等阵仗,顿时被吓得脸色煞白,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他赶忙抬起手来,想要开口解释,可嘴巴张了又张,却只是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我……我……前面……”,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明白,急得眼眶都红了起来,身体也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


    嵇念、张哲见此情形,急忙快步上前,赶忙制止两名衙役,一边抬手示意他们把刀收起来,一边和颜悦色地对着小乞丐说道:“这位小兄弟,莫要害怕。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同我们讲?”


    那名瘦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小乞丐,听了这话,如获大赦般赶忙用力地点了点头,接着努力稳了稳心神,这才磕磕绊绊地解释道:“前…前面那处院子里面可吓人啦!阴森森的,感觉特别恐怖,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过去呀。”说完,他像是又回想起了那院子里的可怕场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胳膊,眼神里满是恐惧之色。


    嵇念和张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他们深知这小乞丐的话或许隐藏着重要线索,当下便决定细细询问一番。


    嵇念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目光与小乞丐平视,语气温柔地问道:“小兄弟,你别怕,慢慢说。那院子里具体怎么个恐怖法呀?你都看到了些什么呢?”


    小乞丐咽了口唾沫,眼中的恐惧之色更浓了,他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我……我本来是在这附近找吃的,路过那院子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出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念叨着什么,可又听不清说的啥。我好奇就偷偷往院子里瞅了一眼,哎呀,就看见院子里有几个戴鬼面具的黑袍人在晃悠,他们的动作可奇怪了,不像是正常人走路的样子,就那么飘来飘去的,我当时就吓得赶紧跑了,真的太可怕了!”


    张哲皱了皱眉,接着问道:“那除了这些人,还有别的吗?比如说他们在院子里做什么之类的?”


    小乞丐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我也不太清楚他们在干啥,就瞅见他们好像围着一个啥东西,在那比划来比划去的,好像还在念叨着啥,反正看着就怪吓人的。”


    嵇念轻轻拍了拍小乞丐的肩膀,安抚道:“小兄弟,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没事儿,我们是来这儿查案的,你不要害怕,先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吧。”


    说完,嵇念站起身来,和张哲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都觉得这院子必须得再去探查一番。于是,他们带着那两名衙役,依照小乞丐所指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朝着那处透着诡异气息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众人都绷紧了神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更加凝重了。不多时,那院子便出现在了眼前。只见院子的大门紧闭着,门上的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了而腐朽的木头,透着一股陈旧破败的气息。


    两名衙役神色凝重,双手紧紧握着明晃晃的钢刀,脚步沉稳而又谨慎地朝着那扇破旧腐朽的大门逼近。


    随着其中一人猛地发力,一脚狠狠地踹了上去,只听“吭噔”一声巨响,那扇门仿佛经受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瞬间洞开,扬起的尘土如烟雾般弥漫开来。


    率先冲进去的衙役,一个箭步就扎进了门内,可刹那间,他便被眼前呈现出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


    只见这院子里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杂草丛生,肆意蔓延在各个角落,地面上散落着各种杂物,断了腿的桌椅、破碎的瓦罐,还有些看不出原本模样的物件,无一不在诉说着这里已经许久无人问津的荒凉。


    嵇念、张哲紧随其后,见到眼前的场景,不由心头一震。不过,两人很快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加快脚步在这杂乱无序的院子里展开搜寻。


    当他们经过一间曾作正堂的屋子时,只是匆匆扫了一眼屋内那同样凌乱且布满灰尘的陈设,便继续朝着院子深处走去。


    没走多远,一片开阔的中院便出现在眼前。而就在这中院之中,赫然摆放着一个类似祭台的物件,那模样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祭台由一种质地较为粗糙的石料搭建而成,虽表面有些许磨损,但整体尚算完整。


    祭台之上,摆放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有几个样式古朴的陶碗,碗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些早已干涸的不明液体;还有几支燃尽的蜡烛,烛泪顺着烛身流淌下来,凝固在祭台上,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在祭台前方不远处,地上稳稳地放置着一个火盆。此刻那火盆里的木炭已然燃尽,只剩下一片黑漆漆的炭灰,不再有丝毫余温。然而,单看这火盆以及周围的燃烧情况,还有那摆放着诸多稀奇古怪物件的祭台,却分明给人一种感觉,似乎昨晚刚有人在此处进行过某种神秘的仪式。


    再看这整个院子中的布置,这祭台和火盆所在之处,就好似一个庄严肃穆却又透着邪性的神坛,与院子里其他那些破旧衰败的景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然是新近才摆放在这儿的,它就那样静静地矗立着,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