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采芳洲兮杜若

作品:《重生后谋权又害命

    太阳半挂在天边,柔和的晨光洒下来打在身上,带着夏日的灼热。


    阳光透过梧桐树叶落在地上,斑斑点点。


    沈寒月背着光,在所有人注意不到的地方勾唇一笑,事情都在按照她所想的发展。


    霎时间,凤栖宫恢复了以往的冷清,虽冷清了些好在安宁,后宫的女人就没有省心的。


    “娘娘,”秋婳道,“今日永淳公主往宫里塞人,安的是何心。”


    “那丫头你要看到了,举手投足间那里像个下人,手上白皙干净一点也不像干活的,或许真是哪家的落魄小姐。”皇后道,“你也别想太多。”


    秋婳道,“可是……您不觉得永淳公主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皇后不再说话,她当然也察觉到了,这根本不是一月前那个横冲直撞,蛮横无理的永淳。


    但这也代表不了什么。一个人想让你看见什么样子,她就是什么样子,她不想去深究这些。


    “娘娘应是极其看重太子的罢。朝堂风云变幻莫测,以太子优柔寡断的性子如何长久立足,那么多双眼睛虎视眈眈,随便使点手段便会万劫不复。”


    “想来娘娘也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可以辅佐殿下,必要时候施以援手,但娘娘也要给我带来我想要的便利。”


    皇后忽然想到那日与沈寒月的谈话。


    锋芒毕露,四处都是棱角,和今日的这个温婉端庄的简直是两个人。


    正午时分,天公不作美,几声闷雷后下起了瓢泼大雨。


    夏季的雨来得突然,去得也快。


    空气里夹杂的热浪并没有被这场大雨浇灭,反而令人烦躁不已。


    沈寒月斜卧在湖心亭的软榻上,软榻是她之前命人加宽的,躺一个人绰绰有余。


    一张薄毯随意地搭在沈寒月腰间,鬓云乱洒,朱唇微翘,明眸紧闭,甚是娇媚。


    沈寒月睡得并不大安稳,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薄纱黏腻的贴在肌肤上。


    凉亭里放了冰块解暑,不过,好像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竹帘下垂,挡住了迸溅的水珠,也挡住了外面的凉风。


    桌上是散乱的碟盘,茶具,还有吃剩的冰葡萄,旁边的灶炉上的茶壶发出尖锐的低鸣。


    苏林玥不禁皱眉,迅速将茶壶从灶炉上拿下来,同时还不忘把火浇灭。


    沈寒月翻了个身,腰间的薄毯滑落到地上。软榻虽然特意加宽了,但依旧不甚宽敞,只要沈寒月在往外挪动一分,就会摔下来。


    苏林玥看着她不禁心间一颤,下意识地伸手去扶,另一只手是还未来得及安放的茶壶。


    此时,他以一种滑稽的姿势蹲在沈寒月跟前,沈寒月的五官在他眼前被放大到极致,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皮肤上的软毛。


    苏林玥放下手中的茶壶,一手虚扶着沈寒月,一手捡起地上的薄毯。


    良久,苏林玥才觉察自己这一举动是多么的荒唐,不禁摇摇头,轻笑一声。


    睡梦中,沈寒月感受到一阵凉风袭来,带走了周身的躁热,连呼吸都变得舒畅许多。


    凉风悠悠环绕在身,很舒服。


    醒来时,竹卷帘全部收了上去,天空碧波如洗,一片云彩也没有,屋檐上还挂着水珠,一滴一滴地落进湖里。


    不知何时下了雨,桌上的茶具摆放整齐,吃剩的冰葡萄却不见了踪影。


    许是泠卉收起来了,她想。


    沈寒月拢了拢外衫,从软榻上起身,薄毯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到地上。


    青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透亮,清晰的倒映出沈寒月的影子。


    路上偶尔出现一两处水洼,枝丫不堪其重,晃动了两下,叶片上的水珠子跌进水洼里,泛起一圈圈微小的涟漪。


    “泠卉呢。”


    沈寒月拦下面前洒扫的婢子。


    婢子说话磕磕绊绊,答了个“不知”。


    “吩咐厨房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她越过婢子,也没再去过问泠卉的行踪。


    泠卉在她身边伺候多年,用习惯了,醒来一时间没见到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想到此处,沈寒月眸子瞬间黯淡了几分,她顿住脚步,回头看着那婢子。


    “从今日起,你到泛月阁来伺候。”


    闻言,婢子先是愣了愣,待反应过来赶忙谢恩。


    泠卉回来时,沈寒月一袭红衣坐在铜镜前,身边伺候的人是生面孔,不是泛月阁的人。


    婢子拿着木梳,上下不得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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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恐做错了事,主子觉得无用,扔出去。


    泠卉走上前来,接过婢子手中的木梳。主子是什么性子,她再清楚不过。


    不喜旁人触碰,平日里也只有她一人近身伺候,今日却格外反常。


    心中纵然有疑惑,但她也没有问,因为她知趣,主子的事轮不到她一个下人多嘴。


    “你叫什么名字?”沈寒月没有询问泠卉去了何处,而是看向一旁胆怯、顿措的婢子。


    婢子道,“奴婢名唤杜若。”


    “采芳洲兮杜若,将以遗兮下女。1”沈寒月目不斜视,描着眉,“是个不错的名字,日后本宫便唤你阿若,如何?”


    杜若连忙点头谢恩。


    沈寒月放下螺黛,在妆匣子里挑挑拣拣,从里面拿出一支红翡滴珠鎏金步摇递给泠卉。


    泠卉接过步摇,一边在沈寒月头上比划,一边道,“公主,庄敬承回来了。”


    沈寒月没应声,她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良久,才道,“泠卉,你跟着我身边多久了。”


    泠卉淡淡道,“快三年了。”


    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尽管过了两世沈寒月至今也忘不了那个雨夜,那年她十六岁,正是至纯至真的年纪,偏却有人要打破她的那份纯真。


    之后再无下文,沈寒月对着镜中的自己一阵嗤笑,她道,“让庄敬承进来。”


    泠卉垂眸称是,转身离开。


    耳边传来门开合的声音,不一会儿又再次想起。


    “主子。”庄敬承道。


    杜若站在一侧不敢说话,庄敬承是外男,尽管是公主的侍卫也不能进主屋的,这不合规矩。


    但她没有说出来,她是下人,只需按主子吩咐行事即可。


    沈寒月道,“查到了什么?”


    庄敬承道,“下月初三茗香坊将进行拍卖,拍卖会由孙家主理。起拍价两千两白银。”


    “除此之外我还发现,天启国库已然亏空,这次茗香坊拍卖乃是由户部尚书提出,主要还是为了想神不知鬼不觉的填补国库的空虚。”


    沈寒月支着下巴,陷入沉思。


    ————分界线————


    1:出自屈原的《楚辞·九歌·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