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你在怕什么(二更)

作品:《重生后谋权又害命

    沈寒月猛然从梦中惊醒,由于肢体动作反应太过剧烈,左肩上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


    苏林玥也在这个时候醒了,看着她惊魂未定,眼角还挂着泪珠的模样,抬手欲要去擦拭她眼角的泪珠子。


    “怎么哭了。”


    沈寒月侧过身,避开他的触碰,胸膛随着呼吸上下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彼时天边灰蒙蒙的,与大地相交之处的云层炸开,光辉从裂缝中争先恐后地往外溢出,给这个晦暗无光的世界镀上一层金边。


    房间里寂静无声,偶尔会有一两只鸟雀无声飞过,翅膀扑腾的声音划破云霄。


    苏林玥背对着光,整个人被黑暗笼罩着,他双手撑着床榻,沈寒月被她禁锢在两臂之间。


    目光相撞,其中神情晦暗不明。沈寒月撇开头,与他的目光错开。


    “你在怕什么?”苏林玥掰过她的头,让沈寒月与他对视。


    “我不知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段玫绝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


    沈寒月不禁笑出了声,泪水从眼角流出,滑过太阳穴,没入发丝中消失不见。


    “我若想要至高无上的地位,我完全可以立马进宫向陛下请旨即可与太子完婚。辅佐太子顺利登基,届时我便是天启的皇后,这无疑是对我而言最简单的法子。”


    “苏林玥,有的时候别太自负了,别让我知晓你在利用我,否则我有的是法子让你没法活着离开临都。”


    苏林玥神情微愣,这一刻他竟有些看不透沈寒月,她的眸中没有光彩,充斥着淡漠、疏离,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阴鸷、狠戾。


    “两日后商家掌权人要进城,届时你可以借机搭乘他的马车回临都。”苏林玥翻身平躺在床榻上,望着头顶灰黑色的纱幔,“这对你而言或许是个机会。”


    沈寒月没有应声。


    这确实是个机会,与商家搭上关系,便可知晓商家背后之人是谁,茗香坊坍塌,军粮被劫,皇陵倒塌,刺客,这一系列看似毫无关系,之间却有着莫大的牵连。


    有人在找茗香坊里藏着的东西,刚好商家想置商徵羽于死地,两者联手设计也未尝不可。


    何况商家自立业以来,百年根基尽在轵城,更是从未踏足过临都,自打商家族长更替后,与临都的来往越发密切,这一次竟明目张胆地进城。


    商徵羽尚且年幼,只要他坐稳商家族长之位,拿捏了他,整个商家不就尽在手中。


    晨起时分,沈寒月又发起了高热,睡梦中昏昏沉沉,分不清白天黑夜,病情反复,玉兰守在旁边片刻不敢离。


    如此持续了一夜,病情才勉强稳定下来,饶是如此,玉兰也不敢松懈半分。她的底子太差了,比寻常人的身子骨还弱,若非生在富贵人家,恐怕幼时便已夭折。


    次日,沈寒月悠悠转醒,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到了山腰处,金黄的余晖透过窗户打在屋子里,仿佛给这些陈设盖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有些不真实。


    沈寒月目光转向窗边趴着熟睡的玉兰有些意外。睡了一天两夜,嗓子又干又哑,沈寒月张了张嘴艰难地发出一丝声音,那一刻嗓子眼仿佛刀割般的疼。


    玉兰一直紧绷着思绪,听到一点动静便醒了,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丝毫没注意到那道注视着她的目光。


    良久,她才意识到什么,连忙站起身,尴尬地笑了笑,“姑……姑娘醒了,奴婢去寻殿下来。”


    不等沈寒月开口,玉兰逃命般的从房间里离开,仿佛这间屋子里住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


    玉兰刚走下石阶,迎面撞来一个婢子,玉兰被撞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慌慌张张地,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玉兰喝斥道。


    那婢子跪在地上,手里捏着几日前段玫给她的那支珠钗。这几日玉竹思来想去,心中实在难安,打一个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算个什么事,总觉着会发生什么。


    可这府上她也找不到人说理去,后院之事殿下从不过问,若是因为这点小事就闹到殿下那里去,因此被责罚,得不偿失。


    她也只能将目光锁定在主屋那位了,只不过自打玉兰来了后,她便再未进去伺候过。


    “奴婢没有。”玉竹嗓音梗塞,“姐姐可否通禀一声,奴婢有事求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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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竹望着她,几乎是恳求着。


    玉兰冷喝道,“姑娘在养病,岂是你能随意进出打扰的。”


    说罢,玉兰也不再同她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玉竹瘫坐在地上,垂眸看着手里的珠钗,感觉格外的烫手,仿佛是一块熔岩落在手中,扔又扔不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灼烧自己的皮肤。


    沈寒月从床上起身,一连躺了好几日,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嗓子也干哑得难受,桌上放置的茶壶却一滴水也没有。


    她撑着疲乏的身子打开门,第一眼便看见瘫坐在石阶下的玉竹。


    玉竹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向她,“姑娘……”


    沈寒月没有说话,晃了晃手里的茶壶,示意她没水了。


    玉兰收起珠钗,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迎上去,接过沈寒月手里的茶壶


    ,福了福身,从沈寒月视野里消失。


    不多时,玉兰敲响了门,屋内的人没有应声,她试着推开一丝门缝,见无人喝斥才大着胆子推门而入。


    沈寒月靠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右手放在桌案上支着脑袋,出神地望着天边即将落幕的斜阳。


    柔和的日光勾勒出她的轮廓,本就白皙的肌肤被衬得更加雪白。薄而红润的嘴唇,如同刚刚绽放的玫瑰花瓣,娇艳而又苍白。


    玉竹不禁感叹,她真美,比段姑娘还要美。如果说段姑娘的美是温婉动人,那么她的美就是那种带着破碎,梦幻泡影的美,仿佛是神话故事中下凡的神女。


    玉竹看得有些出神,良久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福了福身,拿起桌上的杯盏倒上茶水放在沈寒月面前,“姑娘。”


    沈寒月端起杯盏,一口饮尽,只剩几滴沾在杯壁上的水珠。嗓子得到了水的滋润不再似方才那般沙哑得发疼,不过说话时嗓音依旧有些低哑。


    她淡淡“嗯”了一声,将手里的杯子重新放回桌上。玉竹愣了一下,又连忙替她倒上新的茶水。


    这一次沈寒月没有一口饮尽,而是将杯盏拿在手中把玩,目光却一直落在窗外,思绪也不知飞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