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
作品:《重生后谋权又害命》 潘淑婷的脸色也瞬间变了,看着韩诗槐的眼神从原本的疼惜变成了愤怒,“你逃婚便是为了这事儿!”
“这些年你祖母白教养你了,你父亲做这些还不是为了整个韩家,为了你!你倒好反过来帮外人!”
韩诗槐抿了抿唇,垂着头什么也没说,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韩夫人的训斥。
斥责她不该生出这种想法,更不该做出损害家族利益的事,她逃婚不仅影响了韩家,还影响到了潘家。
“女儿自知罪无可恕,不求母亲原谅,但也不想看到韩家走向灭亡。”韩诗槐抬手掌心交叠在额前,“太子已经拿到父亲贪污的证据,没有即刻揭发是念着往日亲情给父亲一个坦白的机会。”
“娘,朝堂上坐的是裴氏,是天子,满朝文武百官效的皇命,忠的是黎民百姓,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1,乃臣子之本分。”
韩诗槐挺直了腰背,语调不卑不亢,犹如那日与苏林玥谈判时一般。
“殿下想让我逃婚!”
酒楼厢房内,韩诗槐望着软榻上斜躺着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怎么也没想到如此荒谬的话会从他口中说出,不过这也没什么可惊讶的。
这个人是苏林玥,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事。
“韩姑娘要掂量清楚,大婚当日如果本王逃婚损的是你的颜面,若你逃婚,沦为笑柄的便是本王。”苏林玥摇着扇子,漫不经心道,一番话说得倒是轻松。
韩诗槐笑了,“摄政王殿下好算计,所有人都以为殿下是个流连烟花之地,整日无所事事的草包,谁能想到会有如此城府。”
“臣女这是不得不应了。”
“韩姑娘谬赞了,本王不过是不想成为韩家的接盘。”苏林玥浅笑盈盈。
今日天气大好,酒楼外艳阳高照,一连几日的阴霾都被这阳光照散,楼下街头热闹非凡,耳边充斥着各种叫卖声。
苏林玥揉了揉耳根子,有些烦躁。
韩诗槐挺直了腰背,面对苏林玥丝毫没有怯色,气定神闲,从容不迫,“臣女可以答应殿下悔婚,但殿下也要答应臣女一个条件。”
苏林玥垂眸嗤笑一声,手里握着的扇子一开一合,“你凭什么觉得你有与本王谈条件的资格。”
韩诗槐也笑了下,转头看向楼下熙熙攘攘的街市,“摄政王殿下既然请臣女来了这儿,自然是来谈条件的。”
“殿下的确可以直接逃婚,届时诗槐便会沦为全城笑柄,可那又如何,太后有的是法子成了这桩婚事。逃婚不过是徒劳。”
“反过来,臣女逃婚那便又不一样了。抗旨逃婚是大罪,要诛九族的,只要殿下松口婚事便不了了之了。”
苏林玥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人,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嘲的弧度,“你同她当真是大相庭径,性格截然相反。”
“你很聪明,但有的时候聪明过了头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韩诗槐不明所以。
“韩知雀十七岁嫁给裴宗赫,四年后诞下太子,你可知太子为何不是皇长子。”苏林玥支着头款款到来,“因为皇长子乃殷贵妃所出,韩知雀善妒眼里容不得沙子,便设计杀害皇长子。”
“而你们都是太后亲自教出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当年韩知雀也同你一样是临都有名的才女,可她性子强势,行事狠戾,不留余地。”
韩诗槐愣了,她不明白苏林玥为何突然提及先皇后,当年宫里发生的事她也有所耳闻,都说皇后通奸,与人私会。
但每次提及这事儿,祖母都一脸忧伤,自责,偶然间她听陶姑姑提起,事情都真相并非如此,但不论真假这都是事实,不可改变的事实。
苏林玥继续道,“想必韩姑娘也不想走先皇后的老路罢,太后应该也不舍得韩姑娘名声受损。”
“还有韩家,韩昭清贪污的证据本王送到太子手上,韩家还能在临都屹立几日?”
“殿下这是在威胁我?”韩诗槐警惕地看着他,原本柔和的语气也变得强硬起来,她早该料到的,“诗槐的条件很简单,只求摄政王殿下放韩家一条生路,留我父母亲人一条性命。”
苏林玥从软榻上站起身,抹开扇子,他只是笑了笑,也未说应了还是没应。
韩诗槐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心里无故忐忑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
“韩姑娘。”苏柒不知从何处窜出来,落在韩诗槐面前,吓得她后退两步。
“明晚拜堂后,我会送姑娘出城,至于其他的事殿下自会处理。”苏柒道。
收回思绪,韩诗槐视线落入雨幕中,潘淑婷扫了她一眼便携着下人婢子回去了,这一夜韩家头顶笼罩在古怪的氛围当中。
雨还在下,依旧没有要停的意思,分明是绵绵细雨,却让人觉得这是场瓢泼大雨,屋檐下滴落的雨水打在地上,滴答滴答,响了一夜。
次日韩诗槐一早便悄无声息地进宫了,没有惊动任何人,她走的时候雨还未停,似乎下来一整夜,城中街道上布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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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小小的水洼,车轮碾过水花四溅。
韩诗槐下了马车入了玄武门,她没有去寿康宫,而是去了与寿康宫相反的方向——东宫。
这个时辰
距离上早朝还有些时候,韩诗槐刚到东宫门前便碰见了准备去金銮殿的裴书翰。
“太子殿下。”韩诗槐屈膝行了一礼。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裴书翰算是她名义上的表哥,但韩诗槐从未这样唤过他,她从有记忆以来便恪守律己,拎得清自己的身份。
每次见到裴书翰,都会毕恭毕敬地唤上一声“太子殿下”。
裴书翰见到她有一瞬的错愕,不过很快便回过神来,“韩姑娘……何时回来的?”
“想来我的事,太子殿下也知晓了。”韩诗槐并未因逃婚而羞愧,不敢面对裴书翰,“那我也不同殿下绕弯子了。”
说着,韩诗槐往后撤了一步,两手交叠于膝弯腰跪下,额间紧贴地面,“臣女韩诗槐要状告家父韩昭清!”
她义正言辞,一字一句都铿锵有力,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此行就没想过要回头,冒着必死的决心。
裴书翰看着地上跪着的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从前日韩诗槐逃婚起,她一系列的所作所为都偏离了原本的轨迹,变得古怪离奇。
“韩姑娘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裴书翰沉声道,嗓音一如以往的温润,宛如山间清泉,春日暖风滑过耳鬓。
“臣女知晓!”韩诗槐将头埋得更低,“臣女要状告家父韩昭清所犯之罪!”
“家父所犯……”
“韩姑娘,”裴书翰出言打断她,“你若当真要状告韩太傅大可去朝堂上,与诸位大臣一辩。”
“表哥,”韩诗槐抬头望着他,“这是诗槐第一次唤你表哥,恳请表哥念及亲情留家父一命。”
裴书翰微微一愣,没有否认这个称呼,这些年来他虽与韩诗槐没什么交集,但也是将她看做自己的妹妹,这声表哥他当得,“你知道了。”
韩诗槐没有说话。
裴书翰看着她,顿了顿道,“你逃婚也是因为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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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摘录于《觚不觚》。
这句话实际上出自中国共产党早期领导人陈独秀的文章《新青年》第六卷第五号(1920年)中的一篇文章——《今日中国之政治问题》
子曰:“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论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