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大义灭亲

作品:《重生后谋权又害命

    韩诗槐默了一会儿,“是也不是。诗槐本就不喜欢摄政王,成婚不过是遂祖母的愿。”


    裴书翰收回目光,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又驻足停下,侧目看向她,“你若下定了决心,便随我去金銮殿罢,我答应你,尽我所能保你父亲一命。”


    “但他能不能活,还得看父皇愿不愿意让他活。”


    “诗槐明白。”


    雨后清晨,初阳从东边半露头角,万道金光穿透薄雾,犹如无数条金色丝线轻轻地拂过巍峨的宫殿群。


    阳光的照射下,金銮殿上的琉璃瓦片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仿佛镶嵌了一层流动的黄金,整个大殿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庄严肃穆中却透露着极致的讽刺。


    不少大臣身着朝服,头戴乌纱,手持象笏,步伐矫健,熙熙攘攘地沿着青石板路铺设的御道踏进金銮殿。


    “这些朝臣,又有几个是真心为国为民?”韩诗槐站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黑暗笼罩在她脸上,她问裴书翰。


    裴书翰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因为这个问题他也答不上来。


    朝政的腐败,世家的侵蚀,官员的懈怠,还有未平的外患,天启走向亡国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金銮殿上,所有目光汇集一处,裴书翰是最后一个到的,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大殿中央,望着龙椅之上的人。


    “父皇,儿臣有本要奏。”他拱手行礼道。


    天启皇摆摆手,道了句“讲。”


    苏林玥斜靠在软椅上,半支着脑袋饶有兴趣地看着下方的裴书翰,期待着这场大义灭亲的戏码。


    昨夜韩诗槐前脚刚入城,他后脚便收到了消息,若无他的授益,韩诗槐也入不了城。


    朝堂上一片肃静,在场的朝臣们全都垂着头,个个都揣着不同的心思,有胆儿大的不怕死的抬起头扫了裴书翰一眼,收回目光时恰巧对上苏林玥戏谑的眼神,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也更加确信了,这事儿与摄政王脱不了干系,光是从他那坐怀不乱的眼神中便瞧得出来。


    裴书翰转头,吩咐内监传韩诗槐进殿。


    “宣韩昭清之女韩诗槐进殿!”


    闻声,韩昭清猛地抬头,一脸震惊地看向裴书翰,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来做什么?何时与太子扯上了关系?


    不一会儿,韩诗槐的身影便出现在金銮殿外,她背对殿外的朝阳,身子落进阴影里,看着面前的台阶深吸了口气,最终还是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金銮殿内逐渐传来悉悉索索的议论声,声音越来越大,落在韩诗槐身上的目光也越来越放肆,全都在讨论她前几日逃婚之举是多么荒唐。


    “臣女韩诗槐拜见陛下。”韩诗槐提了下裙摆,上前一步,两手交叠在额前伏膝跪地。


    “陛下!”韩昭清抢在天启皇开口前站了出来,拿着象笏的那双枯瘦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韩诗槐出现的那一刻那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理智告诉他,他必须制止韩诗槐,否则将会发生不可逆转的事。


    “微臣教女无方,才叫她做出此等荒唐之事,让摄政王沦为全城笑柄,还请陛下……”


    “臣女要状告家父韩昭清行一其九大罪,”还不待韩昭清将话说完,韩诗槐便出言打断,“家父韩昭清身为内阁首臣,又为太子太傅,掌朝中重要政务,有教导太子之责,自家父守事将公权设为私企,是窃君上之大权,大罪一也。”


    “如此假陛下之喜怒以恣威福,人皆以为陛下受益,是损君上之圣名,大罪二也。”


    “内阁首臣论官阶,为正一品,却以恭候待遇称之,是乱国家之法度,大罪三也。”


    “家父还以国库之财笼络人心,培植党羽,是劫监督之党,大罪四也。”


    “投掷冤案,冒功领赏,欺上瞒下,是付君上之恩心,大罪五也。”


    “欺压百姓,侵占民田,妖言惑君,视江山社稷于不顾,大罪六也。”


    “以权谋私,篡改科举试题,逼死卓圩南,是伐朝廷之栋梁,大罪七也。”


    “六千两换一条人命,出得起倾家荡产,出不起人财两失,如此陵轧勒索,是陷民于水火,大罪八也。”


    “身为太子太傅,却未尽其责教导太子,还纵容学生对同窗投轨设陷,铲除异己,是逐立朝之职臣,大罪九也。”


    “家父罪行擢发莫数,先辱吾皇,后伤国性,再累百姓,其罪当诛。”


    韩诗槐一字一顿地说着,字字铿锵有力,每说一个字都像钉子似的戳在诸位朝臣的胸膛上,一阵窒闷,连呼吸都困难。


    这些年来韩昭清有多嚣张他们是看在眼里,这一桩桩一件件,有他们知晓的,也有他们不知晓,还有一些案子他们略有耳闻。


    苏林玥坐在上位,转头看了天启皇一眼,嘴角是怎么也压不去的笑意,他怎么也没想到韩诗槐会走这样一步棋。


    大义灭亲啊,此壮举流传出去,定会得百姓一番赞颂,名留千史。


    韩昭清一整个心都凉了半截,浑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他当真是生了个好女儿,“满口胡言乱语!”


    韩昭清从朝臣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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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怒指韩诗槐,此事他也顾


    不得什么君臣之礼,只想赶紧制止这场所谓的闹剧。


    “陛下!”韩昭清面朝龙椅上的人跪下,“我韩昭清是什么人您还不清楚吗?臣何时贪污民脂民膏了,何时罔顾人命,欺君罔上了?”


    “凡事都要讲就个证据!无凭无据那就是栽赃陷害!这定是太子殿下使了什么手段威胁诗槐出面指认微臣!”


    “恳请陛下明察!”


    韩昭清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韩诗槐是不是真的有证据,但这逆女是留不得了。


    “陛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韩诗槐对上苏林玥的目光,那戏谑的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意味,简直让人身后发毛。


    他分明是在笑,却犹如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准备残害你的性命。


    再一晃眼,那种感觉瞬间消失不见,仿佛是自己臆想出来的一般。


    听完韩诗槐的状告,裴书翰都惊了,本以为韩昭清只是挪用国库公款,欺压百姓,没想到还有这么多连他都不知道的罪行。


    卓圩南,三年前科举考试的状元郎,以一篇文章名动临都,就连上官先生都对他赞叹不已,最后却在他风头最盛之时传出他考试弄虚作假。


    一夜之间,从文人墨客的顶端,沦为人人唾弃,以此为耻的落水狗。


    那个人他见过,此人品行兼优,不仅文章写得好,对政务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消息传出的时候,他还问过卓圩南,事实当真如此?


    他没有答,只是垂眸盯着自己的手看了很久。


    之后他也没再问,从他的神情也瞧出了这事儿背后有人暗箱操作,想来是受人威胁。


    他本想查个清楚,毕竟谁也不想失去一名栋梁之材,事情刚有些眉目,卓圩南便客死城楼之下,走得很安详,之后这事便不了了之。


    天启与别的地方不同,几乎是每年三月份都会举行一场科举考试,这场考试也是那些达官显贵在里面捞油水的时候。


    次年的科举也出了意外,好几名学子在考试上作弊,有寒门子弟,有世家旁支,按律本该严惩,却被世家横插一脚,一笔带过。


    为了避免此类情况再度发生,更为了避免才学兼备者蒙尘受害,他亲自提出了废除科举考试。


    此意一提出,饱受争议,上官先生问过他,他可想过那些寒门子弟该当如何,科举考试是他们唯一可以入仕的途径,废除科举无异于是让世家独揽大权,朝中再无人才忠臣。


    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只是想遏制世家卑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