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3 章
作品:《冲神》 江户笼罩在夜色中时,银时掀开熟悉的小酒馆的门帘。一进店,就在吧台看到了自己熟悉的亚麻色,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近那个男人。
“这不是总一郎吗?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叫总悟,先生。”
已经成为约定的对话是必不可少的。他看了看冲田,确认没有烟灰缸和蛋黄酱后,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冲田伸出手掌说“请”,从他的气氛和穿着和服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一个人来的。
从认识他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他仍然是一头蓬松的头发和一双明亮的眼睛,但五官和体格都变得精悍了。也许正因为如此,在这样的小酒馆里也混得很熟。
“老爹,热酒。”
“好的。”
银时一坐下,冲田就招呼店主。把端上来的酒盅递给银时,倒上热酒。
“什么?你请客吗?”
“不,我只是偶尔想让人听我发发牢骚。”
银时微微睁大了眼睛。
因为工作的关系,委托的时候顺便被发牢骚是常有的事,也习惯了。可是这个男人的上司和监察发牢骚倒也罢了,一向与牢骚无缘的冲田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是那种会成为故事素材的男人。
不过银时对这个说出稀奇话的男人既惊讶又有点高兴。冲田虽然是个抖S又是真选组的干部,但在银时看来,他还是个和新八年龄相差无几的青年,他也有想让和自己职场无关的人听的事情吧。
“真拿你没办法。既然你付了钱,那我就听你说。”
和冲田拿起酒杯,轻轻喝了一口。
“然后呢?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放纵自己啊?”
扬起一边的眉毛斜眼看了看冲田,可能是觉得被取笑了吧,冲田毫不掩饰心中的不快,一口喝干了酒盅里剩下的酒。
加上刚才冲田点的酒壶,总共只有两瓶,可能已经醉得很厉害了。银时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平时看起来飘飘然的男人罕见的表情。
冲田注意到银时的视线,目光游移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抵住下巴,淡淡地晃了晃酒杯。
“哪里,我已经忍耐了很多了,她总是动不动就嚷嚷。”
“嗯,可以理解。”
“真了不起啊老爷,真是心领神会。”
“我又不是大人,我是社长。”
冲田的回答,让他确信对象就是刚才进店时确认过的那个男人,大概是今天又做了什么事挨了批评吧。
“虽然我是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的,嘛,我也知道她不是因为不喜欢我。”
对于难得说话拐弯抹角的冲田,心中同样是把玻璃剑的银时,察觉到他似乎害怕被对方讨厌。
“嘛,如果年龄相差这么大的话,价值观是什么呢?在阿银这样优秀的大人看来,两者都是一样的。就算看起来很了不起,那家伙的内心还是个小鬼吧?”
冲田又点了几样下酒菜,银时一边自说自话地往嘴里塞,一边安慰冲田,可能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冲田显得格外饶舌。
“确实,动不动就来挑衅,永远都是个小鬼,却对我百般刁难,真是太过分了。”
“总一郎总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毫无自觉吗?是天然的抖s吗?”
吐槽是新八的职责,不过在这个场合也没办法。冲田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不由得脱口而出。
脑海中浮现出总是青筋直竖地吐槽的土方,突然觉得面对冲田,也许所有人都会偏向他。
(啊,神乐!只有那家伙,冲田会变成吐槽的一方…)
但遗憾的是神乐也不在现场。在宇宙的某处寻找秃头的父亲和需要讨伐的外星人。没办法,我只好担任醉汉冲田的吐槽角色。
“太过分了,旦那。嗯,不过,我也不讨厌别人对我好,抱怨也不是真心的。”
“哎,你还挺宽容的嘛。”
“不过,能玩弄她的只有我自己。说真的,我希望旦那能回避一下。”
“我才没有!是对方主动靠近我!那家伙在模仿我!”
是投缘还是不投缘?银时自己也会和土方一见面就对骂,有时也会毫不吝啬地帮忙。但那是出于必要的驱使,并非平时就习惯了。
对这样的银时感到土方被夺走了,冲田虽然视他为眼中钉,却意外地对他很亲近。
(这么说来,他们是从同一个乡下出来的?)
“我知道旦那你并没有那种想法,但是……那家伙不是经常顶撞你吗?”
冲田把毛豆放进嘴里,嘟起了嘴。这难道不是在闹别扭吗?银时看到冲田像孩子一样坦率的态度,不禁放松了表情。
“真让人意外,没想到你这么死板啊。话说回来,你们在你们那里被用什么眼光看待啊?不会被误解吧?”
“嗯,老实说,会被人说不是在交往吗?”
“你看!很糟糕吧!本来就是男人家庭嘛!男人也会说什么有没有啊?”
“你们那边呢?”
“不知道!应该说是不想知道!”
“啊,果然还是不知道啊。”
“人们传言背鳍尾鳍都粘在一起了!很快就会传开的哦!!”
虽然不甘心也不想说出口,但这是一对很有名气的人。这样一来,不仅在真选组内,在整个江户都会成为传闻。冲田用比平时更清澈的眼神看着事不关己却焦虑不安的银时,缓缓地歪着头。
“嗯…没有关系,就算有人说也没关系。”
“对吧!如果没有那样的打算的话……什么?”
“没关系,真的。我想,这样的话周围的人才会更加坚信我们的关系。”
“喂喂喂!!”
银时看着斜上方滔滔不绝的冲田,伸出双手示意。恰到好处的酒精一下子飞走了,头脑也一下子冷静下来。
银时为了恢复醉意和冲劲,把变温的酒倒进酒杯里灌进喉咙,冲田皱着眉头盯着这样的银时。
“什么事啊,老爷?”
“啊,冲田……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啊。”
“嗯……莫非你喜欢他?”
“…是啊。”
“不,不是这样的……对了,你爱他吗?”
脸颊微微泛红应该不是酒精的缘故吧,现在脸色还很正常。不知为何,银时也跟着脸红了,但他无暇顾及这些。
(这么说…原来是这样啊…不不真的吗!不,你告诉我这是骗人的!!)
“…是的,说起来有点不好意思,但她是唯一一个真正理解我的人。”
两人稍微对视了一下,冲田倏地转向与银时不同的方向。从被头发遮住的耳朵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染红的耳根,刚才稍微对上的眼睛非常认真。
(真的吗…那个鬼之副长和这个抖S王子…莫非这家伙姐姐的时候发生了一场纠纷就是因为差点被姐姐抢走了土方!?)
银时的脑海里绽放着蔷薇。
自己住在一个叫作歌舞伎町的地方,又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很清楚恋爱的形式有很多种。即便如此,像这样面对面地听到熟人之间日久生情的故事,还是会感到惊讶,而且都是男人。
但是,既然有这样一个抱怨的人依赖着自己,就应该减轻他心中的沉重。对银时来说,虽说自己是外人,但和他们其实已经是一段孽缘了。
但银时忽然想起刚才从冲田嘴里说出的重要的词。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事?”
“你刚才不是说你们在交往是真的吗?”
“是的,我们在交往。”
冲田盯着银时,点了点头。
“哎哎哎哎哎!!!”
银时从椅子上灵巧地跳起来,大腿重重地撞在柜台后面。更大的惊吓让他感觉不到疼痛。
老板大喊: “阿银,不要破坏商店!”更让他的背上流着冷汗。
既然已经听到了这个消息,就不能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银时用新端上来的热酒润了润嘴,然后定下心来问道。
“啊,真的吗……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半年左右吧。”
在这期间,当然也和土方或冲田见过面,两人也曾在一起见过面。
(那时他们已经是我不认识的两个人了吗!?)
“咦?意外的长?”
“嗯,想想刚认识的时候,我想我们的关系应该不会太久。”
的确如此,银时点了点头。
被吓了一跳之后,看热闹的劲头又一次涌了上来。银时借着这家居酒屋的热气和醉意,决定多打听打听。
“从谁那边开始交往的?”
“是我吧。实在无法忍受周围的人对她抛媚眼,想快点把她变成自己的东西。”
“好青春啊~话说回来,你是那种很执着的类型啊。”
“虽然多少有些强迫的地方…我带她去了很多地方,用食物驯服了她。”
“嗯,确实那种嗜好很容易理解……”
大概是买到了蛋黄酱王国的优惠券吧,那土方也会改变想法吧。
“而且她也说和我在一起很开心。”
“不愧是抖M啊…”
银时对土方佩服得五体投地,那么多次被火箭筒轰成黑人,被下毒,被日复一日地威胁着生命,居然还会觉得开心……听他说话的样子,冲田似乎掌握了主导权。土方虽然有着“鬼之副长”的名号,但他还是一直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无意识地顺从了S吧。
“倒不如说她是抖S…”
“我知道他脾气暴躁,但那倒不是!”
银时抱着胳膊,直截了当地说,土方不可能是抖S。
“旦那果然知道的很清楚啊,果然很狡猾。”
不知什么时候,毛豆已经吃得只剩下壳了,让老板把毛豆撤下来,冲田伸手去拿薯条。
“适可而止吧,会影响你的工作吗?”
“你知道我没做什么大不了的事吧?虽然会到处飞来飞去,但只是叼着那种东西走路而已,所以只能认为很空闲。”
冲田叼着薯条晃来晃去,大概是把它当成土方总是叼着的香烟吧。
银时斜眼看着不知不觉间越来越多的空酒壶,也感到了相当的醉意,冲田的眼睛也渐渐垂了下来。
“我喜欢的东西,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而且一旦做过,就再也不能回到不认识的时候了。”
“噗!咳咳!!!啊,也、也是啊……已经交往了半年了啊!咳咳!!”
“没事吧?不过,从旦那的角度来看,可能会受到打击,不过,这样就算打过招呼了…”
“嗯,好吧,有什么好跟我打招呼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所以只能说随便你吧。”
“你这么说,我想那家伙也会放心的。”
“不不,不用担心!阿银在蚊帐外就足够了!”
银时用老板递过来的毛巾擦着脸和桌子,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到时候我再好好跟你打招呼。”
“真的不用麻烦,啊!祝你幸福!”
“被旦那祝福了我真的很高兴啊。虽然我不介意别人好奇的眼神,但是那家伙好像很在意和别人不一样的事情,我结婚的时候有点犹豫。”
“结婚、结婚!?能结婚吗??”
“以前是不行的,但现在可以了,公所可以受理。”
“这样啊……”
(唉,真的吗!已经聊到这个地步了!?)
“请叫我去参加婚礼!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有带家徽的裙裤!”
“那是当然的,毕竟是亲戚。”
“不不不,我不懂你的意思!如果要我做婚礼现场的工作人员也可以!”
“要是她知道旦那你说了这种话,一定会伤心的,所以你一定要出席!”
冲田转向银时,握着他的手,用认真的眼神看着他,这是男人下定决心的眼神。
银时咽了一口唾沫。
“好…好的…”
(不不不!怎么感觉是我被求婚!是年长杀手吗?)
冲田没有注意到汗流如瀑的银时,暴露出来的解放感让他继续说。
“既然已经被旦那发现了,我就直说了,不过虽然平时很自大,在被子上还是相当听话的。但是不管怎么做,好胜的眼神还是让人受不了。总之,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被驯服的人是我,真的觉得没有她就不能活下去啊!”
“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
冲田滔滔不绝地讲着床上的事情,虽然觉得不可能,但银时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象起来了。他的手因为动摇而发抖,啪嗒啪嗒地把酒都溢了出来。冲田一脸诧异地看着这一切,却没有制止的意思。
“旦那,你洒了很多酒啊。”
“没关系!只是因为我在抖腿!”
“嗯,我是绝对要结婚的,所以不用避孕了吧?旦那?”
“啊!?啊,不,不是生物学上的不行吗…不好好地戴上的话…疾病什么的不要紧吗?”
银时觉得大脑就像自己的头发一样一片空白。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需要知道的事情,但他似乎是一头扎进去了。
“你说什么呢?我们的脸都很漂亮,孩子们也绝对有漂亮的脸。”
“孩子…这样啊!对不起!在阿银不知道的时候人类进化了啊!哈哈哈。”
“如果是旦那的话,之后有了孩子会给你抱的……我要去上厕所,你随便帮我点些什么吧。”
冲田迈着坚实的步伐走向厕所,看起来完全不像烂醉如泥的样子。
“老板,来一杯冰……”
“你脸色不好吗?阿银,要适可而止啊。”
“没事没事,又不是酒的问题。”
向店主轻轻挥了挥手,悄悄叹了口气。如果有手机的话,想搜索的东西很多,但很不巧,没有那种高级商品。
银时感到非常疲惫,呆呆地望着天空。虽然有那么多的信任……即便如此,也太夸张了吧?是自己的无知吗……
“……喂!”
“…啊!”
陷入思考之海的银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土方竟然站在那里。
“哈?原来是你这个醉汉。对了,总悟来了吗?”
“啊……正在上厕所,你来接他吗?”
银时无法像往常一样去攻击土方,噘着嘴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我有东西要给他。那家伙根本不接电话,即使不当班也不在屯所。”
“你居然知道我在这里。”
“因为是我们常去的地方,所以先到这里碰碰运气,结果只看到你这家伙。”
(原来是熟悉的约会场所啊!)
“怎么了?这不是土方先生吗?”
不知何时回到银时身边的冲田注意到了土方的存在,对他说。
“总悟,你怎么不接电话!”
“没想到你这么想见我。那么,你是怎么回事?”
“别说得那么恶心,我是顺路来的。”
因为冲田的揭露,之前毫不在意的对话看起来有了别的色彩。土方点了热酒,就这样坐下来开始喝。
因为银时旁边空着两个座位,所以土方在银时旁边坐下。如果自己先挪开一个位置就好了,已经晚了,陷入了被冲田和土方夹在中间的窘境。
(我,打扰了吧?需要我察言观色回去吗?)
银时神情紧张,有些低声下气。
“总悟,你别喝太多,明天不是上早班吗?”
“烦死了,土方你这个混蛋!你是老妈吗?这种私人生活都要管……”
冲田的态度就和去厕所之前一样,让银时松了一口气。如果夹着自己亲热的话,就无法保持理智了。
土方喝着酒瞥了银时一眼,银时回瞟了一眼,毫不在意地喝了一口。
“喂,万事屋知道那件事吗?”
“啊,看来你不知道啊……刚才我跟旦那说了。”
“果然是这样啊,不过他竟然没发火。”
噗!!
“真脏!连酒都不会好好喝吗?”
又用扔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咳咳!咳咳!讨厌,是你的错!或者说,除了在我面前,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的事情!”
“是吧?出乎意料的是,旦那竟然是个放任主义者。”
“是吗?那就好。我去巡视的时候,房地产公司的老板托我交给你。他说还有等待取消的客人,要你早点确认。”
“啊,真不好意思。”
银时看着递过来的信封,冲田从信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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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几张纸,开始看。那是画着房屋平面图的房屋信息文件。
“总一郎,你一个人住吗?屯所不方便吗?”
冲田认真地确认着布局图,银时看着他,问在旁边抽烟喝酒的土方。
“啊?其实是两个人住吧。怎么都无所谓,对我来说,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
被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这家伙和这家伙住在一起,自己踩到了地雷!
“是啊!你们两个人。家务怎么办?好像都不会吧?”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自掘坟墓,但由于醉意和焦虑,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为了内心的平静,或许还是将错就错比较好。
“大家都有工作,应该是分担吧。让你们的眼镜来帮忙不就行了吗?他很擅长吧?”
“不,新八君是不让别的男人进来的。”
冲田的视线不离开文件就参加了对话,这让他很无奈。
“你听见了吗?你也不容易啊,再不控制一下夜总会什么的,会被捅死的。”
“夜总会?不管是我还是这家伙,去招待客人都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大部分都是志村大姐开的店吧。而且也不会因为这样就变成什么关系吧?”
土方罕见地一脸茫然,银时耸了耸肩。
“是啊,你们很信任对方啊。”
“旦那,这个怎么样?万事屋和屯所之间三层楼房三楼的拐角。”
“哦,好厉害的三居室?租的?”
银时和土方看了看冲田递过来的平面图。
“总悟,好好把文件交上去,跟近藤和老爹打个招呼吧。”
“我已经得到旦那的许可了,不过,对近藤先生来说,结婚的时候就可以了吧?”
“这种事,规矩是很重要的,这样成为夫妻关系才合情合理。”
又是满天飞的“结婚”两个字,银时说了声“去厕所一下……”就逃走了。但是因为逃跑,错过了知道真相的机会。
“那么,中国姑娘还在宇宙吗?”
土方一边用蛋黄酱涂满烤鸡肉串一边问道。
“差不多该回来了。等她联系我,我就去接她。现在还没有什么大的猎物吧?要是有的话,土方自己一个人想办法控制住他。”
“混蛋,这是两码事,不过万事屋还是原谅了你,我还以为他会比亲生父亲更过分保护呢……”
“大概是因为在万事屋浴室和沙发上折腾,所以才察觉到的吧。虽然旦那看起来是这样,但我还是不能小看他啊……啊!”
冲田边说边从怀里掏出手机,简短地叫了一声,然后动起手指操作起来。
“中国姑娘回来了吗?早会之前回来一次吧。”
“我下班了吧,土方混蛋。”
“再不走的话,饿肚子的中国姑娘马上就要被诱饵钓上来了。从这里的话,马上就能打到出租车了吧。”
“多谢款待!”
“你小子!把钱付了…可恶!”
冲田迈着轻快的步伐,完全不像刚喝过酒的样子,潇洒地离开了店,只留下账单。
“咦?冲田呢?”
银时在厕所里沉吟了一会儿,慢慢回到座位上,发现旁边的座位空着。厕所只有他一个人,去哪儿了?
“她来电话了,他去接她。今天应该不会回来了吧?”
(接?是去回收大猩猩吗?)
刚才一直盯着看的装有文件的房地产中介公司的信封也不见了。
“是吗?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没想到他会那么认真,因为平时总是飘飘然的。虽然你看起来很为难,但你一定很高兴吧?”
“那家伙看起来很古怪,其实恋爱观很认真,和我们不一样。”
土方把酒壶里的酒一股脑儿地倒进银时的酒杯里。一口喝下,原本冰冷的喉咙一下子热了起来。
“银先生才没有污秽!”
“你全身都是污秽吧?”
“烦死了!你明明是装模作样的鬼副长,实际上却是个被人随便摆弄的抖M !”
冲田回去后,又来了个吐槽的人,银时出于解放感,直接从酒壶里倒出酒来。
“谁是抖M !不要把我和近藤先生放在一起!”
暂且不提近藤,土方心想,银时喝酒的样子果然还是因为女儿被夺走了,心里不平静。从刚才他对冲田的理解来看,银时的心胸宽广,让他有一种想陪他尽情畅饮的心情。
“算了,今天就陪陪女儿被抢走的可怜父亲吧。”
土方喃喃自语的声音并没有传到怂恿喝酒的银时耳中。
“哎哎!!真的吗?小银?”
在终点站附近的酒店房间里,神乐一边吃着桌子上挤得满满的饭菜,一边瞪圆了眼睛。
“真的,说不定他早就发现了。”
“小银,我还以为他会很容易寂寞,会反对呢。我也跟爸比说过,虽然掉了很多头发,但是没有资格指责阿鲁,那个秃头说会把你杀到不会死的程度。”
“你是怎么说的啊!一点也没有让他接受吧!你看…”
神乐把空盘子堆在一起,冲田把信封放在空出来的地方。神乐从里面拿出一张有好几张相似图的文件,头顶上浮现出问号。
“这是去宇宙之前说过的房子的平面图,看起来不错的已经暂时订下来了,不过好像有要取消的,明天去看看吧。”
“哦哦哦!!厉害啊!有好多啊,你的推荐是?”
冲田绕到神乐身后,卷起文件。
“嗯……啊,就这样。因为我得到了许可,让旦那也看了看,地点在屯所和万事屋之间。”
“厉害!!汽车阿鲁!明天最先去这里!”
冲田把嘴唇凑到神乐的脖子上,轻轻吸了一口。
“你好像很喜欢,真是太好了。不如顺便去趟公所吧?”
“公所?为什么啊?”
“……顺便把名字也给我吧。”
冲田在神乐的脖子上嘟嘟囔囔地说着,把白金戒指戴在她的左手无名指上。神乐眨了眨眼,举起左手看了一会儿,把手放在还把脸埋在脖子里的男人的额头上,让他抬起头来。
她转身近距离窥视冲田的眼睛,眼里露出不安的神色,神乐呵呵一笑。
因为种族的差异,神乐很少见地担心会不会给冲田带来麻烦,但他在自己去宇宙的时候找到了房子,跳进了这个说服银时接受自己的男人的怀抱,虽然神乐自己也对星海坊主说过要结婚。
“…为什么?”
对着露出诧异表情的男子,用力拍了拍他的额头。
“那就好好说吧,芋头武士!这样还算是男人吗?”
冲田咂了咂嘴,用力推开额头,环视了一下房间,走到装饰柜跟前,把什么东西藏在背后回来了。
跪在坐在椅子上的神乐面前,从背后递出一朵红玫瑰。
“明天我把剩下的107根给你……请和我结婚吧。”
“嗯哼,我很乐意接受。”
神乐从冲田手中接过玫瑰,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
“但是为什么是108根?是烦恼吗?”
“我不知道。你和我都满是烦恼,不也挺好的吗?”
“是啊,尤其是这只手,真是烦恼。”
神乐没有理会探入裙里的手,而是用胳膊搂住了冲田的脖子。
第二天,趁着冲田参加晨会的时候,神乐来万事屋放行李,发现倒在玄关的银时,不禁叹了口气。
“永远都是无可救药的样子啊……今后要想办法好好地找到被子,定春也不在了哟?”
把行李交给定春,把银时一抬起来就能闻到一股烟味,立刻就明白他是和谁在喝酒了。关系很好的阿鲁…边微笑边让他侧躺在被窝里。
“总一郎~祝你快乐…”
她用左手轻轻地摸了摸说梦话的银时的棉花糖头,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银色。
“小银,谢谢你,我会幸福的。”
神乐的自言自语被银时的鼾声掩盖了。
傍晚,神乐和冲田一起回到万事屋,向银时报告了签下房屋契约和入籍手续的事,几乎把万事屋的屋顶都炸飞的尖叫在歌舞伎町中回荡。
银时在之后的婚宴演讲中说道。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三个袋子,而是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