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开来到鲁东卫视，见到了台长齐春力。


    “是为新剧的事？”


    齐春力摇摇头，笑道：


    “你放心吧，我们之前的约定还算数，外界那点小事不要放在心上，我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对于菠萝卫视搞出的满城风雨，齐春力根本不在意。


    他直接说道：


    “你们直接拍就行，只要质量过关，我们电视台就可以签约购买。当然，对于你出品的作品，质量方面我们放心。”


    杜开目前还没有过烂片。


    这是属于他的招牌。


    “不只是这个事，除了新剧，还有另一件事。”


    杜开拿出了一份转让合同，道：


    “我接下来没法拍《快乐向前冲》了，而且我的剧组成员也都要走了，去拍其他作品。所以，这档综艺节目，需要你们电视台找人接手了。”


    还有这种好事？


    齐春力惊喜不已，简直要笑出声。


    《快乐向前冲》现在收视率可是很稳的。


    尤其是本省观众。


    几乎每期开播的时候，整整一期全过程下来，几乎不会流失什么观众。


    而且各大公共交通的大屏幕上，也一直一期期的播放了下来，还不只鲁东省，其他省份也有播放的。


    可以说影响力这块，已经越来越大了。


    如果杜开愿意把这档节目交给他们，那绝对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版权我还要留着。”杜开认真说道：“版权对我来说还有很重要的用处。”


    “那无所谓啊，我们要这个独家版权又没用，我们只要这档节目就可以了。而且，我们还会给你一些分成，接下来的《快乐向前冲》就当是我们的合作投资的项目。”齐春力欣然同意。


    他对版权无所谓，毕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快乐先前冲》还能改编成游戏……


    他只需要让电视台能继续播放这部节目，就足够了。


    “导演、幕后工作人员，我们电视台有的是。”


    齐春力继续说道：“到时候让他们再跟着你们的工作人员学习拍一期，后面就不用麻烦你们了……对了，需要人手吗？需要的话，可以派给你一些过去帮帮手。”


    哦？


    杜开一喜。


    这感情好。


    鲁东卫视的幕后工作人员，可算是正规军，无论如何都比到处淘弄来的要强。


    而且，这些人门路也多。


    于是，他就要了几个资深剧组管理人员，到时候刚好可以帮他磨合新成员，雇佣期限是到电影项目结束为止。


    “对了。”


    齐春力又对杜开说道：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武斌部长还一直记挂着你，记挂着你所说的《闯关东》呢，可千万别突然消失了啊。”


    他们也不希望杜开被淘汰出局。


    “好。”杜开笑了笑。


    患难见真情？可能没到这个份上。


    但，能在这个时候还对他伸出援手，没有排挤他、逃避他，本身就已经给他带来不小的帮助了。


    他没什么好回报的，人家其实也不图他什么。


    那就争取尽快把《闯关东》放上日程吧。


    而且，除了《闯关东》，可还有《红高粱》和《大染坊》，日后，鲁东卫视必定会感叹今天对他的帮助有多值。


    ……


    赵小康那边还在招演员和剧组人员。


    而且还有选取电影拍摄取景点。


    他们初步定在了豫南省的一个偏远小山村，这里常年以村民务农为主，或者去外地打工，本地没什么工厂、工业，蛮符合电影剧情的需求。


    但这些前期准备工作，还得过段时间才能搞好。


    所以，


    杜开便和张志龙一起，来到了东北。


    虽然《乡村爱情》这个项目他要交给张志龙负责，但，有些地方还得他亲自来把关。


    其中，最至关重要的，就是选角。


    《乡村爱情》有剧情吗？有，无非就是农村青年男女的婚恋问题，各个家庭的儿子、女儿，在家庭催促、事业发展、人生迷茫等多重问题下，于酸甜苦辣中慢慢向前推进。


    但，相比于剧情，这个系列剧更重要的其实是各式各样的人物。


    和《地下交通站》有点相像。


    哪怕这剧没有剧情，哪怕只是那些人凑成堆吃饭唠嗑、坐在村口闲聊，都会让观众觉得倍儿有意思。


    剧情主线只是起到一个串线的作用。


    所有的魅力都在角色人物上。


    如果交给张志龙来选角，他肯定做不到杜开想要的效果。


    赵四、刘能、以及谢广坤……


    这些角色，可不能泯然众人了，必须得找到最能演绎出他们精髓的演员来！


    ……


    “杜总啊，其实你没必要陪我来，相比这部电视剧，还是电影更重要，你应该把精力都放在你那部电影上！”


    路上，张志龙在苦口婆心劝杜开。


    电影！那可是电影啊！


    要是换做他，他连家里出了事都不管，说什么都得把所有精力都扑在电影上。


    拍电影可是每个娱乐从业者的梦想！


    “这部剧人物角色太重要了。”杜开摇摇头，苦笑解释道：“这部剧精不精彩，人物起到最少八成的作用，而我们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几乎没有优秀演员愿意加入我们。要是我让你自己挑演员，你会怎么挑？”


    额……


    张志龙愣了愣。


    那他可能不会像杜开一样这么严苛。


    反正是乡村题材，又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艺术品。


    “所以啊，你千万别掉以轻心，这部剧非常重要，你一定拿出最好的状态来拍。这可是一个系列，一个系列啊！不只是单单这一部而已。千万别让根基烂了，否则这一整个系列就废了。”


    杜开再三叮嘱。


    不过里面有吓唬的成分。


    只要角色的演员选好了，能按照剧本台词来，张志龙就算想烂，也烂不了。


    本来就是一个插科打诨的唠嗑剧，完全没有任何‘铺垫、高潮、反转’的爽文套路，不需要精准把控节奏，而且他们找的演员肯定也是有基本实力的，再烂也烂不到哪里去……


    “好！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张志龙也认真了起来。


    这可是投资近千万的剧，整个系列加起来的话成本过亿了，过亿的项目啊！他哪里敢掉以轻心？


    只是他好奇，杜开到底想要去哪找演员，神神秘秘的。


    ……


    “二人转？”


    辽省，某市。


    张志龙站在‘维多利亚大秀场’门口，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嘈杂、庸俗的大声音乐，疑惑不已。


    来这里招演员？


    有没有搞错？


    二人转演员，表演的不都是‘吞刀子’‘滚刀片’‘胸口碎大石’等绝活吗，和杂技差不多，怎么演戏？


    “走，进去吧。”


    杜开招呼着他，走了进去。


    进去后，音乐声更大了。


    而且，还不是酒吧那种节奏感十足的动感音乐，而是那种广场舞歌曲。


    一个穿着红肚兜、满脸扮丑化妆的四十来岁猥琐中年人，正在舞台上动情的唱着十几年前流行的歌。


    这让张志龙有些皱眉。


    “别急，慢慢看。”杜开和他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些吃的，边吃边喝，边看着表演。


    但张志龙实在没觉得有什么好看的。


    一会转手帕，一会突然翻个跟头，而且翻的过程中突然摔个狗吃屎，引得在场许多人哈哈大笑，但张志龙笑不出来，他没觉得哪好玩了。


    “哎，等等！”


    过了一会，张志龙突然知道怎么回事了。


    虽然节目内容在他看来也就一般。


    但他惊讶的发现，那个扮相滑稽的中年人，以及他的搭档，俩人调动现场氛围的能力特别强。


    而且，出口成章，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虽然这不是说相声，但逗哏捧哏都做得很好，时不时就甩个包袱让现场一片笑声。


    非常幽默！


    只不过这些幽默的点，和张志龙并不太搭而已。


    放在搭的人身上，绝对会笑的停不下来。


    “如果他们说的不是这些词，而是换成别的台词，以他们这台词功底和表演张力……”


    张志龙彻底明白了。


    这种常年在观众们面前做现场表演的，台词功底、表演能力，可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但凡是能上台并且常年坚持下来的，都是经过验证了的，不然早就被臭鸡蛋轰下台了。


    “其实不只这俩人。”


    杜开对张志龙说道：


    “他们还认识其他二人转演员，或是同行，或是好朋友，或是同事。等他们表演结束了，我们就去后台。”


    “嗯。”


    张志龙安下了心来。


    他发现，摘下有色眼镜后，再看舞台上的人时，他看到的已经不是‘滑稽丑陋的古怪扮相’了，而是竭尽全力以取悦现场观众的专业表演者。


    实话说，这比小鲜肉敬业一万倍，也强一万倍。


    这可是有真本事的，全然不是卖颜值，甚至还故意把脸化成这副让人倒胃口的铞样了，却仍旧能得到众多观众喜爱……


    “下面，有请我搭档，和大伙儿整个游戏玩玩，活跃活跃气氛。”


    女表演者拿着话筒，说道：


    “这个游戏的名字，叫《1024》！”


    说着，她一挥手，对现场服务员喊道：“来，给我搭档整个整整两打！”


    1024？这是啥？整整两打？这又是啥？


    张志龙一头雾水，搞不明白。


    但，却好整以暇，饶有兴趣的盯着舞台方向。


    还别说，这里精彩的把戏还挺多的，专有小名词一套又一套。


    然后，他就看到，服务员往舞台上送了两打啤酒，一打6瓶，两打就是12瓶。


    “原来这就是整整两打啊！”


    张志龙一惊。


    不会是要把这两打啤酒，全喝了吧？


    要不要这么猛！


    虽然说啤的度数低，但12瓶下来，也不是小数啊，而且还是短时间内！


    恐怕肚子也给撑炸了吧？


    张志龙震惊间，就听到旁边杜开给他解释‘1024啤酒小游戏’是怎么回事。


    “你知道2的十次方是几吧？”


    “1024啊。”张志龙回答道。


    “所以，就是这个意思。”杜开掰着手指头道：“这是众筹项目，让现场观众给他打赏。让他喝第一瓶，只需要凑够两块钱就行。第二瓶，就得四块了……如此类推下去，第十瓶，得给他打赏够1024块，他才喝。剩下的两瓶，可能是属于附加题，每一瓶可能得10240块钱吧。”


    我勒个去。


    张志龙惊呆。


    还能这么玩？


    妈耶，这哪是表演，哪是小游戏，这是拿命赚钱呢。


    他的话，要是在烧烤摊，和朋友边聊边玩边喝，喝到半夜，跑个十几次厕所，也许能喝下12瓶。


    但眼下，这人却是在短时间里，在舞台上干喝……


    真是要钱不要命。


    “所以啊。”杜开说道：“我们的演戏邀请，对他们来说应该挺珍贵的。”


    那肯定！


    演演戏就能赚钱，还比这赚得多，还轻松，当然会答应。


    张志龙刚想翻个白眼，说这不是废话吗。


    不过随后他就明白杜开为什么要来这里招演员了。


    一来，是这些人的表演实力，的确适合演那种于鸡毛蒜皮小事间插科打诨，整出各种鸡飞狗跳的剧。


    二来，眼下知名演员都不愿意和杜开有关联，而这些人却会求之不得，屁颠屁颠的就来合作。


    这么说，这趟找演员行程，确实很明智啊！


    “那为什么不直接去话剧团等地方找呢？”张志龙又问道：“去那里找的话，虽然会多花点片酬，但那些人表演实力更好，而且也没有对菠萝卫视的忌惮。”


    “没法啊。”杜开摇摇头：“这个系列，是十几部啊！要尽可能争取每一部都是原班人马，这些草根我们可以签艺人合约，成为我们公司旗下的演员，能一直演。但话剧团的人，演几部之后，可能工作调动，可能身价高了我们支付不起，也可能不愿意演了……”


    奥！


    张志龙恍然大悟。


    这一点，的确是系列剧的痛点。


    也正因如此，国内很少见能坚持四五部以上的长篇系列，演不了几部各主演就分道扬镳了。甚至有的第二部都凑不齐原班人马了……


    这么说来，杜开真的是在尽力考虑，把什么都想到了。


    到此，


    本来还不屑一顾的张志龙，顿时明白了杜开的深意。


    再次看向台上那对二人转演员时，他的眼光又变了，已经是看待公司同事的眼神了……


    ……


    接下来，那对夫妇搭档，开始全力搞1024小游戏了。


    女的使劲调动氛围，让在场观众们踊跃打赏。


    而中年男则是不停深呼吸，调整状态，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2块钱眨眼就凑齐了，他二话不说拿起媳妇帮忙开好的一瓶，仰起头咕嘟嘟立即对瓶吹了。


    刚放下酒瓶子，4块钱又凑好了。


    他紧接着开始吹第二瓶。


    然后是8块钱的第三瓶……


    “嗝~~~”


    三瓶下肚后，他打了个长长的嗝，摸了摸肚子，眼神明显有些疲惫了，但还是努力的呈现出一副良好的表演状态。


    “歇一下歇一下……”女的开始控场，虽然赚钱，但也不能傻赚啊，不可能一口气喝十瓶的。


    中间得穿插着唠嗑拖延时间，表演个小节目，故意和某个观众找茬对喷一下顺便展现她的幽默口才，尽量转移观众们的注意力，好让她老公（搭档）能多一丝喘息机会。


    等实在混不过去了，便又继续喝。


    16块，第四瓶。


    32块，第五瓶。


    “唉”


    张志龙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进门之前，他无比抗拒。


    进门看到舞台上人的形象后，他充满鄙夷。


    而现在，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些，他已经有些不忍了。


    尼玛喝一瓶酒才赚几块钱，连喝五瓶酒加起来也才六十来块钱。


    这‘1024’也太残忍了。


    数学害人不浅啊！你玩什么指数增长！


    要是喝了半天，观众们突然不想玩了，都不打赏了，直接把游戏就到这里暂停了，那表演者岂不是气死？为了区区六十块钱连灌下五瓶酒，也太冤大头了。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他的这些担忧，其实人家表演者早就有准备，或者说，早就久经沙场，有着充足的表演经验了。


    夫妻俩看到观众们有消退的意味后，就立刻开始‘演戏’了。


    “别喝了别喝了！老公，不能喝了！你不要命啦！你再喝我就和你离婚！”


    女表演者就跟直播带货中的女主播一样，在那大喊类似于‘不能卖不能卖，要赔钱了’的话，激起观众们的逆反心理。


    过一会，又用激将法：“算了，别喝了吧，反正大家都不爱看。”


    再过一会，来个更绝的，男的喝某瓶喝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控制不住了，直接在舞台上就开始


    呜呜狂吐了起来，而现场工作人员也早有准备，立刻送上来了个桶，让他在众多观众的围观下在舞台上吐……


    搞来搞去，各种手段频出。


    当然，有的不是手段，有时候是真不想喝了，她也真不想让老公喝了。


    但顾客是上帝，顾客钱都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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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赏出去了，场子老板是不愿意让表演者砸招牌的，早就提前约定好了，就算喝到医院里也得喝。


    最终，整整两打，12瓶啤酒，终于全喝下了。


    人也被抬下去了。


    同样被抬下去的，还有赚取到的22526元打赏金。


    “……”


    张志龙处在深深的震撼中，这种表演，他活了这么多年，可是这辈子头一回见。


    太尼玛逆天了。


    但不得不佩服，确实牛。不论是喝酒的能力，还是控场能力、调动情绪能力、表演能力、临场反应能力……


    这真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啊。


    这两万，赚的真不容易。


    “还不如去开直播呢，为啥不去开直播呢？？”张志龙不由嘀咕问道。


    “直播平台不让喝酒……”杜开一语道破天机。


    玛德，还真是！张志龙再次无语。


    “走吧，去后台。”


    杜开起身，喊着震惊又懵比的张志龙，去找那俩表演者了。


    后台当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但杜开早就提前打好招呼了。


    场子老板对于自己场所能出个明星，也是抱有巨大期待的，而且以后说不定请这表演者回来，到时候身为大明星的他们，那吸金能力肯定更恐怖。


    所以他乐呵呵的亲自带着杜开他们去后台了。


    “呕，呕——”


    一来到后台，就听到那个中年男表演者在疯狂的吐。


    他媳妇在帮他拍后背。


    俩人还一边复盘：


    “这次没找到多少拖延的机会，今天的客人太难缠了，死死的咬着不放。尤其是最后那两瓶，打赏的也太快了，一眨眼就凑齐了。”


    “半月内，我不想，再表演，这个呕——”


    唔！


    臭死了。


    真特么难闻。


    杜开和张志龙皱着眉，走了过来。


    还有场子老板的陪同。


    “大力，大力媳妇，好消息！你们的财运来了！”老板直接喊道。


    “财什么财，两万来块，还不够以后医院治病的。”大力媳妇一边拍着他老公后背，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说着，她从旁边拿过一瓶矿泉水，让她老公漱漱口。


    但大力现在看着酒瓶子、水瓶子就恶心，垂头趴在桶里发呆，等着下一波呕吐的到来。


    十二瓶酒，他当然不可能慢慢等着消化。


    能吐多少吐多少，全吐出来最好。


    幸好之前在舞台上狠狠吐了一次，期间还抽空跑厕所偷偷扣嗓子眼吐了几次，不然现在早不省人事了。


    “你瞧瞧你们俩，跟你们说财运，你们怎么还不信呢？快，回头，看看财神爷！”老板再次喊道。


    大力媳妇这才转过头来看，以后又是哪个出手阔绰的本地大老板来后台‘跟他们交个朋友’。


    结果一看，这俩人和当地人完全不一样啊。


    胳膊上既没有纹龙画凤，脖子上也没有带链子，发型也不像，穿衣风格也截然不同。


    “哎！你是，你是那个……”


    大力媳妇看着杜开，觉得眼熟，惊讶了一声。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


    人家大明星，怎么可能来这种地方。


    就算要看表演，肯定也去大舞台、大会所，不可能来他们这小场子。


    就在她迟疑间，杜开主动开口了，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叫杜开，导演、演员。这次找你们，是我们公司有一部新剧，想请二位去演戏。”


    “啥玩意？”


    腾！


    大力猛地从桶里抬起头来，结果起的太猛了，一下撞到了桶上，而且本来就因为酒精而头晕，这下就更晕了。


    “慢点，不着急。”


    杜开等他慢慢恢复状态，边说道：


    “刚刚我们全程在场下，看了你们的表演。对于你们的表演张力、情绪感染力、台词功底还有幽默口才都很欣赏，而且我们这部剧也是在东北地区拍摄，大部分演员都将是东北的。你们可以考虑一下。”


    “那……”


    大力媳妇立刻就要询问她最关心的问题，酬劳。


    但场子老板在这，她觉得不太方便问。


    “行吧行吧，你们聊。”老板转身离去了，虽然嘴里念着一些不太好听的话，但为人还是挺豁达的，真就直接走了。


    “那片酬……”大力媳妇立刻问了出来。


    “片酬具体多少，让张导跟你们谈，他是这部剧的导演。无论多少，肯定比你们现在要强……”杜开指了指张志龙。


    不过，在他们谈这个之前，杜开继续说道：


    “但是，我们的要求是，想要出演这部剧，就必须跟我们签艺人合约，最少五年。而且，我们现在虽然邀请了，但到时候还要看试镜，如果表演的不行，这次邀请


    就作废。”


    “行，行啊！都行！”


    一听杜开确定收入比现在强，大力直接开口回答了。


    五年合约？


    签就签呗。


    有潜力的新人明星，可能觉得这种是卖身契。


    但在大力这种经历的人看来，这特么就是饭票！还是长达五年的饭票！到时候要是再签一次，就不仅是饭票了，而是养老保险！


    万一哪天要是跟那个黄从祥小老头一样火了，那这辈子就有了！


    而且，就像杜开说的，无论如何，总比天天灌酒拿命赚钱强。


    毕竟，他不是每次都能喝12瓶，经常是喝七八瓶客人们就不玩了……今天能顺利搞个十二瓶，已经属于财运爆发了。


    “好，那今天就这样吧，你们早点休息，明天我们做试镜。另外，你们有认识的表演实力好的朋友吗？带过来一些吧。”


    “哦哦，好，我们干这行的多得很，他们肯定也都乐于来。”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约定好了。


    杜开和张志龙就回宾馆了，明天让张志龙主持试镜，杜开旁观。


    在回宾馆的路上，张志龙心情复杂的问道：


    “杜总，你觉得，最后那两瓶，我是不是不应该打赏？刚刚看到他吐的这么惨，我于心不忍了。但，他前面连喝了十瓶，却只赚两千块，我更不忍心看到他前面的罪都白受。”


    “原来是你打赏的……我就说最后那两个10240怎么凑得那么快。”杜开惊讶的看着张志龙，你之前不还一脸鄙夷吗，怎么还消费上了。


    “没法啊。”张志龙叹道：“他们确实是有实力的。”


    ……


    第二天的试镜，也算顺利。


    虽然没能把《乡村爱情》主要角色们全都找齐，但确定下来了不少。


    也都顺利签了合约。


    这些混迹秀场渴望出头的人，对签约，几乎都是争先恐后。


    他们不怕杜开被菠萝卫视打压。


    能被菠萝卫视专门打压？卧槽，这么厉害！一定是功成名就之人，不俗之辈！这老板，我们跟了！


    于是，被众多知名演员们避之不及的温度文化，就这么新签下了数位演员，其中还大都是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和中年妇女……


    这阵容，属实有点奇葩。


    然后，杜开和张志龙又去其他地方找了下，花费了几天功夫，终于把主要阵容都凑了起来。


    至于一些非重要角色，到时候随便签个演技实力过关的青年演员就行了。


    等这些都处理好后，《乡村爱情》杜开就不用管了。


    张志龙从杜开手中接过了剧本，接下来，就是需要他发挥的时候了。


    而杜开，则是前往了豫南省。


    《心迷宫》的筹备工作，也已经差不多了。


    赵小康已经带着新凑齐的剧组成员，在那里做拍摄前的准备了。


    等杜开过去后，稍微查漏补缺一下，就要开机了。


    他的第一部电影，即将启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