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人渣
作品:《疯批帝师别勾引了,他恐男啊》 场面一下子凝固了起来。
未等季舒出手,禾逍已经站了出来。
他迅速从剑鞘中抽出剑刃,剑锋直指领头男。
利剑在破旧的小店里闪着锋利的寒光。
京城里锦衣玉食的公子哥哪见过这大阵仗,顿时愣住了。
不是,这小子不会玩真的吧?
禾逍冷冷的向前走了几步,剑又逼近了几分。
男人双手环抱住身体,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
禾逍毫不容情,眉头一皱,剑又往前扬了几分。手中剑锋快怼到男子脖颈上了。
“你把嘴放干净点!”他怒斥道。
看禾逍约莫是玩真的,男子此时也不讲面子不面子的了,忙举高双手,一点一点向店外退去,
“好,好,我嘴以后一定干净。我错了,我错了。你冷静点,你冷静点,啊啊啊!”男子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凄厉的嚎叫。
一道寒光闪过,紧接着一大缕头发飘飘扬扬落在了地上。
那男子捂着头,双眼翻白,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小弟们都僵直在座位上不动,没一人敢去扶他,生怕禾逍气急了连他们也全削了。
男人的前额被禾逍削秃了一大半,只剩下后面的头发。
雪白的头皮在脏乱还没来的及收拾的乌黑地板上蹭蹭发亮。
看起来可怜但又搞笑至极。
禾逍挽了个剑花,哼了一声,收起了佩剑。
他起身往回走。
就在禾逍转过身的那一刻,地面上的男子突然跳了起来。
他手中紧紧握着一枚飞镖,向禾逍后背狠狠掷了过去。
禾逍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带着强烈劲风的破空声呼啸而过。
倏忽之间只听砰的一声,男子便飞了出去。
“轰隆——”房顶掉下几片瓦,整座小屋震颤了几下。众人晃的东倒西歪。
待尘雾散去,禾逍抬眼望去,发现男子已被嵌在了墙上。
那枚飞镖正中男子眉心。
暗红的血顺着脑门一路向下,再滴滴答答滴到了地板上,诡异至极。
小屋顿时弥漫着浓稠的几欲作呕的血腥味。
季舒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
他手中还扣着一枚石子。
季舒随意的将石子抛开,拍了拍手,几分潇洒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禾逍的身边。
小弟们已经被吓呆了。双眼发怔,双腿重重发着抖,嘴唇哆嗦着吐不出一个字。
“呕——”一个人憋不住吐了出来。
小屋的气味变得更加难闻起来,空气中充满了食物腐臭的味道。
一位小弟的脑子率先转了过来。
他扑通一声迅速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开始磕头,
“求爷爷饶我狗命!求爷爷饶我狗命!我们不是故意打扰您的,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今日爷爷来,是小的罪过,是小的罪过!”
季舒毫无反应。
那小弟见状,便知道溜须拍马对季舒来说没用。
小弟慌的咽了一大口唾沫。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男人再怎么样也还是男人。
就算阿谀奉承溜须拍马他不喜欢,那自己找到他喜欢的不就成了?
不爱阿谀奉承,那大概率就是爱美酒美人。
家里美酒倒是没有,不过美人的话
小弟狠下心来,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淑琴,对不住了。
为了你男人能平安回家,只能委屈你了。
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小弟狠下心来。他咬咬牙开口,
“不知爷爷可喜欢美人?”
正想照葫芦画瓢学那小弟跪下求情的另外几人都愣住了。
这是上演哪一出?
之前不是很着急想求饶活命吗?现在命都快没了怎么不求饶,反而讨论起美人了?
那几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季舒也是。
好端端话题怎么扯到这了?他喜欢不喜欢美人和这人有什么关系?
季舒脸上终于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小弟一看,大喜过望。
果然,天下没有不好色的男人!看看,这就心动了吧!
信心被重新拾起,小弟多了几分把握,忙从地面爬起,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谈起来,
“回爷爷,是这么回事。我有个妻子,那长的是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乡里邻居都说好看!不知”
他故意拉长了声调,语尾让人浮想联翩。
季舒抬眼看他,“不知什么?”
他眸中古井无波,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站在他身边的禾逍已经感受到季舒身上那若有似无如寒冰般的冷意。
小弟以为季舒已经成功上钩了,嘴角笑容越咧越大,
“嘿嘿,不知”
下一瞬,季舒手中的长剑已刺破他的心脏。
他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眼中充满不甘。嘴里涌出几口鲜血,身体猛烈颤抖了几下,最终倒地气绝。
“人渣。”
季舒厌恶地
简直想把刚刚吃的早饭吐出来。
他指着地上大睁着眼死不瞑目的男人,问道,
“他是什么身份?家中有几口?家住什么地方?”
众人面面相觑。一个也没吭声。
季舒啧了一声,声音不耐烦了起来
“你们是哑巴吗?”
众人惊恐地拼命摇头。
“我,我们都不知道。二狗应该知道点,二狗和他最熟。”
挤在中间的那个男人指着站在旁边最矮的人,嗫嚅道。
季舒朝他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只是平平的一扫,那个男人却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身体瑟瑟发抖。
季舒:“你过来。”
他朝男人招了招手。
男人犹豫了一下,缩起脖子左右张望,似乎还想自欺欺人挣扎一下希望季舒看的不是自己。
然后,被他身边的人一把推了出去。
磨叽什么呢?想让大家都没命了是不是?
男人踉跄了几步,一步一回头,最终还是哆哆嗦嗦来到季舒面前,语调颤颤巍巍,
“回,回大人的话,他,他跟我们一样,就,就街边混口饭的。家里,有,有三口人,有一个过门了,过门了七年的妻子,和,和一个刚满,刚满六岁的女儿。家,家就住在西街尽头的小胡同口里”
西街的小胡同口?
季舒眉心重重跳了一下。
那地方不是粪便堆积场吗?
“大壮,大壮自己在那里面盖了个小茅屋”
男人声音越来越小。
房间里陷入了死寂。
季舒觉得他还是杀轻了。
畜生一个。不,连做畜生都不配。
禾逍恨恨地拿着剑走到男人尸体面前,一下一下狠狠地捅了进去再拔出来,直穿了几个透心凉。
男人身体被捅的血肉模糊。鲜血如河流般奔腾从身体里涌出,地板上顿时血红一片。
禾逍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
真恶心。
“呕——”矮个子的男人看到这一幕,被这血腥的场面吓得面色铁青,又趴到地上狂吐起来。
季舒一脚踢开了他。
男人咕噜噜在地上转了两圈,头磕到墙上,发出结实的闷响,晕死了过去。
“你,”季舒半眼目光没分给他,看向被包围在中间较为高大的男人,“你过来。”
这个男人显得比矮个子男人识趣。他高举双手,乖乖走到季舒面前,然后跪下。
季舒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倒是比前一个听话。”
男人心砰砰跳了起来。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能活啦?
季舒随便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能回答我问题吗?”
“能,能能!”
男人大喜过望。
“一进店就骂我的那个男的是什么身份?”
“是,是当朝秦太尉的长公子,秦尧。”
秦太尉?秦尧?
季舒挑了挑眉。
原来是秦灼的儿子。
怪不得他看着眼熟。
“秦尧怎么会和你们这些人混在一起?”
他没记错的话秦尧今年十七岁。
这个年龄不应该在学堂上学吗?
况且
街头该溜子和一品官员的儿子,是怎么联合到一块去的?
而且还能大摇大摆地在京城顶着那张招摇的脸到处乱惹事?
季舒实在想不通。
秦灼这老家伙虽是武将,但最注重礼仪家规,名臣风骨,外人口舌,怎么会准许他儿子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回大人,”男子小心观察着季舒的脸色,“有一次秦公子翻墙逃到街上玩,正巧遇到我们了,一来二往就”
就混在一起了。
这话虽听着让人匪夷所思觉着假,毕竟秦府大公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就傍上。
但男子说的还真是实话。
秦尧自小便有些叛逆。
作为秦府的长公子,还是唯一嫡出的儿子,秦尧收到关注期待的目光远比其他人多的多。
秦灼算是除楼珩一人以外官职最高的一个。
但武将本身在北梁的地位是受歧视的,秦灼的天赋是使在战场上。
要论平时,他还真是个大老粗,除了会写自己名字外大字都不识几个。
这在朝堂骂街的时候就体现出来了。他被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文臣追着打。
骂又骂不过,甚至人家还会拐着弯骂你。骂你你还不一定听的懂,你说你气不气?
秦灼年轻时是个暴脾气,当然气了。
所以,他就把所有的目光移到了儿子身上,立誓不能让儿子走他的老路。
要读书!要考状元!要给秦家争口气!
但是,秦尧是真没出息啊。
自小见大。
满岁抓周时,秦灼摆了满满一桌让小秦尧选。
他精心挑选了许多笔墨纸砚琴棋书画,但怕儿子真的不喜欢,他又放了几把银枪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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弩和战场的其他小玩意儿。
毕竟儿子要真的不是读书的料,他也不能硬逼是不是?
因秦灼在朝中人缘不错,官职又高,周岁宴除皇上以外几乎所有大臣都来捧场了。
众人其乐融融吃了个饭。
吃完了,就该主角登场了。
秦灼亲自将小秦尧抱了出来,放在他专门请御用工匠精心打制的乌木镶金圆桌上。
圆桌镶嵌两层,秦尧坐在第二层,物品摆放第一层。
第一层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好让秦灼坐桌上不用动就能好好挑选。
每个物品离秦灼的距离还都一样,不必担心远近阻碍。
如此宠爱,如此重视,全场人都屏住呼吸,伸长脖子,想看秦尧到底选了什么。
秦尧先是坐在桌子上愣了一会,然后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似乎在寻找什么。
最后,他的目光定格在站在桌后陪护他的侍女身上。
他咧开嘴笑了出来,然后手脚并用地朝侍女方向爬去。
大臣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尧往后面爬什么?
他们压根就没往宫女上面去想。
望着儿子一路爬手扒拉着东西一路掉,秦灼也懵了。
儿子将来到底想干什么啊?笔丢了就算了,怎么还把长矛丢了?
那可是他老爹的吃饭家伙什呢!
秦尧就那么一路爬到了圆桌边缘。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
一跃跳进了宫女怀里。
他在宫女怀里咯咯笑,双手胡乱摸着宫女的胸部,
“大!大!”
宫女被惊的花容失色,下意识将他丢了出去。
秦灼忙跑过去接住他。
全场万籁俱寂。
在此之后,秦府六年没办过任何聚会。
直到秦尧六岁的时候,秦府举办了个生日宴。
本来想秦尧长大了应该会懂事点,近两年看表现也确实比以前乖了不少。于是秦灼大手一挥,又挨家挨户发了邀请函。
结果,生日宴当天秦灼把太傅家年仅四岁的女儿推下了水。
理由是她不肯给他亲嘴。
自此,秦灼几乎是十二时辰除上朝睡觉外不离眼的管教秦尧。
直到秦尧八岁那年把他送进了学堂,秦灼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舍不得治他的儿子,夫子肯定舍得。
可他没想到秦尧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坏种,根本不是夫子管教就能管教的住的。
秦尧讨厌上学。讨厌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于是他选择了逃课。
秦尧起初逃课方法很笨,就是趁下课夫子不在的功夫直接走人。
到上课了,班里少了个学生,夫子肯定看的出来,跑到外面去找,正好看到秦尧正在翻墙。
于是夫子将他拉了回来,揪着他耳朵拉到课堂上一顿批,让大家以他为戒。
当天晚上,夫子就因为走夜路被狗盯上追了半条路最终咬断了腿。
之后学堂就换了个夫子。
这个夫子是个老头子,视力不好,秦尧也有了经验,随便在大街上雇了一个替他上课。
自己则直接大摇大摆走出学堂,也没有学生敢举报他。
因为之前有个想举报的还没来得及说就被秦尧拉到草丛里打的尿了裤子。
再后来,秦尧更长大了些,胆子也渐渐越来越肥。
他喜欢上了逛青楼。结交了一大堆狐朋狗友天天在京城呼五喝六、吃霸王餐。
当然,这些都是秦灼所不知道的。
因为秦尧太会装了。
自六岁生日那一天被父亲打到快吐血后,他就学会伪装了自己。
伪装他邪恶龌龊淫靡见不得光的心思,伪装他正人君子皮囊下穷凶极恶如野狗般的性子。
他把府内丫头玩了个遍,甚至连一些貌美的侍卫也不放过。
玩腻了之后,他开始向良家少女下手。
给一大笔银两,问愿不愿意。
愿意的自然最好,不愿意那就打晕了做。
很多被他强行侮辱过的少女只能默默哭泣,打碎了苦楚往肚里咽,甚至不敢告诉自己的父母。
因为在她们看来这是很不光彩的事。
秦尧拿准了那些少女的心思,一次比一次猖狂。
他下手欺凌的都是普通老百姓,根本就告不到皇上面前,也不敢告。
毕竟他是秦太尉的儿子,随随便便就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们。
“这就是秦公子秦公子亲口对我们说的”
男人讲到最后自己也觉得恶心了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秦尧喝醉酒时讲这些内容时得意洋洋沉醉的表情。
似乎在他看来那些根本就不算是活生生的人,只是供他消遣取乐的玩物。
正在完善大纲,暂时不会更新,后期可能会小改前面的内容。感谢一直支持我的老婆,给了我很大的动力qaq
为了不被判断更所以才会重复更新,感谢老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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