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结连理

作品:《煊朝第一男剑仙(剑断前尘)

    太阳渐渐西沉,火红的晚霞在天际铺开,弈云林稍稍推开一点窗户,坐在窗下。等到霞光也隐去,明月的清辉洒下之时,秦从术终于推门而入。


    侍从们也紧跟着进来,扶弈云林去床上坐好,而秦从术手里则被塞了一根喜秤。


    弈云林有些期待她的反应。


    但等了许久,那根喜秤却戳在他胸口,轻轻地打圈儿,一旁年长的侍从见了,只好用手搭着它向上一挑。


    红绸滑落,粉雕玉琢的一张脸呈现在众人面前。他的眼尾和嘴唇具是描红,点缀了珍珠和金箔,透着柔意的眉眼看似自然,实际在上妆时花了不少心思。


    秦从术红唇微启,只是定定地看着他。


    “好看吗?”


    “……好看。”


    她的眼里没什么神采,飘忽着不落在实处,弈云林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侍从们哄笑着让秦从术在他身侧坐下,递上合卺酒,秦从术端着却不与他手臂相绕,弈云林只能主动摆弄她的手臂。


    年长的侍从将他二人各自的一绺发丝用红线系在一起剪下,完成最后一项礼仪,便带着其他人退下了。


    弈云林摘了头冠放在一旁,又去取秦从术的。她的礼冠轻巧,并不累赘。


    “秦从术,你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


    弈云林有些气恼:“成婚之夜你就没有想说的事情吗?”


    “……”


    他发现秦从术有些不大对劲。往日她虽然话少,但和他单独相处时绝不会像现在这样。


    有些……木讷。


    “你不会……喝醉了吧?”他抬手去捏她的脸。软乎乎的,微微发烫,秦从术任由他捏揉着,只是拿眼睛看他。


    她说:“我不知道。”


    “那你知道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吗?”


    “入洞房?”


    “不是。”


    “是什么?”


    弈云林将她的发丝别到耳后:“是袒露实情。我问你,我们逃出浮刹城那晚,你逼出毒素所用的,是什么功法?”


    “百战堕鬼。”


    “使用代价是什么?”


    秦从术老老实实回答道:“经脉枯竭……”


    “什么?!”


    弈云林情绪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


    “使用百次之时起。”


    他追问:“你用了多少次?”


    “九十七次。”


    “还有两次就……”弈云林感到一阵后怕,他立即嘱咐她:“你以后不要用了,答应我好不好?”


    “……”


    他得到的是沉默。


    “你不听我的话?”


    秦从术回答道:“这件事情,我不知道。”


    她果然是喝醉了,要换做平时,肯定是满口应下,甚至连使用的代价也会欺瞒。


    眉间忽然被秦从术用力揉开。


    “今日成婚,你不要难过。”


    她说完,将他揽进怀中,像哄小孩似的拍他的后背。


    平复了心情,弈云林倚在她怀中闷闷地说:“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会诚实回答的。”


    他方才是占了秦从术醉酒的便宜,趁她不甚清醒才问出答案的,同样,他也愿意回答她的任何问题。


    “我们……可以洞房了吗?”


    弈云林蹭地坐直:“啊??”


    “好你个秦从术!”他气得咬牙,“这种时候,你居然只想着洞房!”


    秦从术不依不饶:“回答我。”


    明明做过不止一次了,面对她直白的话语,弈云林面色羞红得能滴下血来,慌慌张张避开了她炽热的目光,小声嘟囔着:“可以。”


    眨眼间天旋地转,他已经被扣着肩按倒,潮热的吐息扑面而来,她吮咬他的双唇,大红的口脂被凌乱抹开,骤然的攻势令弈云林有些喘不上气。


    “唔……你轻一点!”


    他抗议般轻轻推了推她的肩,换来的是一股刺痛感。


    秦从术一口咬破了他的下唇。


    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以往这个时候,她听见他小声抗议,总会暂时放过他,让他喘几口气,可现在的秦从术丝毫不留情。


    呼吸被彻底掠夺,弈云林无力地蹬了两下腿,抓住间隙说道:“上次在陆府没完成的……我想继续……”


    她停下来,端详着他的神色。


    弈云林抓住机会翻身坐起,畅快地吸了一口气,动手解她的衣袍。数个精巧的小结,他拧着眉拆了几下,解不开。


    忽然金色光影一闪而过,两人身上的喜服都被割断了衣结,厚重的喜服立刻从他光滑的肩头落下。


    弈云林生疏地俯下身去。


    他并无经验,只能通过秦从术的反应来行事。


    发丝突然被抓住,紧接着头发就被拽得生疼,但弈云林心里愈发激动。


    他暗自兴奋着呢,转瞬间就后脑砸在床尾,猝不及防的刺激令他颤着叫出了声。


    “等一下、等一下,”弈云林双手胡乱推着她,“慢慢来……慢、慢点,秦从术!”


    “咚”的一声,他整个人被往前猛地一推,脑袋顶到了床柱。


    今夜秦从术的动作比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凶蛮,就连掐他腰的手都比从前用力不少,不用看弈云林也知道,自己浑身上下定然是青紫一片。


    他被逼出眼泪,低泣着染花了眼妆,眼尾的绯红泛滥,秦从术咬他无意识绷紧的颈项,脆弱的鼓动在皮肤下突突地跳,弈云林一度怀疑她会咬断他的脖子。


    短暂的停歇时,秦从术问他:“想在水里吗?”


    “……什么?”


    “新房后面,我引了一池温泉。”


    想起那夜在荒原湖泊边的意|乱|情|迷,弈云林的脸又热几分,但心里的跃跃欲试压都压不住,他抬腿勾她:“好啊。”


    明月高悬,竹影摇曳。


    升腾着热气的汤池里,水面荡着层层涟漪,水花翻腾着,弈云林背部死死地抵着池壁。他漆黑的眼瞳上翻着,倒映出皎白月华,双腿软得不行,时而被弄得想往后逃,可坚硬的池壁毫不退让,池底光滑,以他现在的力气怎么也站不住。


    “在水里的感觉如何?”


    秦从术贴在他耳畔问道。


    “嗯……”


    弈云林压根说不出话来。


    她抬头,遥望着被竹影托举的月亮,道:“月色很好。”


    她垂下头,欣赏着他因情|动而红透的面颊。弈云林散落的长发浸在水中,袅袅若锦缎,她抬手捞起一束,迎着他勉强回神的目光亲吻。


    “你现在很漂亮。”


    弈云林的眼神再度涣散了。


    他眼前重重白光交替,只能瞥见秦从术温暖的脸庞,他听见秦从术不遗余力地夸奖着他,虽然说得越发羞人,但配合着她真挚的神情却格外受用。


    今夜是他和秦从术的成婚之夜。从初见时起,他们一路在杀机中向前,印象里宁静平和的时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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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又少。


    互通心意后,因天辉接二连三的事件分开了极度漫长的时间,弈云林细细数着,这分隔的时日已经快要超过他们朝夕相处的时光了。


    但好在从今夜起,他和秦从术得以晨昏相伴。


    她现在是喝醉了,醉得厉害,下手没轻没重,可弈云林能感受到她汹涌的心意,或许从前的秦从术一直都在压抑着,维持在一个他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她给予了他一直以来渴求的温暖和爱,作为回报,他也要全盘接受,承受她。


    他攒足了力气,主动一送,攀上她的肩。


    “不用顾及我,”弈云林轻喘着说道,“按你的心意行事吧。”


    他最后附在她耳边叫了一声:“妻主。”


    轻轻柔柔,却又摄人心魄,勾人至极。


    话音刚落,弈云林就能明显感受到,秦从术彻底失控了。温暖如春的月夜下,猛虎终究还是向白花展露了锋芒毕露的利爪,令他无从招架,溃不成军。


    她生性如此,饮血啖肉,凡是属于自己的,都要打上标记,肆意蹂|躏,她的猎物要永远屈从在身下,承受她带来的一切。


    秦从术的指尖抚过他饱满的唇,“弈云林,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夫郎。”


    极致的刺激如电流般席卷,弈云林发出一声短促的“啊”,修长的脖颈无力向后仰去,他瘫软下来,完全晕过去了。


    温泉里的水声持续了很久,终于停歇。


    秦从术从醉酒和情|热中清醒过来时,身前的弈云林已经被欺负得不成样子了。眼睫被泪水打湿,一滴泪在她的目光中滑过双颊上褪不去的红晕,唇瓣肿胀,被啃咬得破了皮。


    视线再往下,杂乱无章的咬痕层层覆盖,暧昧的手印遍布身体,好在他身处温泉中,不至于太过狼狈可怜。


    醉酒后掀盖头、行礼、被问话、亲吻交缠,抱着人入温泉,他对她的纵容和全盘接受……以及,他叫的那一声“妻主”。


    她的心底蓦地软了,小心地替他清洁身体,抱着人回到新房内,拥着他躺下。


    新房的灯烛燃到后半夜,终于灭了。


    一夜放纵,精疲力尽后,弈云林这一觉睡了很久,睁眼时才发觉眼皮都哭肿了,嗓子也疼得厉害,从手指到小腿提不起一丝力气。


    腰间围着一只手,秦从术竟然也还在床上。


    两个人都起晚,这就不丢人了。


    他翻过去蹭她,却不想甫一回头,就和她清明的一双眼对上。


    “别看我!”


    弈云林翻回去背对着她。


    他的肿眼皮被发现了!


    身后传来一阵轻笑,秦从术道:“我五更便醒,将你的全部都看完了。”


    “秦从术,都是你弄的,不要笑我……”


    秦从术学着弈云林提亲那日,让她叫崇阿将军岳父般,用手指戳戳他的下巴,道:“改口。”


    他的耳尖在注视下渐渐红了。


    弈云林嗫嚅着喊她:“妻主。”


    就在此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秦之涯叫道:“别你侬我侬了!为师在堂前等了几个时辰,速速出来请安!”


    “啊,都忘了,”弈云林慌张道,“秦掌门,不,母亲……我们这就来!”


    听到他自觉地改口,秦从术心像是被柔软的羽毛填满,她搂紧他,告诉他:“天穹剑派,这里,是我和你的家了。”


    这里是属于他们二人的“家”。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