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竹马上瘾后

    阿苏挑衅地挑起眉眼,头慢慢地往他胸前靠,手也慢慢地挨近他的唇。


    藺允叠红得像煮熟螃蟹的双颊滚烫,眸子里的水雾氤氲,眼尾染上丝丝红。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撞破了什么?


    现下夜幕降临,阁中唯有一盏小烛,它噼噼啪啪发出细微的声音,在静谧的氛围下显得尤为突出。


    在微弱光线的照映下,藺允叠模糊地看见了面朝她的那张脸。


    那张脸妆感浓艳,已将原本的五官改了大半,分辨不大出那是谁。


    但应该是阿苏没错,她那不屑与轻蔑的眼神她太熟悉了。


    而背对着她的男人背影就更熟悉了,高挑欣长的身姿,劲瘦有力的背部,修长结实的双腿。


    以及那标志性的骇人气场。


    不过他的气场在这种情况下收了很多,反而流露出一股似有若无又难以名状的气息。


    在空气中一波又一波散发、流动、碰撞。


    那种气息很奇特,除了危险之外,还隐隐约约夹杂着些她不知道的情愫。


    像是幼时,她肚里空空时对于阿兄带来的点心的那种渴求。


    藺允叠又望向阿苏,方才她曾不小心看到过她的身子,只着了最里面的一件,剩下的全是白花花的一片。


    她虽不明白他们究竟要做什么,但眼下的气氛已让她不自觉地红了脸。


    比阿姐们打趣要跟她一起沐浴还要令人面红耳赤。


    那么私密的肌肤为何要示于人前?


    她受不住连连后退,抬脚当即就要往回跑。


    阿苏看到藺允叠嫉妒得脸发红又无法阻止只能气得逃离的模样很是解气。


    她柔若无骨的身子离裴翙越来越近,在她即将要附上能给她荣宠尊位的人之时。


    离她只有几指距离的男人听到身后慌张的脚步声脸色突变。


    黑曜石般的眸子猛然投射出凛然凉薄的光泽。


    “啊……,啊……”


    嘶哑又绝望的破碎音色响起。


    藺允叠后退时一时不察崴到了脚,嘭的一声摔倒在地,她的视线不经意瞟向那声音的出处。


    这一看,她的双眸瞪得鼓鼓,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眼前的场景。


    裴翙一只青筋暴起的大手死死地拧住阿苏脆弱纤细的脖颈。


    脖颈上隐藏于皮肤之下的血管被极大的外力紧压得快要爆开一般,极为明显地一跳一动。


    阿苏满脸通红,不是如她一般羞耻的红,而是一种可怖的红。


    像是悬溺之人在呼救却无人理会,最终只能在海水的淹没之下死命挣扎而涨红的脸色。


    阿苏破碎的声音渐渐微弱,演变成断断续续极细的声音。


    藺允叠被眼前这副场景吓懵了。


    她甚至忘了反应,直直地望着阿苏的身子变得无力,从那浑身散发出毛骨悚然气息的男子手中渐渐滑落。


    她瞧见了什么?


    裴翙杀人了!


    裴阉党杀人了!


    她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可怕之处。


    裴翙将人随手一丢。


    随即皱皱眉似是嫌弃他那只碰过女人的手,摘了几片玫瑰瓣在手中擦拭。


    他一用力,瓣片里的汁液被无情地挤溅出来。


    他拧着双眉,双手裹了裹那些汁液,那些汁液在他掌心掌背流淌、滑过,再顺着指节滴落。


    滴答滴答。


    一颗一颗打在地面上,在形成了一个个蘼艳的小圆形水圈。


    这声音一下一下击在了藺允叠的心上,她突然意识过来,她看见了什么要命的事。


    她不能再留在这里。


    藺允叠连忙手脚并用,从冰冷的地面踉踉跄跄爬了起来,整个身子不受控地哆嗦。


    她快速地转过身子,本想大步迈开步子跑出乌春阁可她被吓得已然失了大半力气。


    她只好软着双脚小跑着出去,每跑一步,她的身子就要软一分。


    肘间的帔子随着风微扬,划出一道道飘柔的线条。


    藺允叠已然下了阁楼的台阶,两岸是于夜色中盛放的玫瑰。


    平日是赏心悦目的娇艳存在,但眼下更像是浸着毒液的荆棘。


    眼看着即将要离开乌春阁,她跑起步时自然挥舞的臂膀突然被大力地死死擒住。


    那只手掐着她右臂的手像把钳子一样禁锢得她完全不得动弹。


    藺允叠能感知到这只手就是方才掐阿苏脖子的那只手,力气大得惊人。


    他的五指分展,将她的肉掐的分层。


    她用力挣扎,不停地想抽出手臂,奈何她与他气力差距实在是太大。


    体型本就高她一个头多的人还习武,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怎受得住。


    藺允叠抬头望向她臂膀上那只手的主人。


    裴翙已经双眼猩红,眼尾红得些微发紫,嘴唇紧抿,喉结不断上下滚动。


    一呼一吸间散发出不正常的灼热气息,这些气息从她的头顶往下洒落,将她整个面孔笼罩。


    她恐惧地偏了偏头,整个身子也往后仰。


    藺允叠逃离的举动激怒了裴翙。


    裴翙一把抓着她拖着人往阁楼里走,藺允反抗不得,只得由随他去。


    她害怕见到阁中倒下的白皙身影,狠狠闭住了眼。


    谁想紧攥住她臂膀的人直接将她拎上了二楼。


    二楼被锁住,裴翙一脚踢开了那门,门上的栓子瞬间四分五裂,成了渣子。


    藺允叠还沉浸在踹门的惊吓中时,那人就将她推了进去。


    她被那极大的力气推到很远,眼见一个踉跄要摔倒在地,她迅速一个侧身扑到了坐床上。


    还好!


    她大口地吸气。


    没有摔到身子。


    然而下一秒,她的身后就冒出了一个能将她完全包裹住的身影。


    月光照射,他的影子投射在坐床上,仿佛一头野兽死死盯着它的猎物。


    藺允叠感受到危险气息,知道逃不了,不如顺他心意。


    她的声音轻颤,如奄奄一息的小鹿乞求最后的活路。


    “阿郎,婢子意外误入此楼,天色早已漆黑,楼中又无烛火,婢子什么都看不清,什么也……”


    “啊!”


    藺允叠倏地一声尖叫。


    她艳色的襦裙被撕裂,从背部中央一寸寸直接撕到腰部。


    一道长长的大口子赫然在目,里面的衣物也被撕裂。


    霎那间,她四散又破碎的襦裙仿佛一朵最艳的花,独自绽放于男人眼前。


    她上半身只剩一件浅粉色诃子。


    她怕热,穿的诃子后背极其裸.露,只有两根交叉的条子,根本遮盖不了任何。


    那两根带子还是轻薄又透.视的料子。


    藺允叠顿时双耳通红,整张脸已经熟得冒热气了。


    又畏惧又羞耻。


    她忍不住动了动,想要拿着破碎的衣裙遮掩住背。


    同时口中真切又害怕地向裴翙表衷心:


    “阿郎,婢子真的什么都未看清,也无什么可与外人说的,还请阿郎高抬贵手。”


    裴翙声音沙哑,一字一字地吐出。


    “别动,我就不动你。”


    他目光如炬,视线在她光.裸的上半身一寸寸游走。


    但阁楼中无烛火,四周的帷帘又被放下挡风雨。


    他看不清。


    裴翙便朝前走了几步俯下身子。


    还没等他有所行动,身下人儿的身子就蓦地一颤,接着就是细细密密的颤抖,她的手指紧紧抓住床沿。


    像是害怕他对她做什么的模样。


    裴翙移开视线一只手快速将外围的帷帘拉开,月光霎时倾泻进阁。


    照在身下人儿的背上。


    他埋头借着那一抹月光,从光洁的天鹅颈开始看去。


    颈部线条流畅,挺直又紧致。


    再是匀称单薄的双肩,不似平常娘子的羸弱,有些恰到好处的肉,将她轮廓鲜明的肩头填充得微微圆润。


    后是一大片白皙的背部,背部的肌肤像美玉一般嫩滑。


    身下人儿的轻微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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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得背部的蝴蝶骨一颤一颤,清晰可见。


    让人心头一震,随后如针般细腻的奇异又熟悉的感受又升起,他压住那股痒意。


    只是这回的痒意,不局限于心头和喉咙,某个部位更甚。


    他感受到那儿的变化,不解地皱皱眉。


    方才,从他掀开帷帘进入一楼阁中时,他就已经中了药。


    那香不停地从那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散发,他有过一瞬间的迷.离。


    但自那个女人转过身后他就知道不是他那小青梅,想着该怎么处理她。


    小青梅闯入后他发了怒,动作大了些,自然也吸入了更多的香。


    这些香使得他变得暴躁,也有了某种情愫。


    裴翙继续往下看。


    背部渐渐纤细,一直到衣物堆叠的最细之处。


    腰际。


    那腰左右两边各有一个陷下去的腰窝。


    他凝视着那窝,脑中绽出了大片大片的花火。


    将他那根名为无欲的弦无情地烧毁,一点一点烧得干干净净,连灰都不剩。


    他本该就此止住视线,可他莫名怔住了,久久不能移开目光。


    他又不禁想,往下该是什么一番怎样的光景。


    他从未见过,从前也无好奇,但现下,他想知道。


    裴翙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要覆上那两个要命的窝。


    他泛起青筋的手一点点挨近,越靠近他越发现,她的腰他一只手就足够。


    裴翙像是魔怔了一般想要掐住它再将衣物掀开。


    当他即将碰到她肌肤时,身下的人儿开始轻轻哽咽了起来。


    一下又一下,哽咽着喉咙。


    那声音轻微细密,断断续续,猛然使得裴翙瞬间清醒。


    他眼皮一撑,脑中所有的想法瞬间被打得破碎,化为齑粉。


    他在作甚?


    简直昏头了!


    那香还真是厉害,怕是加强了药效的合.欢药。


    裴翙双手紧握成拳,尽力控制身下的异样。


    他拿起撕碎的襦裙将正在哭泣的人儿盖住。


    “起来吧,我只是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藺允叠感受到光.裸的后背被添了层衣物,那股被毫不留情剥开脸皮的感觉才渐渐减轻。


    她还未及笄,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那档事是怎么一回事。


    她只知道私密的地方都不能示于人前,任何人都不行。


    她连阿娘阿姐们都不让看,今日莫名被一个外男看了去,她实在羞耻。


    忍不住哭了出声。


    裴翙脱下披风,撇过头扔在藺允叠身上。


    “今日一事,是我……”


    藺允叠抢了他的话:


    “今日一事,阿郎放心,婢子不会透露分毫,婢子还是那句话,什么都不知情,也没来过这儿。”


    裴翙无言,默立了一会儿,才开口:


    “她没有死。”


    藺允叠转了转眸子,反应了一会儿才知道到他的意思。


    他没有杀阿苏吗?


    “你先走,这儿我要处理。”


    藺允叠一听这话也不纠结阿苏的死活,立即如释重负,擦拭了泪水盈盈的眼眶。


    那双仿佛受了极大惊吓,红得像兔子一般的眼一眨一眨,睫毛沾着细珠。


    一直在极力控制自己的裴翙看着这副场景,本就未平息的那股火又熊熊烧起。


    他一动,他连忙不知所措地背过身去。


    直到身后脚步声响起又平息,他确定那我见犹怜的人儿已经走了,他才缓口气。


    他随意地瞟了四周一眼,视线立即定格在面前坐床上的帔子。


    乱糟糟的绯色长纱曲折散开,像是无声昭示着方才发生的某些无法言说的事。


    他突觉眼前的帔子十分刺眼,他的手不安分地拾起它。


    轻薄,柔软,他的眼神幽暗,眼里的幽火跳跃。


    他握紧了还留有香甜气息的帔子。


    仰天,凭着本能发出长长又重重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