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第 45 章

作品:《竹马上瘾后

    蔺允叠突然入水,身子不断下沉,她本能地吐着泡,面色扭曲。


    她不会游泳,只胡乱地动着身躯。


    暴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水面,浪潮翻卷,她只觉陷入了一片波澜变化的幽深之中。


    随着重力的作用,她越陷越深,眼前的光亮也慢慢变得稀少,四周越来越黑,她恐惧地闭上了眼。


    脚下被藤蔓缠住,她蹬腿挣扎。


    脑海中全是落水之前的画面,都说裴翙凶恶无常,心狠手辣,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可他却几次三番就她于水火。


    她从未真正见识过他的狠厉。


    但是他方才的神情仿佛地狱之中索命的恶鬼,阴森又可怖,特别是他的双眉,张扬到极致,锋利又满含戾气!


    简直陌生极了!


    她终于能感受到传说中大理寺狱传出的那种撕心裂肺、惨绝人寰的惊惧和恐慌!


    她的所作所为,他可能皆已知晓。


    藤蔓不仅将她的双脚缠住,慢慢地,她的大半个身子也被裹住。


    她挣脱无果,反而加剧了她的坠落。


    她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黑洞里还有随时会示威觊觎她□□的触角生灵。


    她从未有一刻像此刻这般无助,她不再挣扎,绝望地让自己继续下沉。


    阿耶阿娘,对不起,阿秾没能帮你们报仇。


    就在蔺允叠即将失去意识时,她突然感觉到一阵撕扯,裹缠着要她命的藤蔓竟然奇迹般地收回了触角。


    她缓缓睁了眼,不是奇迹,她的腰被揽擒住,又是熟悉的姿势。


    他是来救她的还是来杀她的?


    裴翙的脸青紫,唇动了动,“别想跑!”


    她不能辨别他的话语,但她读懂了他充满暴虐的眼神。


    裴翙暴力地摧毁所有试图与他抢人的藤蔓,原本结实坚固的藤蔓在他手下变得脆弱易折不堪一击。


    解决了所有挡路的藤蔓,下一个,就是她了,他的一切令她恐惧,她下意识想要逃跑。


    藺允叠才刚刚朝他背向而游,身后的男人就追了上来。


    他的双眸赤红,与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无二。


    裴翙憎恨极了,她竟然还想逃离他!


    他死死地咬上了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凶残惩罚她。


    藺允叠瞳孔放大,她这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兔被体型庞大的野狼一口叼吞。


    她本以为在劫难逃,她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她喉咙冲撞。


    他是在给她灌气!


    但与其说给她灌气不如说是他在泄恨。


    裴翙死死盯住她。


    她总是不在乎自己的小命,也不在乎别人在不在乎。


    她若是自己作践丢了命,倒不如由他亲手结束。


    他咬破了她的唇,一股铁锈味儿在两人的舌腔之间蔓延,但他依旧不放手,继续啃噬着她娇嫩的舌肉。


    蔺允叠吃痛,她的舌几乎要被他咬烂了,嘴唇也没有一块好肉。


    她的嘴被堵塞,被迫与他纠缠,男人太过强势,她溃不成军。


    唇舌已经肿.胀,她只能支支吾吾地求他不要这样,他不听。


    因为啃噬舌肉怎么够,他要与她深深嵌合!


    他用尽全力将她禁锢在怀,严丝合缝,两人的□□霎那间挤压揉扁,紧紧相黏。


    他却还觉不够,恨不得从此融为一体。


    简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柔软的腰支也被胁迫加入了这场苦战之中。


    他好像要生生折断她的腰一样,藺允叠苦不堪言,她默默承受着他的暴躁疯狂。


    裴翙还不满足,他持续咬弄着她的唇舌,不给她一丝喘息之机。


    他好像真的准备以这种姿势和她要溺死在水中,做一对亡命鸳鸯。


    突然,一阵逆流冲击,极大的浪潮推动旋涡。


    他们被这力道十足的漩涡冲散,藺允叠瞬间飘沉。


    裴翙感到了巨大的恐慌,他拼命冲破逆流与她一道沉浮。


    他伸长了双手,双腿用力,使劲毕生绝学快速向她游去。


    藺允叠被冲到了一片鱼类聚集地,许许多多的鱼见着食物激动得眼睛放光,向她咬来。


    她所见之景是大大小小体型不一的鱼类。


    冲在最前面的是有着尖牙利齿的中型大鱼,它们兴奋地留着哈喇子盯紧食物。


    藺允叠逃离,但她不熟水性又没了力气,它们在后面一个劲儿地追。


    就当它们即将咬噬她时,裴翙抓住了她,把她扯入怀中,他接着赤手空拳给它们当头一棒,它们昏乎乎了。


    可水中是它们的地盘,哪有让别人发威的道理。


    鱼儿们团结一心,大大小小将他们死死围住,它们也发了怒。


    裴翙拔下她头上的簪子,将她护在身后,狠狠地朝最凶恶的大鱼们刺去。


    擒贼先擒王。


    大鱼躲避不及,身子被刺成筛子,他又抓起凸起刺的植物向它们鞭打抽去,它们彻底发了火,撕咬上他的手臂。


    这时,其余大鱼知道他不好对付,便转向了藺允叠。


    藺允叠早已被裴翙深可见骨的伤口惊到了,她提起一口气也加入了战斗。


    大鱼张着大嘴朝她而来,她也抓住几根飘摇的凸起植物向它刺去,只是她力气小,它的身子只被划了一条不深不浅的裂痕。


    它后退几步又用力袭来。


    裴翙注意到她有危险,生生拔断了撕咬他手臂那几只鱼的牙,狠辣地贯穿它们的脑袋,再给伤她的大鱼致命一击。


    这一出过后,其余小鱼不敢上前,畏畏缩缩地散开了。


    裴翙把大鱼丢给它们,它们一哄而上。


    吃得欢愉。


    裴翙回过头深深望着藺允叠,“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能伤你!”


    裴翙咬住牙,面上青筋爆裂,他用扯散的藤蔓将二人团团捆绑,再不分开。


    他们这般难舍难分的模样,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会以为他们矢志不渝,同生共死。


    裴翙死都不放手,他抱着蔺允叠向外游去,逃离这快地方。


    直到四周没了威胁,他才又发起了疯。


    藺允叠求生意识强烈,她拍打着他的胸膛。


    他无动于衷,反而锁住了她的双手不让她动弹,嘴上动作越发疯狂。


    他几乎是要将她吞拆入腹。


    蔺允叠无力反抗,只能偏头躲避他的疯狂。


    这个动作彻底惹怒了裴翙,他带着她下沉到了一块大珊瑚旁,不由分说地就把她按在上面惩罚。


    他撕开她脖颈处的领子,狠狠地咬了下去,恨不得生吞了她。


    她的锁骨像是要断裂一般,她疼到身子抽动。


    发疯的男人感受到她的痛苦,下意识地转移了阵地,继续咬她下方。


    即使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景之下,他还是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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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拒不了她。


    落水已经许久,他渡的气慢慢消散,蔺允叠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她的双腿缓缓垂落,裴翙立即将她揽起,两只腿分开挂在腰上,又开始吻。


    蔺允叠此刻深深感受到了他的恐怖,他失去理智之时没有任何人能降服他。


    她慢慢阖上双眼,她快要死了,还是这么狼狈的死法。


    不出一息,她的双眼突然放光,她也发了狠,抓住他的肩膀反击了回去,凭什么光她一个人狼狈!


    她调动浑身最后一丝力气,咬上了他的唇。


    他的唇被咬出一圈明显的牙印,血液咕噜冒了出来,惨不忍睹。


    可裴翙却半点不觉得痛,任由着她到处咬啮撕扯。


    他的心反而慢慢回血,重燃了生机。


    直到蔺允叠猛地攀上了他的耳垂。


    他瞬间惊了。


    蔺允叠看他这个反应就继续狠狠地折磨他,她的齿不断在他的耳垂上咬,很快,耳垂也破了皮,血肉模糊。


    裴翙震撼极了,他夺回主动权再次亲啃噬她的脸。


    蔺允叠这回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她没有反抗。


    而这次裴翙也没有像之前那般发疯,放低了力道,她试探着回应他。


    天雷地火一触即发,他又加重了力道,疯了一样重新吻上了她。


    蔺允叠能感觉到他明显比之前更加激动,禁锢着她的手都在发颤。


    她心中咒骂了他几句就认命了,罢了,终归要死的,谁让她摊上了一个疯子呢。


    她的呼吸渐渐缓慢,手脚也开始冰凉。


    本以为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可一直只顾着蹂.躏她的人却停止了行为,不断给她渡气。


    好一会儿,蔺允叠才清醒,她紧紧盯着他,怀疑他是不是想救醒她然后继续惩罚她。


    还真被她猜中了,裴翙数不清第几次咬上了她,她两眼一翻,还不如死了呢。


    但这次他却并未发疯发狠,反而称得上温柔。


    他辗转碾.磨,勾勒着她的唇形,好像在抚慰她的伤口。


    蔺允叠不可思议,瞪大了眼睛。


    同时,她发现他们在上升,裴翙抱着她往上游。


    曙光渐渐明朗,他们的四周不再是漆黑一片,蔺允叠激动地流出了泪水。


    她主动地环抱着裴翙,希望能快些得救。


    裴翙似是不知疲倦,自救的同时还沉浸在她的柔软之中。


    蔺允叠被他吻的昏天黑地,周围的光也越来越亮。


    十米,六米,两米……


    终于,“噗通!”


    他们得救了,两人双双浮出了水面。


    这一瞬间,雷鸣电闪之下,裴翙在她额头轻吻。


    *


    藺允叠像个物件儿一样挂趴在裴翙的身上,裴翙一秒都不能让她离开自己。


    他一只手严重受伤,垂落在侧,另一只手全程擒捉住她,防御状态十足,不允许有任何人接近她。


    此时此刻,暴雨依旧没停歇,拍打着紧张的节凑。


    搜救的裴府手下和陈定宝见人平安归来皆放了心,只是男人皮肉脱落,女人浑身红紫,让人不忍直视。


    裴翙大脚一迈进乌头门,立即抱着藺允叠冲入他的寝房。


    女人被他一甩,砸到了榻上。


    藺允叠浑身酸痛,她却没有喊痛的机会,裴翙立即抓住她的双手举过头顶,俯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