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番外一

作品:《与宿敌成婚后

    却说这夫妻俩的心思想到一处去了,姜时愿想为谢循办生辰宴,谢循又想为姜时愿弥补一场婚宴,这日子不约而后定在同一天,又均定在晚上。


    夫妻俩每日同吃同寝,却各怀鬼胎,让成为双面细作的袁黎苦不堪言。


    每日都睡不够,因为白天要跟着姜时愿上山采草药再拿去集市上卖钱,晚上又要跟谢循进山打猎,往往复复,袁黎身上为数不多的肉又掉了不少.…


    但他最怕的还是事情从自己嘴里败露。


    这不,饭桌之上姜时愿和谢循的试探再起,听得袁黎心惊肉跳,生怕自己一个不留神兜不住话。


    即使夫妻,亲密一体,姜时愿自是发觉了谢循这段时间的不对劲,夜里总是趁她睡着带着袁黎不知去向,不知有啥事瞒着。她挑了一块袁黎极厌恶的肥肉搁进他的碗中,问道:“我瞧你咋越发瘦了,而且饭桌上还打着瞌睡,莫非没有休息好?”


    竖立的筷子“笃笃”敲在木桌上,袁黎轻而易举地着了姜时愿的道,略有苦闷地点点头。姜时愿立马嗅到契机,追问:“为何没有休息好,与我说说呢。”


    "哎…不就是主君…”而后袁黎的声音变得咕噜咕噜,谢循简直是撬开袁黎的嘴,强硬地喂了一口他不爱喝的汤进去,偏还话音温柔:“他痴迷上看志怪鬼谈了,夜里常被吓得睡不着。”


    袁黎紧接着被谢循又轻又淡的眼神警告,被迫承认。


    眼看敌人有所防备,姜时愿只得悻悻地放过这好时机,颇为苦闷地咽了一口鱼汤进去,冷不丁听着谢循的话音又起,“袁黎平时不是总是贪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怎的最近转性了,每次我起身竟发现袁黎起得比我还早。"


    “袁黎,你说,早起是去为了干什么?”谢循看似对着袁黎发问,实则余光一直都瞄着姜时愿。


    作为她的枕边人,他早就发现了阿愿近日诸多的不对劲,时常寅时出门,卯时而归。


    听着谢循的尾调轻轻上扬吓得袁黎浑身炸起鸡皮疙瘩,他也一向不敢对谢循隐瞒,眼看着实话就要止不住地往外露,好在姜时愿及时拿起一个鸡腿及时塞入袁黎,悻悻地打着圆场,“袁黎别光顾着说话,等下的菜都凉了.…记住食不言寝不语。”还有,别漏了嘴。


    姜时愿和谢循之间的互相试探可却苦了袁黎,袁黎饭量本就不大,被左一勺右一筷子地喂,喂到腮帮子和肚皮皆鼓鼓的,有苦难言。


    就这么几乎‘不眠不休′袁黎充当苦力半月之后,姜时愿和谢循各自所需的银 两终于备齐了,他刚觉得如释重负,又分别发现这夫妻二人竟又想到了一处——宴邀宾客。暮色渐沉时,信鸽跋山涉水从临湘县飞至繁华汴京,展翅落在窗棂前。


    在临水局与苏言等人逗蛐蛐的陆不语见到姜时愿的信笺大喜,急忙带着消息前往五处唤着陆观棋,"临湘县来信了!不知兄长可有收到姜时愿寄来的信笺,她喊我们前去参加主君的生辰宴。"


    然而陆观棋的指尖上却夹着另一份封同样来自临湘的密信,“瞧了,我这里也方收到了一封来自主君的喜帖,是喜宴。看来主君和姜司 使的想法是不谋而合,撞上了。”


    片刻之后,兄弟二人集齐了所有收到信笺之人,四处的苏言及李顺,祁灵萱和蓝月,已摇身一变成为皇子的慕朝,以及略不受待见的安瑛,众人乌油油的脑袋围了圆桌一圈。


    慕朝更是难掩嫌弃盯着喜帖气得牙痒痒,原来是因为他只收到了来自小姐的生辰宴邀贴,本来他就不乐意去给谢循庆生,今一看见喜帖更觉五雷轰顶,只骂天塌了!


    “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有喜帖,就本王没有?这谢循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敢背着本王把小姐娶了.…”


    慕朝的火气蹭蹭地往外冒,难听的话本该也像雨后春笋一般地往外冒,只可惜,他忘了他如今不是在宫内,是在典狱。他眼前的不是誓死效忠谢循的狗腿子,就是极为爱慕谢循容貌的祁灵萱,眼瞅着众人略含杀意的眼神纷纷刺向他,慕朝只能囫囵地将脏话咽了回去。


    “不必搭理皇兄,谁不知道他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反正皇兄既不想去生辰宴,又没有收到帖子邀你去喜宴,要么皇兄就留在汴京吧。”祁灵萱的一番说辞更是气得慕朝跳脚。


    慕朝都脸红到升温了,祁灵萱倒是淡然地转头与众人一起商量对策,“既然他们二人有心为对方准备惊喜,我们也不好拆台,不如我们帮他们将这生辰宴和喜宴操办在一块吧!"


    众人听后一拍即合。


    慕朝嘴上说着绝对不会来吃谢循的喜酒,结果还是口是心非地随着陆观棋等人来了临湘县,按着舆图上的地址找到田宅。


    姜时愿见到他们之时极为欣喜,——向他们问安,祁灵萱更是直接扑在姜时愿的怀中,黏着不放,缠着多抱会儿。


    还是慕朝看不下去,拽着祁灵萱的衣襟拎开。又再见到姜时愿的笑颜时,心中积攒的烦闷霎时转为释然,只要小姐开心说什么都成!他亦跟着扬起笑容并展开双臂,由衷道:“好久不见。”


    “是啊,许久不见。”


    靠!听着这熟悉的男音,慕朝顿感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下一瞬慕朝迎上了一个清冷的怀抱,这个该死的且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谢循偏此时坏他好事。


    这对于双方来说都是一个极为变扭的拥抱,在众人面前佯装亲密,实则话里难掩嫌弃。


    谢循语气阴幽,声音轻微。仅能他们二人听见,“殿下怎么来了,临湘县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某人给了所有人喜帖,唯独不给本王,莫不是心里有鬼?”慕朝亦跟着皮笑肉不笑道,“怎么,你是不是没有把握小姐会心甘情愿嫁给你呀?本王想着万一小姐后悔了,至少本王还能带她逃婚去。”


    糖。


    “痴人说梦,殿下恐怕连袁黎都打不过吧?”谢循话落,两人四目相接,眼峰刀光剑影,互不示弱。


    姜时愿被慕朝和祁灵萱兄妹带到小厨房,由头是准备生辰宴上的菜品;而陆氏兄弟、苏言李顺还有安瑛则跟谢循前往观音庙中,清扫场地,布置喜宴,摆上数十张圆桌,挂上红绸。


    先说姜时愿这边,她正在小厨房内忙活着备菜,因为今日要准备的皆是谢循爱吃的口味,所以她今晨特意去集市上买了三个糖罐子回来。


    这场喜宴谢循早已提前半月向村中所有乡亲发去喜帖,乡亲也各个都是热心肠的,想着这对脸生的小夫妻初来临湘县必是人生地不熟定,办不好喜宴,遂家家都自发地想帮夫妻俩做些什么。


    家里面吃食还算凑合的,便为小夫妻凑上鸡鸭牛羊。条件紧巴的也不碍事,可以如村口的老王拿出看家的手艺,丹青书写大红对联贴在庙柱之上,又比如李氏父子专做红灯笼,于是大红灯笼绵延不绝把观音庙挂得亮如白昼。


    在看到观音庙的那一刻,姜时愿感动地泪满凤眸。


    第二拜,是敬高堂。姜时愿却犯了难,她和谢循的双亲、至亲均无一人还在世上,如何拜?骤然手中的红花微向南面扯动,她跟着谢循的举动转向南面,只见双亲、兄长还有三七的灵牌均在置在佛龛之上。


    姜时愿泪光盈盈,心头的暖意瓒动,“阿循你也不怕犯了忌讳。”向来喜事最怕和丧事相撞,意在婚姻不美满,她没想到谢循可以为了她不在乎世俗成见。谢循搂过姜时愿的柳腰,与她一起拜向灵牌,“不怕。他们都是阿愿你的至亲,也会是我的家人,我也想让他们亲眼见证你我成婚,看清我对你的真心。”他的眸光划过姜淳的灵位,语气格外诚恳,“唯有这样,才能让姜学士放心把你交给我。”


    哪想着慕朝似张了个狗鼻子般嗅着他手中酒盏的味道不对,手搭在帮凶袁黎的肩上,戏谑道:“早就知道是小姐看错了人,新郎官连个喜酒都要以假乱真,拿白水糊弄人,可见对小姐的情意也不是真的。"


    袁黎红着脸替谢循辩解,“主君才不是这种人。”


    辰礼


    紧接木门被推开,姜时愿只见陆观棋扶着谢循进入喜房,她也连忙先将喝得烂醉的谢循安抚到榻上,闻着他喜服上浓烈的酒气,更是一筹莫展。陆观棋很是抱歉地对姜时愿鞠了一礼,“对不住了,姜姑娘。陆某原意拦想着众人不劝主君酒的…奈何…陆某实没拦住。”说罢,随后匆匆离开。这下姜时愿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摇了摇谢循,嗓音如水:“阿循,你还醒着吗?”,奈何谢循不仅纹丝不动,还一点清醒都没了。姜时愿绞干了帕子轻轻替谢循擦脸,霞色漫至雪腮,"阿循你也太不争气,今夜是多么重要的日子。你平时光想着坏招来算计我,怎么就没想到防众人的酒呢。"


    “你可知我废了多少心思,为你准备生辰礼。”


    “你可知你随口一说,我记了多久…原想着今日洞房花烛,你能瞧见……”


    姜时愿瓷白的面颊腾上红晕,唇瓣微启想将惊喜说出来,又叹道罢了,“反正我日后也万万不敢再穿出来的,还不如不教你知道。”


    话音甫落,姜时愿刚想起身。又蓦地被一只大掌攥着,她顺着力软倒在谢循的胸膛上,抬眸正对上他的凤眸敛开,嘴角还噙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知夫人想瞒着为


    夫什么?"


    姜时愿的心跳笃笃跳动,相信紧密相贴的谢循定能感觉到她此刻的慌乱,她言不由衷,问道:“你怎么醒着,你…你不是醉 倒了吗?”


    她这才后知后觉从谢循的身上闻到醒酒丸的味道,原是谢循早有两手准备,让袁黎换酒,并以防万一事先咽下醒酒丸,在喜宴上不过是在众人眼前演了一出醉倒的戏…男子修长如玉的指腹摩挲着她唇瓣的柔软,轻轻痒痒的,如他此刻的声音一致。


    "为夫都搞不懂,阿愿到底是想让我醉着,还是不想让我醒着?"


    看着姜时愿俏脸羞红,谢循不由自主贴近她,踏着声音在她耳边呢喃:"夫人方才明明说…不想浪费此洞房花烛良夜,为夫 怎么敢让你失望?"


    “阿愿,我很想知道你为我准备的生辰礼是什么?”谢循的声音愈发沙哑,嗅近她的粉颈,气息灼热。


    芙蓉帐内暗香浮动,气氛被撩拨地暧昧。


    罗裳半解,露出鸦青色的抱.腹,上头绣着他期待已久的兰花,清雅秀丽。在暧昧的烛火下,在他野火燎原的眼底,有着不一样的光彩。


    令谢循为之欣狂。


    他认出上头的针线绣法,皆来自阿愿的手艺。这一月以来,她盯着一针一线,想着他、念着他,为他准备生辰礼。


    姜时愿本就羞,更是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瞧地不好意思,这简直是折磨人了。


    她肤若凝脂的雪肤透出薄热,攥紧了朱红被褥,颤着声:“别瞧了…”


    “阿愿不是说日后万不敢再穿出来,你叫我怎么舍得浪费仅此一次的机会。”谢循与她耳鬓厮磨,逼她退步,"除非阿愿答应,以后日日穿给我看。"案头上的龙凤红烛高燃,姜时愿知道此夜必然漫长,咬着谢循的肩头,“阿循…你惯会欺负我…我就知道你定会蹬鼻子上脸,早知道我…我…”


    忽然,谢循吻上她的唇,气息交缠,"阿愿,我爱你。"


    "你…你…”突然一番的真挚情话,一下让姜时愿赌了姜时愿后半句话,她气得又羞又恼,又听着谢循问她,“阿愿呢?我也想听你说爱我。"“你……”她找的这个夫君当真是太坏了……


    她红着脸:“我爱你,阿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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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慕朝和谢循无声的暗斗之时,陆观棋及时出来稳住局面,将他们分开,又暗中给众人使着手势。


    按着来时的计划他们将谢循和姜时愿二人分开,绝不让能再二人碰面。


    祁灵萱和慕朝怔怔地看着姜时愿大把大把的白糖往里洒,惊讶地目瞪口呆。


    祁灵萱更是诧异地按住姜时愿的手,结巴地说不出话:“姜姐姐你还要往里倒吗?这味道会不会…”太甜了啊…,祁灵萱希望姜时愿能懂,她可不希望在席上吃上一嘴的


    “是啊…这味道…对阿循来说还是太淡了。”姜时愿轻蹙着眉头,不再是洒,直接改为倒,白糖如海往鱼汤里倒。


    这着实让一旁目睹现场的祁灵萱和慕朝暗自小声通信,可绝不能喝这碗鱼汤,喝了准得一命呜呼…


    却说,祁灵萱也不能眼看着姜时愿一个人忙活,她也撸起袖子干劲十足想要给姜时愿打下手。谁料竟是帮倒忙,不是锅烧干了,就是盐或醋多加了。到头来还是全成了姜时愿一个人忙活,弄得她是满头大汗,脸上也沾了油光,祁灵萱一瞧这不是正好,又急忙把姜时愿推进耳房连哄带骗地让她冲了个澡。


    氤氲雾气袅袅沉下,漫过屏风,长时间的浸泡让水汽沾湿她鸦羽般的长发,几缕青丝湿漉漉地贴在她的颈侧。


    水温渐冷,姜时愿从浴桶中起身,肌肤莹润生光,走到木施前却见原还挂在上头的湘裙不见了,只剩一件亵衣。


    她捏着淡薄的亵衣焦急地呼喊祁灵萱,却无人应答。她心中愈发着急,玉臂也愈发被寒意侵蚀,她紧着在屋内搜寻看还有什么衣物可以避暖。


    月光落满窗棂似有指引般映亮妆奁上的绯红嫁衣、金丝绶带,一针一线绣出的牡丹娇艳欲滴,嫁衣之上还有凤冠。姜时愿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十八生辰时兄长未能来得及送出的生辰礼,她一直小心翼翼收拢在檀木箱内,如今却出现在这…


    窗棂外,喜乐唢呐之声从观音庙飘来,姜时愿顿时了然这些日子来谢循又瞒了她些什么。


    这一刻,心中甜蜜蔓延。


    铜镜倒映着一只素手摸过薄如蝉翼的朱纱,镜中之人眸若秋水,未含口脂却已像朱砂染唇,唇边还扬起笑意。


    女子穿上喜服,戴上凤冠,涂上胭脂,推门而出,一步一摇,流苏玉珰之声零零碎碎。


    她独自一人越过竹林,朝着越发响亮的唢呐鼓声靠近。


    巨大露字垂落庙前。乡亲尽数到齐,身着新袄,敲锣打鼓,点燃鞭炮,口中满是恭贺之词。


    陆观棋等人也齐齐现身,边道喜边将姜时愿推入庙里,“姜司使还愣着作甚,不去见见夫君?”


    庙里铺满红毡,红绸高挂檐角,火红灯笼摇曳不止,照得观音庙满堂生彩。每个八仙桌的盘子上皆叠着高高的蜜枣、桂圆等,酒气也从盏中溢出来。


    暖洋洋的喜气浮荡,灯火惶惶。


    隔着无数道喜的人群,姜时愿和站在庙内的谢循遥遥相望,他一袭绛红喜服韶光流转,眉目清朗,温润生光。


    他逆着人流朝着姜时愿走来,掌心温柔伸手去握住她的柔荑。姜时愿笑望着他的琥珀眸子,嗔道:"夫君竟又舍得瞒我,你就不怕我生气吗?"谢循在她耳畔轻轻哈气,气音暧昧,“等入了洞房,任阿愿打骂,绝不还口。”


    锣鼓叫好之声再起,姜时愿和谢循遵着旧礼各牵一头红花缓缓步入观音庙内。鼓点密集,陆观棋代为主持婚宴,喊着新人三拜。


    第一拜,是敬天地,谢循和姜时愿却不约而同拜在观音脚下。


    姜时愿看着谢循,喜极而泣。


    这最后一拜,他们在观音眼下、亲朋面前,皆怀着相守余生的誓言纷纷俯身,敬对方,忆过往,盼将来。


    喜宴的氛围达至高潮,三拜之后,姜时愿被村中妇人以及祁灵萱推回洞房,并喊她好生等着夫君归来。


    谢循则被众人围堵着,说绝不能轻易就放新郎官回去,今日定是要不醉不休。


    喜宴之上的谢循早就魂飘往喜房之内,整人心猿意马,看着堆叠在他眼前的数杯酒水更是不知如何推诿,皱了皱眉头…说着的,唯独他今夜可不想醉着被抬回喜房。


    幸好谢循来时早有计策,让袁黎将他手中的酒壶给换成凉水,是以蒙混过关。


    慕朝长长地“噢”了一声,又跟着调侃道,“那我这杯喜酒你的主君为何不敢喝啊?怎的,这乃是喜酒,恭贺他和小姐成婚的酒他也不喝,难不成….”


    仿佛世人都约定俗称,酒量深浅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就连谢循亦觉得自己偏偏为何会生出如此一个致命的弱点,很是不耻,羞愧难当。


    谢循接过慕朝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与慕朝赌气般地证明自己,还将杯盏倒扣,代表着未剩一滴,神情好生神气,“多谢。”


    陆不语在席间喝得伶仃大醉,今日见谢循能喝了,更是讶然到说不出话。忙又倒了一杯去敬谢循,“主君主君…我也祝你和姜时愿琴瑟和鸣,白首不分离…”慕朝见谢循还没醉倒,心生一计,高扬道:“噢,白首不分离好啊。谢循你不喝,就代表着不愿和小姐相伴白首。”


    “胡说!”袁黎第一个着了慕朝的激将法,“一定会白头偕老的。”连着一众乡亲都开始齐齐鼓掌附和,“喝喝喝喝!白头偕老!”


    谢循骑虎难下,硬着头喝下第二杯。


    第二杯刚饮下,慕朝又撺掇祁灵萱去为谢循祝酒,祁灵萱羞着脸,“祝你们早生贵子!”


    成婚,白头偕老,现在又轮到早生贵子。层层递进的祝愿让谢循根本下不来台。


    慕朝:“你怎么不喝啊?难道你不想和小姐有孩子吗?”


    这次不等慕朝激将完,谢循就乖乖地、自觉地、一饮而尽,紧随其后的是在众人眼中醉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慕朝瞧着谢循醉酣的模样心里满是得意,还不忘对着谢循嘲讽一句,"早看出你今夜藏着怀心事,看你今夜还如何与小姐洞房花烛!"屋内,朱红幔帐高悬,龙凤火烛。而姜时愿坐在喜堂之上,素手不安地互相揉搓,骨节隐隐泛白。


    她知谢循的酒量浅,更是差到一杯就倒,忧心着不知他能不能挺过众人的轮番劝酒。又有些不甘,若是今日洞房花烛,谢循喝醉了岂不浪费良辰美景还有她准备已久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