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流光相皎洁

作品:《繁花开落

    暖暖转身:“吓我一跳。”


    “怎么鬼鬼祟祟的?也不差人通报一声。”冷逸尘将披风领口拉紧一些。


    “没见到你,便想看看你在做什么……”暖暖的声音很小,以为打扰到他。


    “有些急事要处理。”冷逸尘见她仍看看向书房的方向,解释道:“里面现在都是战报,杀伐之气太重,我送你回去?”


    “我想走走,整日关在屋子里太闷了。”


    “好,我们去花园。”


    “我自己就好,你这几日总是陪着我,耽误了不少正事吧。”


    “你才是正事……花园里的玉簪应该开了,以前咱们在榆关的时候,就栽了好多玉簪。””


    “这些小事你还记得。”


    “当然,我还记得那昙花……等我,我去拿盏灯。”


    暖暖抬头看着皓月当空,清辉如练,亮了烛光反倒夺了这月华之美,于是说道:不必,月下漫步,岂不美哉。”


    “正是如此……”冷逸尘牵起她的手,慢慢前行。


    暖暖向他靠近一些,言语间带着些兴奋:“你知道吗?冰绡今日给我换药了,说是温补之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冷逸尘一时跟不上她的话题,见她说道兴致勃勃,附和着问道:“意味着什么?”


    “傻瓜,我的头疾好了,以后再也不用受头痛的折磨了。这头疾虽不算什么大问题,但是发作起来就像头要胀开一样,难受得要命,喝了多少药都不管用,后来干脆就吃喝了。”暖暖说着在自己头上比划着,想告知他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不过在维扬时,每日就是玩乐,不想别的事,倒也没有发作……”暖暖说到这里又想起于文则来,若不是这个人,她本可以在那里好好地住下去。


    她停了话,却发现身边之人也没有说话,今日他似乎沉默许多。


    于是摇了摇他的胳膊:“怎么不说话?”


    “想听你说在维扬的事,想知道我不在你身边,你的生活是怎样的。”冷逸尘的声音微微低沉。


    他现在的确有些心不在焉,还在想着书房中的事,近日边境不太平,匈奴人活动频繁,大有反攻之意。


    现在只需要一个契机,挑起战争,给匈奴致命一击,他也可趁此实现自己的计划。


    暖暖见他似有心事,忽而想到关于于文则的事,还欠他一个解释,于是说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介意于文则?我与他之间什么也没有。”


    冷逸尘不想她会提起此事,收回思绪,笑道:“我自然相信你们没什么,但是你这样着急澄清,可是心中有愧?”


    “你……不与你说了……”暖暖甩开他的手,快走了两步。


    冷逸尘大步上前,从后面抱住她:“你的心是我的,我还会在乎他吗?”


    暖暖羞涩扭头,前却看见她住的院子,说道:“有没有别的路,从那里过,绣衣使又要让我回去了。”


    冷逸尘松开手,带她走了另一条路,调侃道:“你这个公主做得也是委屈,来见夫君还要偷偷摸摸的。”


    “夫君”二字令暖暖有些陌生,虽然他们从前成过亲,但想来却是恍然梦一场,千帆历尽重归来,再见一如初相识。


    可世事不由己,身份已变,此时,她们已不再是夫妻。


    暖暖有些落寞:“可我现在可是叶青,不是叶岚。”


    冷逸尘脚下一顿,将她拉入怀中,在她唇上啄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现在是平阳公主!”


    冷逸尘有些生气,她如此说,便是说他现在没有资格与她在一起,他搂住她的腰轻轻将她向上一提,威胁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


    暖暖只说出一个字,温热柔软的唇便覆了上来。


    这一吻霸道、热烈而又小心,当对方感觉到她的不适时,便又慢慢温柔下来。


    一个深吻之后,冷逸尘睁开眼睛,看着她微微发红的唇,如一颗樱桃一般。


    他眷恋这樱桃的甘甜,忍不住要再尝一尝。


    暖暖欲躲开,却被他用手扣住了后脑勺,腰身也被他的手臂紧紧箍住,令她不能动弹。


    浓浓的情|欲,在这溶溶夜色中隐隐弥漫。


    正当她的心跳得厉害之时,对方缓缓停住,低头用额头抵住着她的额头,略带喘息地说道:“抱歉,是我……太想你了……”


    暖暖双手环住他的腰,低语道:“上次……为什么拒绝我?”


    “因为,那时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叶岚。”


    “现在呢?确定吗?”


    “确定,非常确定……”冷逸尘轻轻调整着呼吸,将她揽入怀中。


    温热的气息掠过暖暖发红的耳垂,她喃喃地问道:“那现在,可不可以?”


    冷逸尘虽然意动,却有意克制,抚着她背安慰道:“不可以,神医说你需寡色欲以养肾气。”


    暖暖不由得笑了起来,这倒是个不错了借口。


    而现在,也的确不是时候。


    二人踏着月光,携手行至花园亭中,暖暖刚想落座,冷逸尘却拉起她坐到自己腿上:“石凳凉……”


    这样轻浮,怎么可以!


    但是暖暖却不想起来,索性放肆一会,将身体整个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胸口心脏跳动的节奏。


    关于她们的未来,暖暖想应该与他商量,于是说道:“这几日我想过了,我想和你在一起,就要放弃这公主的身份,但此事还需我哥哥同意……”


    “不可……”冷逸尘打断她,她已经为他付出太多了,他不能再让她受委屈。


    “你听我说完,若我是公主,朝中不会允许你和我的事,但此事也不能现在去说。”暖暖将声音压低:“依于文则的意思,我四哥似乎在备战,我猜是想对白高开战,可能是为了报秦羽之仇和长右山之仇。”


    这些让冷逸尘心情复杂起来,他未言,听她继续说下去:“四哥他现在身为帝王,真的是太孤独了,我想回去陪他一程。季萧说立冬之前会回去,到时我与他一起回去,等此事结束后,我便自请裁去公主封号,到燕北来找你。”


    “此事……我们还要好好考虑考虑,这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冷逸尘的回答有些迟疑。


    “当然,这件事的困难在于如何说服三哥哥,我若贸然提出,只怕他和我姐姐不会同意,会伤了他们夫妻的心。”


    “若按你说的,等你做回凌长风,但这好像很难,你是祁囯皇叔,一郡统帅,哪里就能那么轻易地离开?而我现在在宗谱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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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没有明目的遗腹子……你现在该想想,要如何娶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做夫人。”


    冷逸尘听着,心中很不是滋味,竟要她来想这么多事,一个“我……”字还未从他的喉咙中出来,就听见花丛后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得暖暖想站起身来,却被冷逸尘按住,二人相识一眼。


    暖暖眼中满是担忧,二人如此行经,只怕会被人撞破。


    冷逸尘眼中却是警觉,仔细听声音应是两个人,一前一后,脚步皆轻,恐是来者不善。


    待听得舒雁是声音传来,二人才松了口气。


    “把荷包还给我。”


    她会给谁荷包?院内绣衣使皆是女子,而她与院外的侍卫不曾有过交集,暖暖带着疑惑竖起耳朵继续听着。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收回的?”


    这声音竟然是泽生的,暖暖再次震惊,她看向冷逸尘,却见他神色如常,并不惊讶。


    她用眼神询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冷逸尘无奈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打横将她抱起,离开了亭子,走出花园。


    待离远了,暖暖挣扎起来:“放我下来,你给我说清楚。”


    冷逸尘不管,径直将她送回了住处,放到床上,笑道:“那日你醒来,泽生将你你那侍女抱出去,我便觉得不对劲,之后便审问了他,他只说二人两情相悦。”


    暖暖并不相信:“定是泽生用了花言巧语哄骗了舒雁,他中意过的女子还少吗?长右山的,榆关的,还有师小将军,我知道的就有这些,还有我不知道的呢?”


    冷逸尘不解地问道:“师小将军是谁?”


    “你不知道?看吧,泽生没有说实话。”暖暖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还记得那年春天泽生重伤回燕北吗?当时他是去找我四哥了,与我四哥一起除掉了几个人,其中就有招摇宗的人,后来他被招摇宗追杀,是师小将军救了他。”


    冷逸尘回忆起当年之事,原来其中有这么多隐情,而自那之后,泽生也的确是沉默了一段时间。


    不过他不解:“师小将军是男子,怎么可能?”


    “师英玉,是女子!”暖暖想起此事便觉得心中发堵,那日泽生那么痛快地否认了此事,想来是知道舒雁在屋内,习武之人定然能凭借呼吸之声,判断房中有无他人。


    暖暖恨声说道:“可恶的任泽生,竟被他骗了!”


    冷逸尘轻笑了一下,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我问过泽生了,他说他在临闾关时便对这女子一见钟情,二人之缘,大约从那时就结下了,后来泽生又从土匪窝里救了她,这便是缘分,随他们去吧。”


    “说得简单,舒雁自自幼长在深宫,哪里经历过这样的磨难,我就怕她被骗。”


    “泽生的为人,你也了解,他不会乱来。”


    “我可太了解他了,只怕他喜新厌旧!我要去把舒雁找回来!”暖暖说着便要起身。


    冷逸尘将她按回去,说道:“好了,此事不要担心了,你先再去让人情以何堪?”


    暖暖依旧心有不平,冷逸尘劝慰良久才将她安顿在床上。


    待她的呼吸逐渐均匀后,冷逸尘赶紧起身回到书房,对着屏风后说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