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唇中花
作品:《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 祝遥栀跟着槿夫人离开了乱成一锅粥的宴会,绕过曲折回廊,走入了一间恢宏殿宇,缥缈云雾在朱璃碧瓦上萦回。
看上去,是这些悬空的亭台楼阙中最为大气磅礴,大概是主殿。
祝遥栀隐隐猜测,物华山庄背后的这位长老,权力应该比庄主还大。
真是难为她了,在情火烧身的煎熬中还能思考一下。
槿夫人走在她前面,柔声嘱咐说:“长老和善,赏罚分明,你立下大功,长老定会晋升你的品阶,很快,你就不止是个小小的乙二了。”
乙天干对应的确实是繁衍血脉…这个碧兰是孽物无疑,但她为什么会有灵息?
很快,祝遥栀就被槿夫人引入殿中,穹顶、四壁和地砖全是那些粉紫色的晶石,她像是走进了一座水晶宫殿。
细看之下,她发现穹顶垂下的一簇又一簇晶石中,又什么东西在缓缓蠕动,像是被她们的脚步声吸引,鱼群般涌过来,斑斓流光,犹如星河在头顶回旋。
祝遥栀只在陨星中见过这些天外来物,所以整片穹顶都是……
她的思绪被一道清脆如叶下黄鹂的少女声打断:“槿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侍女?”
“是。”槿夫人躬身行礼。
祝遥栀循声看去,紫晶雕砌的主座上坐着一名色如春花的少女,活泼灵动的双螺髻,有些罕见的异色瞳,一黑一紫。
她膝上趴着一名少年,乌黑长发铺垂如云,身姿优美,从骨子里透出难言的纤媚,让祝遥栀一眼看过去有些恍神。
异瞳少女拿着一把金剪子,撩起少年的长发,把几缕墨绿发丝剪掉,她每剪一根,少年就吃痛地说“疼”。
少女说:“痛你就别长啊。”
少年不说话了,掉下来的头发被他用细瘦手指勾起,放到嘴边,像是要吃进去。
少女微笑:“不能吃哦,人才不会吃自己的头发。”
少年于是松开了那些发丝,墨绿发丝滴落在地上,凝出了一簇又一簇的绿色晶石。
少女对着祝遥栀招了招手,像是在逗一只猫猫狗狗,“过来。”
祝遥栀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她一走近,那个趴在少女膝上的少年忽然抬头看向她。姣若好女的面容,精致秀气,乌眸红唇,透着
难言的妖异之美。
少年幽幽地盯着她,开口缓声说:“你身上有熟悉的气味。
“哦?异瞳少女认真地打量了祝遥栀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眯起双眼,“看来你勾引到了了不得的东西呢,小侍女。
祝遥栀心中一凛,柔柔怯怯地说:“我以为就是一个高修为的客人…
“人?少年幽黑的瞳仁转了一下,“和我一样气味的,只有怪物哦。
祝遥栀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而异瞳少女伸手,轻轻把少年的脑袋按回自己腿上,“乙十,你的兄弟姐妹,有些还不知道自己是怪物呢。
少年不再说话,埋在她腿上轻轻蹭了蹭。
祝遥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乙十,乙天干第十阶,这得是多么可怕的一只孽物。
她的视线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少年身上,容貌,身形,语言…这只孽物的一切都与常人无异。
“小侍女,异瞳少女伸手指了指地上那几簇墨绿晶石,对祝遥栀说,“吃下去,你就能从乙二晋为乙三了——如果你没有死掉的话。
祝遥栀:“……
神金啊。吃这么阴间的东西。
这什么畅通无阻的晋升渠道,直升地府,她穿书前找了那么多工作,没有一家的晋升渠道比这个还离谱。
她认真地问:“如果我不想吃呢?
少年抬起头,对着她舔了舔唇,“那你就要被我吃。你不捕食我,就是我捕食你。
“好吧,那我吃。祝遥栀老实了。
她双手垂在衣袖中,一手准备召出霎雪剑,另一手准备拿出储物手镯里的邪神之眼。
对付孽物,还是得靠邪神啊。
然而,下一刻,她的下巴被一只纤纤玉手掐住,异瞳少女凑近打量她,“你这副模样放修真界不过中庸之色,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能把修为如此之高的男人弄到手。
祝遥栀还没说什么,少年森冷的声音传来:“听露长老还是先想一下,要如何向我解释长生宴一事。
少女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过去,“李眉砂!怎么是你?
祝遥栀了然,这个听露长老是仙盟的长老,而李眉砂应该也用了易容法术,所以这些人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她还在思索而听露长老掐在她下巴上的手往下直接掐住了她的脖颈“李眉砂你不管你姘头的命了?你若是想保她就乖乖的长生宴的事情当做不知道。”
祝遥栀一脸惊惶柔弱可怜又无助实际上她趁着听露长老的注意力都放在李眉砂身上召出霎雪剑一剑劈了过去。
剑气凛冽劈在少女手臂上发出刺耳的金铁撞击声鲜血溅出少女吃痛地手一抖祝遥栀趁机救回了自己的脖子。
而与此同时那个少年眼中碧光一闪祝遥栀眼前模糊了一瞬像是有无数飞萤刺入她的眼眶。
还好她早有准备手中的邪神之眼温凉如玉像有什么粘腻潮湿的东西遮在她眼睛上。
下一刻幽绿晶矿爆开祝遥栀借力抽身后退。
听露长老异色双瞳中寒芒毕露闪身而至想要抓住她却被一颗破风飞来的什么东西给砸了回去狠狠摔回去水晶主座轰然破碎。
祝遥栀拉开距离后站定才发现砸过去是一颗头颅原本柔美的面容扭曲可怖可想而知被砍下来前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祝遥栀下意识看向站在她身前的李眉砂显然李眉砂真的把庄主的头颅砍了下来。
听露长老口吐鲜血嫌恶地把砸在身上的头颅丢开
但下一刻她的手被整齐地切了下来少女的惨叫声中鲜血喷溅那只血淋淋的断掌落在地上被细密的水雾消融殆尽。
水雾…祝遥栀后知后觉地上不知何时已经凝了一层幽蓝水雾。
而李眉砂回眸望着她凛声问:“除了这只手她还有哪里碰过你了?”
嗯?李眉砂的意思是因为听露长老刚才用手掐她脖子所以他才把听露长老的手给砍了下来?
祝遥栀有些奇怪这种时候就没必要演戏了吧死对头这是…入戏太深了还没反应过来?
她没有回答李眉砂的问题只说:“你们仙盟的事情我就懒得管了。”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管不了。
李眉砂颔首“我会处理。”
祝遥栀看着挡在她身前的玄衣少年一如既往地冷厉肃杀丝毫没有受到繁衍的影响。
岂有此理宿敌凭什么没事
啊?
地上的幽蓝水雾萦绕着她,昙华虚影绽开,李眉砂见状才回过头,冷冷瞥向听露长老。
少年提刀一步一步走过去,话语毫无情绪:“仙盟设秉烛狱专司孽物一事,秉烛照夜,不赦十罪,其二为诱堕欢媾,尔等论罪当诛。
听露长老嘲讽地笑了:“你胆敢审判我?李眉砂,你以为你和那些孽物,有何区别?
她奋力挣扎起来,但在李眉砂的威压之下动不了一丝一毫。
李眉砂漠然道:“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说些有价值的情报,我或许能予你痛快一死。
听露长老一脸灰败,惨笑道:“你比李梦戈还要狠,刀一出鞘就不会无功而返,昙释刀下不走生魂。
李梦戈…祝遥栀支起耳朵,这是谁?李眉砂他爹?
听露长老绝望地闭上双眼,“首席想知道什么?有些东西我不能说,哪怕你对我用搜魂也没用,话一出口,我的神魂就会先被咒杀。
李眉砂说:“这一切的主使是谁?
听露长老说:“首席换一个问题,有关那人的一切,我一开口就会魂飞魄散。
祝遥栀扬声说:“罪魁祸首也是你们仙盟的人吧。
听露长老立刻噤声。
祝遥栀耸了耸肩,“那就是了,哪还需要你说,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
修真界迟早要完,连最强战力仙盟都和孽物不清不楚。
祝遥栀抬头看着穹顶紫晶中那些不停蠕动的斑斓之物,忍不住问:“你们是在这里培育孽物?再把它们塞进人的躯壳里?
听露长老瞥了她一眼,像是不屑回答她的问题。
李眉砂冷声说:“你最好有问必答。
听露长老才抬头望着穹顶,温柔地说:“物华山庄嗣育繁衍一脉,这是包容性最强的血脉,只要那些人死去,就是血脉新生的躯壳。不过这些孩子们最近可是越来越挑剔了,它们既要强健的躯体,也要聪慧的头脑,对灵根资质也要要求呢。
祝遥栀皱眉,“所以这些东西,就是你们说的种子。
现在听露长老不敢不回答她的问题:“是啊。繁衍一脉为族群繁育后代,所以也有其他血脉的幼嗣,可惜暂时还找不到适合的壳。
她温柔又诡异
的目光落在祝遥栀身上,“霎雪剑传人,你的资质倒是上乘…元阴已失,呵呵,小丫头,你有没有和那些男侍共赴巫山,你诞育的幼嗣,绝对是——啊啊啊!”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因为李眉砂扬袖甩出十几颗黑色长钉,游蛇般钻进她的身体,她当即惨叫了起来,小脸煞白,因为剧痛而扭曲。
祝遥栀看得有些心有余悸——那是碎骨钉,之前李眉砂也用碎骨钉威胁过她。
等听露长老被碾碎骨髓的剧痛折磨得奄奄一息,连惨叫都发不出来,李眉砂手中长刀在瞬息之间挥出一记斩切,毫不拖泥带水地斩下了少女的头颅。
鲜血喷溅开来,白袍少年被溅了一身血,抬头有些好奇地盯着李眉砂。
祝遥栀看着满地横流的血,有些牙酸,宿敌果然天生杀胚,太血腥了。
而李眉砂回眸对她说:“你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搜过庄主的魂。”
少年一身杀气还未收敛,眉间朱砂映着一地血色,艳如鬼魅。
祝遥栀被他看得有些发怵:“.我没问题。”
反正系统也没让她问。
这时,那个少年模样的孽物,忽然看着李眉砂说了一句:“同胞,你好像并不完整。”
李眉砂振刀荡去刀刃上的鲜血,“别急,轮到你了。”
少年抬头,缓缓舔去唇上溅到的血迹,“我还是不喜欢热的血,你喜欢吗,同胞,离群的同胞。”
李眉砂直接将手中长刀掷了过去,昙释刀如携雷霆之威,贯穿了少年的喉咙,刀上余力未收,直接拖着少年贯穿层层壁画,将他钉在墙上,紫晶碎裂,发出轰然声响。
蛛网一样的裂纹扩散至穹顶,万千幼嗣四散逃开,发出不可名状的悲鸣。
祝遥栀虽然听不到声音,但觉得脑壳嗡嗡作响,眼前都有些发黑,服了,李眉砂能不能提前说一声,一言不发就暴力拆迁。
少年喉咙坏死,未知的发声器官运作,无形的声音扰动流风:【你位列的品阶高于我,你捕食我,理所应当,我不会反抗。】
李眉砂眼神泛冷,如淬寒冰。
少年眼神安静又慈悲,【族群的交流,你能听懂,你能理解。同胞,我于此聆听你的神谕。】
“孽物。”李眉砂眉眼冷漠,如看
渣滓。
祝遥栀看着那个被钉在墙上的少年,幽绿鲜血溢出,化作剔透流光的晶簇。
她问:“为什么你身上会有灵息?甚至是木灵根。”
因为她问了这么一句,李眉砂才把那柄长刀收了回来。
少年脖颈间的刀伤缓缓愈合,他开口,声音破碎沙哑:“因为听露长老喜欢木灵根,喜欢黑色的头发和眼睛,不对的就毁掉重新长,我的眼睛挖了好多次,才变成现在这样。”
祝遥栀面色一变,“所以,她把你从孽物变成了.人。”
以如此残忍直接的方法,理解人族的生命形式。
虽然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把这样的东西称之为人。
而少年盯着李眉砂,缓慢地说:“我还做不到像你这样,你真的很像那些人族,但又不似他们那般孱弱。”
祝遥栀瞥了一眼李眉砂,少年面上还是冷冷淡淡的,她就说:“这是什么意思?李眉砂,他是不是在骂你不是人。”
李眉砂回眸看她,跟她讲话时语气似乎缓和了些许:“孽物擅长乱人心神,不要管它们在说什么。”
也是,要想理解疯子说的话,只有成为疯子。
李眉砂转过脸,挥刀的动作快到看不清,刀光凛冽生寒,那个少年已经被刀光肢解,不成人形。
祝遥栀移开了视线,死对头太凶残了。
而无形的声音仍然在絮絮低语:【同胞,族群静候你的回归.在我之后,还会有无数兄弟姊妹为你引路。】
李眉砂没有说话,只有连绵不绝的刀光爆开,如昙华一绽。
【我承繁衍血脉,我看到了,你对你身后那个女孩爱慕,渴望.族群并不需要这种自私的感情。】
细密的刀光如暴雨倾泻,将孽物撕碎,幽蓝水雾将残渣腐蚀殆尽。
玄衣少年振刀入鞘,瞥着一地残渣漠然道:“孽物就是孽物,永远都不能变成人。”
处理完这一切,李眉砂转过身,才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少女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祝遥栀紧急被系统叫去上班了——因为司空玉又出事了。
她只好调动灵力强压身躯的渴求,忍无可忍地说:“他又怎么了?我现在真的很想死,也很想炸了全世界。”
系统说:“他
也被繁衍影响了还被人追杀。”
祝遥栀深呼吸平缓体内的冲动生无可恋地说:“那他现在在哪?”
系统:“他没来巫山宴还在下面的物华山庄。”
祝遥栀一听差点暴走“你是没听槿夫人说话吗?巫山宴的浮花阵已经被封锁了我现在下不去。”
系统弱弱地说:“刚才刀宗首席已经把浮花阵打开了。”
行吧李眉砂虽然讨厌但办事效率还挺高。
祝遥栀听罢御剑凌风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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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站在高楼上凭栏俯瞰。
此时正值日暮天边烟霞如同锦绣琼楼玉宇被溅上猩红血迹不少灵修已经杀红了眼一片狼藉。
祝遥栀无意间瞥见了熟悉的身影是正在被追着杀的游轻容。
她啧了一声提着霎雪剑飞身而下霜雪剑气将那几个修士荡开然后召出一座飞舟提着游轻容的后衣领就把人扔了上去她自己也跳上飞舟往下直往物华山庄而去。
游轻容可能已经不太清醒了
祝遥栀都要被气笑了她晃了晃手中的霎雪剑道:“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游轻容听话地睁开紧闭的双眼看着她手中的霎雪剑恍惚道:“霎雪剑你是大小姐那先奸后杀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祝遥栀拿剑柄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抽“别在这里发癫。”
游轻容被她抽老实了人也清醒了不少看着她说:“大小姐你没事吧?”
祝遥栀双手抱剑靠着霎雪剑的冰寒剑气保持清醒闻言没好气地说:“我看上去像没事吗?”
游轻容叹气:“早知道就不该贪什么机缘这长生宴比我们合欢宗都下作!”
他一拍脑袋说:“大小姐是不是只要我们离开物华山庄就不会这么难受?”
“也许。”祝遥栀皱眉无可奈何地说:“但我得先去把司空玉捞出来。”
很快飞舟落地祝遥栀就对游轻容说:“你待在这我去找人。”
游轻容忙不迭叫道:“别别别大小姐别抛下我!我只有跟着你才是安全的。”
祝遥栀没拒绝御剑带着
他飞去了司空玉的那座庭院。
几个男修立刻朝她扑了过来,祝遥栀挥剑抵挡,有些力不从心。
她的状态堪忧,可能是刚才去了那座水晶殿,和乙十的孽物接触过,她的心跳和呼吸快到无法控制,甚至有些浑身发软。
那些男修看出她的异常,不怀好意地拿剑去挑她的腰带。
“贱人。”祝遥栀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她直接用出了从花尊者身上薅过来的百骨丝,黏液化作细丝将这几个男修裹成茧子,吸取他们的血肉,顿时响起一片嗷嗷惨叫声。
不过祝遥栀没有那么变态,不至于把他们抽干。
被她丢到一边去的游轻容已经神志不清了,没有在意她用了什么手段。
祝遥栀觉得自己已经顾不上他了,但游轻容这副死样子也不能自己驾驶飞舟,她只好布下剑气环绕在游轻容周身,说:“我自顾不暇了,你自己机灵点,好受点就乘飞舟离开这里。”
说完,按照系统指示的方向,提着剑进了一座偏殿。
她还没见到司空玉,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是之前那个一直想勾引她的蝶蕖:“剑阁弟子,呵,你刚才用的手段可不像是正道修士。”
另一人没说话,只发出了凌乱的喘/息声。
祝遥栀想起她现在还是易容状态,于是她收了手中长剑,莲步婀娜地走进去,果然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司空玉。
她装模作样地笑了一下,柔柔对蝶蕖说:“这个男修交给我如何?”
蝶蕖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忽而笑了:“当然。”
祝遥栀掐着自己手心,保持清醒向司空玉走去。
都怪司空玉,不然她好好地待在玲珑七阙躲邪神,怎么会蹚长生宴这趟浑水?
祝遥栀心中怨气横生,全身灵力都被她用来压制欲念,所以一时忽略了旁边的蝶蕖。
下一刻,她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蝶蕖手中锋锐的晶簇插进她后心。
祝遥栀的护体灵力荡开,李眉砂给她戴上的璎珞项链也绽出华光,但那些爆开的晶片还是在她身上划开不少血痕。
她失力地半跪下去,连忙召出霎雪剑,凛冽剑气迫使蝶蕖退后了几步。
“你不是碧兰,碧兰的躯壳还泡在温泉里。”蝶蕖一边把玩着手里染血
的紫晶,一边打量着她,“你是谁?”
祝遥栀痛得浑身冒冷汗,而且那些粉紫晶石像是有什么古怪,从丹府以下烧起诡异的空虚感。
她冷笑一声,对蝶蕖说:“我真后悔之前没把你杀了。”
要是早知道这小子会这么阴她,她就把蝶蕖丢给李眉砂处理了。
“现在是我要把你杀了哦。”蝶蕖在她身前蹲下,“哦,又是这种眼神,你就是之前我没能得手的那个女修吧。霎雪剑,哎哟,还是剑阁的大小姐呢。”
祝遥栀额头不断冒汗,汗水打湿眼睫,让她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你的眼神好像在说,别碰我,贱奴。”蝶蕖笑了,妖美面容兴奋起来,“我喜欢你的眼神,我改主意了,杀你之前我们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旁白的司空玉一听到霎雪剑,就抬头朝祝遥栀看了过来,轻声道:“师姐,是我连累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对你负责。”
祝遥栀没空搭理这两个贱人,她咬牙保持冷静,暗自握紧了手中的霎雪剑,等待时机做掉眼前的蝶蕖,她没有多余的体力,只能一击必杀。
“你的剑气在逐渐削弱,”蝶蕖也不急,颇有耐心地等待着,“是不是很难受?你想要我吗?我好想要你。”
祝遥栀故意收敛了剑气,果然,蝶蕖迫不及待地朝她扑了过来。
祝遥栀一剑捅进他的心脏,弯了弯眉眼,“我只想你死。”
蝶蕖却抓住了她的剑,缓缓抽出胸膛,“很漂亮的一剑,不过很可惜,心脏不是我的死穴。”
祝遥栀额角青筋一跳,真是烦死这些孽物了。
蝶蕖将霎雪剑丢开,伸手作势要抚上祝遥栀的长发,“你不知道吗,你越是抗拒,就越是让人兴奋。”
好糟糕的台词,祝遥栀真的受够这本厕品小说了。
有时候一个人穿书也挺无助的。
她张嘴就要开始吐槽,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涌上喉咙,她忍不住一咳,纯白无垢的花瓣从她唇间散落下来。
——白色的鸢尾花。
祝遥栀恍然回想起梦境中邪神给她喂了什么东西,好像已经在她身体里发芽开花。
那几瓣鸢尾落在地上,轻如落雪,蝶蕖伸过来想要触碰她的手瞬间僵住,像是被什么定在原地,少年的瞳孔爆开一阵恐惧,深入灵魂的恐惧。
祝遥栀也动不了。
她轻轻闭上双眼,“你完了,我也完了。”
她已经听到潮湿粘腻的声响,她知道那是触手在地上滑过发出的声音。
邪神过来抓她了。
这一次不是梦境,而是现实。
完了,她要殉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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