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长生宴
作品:《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 祝遥栀觉得李眉砂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杀了她,但好像是另外一种杀法。
不可能吧,一定是她自己想多了。
不过好像在这种方面恶心宿敌比较有成效。
不管,恶心到人祝遥栀就爽了。
其实她觉得李眉砂说的也在理,毕竟这么高的修为摆在这里,要是太早过去确实有点蹊跷。
她靠在琉璃栏杆上,问:“那接下来我们做什么?打架?”
她有些跃跃欲试,感觉这一次能在宿敌刀下走更多招。
李眉砂很快回答:“不打。”
祝遥栀疑惑:“为什么不打?”
李眉砂反问:“为什么还要打?”
看来现在宿敌不怀疑她是孽物了。
祝遥栀说:“可是我们不打架还能干什么?睡觉吗?”
“……”李眉砂一噎。
少年面上神情有些不自然,“…现在还是白天。”
祝遥栀很莫名其妙:“那又怎样?我想睡,为什么不能睡?”
好奇怪的人,白天怎么就不能睡觉了?
“你…真的想要?”李眉砂的声音泛着轻微的沙哑。
“你这是什么话,我想睡就睡,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允许?”祝遥栀觉得岂有此理。
李眉砂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你确实不需要经过我的允许。”
祝遥栀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她转身又进了寝间,“算了,就在你这里睡。”
等下还要赴宴,没必要回她自己的庭院,来来去去地折腾。
李眉砂有些不可置信,“你要在这?”
祝遥栀:“不可以吗?反正这个寝间你又没动过。”
她心想,看来宿敌有洁癖,太好了,以后找机会就恶心他。
李眉砂缓声说:“不如去我的洞府。”
祝遥栀:“不,里面太冷了。”
李眉砂:“那处洞府有四季流转,你可以换你喜欢的节气。”
“那行,就去里面睡。”祝遥栀采纳了他的提议。
她一踏进洞府,天地之间冰雪消融,连绵春野从她脚尖下蔓延开来,风轻日暖,正是睡觉的好时节。
祝遥栀点头:“这里倒是很适合。”
李眉砂跟着她走了进来,闻言顿了一下才说:“前面有座竹阁。”
祝遥栀走过去,推开竹阁的门扉,里边陈设齐全,简洁雅致,小窗半支,春光乍入。
她坐在榻上,刚想把鞋袜脱下,就看到李眉砂也进了竹阁,少年墨发高束,发尾勾着几瓣落花。
她有些不明白,这处洞府偌大,能休息的地方肯定不止这间竹阁,李眉砂干嘛和她挤在一起?
她抬头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你要对我做什么?”少年的声音没有之前那么清冷,犹如逐渐融化的雪水,轻缓而凝涩。
祝遥栀简直莫名其妙:“我能对你做什么?我现在还打不过你。”
“你并不需要胜过我。”少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些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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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栀越听越听不明白。
她不说话,李眉砂也一言不发,连周围的风都凝滞了起来,气氛莫名地有些暧昧。
祝遥栀受不了这古怪的氛围,率先开口打破沉默:“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是你的洞府,我睡一觉,等下醒来就去赴宴。”
李眉砂沉默了一瞬,然后问:“你只是想睡觉?”
祝遥栀:“不然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好几次我要睡,那我不睡觉睡什么?”
“……”少年别过脸,侧脸线条凌厉,眼尾却浮红,衬着眉间朱砂,透出一种冷峭的艳色来。
他像是恼了,又有些莫名的羞赧。
总之看着很怪。
祝遥栀眨了眨眼,问:“你是不是误吃了物华山庄的什么东西,被下药了?”
怎么有些奇怪。
“……”李眉砂回眸,目光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一块难琢的朽木。
祝遥栀忽然回想起一件事——邪神能进入她的梦境。
但她想睡觉。
于是她问李眉砂:“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睡觉的时候不要做梦?”
“为什么不想做梦?”少年眸光微动,“做梦不好么?只有孽物才不会做梦。”
“这个我三言两语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我暂时不想要。”祝遥栀想起上次的梦,有些心有余悸。
也不知道小怪物在梦中到底给她喂了什么东西。
李眉砂观察着她的
神色,缓声问:“之前携带陨星入长生宴,你是不是梦到了什么?
祝遥栀反问:“那你梦到了什么?
少年神情有些不自然,视线轻轻掠过她的发带,又落回她眼中,“和以前那些梦…差不多。
祝遥栀“哦了一声,没什么兴趣再追问下去了。
李眉砂说:“不少孽物能入梦乱心,蛊惑神智,无论你梦到了什么,莫要回想,只是梦境而已。
祝遥栀单手支起下巴,“你不会以为我被吓到了吧?
死对头也太小看她了。
李眉砂的语气缓和了些许:“被梦境困扰,也不足为奇。
少年从戒指里拿出一个木盒,灵力托起木盒送到祝遥栀面前。
李眉砂说:“这是沉梦香,有静心宁神之效,以免梦寐缠身。
祝遥栀接过,木盒雕刻着八宝莲花,清香淡雅若无,她将沉梦香放在床头柜上,低头去脱自己的鞋袜。
然后她就听到了关门声,李眉砂已经快步离去。
宿敌在急着避讳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真难得,李眉砂还把她看做女人,而不是孽物。
沉梦香效果颇佳,祝遥栀躺在榻上,不消片刻就睡着了,也确实没有做梦。
这一觉睡得可香,直到被李眉砂的灵息给弄醒——她的弟子令闪过幽蓝灵光,她给死对头备注的那个“呸字亮了起来。
一般情况下,修士对不属于自己的灵息抱有警戒心,所以祝遥栀才会立刻惊醒。
她抬手注入灵息,把李眉砂的灵息挡了回去。
宿敌的传音,不接,挂了。
甚至想把宿敌删了。
祝遥栀整理了一下衣裳,才走出竹阁,离开了这座洞府。
等她出了寝间,才看到坐在回廊上沏茶的李眉砂,少年坐姿端雅,带着世家大族的矜贵之气。
祝遥栀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喜欢喝茶?
李眉砂看着她说:“茶能静心。
祝遥栀没再说什么,转身就往外走,“现在能去巫山宴了吧?
李眉砂没说话,与她并肩而行。
一出庭院,就有侍女将他们引上一顶轿辇,仙鹤托乘,琉璃华盖,无处不奢靡。
李眉砂落后
半步,示意祝遥栀先上轿。
其实这不太合规矩,毕竟他才是贵客,而祝遥栀扮演的碧兰只是一介侍女。
不过她现在一身价值连城的首饰,李眉砂已经沦为她的裙下之臣,甘愿为她献上一切,还管什么规矩。
祝遥栀拂开珠玉垂帘先行而入,动作颇有几分娇纵之意。
轿内宽敞,她在铺了金丝绒毯的美人榻上坐下,李眉砂就缓步而入,少年手指修长,挑开珠帘后很快就放了下来,似要隔绝外面的一切窥探。
祝遥栀刚醒,居然又有些困了,她斜倚美人榻,眼帘半垂。
李眉砂端坐在另一张榻上,身姿清挺如玉竹。
对比起来,祝遥栀坐得堪称四仰八叉。
她瞥了一眼李眉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不行,你还是放不太开。
少年睫羽微颤,剪下的细碎光影在瞳中流转,他缓声问:“你是指哪一方面?
“就刚才啊,我们只是一起走,比那些离过婚的道侣还要相敬如宾。祝遥栀有些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不然还能是哪一方面?
“…没什么。李眉砂移开视线。
祝遥栀就说:“为了演戏,等下我碰你,你可别急着拔刀杀我。
“……少年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祝遥栀不再多说,闭目养神。
她也只是跟死对头打个招呼,以防等下迫不得已去碰李眉砂,死对头应激直接砍她一刀,那这戏还怎么演?
片刻后,仙鹤发出清鸣,轿辇落地,祝遥栀也睁开了双眼。
李眉砂见她睁眼才说:“巫山宴,开设在山庄上空。
“哦?那真是大手笔。祝遥栀的目光透过珠光明璨的垂帘,看到了外面耸立在云霄中的亭台楼阁,她有些好奇地说,“是用了什么来支撑这些建筑悬浮在半空中的?
李眉砂说:“浮花流云阵,但就算是高阶的浮花阵,也只能让一座楼宇悬空。巫山宴用的浮花阵,至少一千。
祝遥栀随口一问:“修真界就没有别的地方,用得起这么多浮花阵吗?
李眉砂:“有,仙盟。仙盟底座嵌了十万八千浮花阵。
祝遥栀“啧了一声:“真有钱。
李眉砂问:“你想要浮花阵
?
祝遥栀:“不想,我拿浮花阵做什么,放风筝吗?
谈话间,轿辇外传来轻缓有节律的脚步声,而后少女娇柔婉转的声音响起:“贵客请随我入宴。
李眉砂起身下轿,祝遥栀也跟着下去。
她一拂开珠帘,侍女就在轿辇台座延伸出的踏板上洒了鲜红花瓣,她踏花下轿,李眉砂伸手在她面前,作势要扶着她。
祝遥栀隔着银铠束袖搭上少年的手臂,借力走了下来。
重重宫阙大气华美,琼花异卉间云雾缥缈,恍如天上白玉京。
她观察了一下,前来赴宴的客人似乎比昨夜少了一些,但大多人都搂着身边作陪的少年少女,面上流露出痴迷之色,有些人甚至当众开始动手动脚。
那些旁若无人的娇声媚语让祝遥栀皱了皱眉,大概只有她身边的李眉砂一脸漠然,不为所动。
她对比了如胶似漆的其他人,再看看连她一片袖角都没碰的李眉砂,顿时头疼了起来。
看样子宿敌根本不想和她有什么身体接触,但他们这样真的很显眼包。
祝遥栀没办法,只好勉为其难地伸手挽住少年的臂弯。
李眉砂身形一僵,垂眸朝她看了过来。
祝遥栀瞪回去,害怕被人听到直接传音给他:“干嘛,我可是好心,不然别人会以为你不举。
其实她更多只是口嗨一下,毕竟她的修为暂时还追不上李眉砂,无法直接传音到宿敌的识海。
哪知李眉砂也给她传音说:“那我还需要感谢你了?
这下换祝遥栀僵了一下,“你怎么听得到我的传音?你的识海对我不设防?
少年的声音回荡在她识海里:“对你不设防的,又不止识海。
祝遥栀很快回过味来,李眉砂这是在蔑视她!对她不设防是因为不屑。
啧,真是被看扁了,不就是几个境界的修为差距,她很快就会追上去。
祝遥栀还在暗下决心,他们已经穿过庭前花木,进入设宴的大殿。
她的目光越过两旁的座位直直望向红纱漫垂的高台,飘曳红纱后的颀长身影若隐若现,看上去应是一名男子。
这人应该就是物华山庄的庄主。
李眉砂的声音传入她识海:“
你一直看他,不怕露馅?”
祝遥栀这才移开了视线,看向高台下坐着几名女子,槿夫人就在其中。
侍女引他们入座,每个座位都有屏风遮挡。
那些绘着各种花卉的屏风隔绝了其他人的窥视,但坐在里面的人可以透过屏风看清楚中间鱼贯而入的舞者,男女皆貌美如画,烟视媚行勾人心魄。
祝遥栀传音问李眉砂:“庄主能隔着屏风看见我们吗?”
要是不能她就立刻松开挽着李眉砂的手,坐得离宿敌远远的。
李眉砂说:“不确定。”
祝遥栀只好继续跟宿敌假装郎情妾意。
她又问:“那你能隔着那些红纱,看清楚那个庄主长什么样吗?”
凭什么他们就算隔着屏风也能被看见,但她就是看不到庄主的庐山真面目。
李眉砂的声音冷了几分:“你很在意?”
祝遥栀没理他忽冷忽不冷的语气,只怼了一句:“不可以吗?”
“.”
李眉砂沉默,但她能感觉少年的手臂绷紧了,她甚至能隔着衣袖感觉到明晰的肌肉线条。
祝遥栀传音阴阳怪气地说:“哎哟,你不会这就忍不住要打我了吧?”
少年冷冷瞥了她一眼,“松手。”
祝遥栀有些好笑,这就生气了?
她偏不松开,甚至故意双手死死缠住少年的手臂,“我就要像鬼一样缠着你,你能怎么办?”
能把李眉砂给气死她就开心了。
少年没说话,但脸上的神情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冷了。
而这时,钟鼓敲响,丝竹弦乐应声而起,那些舞者开始翩跹起舞。
高台上的庄主开口:“诸位贵客远道而来,在下喜不自胜,先向诸位献上美人盏,千年佳酿,佐以美人玉肌流香,望诸位笑纳。”
这声音听上去是一名少年,声色清如山间流泉,尾音空灵,却捎着丝丝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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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人盏听上去可不太正经啊。
祝遥栀刚这么一想,就看到两排媚色入骨的少年少女端着琉璃酒盏,莲步款款地走入殿中,像一场飞花,散入各个座位中。
祝遥栀看到其中一名姿容娇媚的少女向他们走来,艳丽裙裳翻飞飘曳,偏偏琉璃盏中的美酒端得四
平八稳。
她还没从屏风外绕进来李眉砂就冷声道:“滚。”
祝遥栀有些意外他这也太直接了装都不装一下。
少女有些为难蹙眉欲泣梨花带雨地说:“贵客千年佳酿难得有益于您增进修为还能助兴”
“不需要。”李眉砂连眼角余光都没瞥过去。
但他的声音天生冷得能掉冰碴子吓得少女后退了半步。
祝遥栀传音说了一句:“你这可不像是被美色迷了心窍。”
她松开手起身莲步盈盈地走过去拿走了少女端着的那盏酒然后说:“退下吧这位客人是我的。”
“是。”少女行了礼柔柔退下。
祝遥栀走回去把那杯酒摆在李眉砂面前然后传音问他:“这酒有毒?”
李眉砂回答:“并无但刚才那人身上熏了催情的药物。”
祝遥栀在他身旁坐下传音说:“那这酒你喝了呗又喝不死。”
李眉砂瞥她一眼没说话但也没有要喝的意思。
祝遥栀垂眸瞥了一眼桌上的酒水点心虽然看上去没什么问题但这里的东西还是少动为好。
她有些无聊地把目光移向别处就看到对面的座位前骨骼纤媚的少年跪坐了下去举起琉璃杯盏仰头将那一盏酒倾倒在自己身上。
女人涂着丹蔻的手从屏风里伸了出来点在少年锁骨中央蘸了些许晶亮酒液“好酒。”
祝遥栀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她还是太天真了她以为所谓的美人盏只是美人端着酒盏没想到是美人以身为盏。
她连忙移开视线冷不防对上槿夫人带着浓浓暗示的眼神。
祝遥栀装作看不懂。同时在心里暗骂
槿夫人见她不为所动就朝她晃了晃手中的酒盏。
祝遥栀当然知道槿夫人的意思——要她给李眉砂喂酒。
算了喂就喂反正喝酒的不是她要是这酒能让死对头出丑她倒是乐意看到。
于是祝遥栀本着恶心宿敌的心思直接坐到李眉砂腿上手指勾着桌上那杯酒递到少年面前故意掐着声音说:“客人不喝酒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眉砂浑身僵直估计被她恶心得不行。
见他这么恶心祝遥栀心情好了不少传音过去说:“这得怪你要不是你赶走了刚才那个姑娘我也犯不着这样。”
李眉砂眸光微冷传音说:“我不喜被人打扰何况她居心叵测。”
祝遥栀知道宿敌在内涵她。要论这些天最打扰李眉砂的人当属她无疑。
那她可要再接再厉了。
她弯了弯眉眼故意凑近了在李眉砂耳边轻声吐气:“你喝不喝?不喝我倒你身上了哦。”
这样一来他们靠得极近身影交叠这种情况下
凑近了祝遥栀才发现少年下颚骨绷得死紧喉结上下滚动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她知道宿敌估计快要忍不住要把她掀下去了。
祝遥栀原以为李眉砂会传音冷斥她几句没想到李眉砂抬手指尖幽蓝灵光一闪可能给酒盏施了净尘诀然后垂首将双唇抵上她手中的琉璃盏。
祝遥栀怔住不是吧还真喝啊。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凝在少年色如薄樱的双唇上线条流丽沾了酒液后潋滟润泽看上去很柔软。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银发少年将她的掌心焰一口吞下而后冰凉柔软的唇舌轻柔舔舐她的手心然后忽然含住她的手指。
那双唇也如现在一般。
为什么她竟然在李眉砂身上看到了小怪物的影子?
她猛地回过神手指一颤琉璃盏中的酒水一晃几滴溅到少年脸上沿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滴。
李眉砂掀起眼睫看着她眼中带着些许询问的意味。
祝遥栀因为刚才的联想有些心烦意乱也没留意李眉砂表露的情绪只是拿出丝帕擦去了少年脸上的酒液。
只是当她想抽回手时少年的手指隔着衣袖握住了她的手腕顺势将她拉近。
祝遥栀措不及防险些扑进他怀里。
她有些疑惑为什么李眉砂突然拉她一把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估计是高台上那些人朝他们看了过来宿敌只好假装和她亲近。
而少年沉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你刚才走神了在想什么?”
祝遥栀当然不可能和他说实话传音说了一句:“没什么在想庄主到底想干什么。”
李眉砂握在她腕上的手用力了几分少年手指修长完全将她一截手腕扣在掌中。
少年略微沙哑的话语喷洒在她耳畔:“没关系我等会对他用搜魂你想得到什么答案都可以。”
搜魂李眉砂确实手段残忍无所不用其极。跟这样的人站在对立面绝不轻松。
祝遥栀略微睁大双眼立刻传音提醒他:“你不怕被他们听见?”
李眉砂说:“谁也听不见。”
祝遥栀咬牙:“那你还跟我用传音。”
李眉砂:“是你先用的
他们靠得太近祝遥栀隔着一点距离虚靠在少年肩上所以看不清李眉砂脸上的情绪不知道是不是在嘲讽她。
这时屏风外走过来一名少女躬身柔柔说道:“贵客我们庄主请您一叙请您随我移步至偏殿碧兰姑娘会在此处等您。”
行上钩了。
祝遥栀立刻就从李眉砂身上下来转了转还被少年扣住的手腕见她挣扎李眉砂就松开手。
屏风外的少女还在躬身邀请但坐在她旁边的李眉砂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祝遥栀用手肘捅了捅问:“你不过去吗?”
李眉砂说:“他只邀请了我。”
祝遥栀有些莫名其妙“那肯定你快去我才不想和你待在一起。”
无论是搜魂还是其他血腥的严刑逼供祝遥栀可不想看怕做噩梦。
“.”少年抿唇看上去像是被她气到了。
祝遥栀催促他:“快去啊回来告诉我那个庄主到底什么样。”
李眉砂声音泛冷:“要我把他的头颅砍下来给你?”
祝遥栀没好气地说:“滚。”
尽整些恶心东西宿敌果然是相互恶心。
李眉砂起身还是回眸说了一句:“万事小心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祝遥栀冷呵一声:“少看不起人。”
“.”
李眉砂走后祝遥栀就舒心了不少因为不用再和宿敌演戏了。
太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