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鬓边花

作品:《饲养邪神后始乱终弃

    第68章鬓边花


    祝遥栀话一出口,脸上微烧。


    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叹,为了拿回弟子令,她真的什么都说得出来。


    其实她只是想哄骗邪神把衣服脱下来,方便她看看有没有什么内刻的储物法阵之类的。


    但是能不能把衣服脱了这样的话一出口,就很不正经啊。


    可能是因为此时正值深夜,寝殿里只点了几盏昏黄灯火,他们的身影映在屏风上,绰绰交叠,隐约暧味。


    “栀栀,你不会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我可以误会成什么。”邪神搭在桌上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五指修长,带着上位者漫不经心的掌控感。


    少年垂下两扇眼睫,眼中就笼着一层阴影,更显得眉眼深邃。


    祝遥栀转过脸,避免和祂对视,事已至此,只好懂装不懂,硬着头皮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怕硌。”


    搭在桌上的苍白手指收进宽大的袖袍中,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一整桌的碗筷。


    邪神只是说:“栀栀若是困了就休息,别动歪心思。”


    祝遥栀缓缓眨了眨眼。


    难道邪神看出她想搜身的意图了?


    可是她明明假戏真做地表现出了一点害羞出来啊。


    “哦。”祝遥栀只好应了一声,走到床边把披帛和外罩的大袖衫脱了下来挂在屏风上,她下意识想把上襦和下裙也脱下来,只剩抹胸和小衣,手刚勾起腰带,又想起她刚才可是诚心邀请邪神来钻她被窝,勾着腰带的手就又放了下来。


    她就这样躺进被窝里,被褥松软如云团,虽然魔域从早到晚都是阴森森的,但枕头被褥上竟然有晒过阳光一样暖融融的味道。


    舒适得祝遥栀生出几分真实的困意,眼皮一耷拉下来她又立刻睁开双眼,不对啊,她不是真的来睡觉的,还有正事要做。


    她盯着床顶的精致玉雕,片刻后寝殿的灯火都暗了下去,只剩下触手滑过的粘腻声响。


    祝遥栀躺在床上,双手扒着被子边缘,居然有些紧张。


    不对,她紧张个毛线球啊,她总不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骚话,结果还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床帐被放了下来,邪神问她:“怎么不睡里边?”


    祝遥栀转眸望去,夜色凄清,少年的银色长发犹如月下霜河,双瞳如星海翻涌流旋,诡丽妖异,如山精鬼魅。


    被邪神的美貌晃了一下眼睛,祝遥栀才回过神说:“我今晚就想睡外边。


    因为睡外边方便悄悄去翻小怪物脱下来的衣服啊。


    邪神不置可否,只是把身上硬质的坠饰都摘了下来。


    只摘坠饰啊?


    祝遥栀眼睁睁看着触手越过她铺展到床榻另一侧,邪神在她身旁和衣躺下。


    甚至都没有和她一起盖被子。


    不过小怪物其实根本不需要睡觉,似乎已经进化掉了睡眠。


    但这样让她怎么搜身?


    祝遥栀只好不经意地翻了个身,面向床榻外边侧卧着,悄悄打量床头柜上那些金尊玉贵的衣冠饰物。


    狞丽苍美,看起来只是魔域至权的象征,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


    不确定,再凑近一点看看。


    祝遥栀一点一点向外挪,冷不防听到邪神幽幽泛冷的声音:“栀栀,你是想睡到床底下?


    “怎么会,没有的事。她身形一僵,只好停止往外蹭。


    其实这张床榻很是宽敞,哪怕躺上一只小怪物和无数触手,还是给祝遥栀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所以她不断往外挪,他们中间就空出了一大片,十分明显。


    祝遥栀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又翻了个身,面向床榻里侧的邪神,少年侧卧着,银发柔软地铺在枕上。


    小怪物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着她。


    而且,祝遥栀感觉不到冷意,无论是邪神还是那些触手,体温都保持在一个她能接受的范畴之内,没有那么温暖,但也不至于凉到冻着她。


    祝遥栀闭上双眼,暗自思量着要怎么做才能把可能藏在邪神身上的弟子令找出来。


    她总不能直接说你还是把衣服脱下来吧,没了那些玉坠环佩,现在也硌不到她。


    祝遥栀想了好一会,最后憋出来一句:“那个.你不热吗?


    喵了个咪的,为什么不脱衣服!


    邪神说:“外边在下雨。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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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祝遥栀凝神一听,才发现窗外雨声淅沥,夜雨绵柔,轻灵如细纱拂过玉阶回廊。


    还真下


    雨了。


    祝遥栀有些奇怪道:“我看魔域都是阴沉沉的,不像是有气候流转的样子,居然还会下雨。”


    邪神平静地说:“只有魔宫寝殿有。”


    祝遥栀:“.哦。”


    小怪物居然还会喜欢人间的四季流转?


    祝遥栀没多想,她还在烦恼要找什么借口才能把邪神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看看。


    她能不能装作睡着了梦游过去上下其手啊?


    可惜她平时睡觉的时候从来不梦游,突然这么做就太明显了。


    但总之,先把距离拉近再说,只要靠得够近了,她一伸胳膊一拐肘时挨到了碰到了哪里,也是正常的嘛。


    祝遥栀闭着眼,一点点往里边挪。


    这也挪过来蹭过去,她觉得这张床榻的一大半全是她身上的气味,刚沐浴完不久的那种带着湿漉气息的清香。


    可能是报应吧,祝遥栀给自己挪出了一身薄汗,刚才她还问邪神热不热,现在她自己倒是先热了起来。


    一碰到那些温凉柔软的触手,她就停了下来。


    邪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栀栀,蹭来蹭去的是在做什么?”


    祝遥栀闭着眼睛,扯了一个借口:“这不是下雨了,我怕睡太外边,半夜会冷。”


    邪神:“你出汗了。”


    祝遥栀:“.”


    倒也不必这么拆她的台。


    她嘴硬道:“这点汗没什么,等下就干了。”


    邪神说:“栀栀,别怪我没提醒你,魔域气候阴沉,是因为那些魔修需要压抑各种血脉的躁动,你若是心浮气躁,压下去的繁衍血脉又会发作,所以安分些,睡觉。”


    祝遥栀一听,吓得顿时不敢乱动了。


    她小小声地说:“我这不是在睡觉了嘛。”


    睡觉是不可能睡觉的,她只想先把弟子令找到了再说。


    祝遥栀眼睛睁开一条缝,打算先目测一下距离。


    床帐内一片昏暗,她隐约看到少年衣领处泛着金属冷光的盘扣。


    估摸着距离应该差不多,祝遥栀闭着眼睛,假装无意间一伸胳膊,手臂连带着手指就都贴上了邪神的胸膛。


    除却那些饰物,上好的绸缎摸起来质地细软,一点都不硌。


    也不像是藏了


    什么东西的样子。


    因为她现在灵脉被封,所以如果是刻了某些纳物阵法,她其实也感觉不出来,但魔尊的衣袍处处讲究,有法阵应该也会处理成精细的花纹。


    但她只摸到平滑的缎面。


    那就换一个地方摸。


    祝遥栀收回了手,不想太明显还隔了小片刻后才又把爪子搭了上去。


    这次她的手伸到了邪神腰间,没办法,宽肩窄腰的少年身形,胸膛处偾张的线条又在腰腹收紧,很容易就滑到腰上去了。


    没办法,小怪物还是侧卧的,她的手很难不搭到邪神腰上去啊。


    腰封紧锁,摸起来很厚重,不知道有几层,她还在犹豫要不要把手指滑进去找到里面的暗扣挑开,这样会不会太明显?


    然后她的手腕就被扣住了,修长手指温凉如玉,轻易就将她的手拢进掌心,邪神话语微沉:“栀栀,你接下来是不打算睡了?


    祝遥栀的爪子被当场扣住,她有些头皮发麻地说:“那我还是要睡觉的。


    邪神松开了她的手腕,祝遥栀立刻把自己的爪子缩回来。


    好吧,现在碰也碰不得了。


    天地可鉴,她真的不是有意轻薄邪神的,她只是想搜身。


    所以现在该怎么办?


    祝遥栀闭着眼躺平下来,思来想去也想不到她能用什么借口去摸她的弟子令。


    片刻后,她疲惫地停止思考,居然真的有点冷。


    丝丝寒意随着夜雨渗进来,她的衣裳方才沁了薄汗,躺着躺着就觉得有些凉。


    祝遥栀下意识想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一些,忽然心念一转,迂回战术不行那就只能直接莽了。


    于是她将身一翻,直接贴进了邪神怀里。


    因为没有心跳和呼吸,刚才就算邪神躺在她身边,只要不说话,她其实没怎么感觉到小怪物的存在。


    但现在不一样,她直接贴了上去,在幽寒雨夜中显得温暖的宽厚怀抱,她能察觉到,少年身躯在她贴近时一僵。


    祝遥栀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我有点冷。


    邪神没说话,但铺在下面的触手小幅度地动了动。


    祝遥栀闭着眼睛胡乱蹭了几下,手也不老实了起来,争取轻巧地滑过邪神衣襟各处。


    摸了小片刻,她什么都没得到。难道她的那些东西没有被邪神贴身携带,而是另找地方存放起来了?


    很快,祝遥栀罪恶的一双爪子被邪神单手扣住,少年的声线压低了:“栀栀,你在找什么?


    祝遥栀硬着头皮说:“我在找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然后睡觉。


    显然,邪神并不相信这个借口,握着她手腕的五指收紧了几分,“栀栀是不是在找你的霎雪剑?


    这倒没有,其实她只是想要弟子令,不过为了混淆视听,她不介意承认:“好吧,我想明天练剑,不然我白天太无聊了,尊上又不能时时刻刻陪我。


    祝遥栀听着自己说出口的话,都觉得离谱,她说起谎来可真是越来越不着边际,什么都敢说。


    而邪神顺着她的话说:“栀栀,我很快就能日日夜夜和你在一起,你再也没有机会逃跑。


    祝遥栀觉得有些反常,多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一到白天就会离开?


    “仙盟对我的封印。邪神说,“栀栀,都这么久了,你才注意到这一点。


    非常明显的不关心。


    祝遥栀头皮发麻,一片昏暗中也看不清邪神脸上的情绪,她只好说:“之前在榴花汀我是晚上才去禁地找你,最近几日我才发现。


    她暗自思量,邪神刚才说祂很快就能陪她一整天,是因为邪神要对仙盟下手了吗?


    而邪神只说:“栀栀,别动歪心思,你的剑我不会还给你。


    祝遥栀:“好吧。


    她其实对本命剑没有其他修士那般在意,毕竟她只是穿书过来的,又不是正正经经的剑修。


    她忍不住讨价还价起来:“那其他东西呢?


    邪神说:“栀栀是想要联络他人的弟子令?还是可以瞬移离开的法宝?


    祝遥栀投降了,“.我什么都不要,我要睡觉了。


    其实她没想再用化寒烟瞬移离开了,小怪物又不傻,哪会给她相同的机会逃出去。


    现在连弟子令也别想了。


    她的手被松开,祝遥栀也老实了,只是曲起手臂缩在身前。


    她有些郁闷,但也没有办法,只好闭目养神起来。


    不论其他,躺在床上听夜雨是一桩美事,虽然祝遥栀


    并无困意但后半夜真的睡了过去。


    隔日醒来雨还没停祝遥栀半梦半醒间都闻到了湿漉的草木香。


    她睁开眼床榻上果然只剩她一人。


    祝遥栀并不意外召来侍女伺候洗漱然后就坐到桌边慢悠悠地吃午膳。


    反正无事可做她直接一觉睡到中午。


    侍女看上去很开心一边给青瓷瓶里的花换水一边说:“圣女殿下你今天若是在屋里待得烦闷可以去外面走走。”


    祝遥栀有些意外“你是说我能出去了?”


    侍女说:“是的外边的庭院和偏殿您都可以去。”


    祝遥栀一边喝南瓜粥一边想看来昨晚她说的那些鬼话还是有用的。


    虽然没能拿到她心心念念的弟子令但她的活动范围扩大了。


    祝遥栀三两下吃完午饭立刻踏出重重殿门。


    “圣女殿下慢些外边还下着雨呢。”侍女连忙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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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给她撑伞。


    华丽的地砖和玉阶都被雨水洗涤得澄澈空明清风拂面祝遥栀才发现庭院里的花木都换了换成了牡丹海棠桃李这些人间常见的花树。


    在魔域阴沉的天色下这些花竟然也能开得鲜艳多姿。


    庭院大得像是一座花园祝遥栀穿花拂叶走了片刻眼前所见还是各种鲜花。


    侍女给她撑的油纸伞上也沾了各种花瓣时不时弯腰下去给她提裙摆。


    祝遥栀穿过庭院才看到几座规格恢弘的偏殿。


    她随便挑了一座走进去


    侍女收了伞和她隔了一段距离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祝遥栀想摆脱她就说:“我瞧外面的茉莉花开得好看你去剪几枝放到寝殿里。”


    “是。”侍女退下。


    祝遥栀快速地在各个偏殿里走动把每个房间都查找了一遍基本没有可以用得上的东西。


    邪神对她可当真是严防死守啊。


    祝遥栀径直走到偏殿后面高耸的玄玉宫墙隔绝了她的前路她的手一伸出去就碰到了无形的一层屏障像是戳不破的气泡。


    她有些泄气因为她不爽所以只好骚扰系统让它也不爽“你知道朝璃堕


    魔了吗?”


    系统:“知道她应该想通过天演教来接近鬼哭狱。”


    祝遥栀沉吟“也许我可以从她身上下手反正她应该比我更想救司空玉。”


    系统说:“你最好尽快救出司空玉。”


    祝遥栀:“怎么他要死了?”


    系统迟疑了一下才说:“邪神虽然没有直接取他性命但他已经快要被折磨得自我了断。”


    祝遥栀并不同情只说:“我现在连魔宫都出不去如何能去鬼哭狱救他?”


    系统:“你想想办法。”


    祝遥栀耸肩“知道在想了。”


    她原路返回侍女捧着一束茉莉花兴冲冲地过来找她“圣女殿下奴觉得这些花很衬你今日的衣裳您要不要用来簪花?”


    祝遥栀没什么心情但又不想让她失望毕竟侍女做饭挺合她心意的。


    于是她随手摘了几朵茉莉簪上耳鬓侍女很开心小声跟她说:“圣女殿下尊上对您的喜爱昭如日月其实您只要撒撒娇尊上还是会依你的。”


    祝遥栀其实也看出来了除了一些根本的问题小怪物基本都不会拒绝她比如她昨晚只是找借口说无聊要练剑今天就能出来散散步。


    但是撒娇.这对她来说难度太大了。


    祝遥栀搓了搓手臂“我还没有对谁撒娇过。”


    侍女就说:“也不一定要撒娇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您簪个花什么的就够了。”


    祝遥栀:“这也太敷衍了。”


    侍女说:“只要尊上看出您肯花心思就行。”


    祝遥栀理解了她的意思——重要的不是怎么哄而是想要哄的这份心意。


    像上次她做的荷花酥一样其实无论是外观还是味道上都不算好反正如果不是她自己做的她都不会吃但小怪物还是被她哄到了。


    好像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祝遥栀轻呼一口气抬步往庭院里走一边吩咐侍女说:“去拿剪子过来我剪一些花你再找几个好看点的瓶子养在寝殿里。”


    “是。”侍女应得可欢快了。


    祝遥栀走出去才发现雨停了


    她在庭院里走走停停见到好看的花就咔嚓剪下来


    ,侍女小心翼翼地接过去,生怕掉了任何一片花瓣。


    然后她就在研究怎么插花,只能相信她自己的审美了,因为无论她怎么搭配修剪,侍女都只会说:“好漂亮!不愧是圣女殿下。


    实在是太溺爱了。


    祝遥栀把折腾出来的几瓶花放在寝殿各处,略略装饰了一下,给华贵的殿宇增添了几分生动之美。


    “这样看起来,我的审美还是不错的。祝遥栀摸了摸下巴。


    侍女站在一旁,变着花样地夸她。


    祝遥栀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拉开衣柜,各色裙裳如匣中宝石,斑斓生辉,她挑了片刻才选好今晚要穿什么。还顺便选好了搭配的首饰,还有沐浴用的香料。


    挑好后她在回廊上坐下,一边喝茶赏花一边思考要怎么去鬼哭狱。


    侍女跪坐在她身侧,拿了小扇子扇火煮茶,见她低眉沉思,就说:“圣女殿下若是闷了,可以去庭院里荡秋千,或者奴陪您打牌下棋?


    “不用。祝遥栀只是在想事情。


    庭前一树垂丝海棠开得明艳,残雨顺着棠花滴落在玉阶上,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祝遥栀扬起眼睫,还是没能想到合适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后来她在海棠花下小憩了片刻,醒来时天光暗沉了些许,祝遥栀就问侍女:“快要入夜了吗?


    侍女回答:“快了。


    ——邪神就要回来了。


    祝遥栀很快起身,抱着衣裳去浴室洗漱。


    与此同时,梦惊鹊前往正殿复命。


    他很快就跪在华丽冰凉的地砖上,行礼后恭敬地说:“尊上,不出您所料,仙盟加诸在李梦戈身上的封印开始松动,我们只需推波助澜,就能让仙盟元气大伤。


    高座上的魔尊一语不发,少年只是垂眸看着被祂握于手中的长剑,剔透如霜雪,苍白的指尖一寸一寸抚过剑刃,冰凉而锋利,和它的主人一般。


    梦惊鹊感受到霜寒剑气,沉默了片刻说:“尊上可曾听说过熬鹰?苍鹰性烈,若是要驯服就必须将它困于笼中,断其吃喝使其困乏,慢慢消磨它的野性,只有这样,才能让它乖顺臣服。


    他见高台上的魔尊不置可否,才敢接着往下说:“之前不少魔修囚困过正道修士,也是像熬鹰一样,折断羽翼削去爪牙,才能慢慢磋磨掉一身傲骨。霎雪剑传人向来矜傲,若不如此,怕是难以让其服软——


    他忽然收了声音,只觉喉中翻涌上来一阵猩甜。


    魔尊的视线仍然落在霎雪剑上,声音比剑锋还要森寒:“你妄议栀栀,就是在对我语出不敬,自己下去领罚。


    “是。多谢尊上饶命。梦惊鹊连忙行礼退下。


    离开正殿时,他听到了高居王座的魔尊自言自语地说:


    “栀栀,被困于笼中的是我,被熬的也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