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 41 章

作品:《婚后引诱

    只一眼,他就知道刚才的澡白洗了。


    眼前的女孩子面色浸润着嫣然绯色,可能是因为泡过澡的缘故,眼神比方才清明了一点,干净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明晃晃的紧张和慌乱。


    “梁…梁先生。”


    喻嘉重新裹好浴巾。


    梁孟津没有错过她的小动作,淡淡嗯了一声。


    其实没有必要。


    他已经见过她的所有。


    牛奶被放在床头,他转过身来,见喻嘉一脸的羞赧为难,低眸扫过床上的贴身衣物,嗓音平静:“在你的衣柜随便找的,不合适?”


    喻嘉咬唇盯着那两块薄薄的布料,如果没有记错,这是陆宜宁知道她结婚以后特地送的,轻薄松垮,绑带设计更是…


    说是用于促进夫妻感情用的,她起先还不知道,现在一看才发现,这种绑带设计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系好的。


    “……”


    他怎么偏偏一眼选到这套。


    喻嘉嗫嚅了半晌,似乎很难为情:“不,只是……只是不太方便,它…它有点难穿。”


    她始终很紧张,落在梁孟津眼中显得可怜又湿漉,让人心生不忍,也叫人滋生罪恶。


    但理智仍旧占据上风,他后退一步,打算替她重新再换一套。


    下一秒,温软清甜的嗓音恳求道:“……我可能需要你帮帮我。”


    她大约是半醉半醒,脑子依旧杂乱昏沉,思绪懵然转不过弯,只剩直直的脑回路。喻嘉揪紧了身上的浴巾,手指的关节处泛着粉白,她低着头小声解释:“……我一个人,不行。”


    既乖又大胆,让人心跳加快。


    但照喻嘉的性子,第二天醒来必然要躲到十万八千里之外,梁孟津不想她这样。


    正要说话时,眼前的女孩子忽然当着他的面钻进被褥,自己在被窝里扭来扭去穿上贴身小裤,而后才坐起来背对着他解开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浴巾,露出柔嫩光滑的脊背。


    浴巾不小心落在地上,喻嘉拿被褥捂着有致的身材,大片的锁骨和天鹅臂露在外面,她一只手拎着内衣背对着梁孟津穿好,纤长的丝绸绑带轻轻坠着。


    喻嘉长发及肩,转过一张小脸弱弱地向他求助。


    那眼神,羽毛一般扫过他的心尖,再平静的湖面也起了波澜。


    这一晚上跌宕起伏,一会水里一会火里,简直要把人逼疯,梁孟津喉结滚了滚,只能认命地上前给他四处煽风点火的小妻子系内衣带子。


    “转过去。”


    设计这件衣服的人大约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把它认真系上,而不是狠狠撕碎。


    梁孟津呼吸很重,就喷薄在她身后,温凉的指尖偶尔触碰到她的蝴蝶骨,惹得一阵惊颤。


    他们在今天靠得格外近,梁孟津低头就能瞥见她柔软发梢下光洁如玉的脊背,漂亮纤细的腰肢下另一种曼妙的起伏,每一处都在深刻考验着他的定力。


    在这种简直称得上“剑拔弩张”的时刻,喻嘉忽然抓着被褥扭过头来,眸光潋滟,氤氲着迷蒙的雾气:“梁先生,好了吗?”


    身后的嗓音暗哑:“快了,给你系蝴蝶结。”


    她没有回头,眸光微微上撩定格在某处,定定地看呆:“……你耳朵上的星星,不见了。”


    “嗯?”梁孟津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说的应该是那一枚银色的星星耳钉。


    那是他亲自设计的纪念款。


    全世界仅此一枚。


    喻家盯着看了很久,久到梁孟津不自觉放缓了呼吸。


    绑带系好,喻嘉心念一动,转过身攀着他的脖颈,跪坐着起身吻到他温凉的耳尖,眼睫眨得极缓慢,神情懵懂地赞叹:“你的星星,很漂亮。”


    她思绪沉沉,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的举动,甚至还勾着梁孟津的脖颈要去看另一边的耳朵。


    像一只不安分的兔子。


    梁孟津呼吸完全乱了,眼尾都快要烧红,大手紧紧扣着她的腰肢不让她乱动,喻嘉被他弄得有点难受,大着胆子继续再去吻戴过耳钉的那只耳朵。


    他微微后仰着躲,喻嘉一时没收劲,唇瓣贴到喉间微微滚动的凸起,头顶上方立刻传来一声失控的低喘。


    这声喘息低沉清晰地钻进喻嘉的耳朵,她霎时睁大了乌软的眼眸,落在发出这道声音的薄唇之上。


    唇线紧抿,平直性感。


    她好像还欠他一次晚安吻。


    这样想着,喻嘉脑中回想起几次他亲自己时的情形,于是她也轻柔缓慢地直起身凑上去,偏头在薄唇上印了一下,“晚安,梁先生。”


    咕啾一声。


    理智已被逼到悬崖濒危处。


    “现在跟我晚安?”


    只是一瞬间,梁孟津眼中的理性与克制全数崩塌,呼吸沉沉,旋即反客为主狠狠扣着她的后颈往自己面前带,偏头又凶又重地吻下去。


    他吻得很用力,像要把她拆吞入肚,重到喻嘉的眼尾都沁出泪花,憋闷的呜呜声从唇齿间溢出来几声,又被扣着后颈堵回嗓子眼。


    遮挡的被褥落下,喻嘉宛若仿若水底捞出来的一株海棠花,炙热滚烫的掌心紧紧锢在她的腰侧,随亲吻的深浅不断地揉捏收紧。


    身体变得沉热,脑中一片迷蒙的雾气,她半阖着眼睫,撑在男人胸膛的前的手掌慢慢攥起,揉皱了他刚换好的上衣。


    窗外夜色渐浓,深色的窗帘敞着,透过一层透明的玻璃,可见夜空星辰点点。


    月色升起的微光铺撒在卧室的床上,如玉莹白的身体仿若笼了层轻纱般轻盈漂亮。


    梁孟津的吻逐渐温柔绵长,吻技毫无章法的她只能攀着他的脖颈,汲取他渡来的气息。


    “唔……”


    在她快要缺氧的瞬间,一阵天旋地转,梁孟津抱着她轻轻压下来,喻嘉得以大口喘息,腰肢塌陷在深色的被褥里。


    炙热的吻在肩颈处流连,梁孟津眸色沉暗,修长的指尖勾缠着方才精心打的蝴蝶结尾巴。轻轻一扯,便解开了蝴蝶桎梏,心跳在那一瞬间失序。


    他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净白的指尖慢慢向下,从温热被褥下的无人到访处,摘下一朵洁白的海棠花。


    沾着初晨时的朝露。


    喻嘉感到一种令人慌乱紧张的轻盈,下意识害怕地攀住了始作俑者的脖颈,重重摇了摇头:“梁先生,不要这样……”


    男人薄白的眼皮下敛,偏头轻轻琢吻她的唇畔,情绪隐忍:“叫他阿驰,到我这里只有一句梁先生,什么道理。”


    这些事情,早在头等舱的那个夜晚他就想做了。


    他身上衣服半点未乱,掌控着她的腰身往自己身前贴,动作轻柔,语气低声诱哄:“乖,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喻嘉修长白皙的脖颈微微后仰,线条优美漂亮,秀气的眉拧起,脑海里一片空白:“……梁先生。”


    “梁先生帮不了你。”他说,“梁孟津可以。”


    “梁…梁孟津?”喻嘉失神片刻。


    “是,”他情绪渐浓,“再叫我一声。”


    教一个人慢慢改口需要一点时间,但他不介意这样轻哄慢哄,偶尔使点焉坏的手段——往淤泥深.处探一朵海棠。


    “我……”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喻嘉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深怕自己会再落下去:“梁孟津…”


    他当然没让她掉下去,眸光珍视,嗓音暗哑:“我在。”


    “你混…”


    “别怕,我在。”


    声声回应,句句缠绵,她被稳稳抱在怀中。


    指尖在泥沼湿热处纠缠。


    他细致观察着喻嘉嫣然红透的小脸,轻声细语地哄:“宝宝,你可以的。”


    他耐心地放缓了,像在寻找沙滩中独一无二的贝壳,欣赏世上独一无二的珍宝。


    指腹触碰到一处凸起,只是轻轻推按两下,喻嘉便霎时剧烈颤抖起来。


    喻嘉咬着唇:“梁孟津…”


    “我在。”他俯身与她交换一个细密的吻,顺着耳后一点点往下。


    喻嘉眼眶红透,修剪干净圆润的指尖没入他黑浓柔软的头发中收紧,像被人扼住了呼吸,整个人陷入了一片潮闷的热带森林中。


    所有的反应全凭本能,全受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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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嘉形容不出来此刻的感觉,咬着唇偏头望向了窗外的星星,此刻夜色混沌浓黑,月色惨淡。


    “……梁孟津,你是混蛋。”


    “我是。”


    一阵酸软。


    藏在被褥深处的人安抚般地抚摸过她的腰侧,呼吸深重地亲吻她,修净的指节微微屈起。


    不徐不疾、耐心十足,像烧制精美的白瓷那样,稳稳把控着力道和速度,牛奶湿润的瓷泥淌过掌心,他很快便获得这片柔软温热地带的肯定,彻底向他敞开。


    梁孟津耳后被她锐利的指尖勾出几道红痕,脖颈也无法幸免于难。闷了许久的风在此刻有了抒发口,食髓知味、想要更多。


    这些年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隐忍在心底的是个什么东西。


    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刻开始,便随岁月逐渐沉淀、夯实,最终演变成今天的模样。


    十九岁那年,梁孟津于某个深夜收拾了行李从京市一路辗转回港城梁家,途径海城时在一个旅游村庄逗留,遇到了小喻嘉。


    彼时他姓周,一个令人生厌的姓氏。


    喻嘉问他叫什么,梁孟津沉默了好半晌竟然说:“不知道,叫我阿津或者哥哥都可以。”


    周家精英式的培养教育让他没有时间交往知心的朋友,他也没有自行选择朋友的权利,身边靠近的人是周绍宗从各大名门望族中精心挑选的公子千金,往往利来利散,各怀目的。


    喻嘉是他十几年来的人生中,第一个交到的朋友——纯粹且干净。


    她让他觉得自由。


    后来他们分开,他改周为梁,跟过去说了再见,却也没再遇到过那个同样视他为最重要的朋友的小姑娘。


    是梁孟津最先明白,最重要的朋友就是他最喜欢的人。一万封想要寄给她的信中,最想给她看的,是亲笔写下的情书。


    那天喻嘉忽然问他是否对天文学感兴趣。


    梁孟津想说,他对天文学没有兴趣,只是特别钟意一颗星星,钟意那个要送他星星的人。


    夜已深,屋内热气升腾。


    喻嘉抓他没用,改换去揪身下的床单,紧紧攥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去抵抗身体的异样。


    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全然陌生的领域,令人战栗酥麻,从绷直的脚背层层向上荡漾开,直至灭顶。


    不知过去多久,揪紧床单的手骤然怔松了力道,寂静的空间里只剩下彼此混乱的呼吸。


    梁孟津隐隐浮着青筋的双臂强势地撑在喻嘉两侧,濯黑的眸底染着浓重的欲望,呼吸起伏声粗重。


    他控制着凌乱低沉的气息,唇角尚有盈润的水渍:“宝贝。”


    “再玩玩它。”


    “好不好?”


    一声又一声,磁性又滚烫地钻进她的耳朵。


    …


    一夜荒唐游戏。


    翌日早上十点半,喻嘉撑着身体在客房醒来。


    腰酸腿疼,手更是酸软得不行,屈起伸张都酸疼。


    她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坐起来,低头看到换了新睡衣的自己以及胸前的吻痕。


    昨晚的记忆纷至沓来。


    “用力。”


    “嗯…好乖。”


    “再玩它一次好不好。”


    “乖宝宝。”


    …


    喻嘉低头看着掌心:“……”


    要命了。


    昨晚本以为要结束,梁孟津拿着她的手,教她玩它。


    分不清是谁掌控着谁,那些画面一回忆就会被封。


    喻嘉:“……!”


    要大命了…


    她往旁边看了一眼,没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谁知一抬头,便见梁孟津一身休闲随意的黑衣黑裤走进来,模样清隽随性,金丝镜片后的眼睛餍足舒适。


    与昨晚的模样大相径庭,愈发让她怀疑那到底是不是她的梦境。


    “我…怎么会在这里?”


    “忘了?”梁孟津慢慢靠近在床边坐下,像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嗓音温沉:“昨晚床单被褥弄湿了,夜里不好换,只好先过来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