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第 79 章

作品:《被我渣了的前任们[修罗场]

    79蓄意报复


    “啪嗒!”碗碎裂在地,乌黑的汤水在地砖上冒着浓密的深褐色泡泡。


    徐夫人一贯优雅从容的声音有些发抖:


    “我小心将你养在后院,盼着你告诉我真相,盼着有一日欣冉回到我身边。纵然,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我欺哄自个儿将你当成她好生疼宠着。如今,你竟是连昔日的一点情面都不顾,要给我用毒?”


    细蕊当即跪倒在地,捂着肚子,眼里蓄满泪水,“我如今没法再瞒着您,我这肚子越发大了,孩子他爹却被关进警署……”


    徐夫人视线往下,落在她鼓起的肚腹上,压低了声音:“你大可坦白,何须这般……要置我于死地?”


    “我同您说,您便会答应吗?”细蕊紧接着摇了摇头,猛地站起身,俯视着她,目光冰冷,“不……近来您的心思都在那个新来的姑娘身上……”


    徐夫人掐扶着桌案,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你怎能这般……”


    “我并没有说错……”细蕊接着哼笑了一声,“你觉得,她是不是长得与你颇为相似?”


    弯下腰,贴近徐夫人的耳畔,细蕊笑得阴恻恻的,“连我都看出来了,您好不容易找到亲生女儿了,又怎会容忍我这个大了肚子的冒牌货留在这儿?”


    徐夫人抿紧了唇。


    细蕊直起身,扶了扶后腰,而后又垂手抚上鼓起的肚腹,颔首示意:“毕竟,我这段时日,可没少败坏徐家二小姐的名声……”


    “啪!”


    细蕊偏过头,脸上多了一枚掌印。


    徐夫人眼眶泛着薄红,语气发冷:


    “你究竟想要什么,直说便是,何须这般……”


    “我想要您跟警署说一声,改个口供,放他出来。”


    “你……”徐夫人很是不解地盯着她,“当真是自愿的?”


    细蕊原是觉得那个杀千刀的死在牢里便好,可这遗腹子,按照现在的行情,她压根找不到便宜爹。


    如今只能想办法生下来丢给他,这样日后她才可以恢复自由身,继续做她的豪门阔太梦。


    门外右拐的走廊尽头。


    “您前阵子让我盯着厨房,倒真被厨房的丫鬟发觉了这个秘密,”平叔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感慨:“大小姐果然料事如神。”


    徐星落却是笑不出来,慢慢地收好剪刀,把盛开的那盆山茶花放在栏杆的台上。


    “大小姐,接下来该如何办?”平叔话音未落,屋内便传来了又一阵的碎裂声。


    徐星落和平叔脸色一变,连忙奔向那屋。


    “我倒不如今日就掐死你,一了百了……这样,整个徐家都是我的,如今绸缎庄起死回生……”


    细蕊恶狠狠地咒诅,手指碰到徐夫人的脖颈才一会儿,就被冲进屋中的几个伙计一并压制住了手脚。


    平叔冷着脸示意那身后那几个伙计将细蕊控制住。


    徐夫人捂着被掐得通红的脖颈,连着咳了好几声,仍不忘叮嘱:“仔细点儿她腹中的孩子。”


    “哈哈哈,徐夫人,你可真是傻啊……”细蕊的声音被拖得远去。


    徐星落赶忙上前扶着徐夫人坐下。


    倒好一杯热茶,徐星落手快,递了上去。


    “落儿……你如今,还是……咳咳咳,不肯认我吗?”徐夫人伸手接过,抿了一小口,重新捧好茶杯,微微蹙眉。


    徐星落替她拍背的动作倏而一顿,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没想好,要如何同您讲欣冉的事情。”


    “欣冉,她从小便跟你要好,天天嚷嚷着要保护姐姐。如今,若不是她的缘故,老天爷也不会把你安然无恙送到我面前,不是吗?”


    放下茶杯,徐夫人起身,伸手,抱住了她的肩膀,


    “欣冉遇害,是恶人相迫,我如今只希望你好好的。不管你接下来愿意留在这儿,还是去别的地儿。为娘都希望你好好的。”


    感受到自个儿背上传来一阵一阵的轻拍,徐星落越发有些不想离开这个怀抱了。


    “您的脖子还好吗?要不要我带您去找步迟瞧瞧?”


    “多亏你们事先的安排,赶来得及时,我没什么大碍。倒是你与步迟……”徐夫人的语调转了好几个弯。


    徐星落敛眸,眼下身世真相大白,她的人设也保持住了。


    是时候去处理关键人物的怨气值了。


    ──


    “运气真好,还有人替你保释。出去以后改过自新,莫要再生恶事。”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但好歹出来了。他兴冲冲的要去找细蕊麻烦时,却得知她杀人未遂,被抓了进去,还是因着要换自己的缘故。


    汉子蹲在绸缎庄附近的墙角啃甘蔗,吐了满满一堆的甘蔗皮在脚边。


    去年,他带着两个孩子从乡下来,好不容易找到混入徐家的细蕊,得知她攀上高枝儿了,一时气不过,想着好好讹诈一番。


    而后得知细蕊宴会上闹事被带走,在那之后又被时家退婚。


    自个儿找媳妇儿亲热,还被徐家夫人送进了警署……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实在太过憋屈。


    入夏午后的日头灼烈,烫得人脑袋发蒙,他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沫,脸黑得如同煤炭,心头越想越生气。


    就在这时,一双沾染了污泥尘垢、破败不堪的皮靴踩碾过成堆的甘蔗皮,缓缓在他跟前站定。


    “你谁呀?你挡路了没看见啊?”汉子举起拳头,站起身来,直到看到那人脸,他喉咙里还没来得及喷发出来的脏话,被生生地噎住了。


    紧盯着那个瘦成人干儿似的家伙,他脸色一变,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你……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细蕊进城找活儿干的那一日,他从外头回来,远远一望,便瞧见了与这人极为相似的脸。


    “见到了你的恩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那个瘦个子语气低哑,像是吞进了一块烙铁,嗓子被烫哑了。


    “你这人有病吧!什么恩人?”汉子抖抖手,抬脚狠狠地踏了踏甘蔗渣,骂骂咧咧的便要走开。


    “如果不是我,你确定你能从牢里出来?”


    汉子才走了一步,便顿住了脚。


    保释他的人,怎么会是这个瘦猴儿?


    “你来找我……干什么?我可没有钱还你。”汉子试图挺直腰杆,闷声闷气的说。


    “你那两个藏在别人家猪圈里的孩子,已经病得要死了,你的媳妇儿如今也在牢里等着被审判,你落到如今这番地步,要怪,就怪时家那个假死的通房。”


    “假死?”汉子以为自个儿听岔了,不得不重复一遍。


    “那个假死的通房,如今就是许家的大小姐。”那个瘦猴儿的人干儿随即上前一步,一双阴恻的眸子凝视着他,冷冷出声。


    汉子皱了皱眉,拍手道:“是啊,只要她死了,徐家后继无人。细蕊还能回去当徐家小姐,我就还有机会。”


    这话禁不起推敲,但对于一个穷途末路的人来说,无异于是一针强心剂。


    不论如何,这根救命稻草,他必须得抓住。


    ──


    徐星落交代好绸缎庄接下来的营销策略,便马不停蹄地赶往百乐楼监督新的演员招募,以及拉着易行一同商讨创办艺人经纪公司。


    易行坐在桌子对面,直勾勾地听着徐星落讲解纸上的策划,时不时点点头,眸中的情意丝毫不做掩饰。


    徐星落放下钢笔,清了清嗓子,“专心点。”


    “美人在跟前,我又不是柳下惠,总归是忍不住心猿意马的。”


    “还贫嘴!”徐星落瞪了他一眼,重新握紧手里的钢笔。


    “把笔放下,那瞧着真碍眼。”易行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拍板,“改明儿我送你根更好的。”


    自从知道她手里这根钢笔是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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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止留洋的同学代购回来的,易行的话里话外便是藏不住的对这支无辜钢笔的敌意。


    徐星落满不在乎,转动了下钢笔,“我不要,这根刚好够用。”


    “等着瞧,我一定会找到比它好上千百倍的。让你心甘情愿把它丢掉!”易行重重拍下桃花扇,卷了卷袖子,一双本该生得多情流转的桃花眸此刻目光坚定得好似要在下一刻把那支笔给吞入腹中。


    “幼稚。”徐星落低斥一声,给策划一些刚刚商讨的地方做了修改。


    易行起身,走到徐星落身边,俯首,便要贴近她的耳垂。


    “姐姐,不好了,葛勉越狱了。”


    是风止的声音。


    “还有个消息,前不久,细蕊的那个乡下丈夫也被人保释出来了。”


    这回是步迟的声音。


    两人盯着易行,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


    “你离姐姐远点儿!”


    “谁让你离小落这般近的?”


    “我就爱贴着她。”易行伸手便要去揽她的肩膀。


    徐星落这回再写不下去了,放下笔,一个闪身避开,冷漠地扫视着三人,凉声道:“眼下难道不是应该早些找到葛勉吗?他要是继续在外头,不出几日,江城不知道多少的百姓又要遭殃了。”


    “行死刑的日子没几天了,那个家伙一直以来安分得很,没想到这个节骨眼还是逃出来了。”易行捞起桃花扇,扇骨轻轻敲了敲额侧,颇有些头疼。


    风止和步迟默然对视一眼,心中亦是发沉。


    那个细蕊的乡下丈夫,先是带着两个孩子来城里,不仅没从细蕊那里讹到多少钱,他与细蕊两个还前后脚被抓进警署。


    如今出来了,若是再碰到那个惯常会蛊惑人心的葛勉,怕是要被葛勉利用,来找徐星落报仇。


    “所以,接下来落儿就住在我时宅。”时云起缓缓上楼,脚步沉稳,声音自带回响。


    “不行!”剩下三人异口同声。


    “不是,这件事难道不是我自己决定吗?”徐星落忍不住为自己发声。


    这四个家伙,这些日子净想着争风吃醋,各个挤破脑袋,成天巴不得来安排她的日程。


    如今日这般的场景,徐星落已经忍受了多日。


    “小落,我的裁缝铺的后院已经改造好了,那儿的机关密道暗室保证你的安危。”步迟率先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


    图穷匕见,她就知道,这步迟这阵子一到晚上就联系不上,原来又忙着做暗室了。


    保护她只是其中一点,实际上是想把她藏起来,不让另外三个人找到吧。


    徐星落能想到的事情,其余三个不可能不知道。


    “不成!”三个家伙纷纷上前,试图把步迟拽走。


    “姐姐你听我说,风家现在我说了算。我们风家的人手一点儿也不比时家差。”风止把握空隙,抓住了徐星落的另外一只手,惑人的狐狸眼目光闪动,“姐姐,跟我回风家吧。”


    徐星落蹙眉,隐隐约约的,好似又瞧见了某人身后那条摇摇晃晃的修勾尾巴。


    “你起开!”易行抄起桃花扇柄,便要亮出扇面的尖刺,冲着风止恶狠狠吼道。


    “凭什么!”风止现在是百乐楼炙手可热的男演员,风家也接受了他的新身份,如今对待情敌已然没有丝毫的顾忌可言。


    易行仰首,颇为自信地瞪着个头比自己高了些许的青年,气势不输分毫,“我百乐楼也不是吃素的。前些个装修,我又添置了不少的西洋仪器,保证那葛勉还是那个细蕊的乡下丈夫,有来无回!”


    “都别吵了,你们没发现人不见了吗?”时云起一声低喝,三人回过神来。


    易行低头,果不其然,怀里空荡荡的。


    风止和步迟收了手,兀自攥紧手指,赶紧找人。


    要是碰上了葛勉还是那个谁……


    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