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第 99 章
作品:《被我渣了的前任们[修罗场]》 次日午后。
“别以为你替陛下挡了刀,便可让她记着你;陛下如今,最宠爱的,还是我……”
风雪卿明目张胆来偏僻的寝舍挑衅于他。
这是易行没有料到的。
“陛下驾到。”
“雪卿缘何在此?”徐星落表面平静,内心止不住吐槽:
果然凶手必回到作案现场是国际惯例……
风雪卿屈膝行礼,“不过是听闻昨夜动乱,又闻易将军护卫陛下有功,却受了重伤,这才赶来慰问关怀一番。”
原以为女皇陛下会夸奖自个儿的大度懂事,没想到她脸色一沉,“朕已然封锁了消息,雪卿从何得知?莫不是朕寝宫中的蚊子飞出去传话的?”
“这……”风雪卿着实不曾料到自个儿一时得意,竟忽略了这般细节,抬袖压了压不存在的眼角的泪意,再次抬眸,他试图用陛下故人之姿博取同情,“陛下……臣不过是想为陛下分忧……”
“这便是,你为朕分忧的结果?”徐星落捻袖,指了指床畔的光景,嘴角抽了抽。
风雪卿扭头,下巴险些惊得没掉下来。
床畔那位躺得好好的易将军,如今一身单薄的里衣瘫跪在地,低眉顺眼的做作姿态,好不委屈!
“这这这……此事与臣无关……”风雪卿险些没吓得往后连退几步,易行这家伙居然趁着他分神之际,背后给他阴了这么一招!
“小郡王教训得是,左右都是本将军不知礼数……”
“虚弱”的易行把脊背压得更低,眼看着前额便要磕到那又硬又冷的宫砖上,便被徐星落伸手托起:
“易将军你这是作甚,快些起来。你身上的伤并未痊愈……”
“易行,你你你,你胡说些什么,我何曾教训过你?”风雪卿拂了拂袖,一时间气得只想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子质问。
架不住女皇陛下此刻瞪着他的眼神冰冷至极,风雪卿缩了缩脑袋,当即在脑海中百转千回地想对策。
易行哪里肯让这厮有喘口气的机会,于是趁胜追击,拧着眉头,唉声叹气了一番,又极为哀切道:“小郡王方才口口声声,字字句句,无非是在表明,虽然本将军对陛下有情,但陛下对吾并无半分青睐,纵是耍了这般手段替陛下受了伤,也还得向小郡王行跪拜大礼……”
“你你你,你血口喷人!陛下,臣,臣并不曾说过这些……”风雪卿脸色比身上那件长衫还要惨白,立马跪在了徐星落跟前连连磕头。
徐星落毫不犹豫避开了他要伸过来扯自个儿衣摆的狗爪,冷冷嗤笑:“哦,朕竟不知,裘洛国守卫边疆多年立下赫赫战功的易将军,如今还得向一个南疆的小郡王行如此大礼。”
“陛下,冤枉啊……都是易将军他他他……他自个儿胡诌瞎掰的啊……”跪倒在地的风雪卿直起上半身,作势便要逼出几行泪来。
“滚出去,罚你禁足雪院半月,无召不可出!”
徐星落抬脚对着风雪卿便是一踹。
风雪卿还要挣扎纠缠于女帝陛下的裙摆,却被易行外头安置的随侍带人上前,捂住嘴,如同拽着条死狗,极为潦草地拖了下去。
耳根子总算清静了许多,徐星落回头,瞥了眼易行,“易将军还打算在地上跪多久?”
“臣方才失礼了,咳咳──还望陛下责罚──”易行温温吞吞地起身,高挑的身形有些踉踉跄跄,作势便要朝她扑过来。
徐星落连忙抬手扶住了他的肩膀,方才余光便注意到了他的鬓边多了几道华发,如今午后的日光照了过来,一看,更是醒目极了。
易将军替她挡伤,余毒未清,竟一夜白了发……
原先风雪卿在的时候,徐星落表面冷淡,无非是在风雪卿面前演戏,并且发自内心觉得易行这般,不过就是寻常的矫揉造作──
指尖轻抚上他的那几缕白发,徐星落眸光闪烁,“朕帮你拔了,可好?”
“咳咳──有劳陛下了。”易行倾身,侧过一边的头颅,轻轻贴到了她的眼前。
感受到他滚烫的鼻息喷洒在自个儿的脖颈,徐星落指尖一顿,随即强忍着心头的异样,继续找寻着其它泛白的发丝。
“这阵子,究寻逆党,臣已然有了些眉目。”
徐星落忽而听见他刻意压低的嗓音,耳朵有些发麻。
“只是,要看陛下舍不舍得了。”
与易行染上担忧的桃花眸相对,徐星落心下一个咯噔。
只要能铲除异心,平定动乱,还裘洛国上下一片安宁,她作为女帝,势必在所不惜。
入了夜,徐星落坐在了易行的床边,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睡颜。
短短半日时光,昔日一头墨发的易将军,如今已是满头白发──
那毒,竟如此歹劣……
步迟和太医院的那帮人如今也只能缓解其药性,如今得想法子找到真正的解药。
女帝凝眉,指尖轻挑起他的一缕白发,“你的命是朕的,朕未下令,你不准死!”
房门被关上。
床上熟睡的人缓缓睁开了桃花眸,眸子里没有半分的困倦,尽是刺痛人心的清醒。
雪院。
“主子,陛下来了──”
“胡说什么,陛下此刻……”应当是在那个易行的床上呢……
风雪卿抱着琴立在树下,望着孤悬在半空的冷月,心里顿时有些空落落的。
可恶,忍辱负重入宫,他原本是为了伺机杀掉那个女人,不曾想,这阵子他竟有些难以压制心里那不该生出的邪念了。
“雪卿。”
正如初次见面那般,身后那女子的声音依旧清透,如同珠子敲在了镜面上,清脆,却好似带了些愧疚之意。
让他忍不住的心软。
该死,风雪卿按了按心口,兀自抹去眼角的失落,转身跪坐在地,“罪臣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
徐星落见他这般利落跪地,费力地扯了扯嘴角,此人心思诡诈,不可轻信,俨然与纳兰邬是两个世界的人。
女帝先前为何将这二人相提并论,真是鬼迷心窍。
“朕已然想清楚,千帆过境,朕心中依旧有你。朕愿意为你,遣散后宫。”徐星落面不改色。
“当……当真如此?”风雪卿赫然抬首,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先前是朕错怪于你,都怪那易行太过狡诈……以赫赫战功,令朕蒙了心智。”徐星落上前伸手,将他虚扶起,又道:“只是他这一身武艺,不能平白浪费,且治好他的身子,容他回到边疆,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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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不得再回王城,可好?”
风雪卿推开了她的手,独自抱着琴转身,叹道:“陛下如今,原是来做他的说客了。”
“雪卿莫要误会,明日一早,朕的后宫便只余你一人。”这种谈判的情况,徐星落在当经纪人的时候,就已经见多了。
顺应眼前局势,好好地添柴加火一把,以交换彼此所需要的条件,来获得相应的利益,是最能够说服对方的方式。
默然抱紧了怀里的琴,风雪卿的双肩微微的颤了下,进而转过身,“既是如此,臣还有要事相求。”
“你只管说来,朕都依你。”
徐星落故作深情地抚上了他的脸,目光幽幽,似真的被他迷恋住了般,久久不肯挪开半分。
──
往日清雅高洁的帝师被冠以蛊惑君主的罪名,一朝锒铛入狱。
女帝恼羞成怒,顾念师徒之情,仍不愿相信此事,因而亲自到了牢中审问。
“帝师,往日的谆谆教导,竟是存着私心,实在……令朕,好生……失望……”女帝气息不稳,断断续续的,好似真的被气得不轻。
“臣愧对陛下,还望陛下责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啪嗒!”
一顿长鞭落地,男子发出了极为痛苦的闷哼,好似真真被女帝动了刑。
一墙之隔,风雪卿将此动静尽收耳底,轻轻扬了扬眉,越发得意至极。
只有牢内的女皇陛下与帝师真正明白发生了何事。
咬紧了皇袍的衣摆,女帝双眸噙着泪。
许久未曾……进得,这样深……
她显然有些忍不了这近乎灭顶的快意。
四人之中,要数帝师的长鞭极为阔挺,角度刁钻如斯。
因而……总能轻易的……
她屡次都只能央着帝师慢些……
只是这回,帝师待她心中有愧,巴不得身体力行加以偿还罪债。
“陛下,请恕臣次次僭越,屡屡冒犯……”
帝师抹去女帝眼角的泪意,语气充斥着悔意,眼底却灼热得如同火山浓岩赤浆爆发。
全然没了半点高山雪莲的清冷雅致。
“雪卿说得不错,帝师奸佞之心,昭然显著……”
徐星落抚上他的眼角,不觉沉溺在他此刻染上了慾泽的面容。
如今的帝师,宛若堕入凡尘的魔。
生生蛊惑人心。
叫人贪得不忍分开。
“啪!”徐星落想起此番来的目的,挥手上去就是一耳光,羞辱道:“何人准你这般瞧朕?”
“臣,知错……”帝师低下头,隐忍之势却越发不做掩饰,肆意冒犯冲撞着如今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的女皇陛下。
被昔日亲昵不已的帝师这般背叛,女帝心里自然不甚好受,出门时,浑身酸软不说,双腿都有些走不动道了。
风雪卿心疼地接住了身形微晃的女皇陛下,极为谨慎地扶着她坐上了皇辇。
趁着皇辇稳步前行的间隙,女帝故作“悲痛”的以袖拂面,却是暗暗回味着帝师方才的一举一动,裙下的泥泞和泛滥,更是不为人知了。
侍立在一旁随行的风雪卿暗暗自得,这般轻易地除掉了帝师,如今,便是剩下那几个碍眼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