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变得黑暗，身上的感觉却更加明显。


    不知何时，林瑶躺到了床上，上半身的睡衣已经半解，白色文胸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柔和的奶白色光晕。


    孟寻岸在她耳边捉弄，水润的热气呼进耳朵，惊起难抑的痒意。林瑶侧头想躲，他却张口含住她的耳垂，伸出一截柔软在上面画圈。


    他的右手也不安分，一路往下，摸向她的后腰。


    “你耳朵居然怕痒。”


    他双唇贴着林瑶右耳，语气亲昵，右手轻轻抓挠起她的腰侧。


    “一靠近耳朵就躲，碰其它地方可没这么大反应。瑶瑶，你不是不怕痒吗？”


    右手继续往旁边滑，指腹的细细纹路擦过林瑶细腻柔软的腹部。


    她的身体不禁微微颤动，红着脸抓住孟寻岸恣意妄为的右手。


    “原来这里也怕痒。”他缓缓离开她红肿的耳垂，宽大的身影罩住她的上半身。


    “那这里呢？”他的手贴着她的肌肤，慢慢向上滑，摩擦生热，激起火焰，白色文胸瞬间燃烧成灰烬。


    林瑶胸前变得空落落，内心紧张加剧，不安的她缓缓睁开双眼。


    身上人挡住刺眼的光线，她还来不及看清他，柔软的双唇便贴了上来，轻轻吻住她的左眼。熟悉的触感在她眼尾跳动，湿意浸透两颗泪痣，仿佛坠下两滴泪珠。


    她没法睁眼了。


    也没法拒绝孟寻岸不停拨弄的双手。


    林瑶额头渗出微微细汗，温热的唇瓣在向下攻城掠地，一心想将她完全占领。


    很热，异样的热，但又很温暖。


    是她从未体验过的，一种奇妙的感觉。


    林瑶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酥酥麻麻，清甜的嗓音带着电流，如同她此刻身上的颤动。声带一直不停振动，连她自己也控制不住。


    柔软的双唇仿佛听见她的回应，愉悦地开启唇关，啃咬起她滑嫩的肌肤。


    感觉变得更加奇妙，世上原来还有会带来快乐的痛感。


    身上的手变得更加肆无忌惮，空气中的凉意围上她的双腿，孟寻岸手中的热意包裹着她，冷热交织，让她贪恋上他的双手。


    直到他的手滑向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她慌张睁开眼，伸手拦住他。


    “不要。”她低声说，嗓音有些沙哑。


    孟寻岸深深喘着气，完美的薄肌在她面前上下起伏。


    “怎么了？”他艰难地将手缓缓收回，嗓音低沉，比林瑶的还要沙哑。


    他赤裸着，全身上下也只有一处被布料遮盖，是一团熟悉的白色，林瑶在浴室里亲手递给他的白色。


    白色被撑得完全张开，向上鼓起，难以忽视地越来越大。


    林瑶移眼，低下了头。


    “这房间隔音不好。”她小声地说。


    孟寻岸眉头微扬，轻笑起来：“什么？”


    “别在这儿。”林瑶补充道。


    “你会叫得很大声吗？”孟寻岸熟稔地贴到她耳边，坏心思地挑逗起她。


    林瑶的脸颊变得更红了，比染上粉红色的身体，还要红上好几倍。


    “你——你别乱说。”她慌乱地疯狂眨着眼睛。


    “那就是不会了。那你怕什么，我们继续吧。”说着就把手伸向林瑶腿间。


    “别！”林瑶侧身躲开，“我——我其实有点害怕。”


    孟寻岸微微皱起眉头。


    “我没做过这种事，现在心里有些慌。”林瑶选择老实坦白。


    孟寻岸愣住了。


    林瑶抬眼悄悄打量他，认真开口：“我不如你有经验，还做不到坦然应对。”


    “我有经验？”孟寻岸失笑，“瑶瑶，我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啊？”林瑶惊讶，“不是吧！”


    “怎么，你很失望？”孟寻岸轻笑，“你希望我有很多经验？”


    “我没这个意思……”林瑶急忙回复，“只是你刚刚看起来不太像。”


    “哪里不像？”孟寻岸坏笑道，“难道是我脱你衣服脱得太快了？”


    他转头看向床边的地板，上面凌乱摊着林瑶的奶黄色格子睡衣。


    林瑶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瞬间想起自己赤裸的上半身，连忙伸手将身旁的棉被扯到身前。


    孟寻岸察觉到她手上动作，眉头轻挑：“你很冷吗？”


    林瑶侧过头不理他。


    “我现在身上可还热着，你不如抱我取暖，应该比被子还有用些。”说着就抬起手臂朝林瑶身侧围去。


    “不用。”林瑶迅速挪动身子，几近贴到墙面，“我还没那么冷。”


    孟寻岸眼神一暗，看似失落般放下手臂，露出一副可怜样，仿佛刚才逗弄林瑶的是另一个人。


    “我是不好意思，不是冷。”林瑶悄声解释。


    孟寻岸却不理她，只直直看向她露在被子外的小腿，以及在她脚边的白色胸衣。


    “流氓。”林瑶愤愤骂道，又被孟寻岸装可怜骗了，她就不该好心跟他解释。


    孟寻岸笑起来，移眼看向她，语气轻松：“我怎么就成流氓了？”


    “你在看什么!”林瑶想起方才他解她内衣时行云流水的动作，瞬间怀疑起他口中所谓的“第一次”。


    “看你的‘白色’内衣。”他语气诚恳，还特别强调了白色两个字。


    “我在想，你今晚之所以会换上这身白色内衣，会不会是因为受到了你给我拿的这条‘白色’内裤的影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腿间。


    “什么东西？”林瑶眼睛都睁大了，孟寻岸也太会脑补了。


    “我随便穿的好不好，你瞎想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说是随便，但难免会受潜意识的……”孟寻岸止住话头，林瑶已经开始瞪他了。


    “没错，我是流氓。”他勾起嘴角，“瑶瑶，你太美了，我现在脑海里都还是你刚刚对我坦诚相见的模样。”


    林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冷了，她身上起了好几层鸡皮疙瘩，孟寻岸敢说，她可真不敢听呐。


    “既然我都承认自己是流氓了，那你不要被我接下来说的话给吓到。”孟寻岸扯扯嘴角。


    林瑶慌了，他看起来明显不怀好意。


    “我不碰你了，你来帮帮我吧。”他语气可怜，“瑶瑶，我有些难受。”


    林瑶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两腿之间，白色正在缓缓抬头。


    “不可能。”她思索几秒，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孟寻岸继续可怜巴巴地说着，“要不然你把我的手绑住，只要你的手愿意动就行。”


    “我不要，我也不会。”林瑶把被子裹得更紧了，孟寻岸居然说得出这种话，脸都不带红的，她觉得下一秒他都有可能会来掀她被子，霸王硬上弓了。


    “我可以教你。”


    “不要。”


    “很快。”


    “不要。”


    “你不会费力。”


    “不要。”


    林瑶果断地一一拒绝，头都没抬，即使她知道孟寻岸这会儿是真的很难受。


    但她也是真的下不去手。


    她望了望自己远在地板上触不可及的睡衣，伸手摸向床尾的灰色卫衣，幸好这件衣服还没掉下去。她迅速抖开被子，把卫衣套上身。


    “你……”孟寻岸哑声道。


    他的眼神怎么更加奇怪了，林瑶惊讶，自己不是都穿上衣服了？


    霎时，一股清冽苦涩的气味飘到她鼻尖，是孟寻岸身上的味道。难道是因为她穿了他的衣服，他才……？


    但这本来就是她的衣服。


    “不要那样看我。”林瑶哼道，说完便贴着床尾爬下床。


    “我口渴得很，出去喝口水。”她眼神飘忽不定，心不在焉，“你实在不舒服，就自己动手解决，我没那么快进来。”


    她飞快说完，然后慌张地跑了出去，没回头看孟寻岸一眼。


    孟寻岸抬手扶额，轻轻叹气。眼神不经意间，瞥见了床角的白色胸衣。


    他愣了几秒，随即伸出手，将胸衣握到手中。


    林瑶关上卧室门，快步走到客厅坐下，顺便给自己倒了杯水。


    冷水入口，刺得舌头疼，她只抿了几口，便放下水杯。


    客厅温度有些低，不像卧室里那样温暖，卫衣堪堪遮住一半大腿，露在外面的肌肤开始发凉。


    林瑶迅速拿起沙发上的小毛毯，盖住双腿，幸好还有奶奶的毯子。


    她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上手机。


    电视墙上挂着的时钟滴滴答答，四周安静，她只能听见时针追赶分针的声音。


    没有任何动静从卧室里传来，林瑶并不是有意去注意，只是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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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了。她低头想了想，随即双手握拳放在膝上，然后伸出两根食指不停互相绕圈，希望分散掉一些注意力。


    忽然，耳边传来卧室门把手拧开的声音。林瑶一惊，抬头看向自己卧室那巍然不动的木门。


    门被打开，清脆的拐杖声传来，声声入耳。原来是另一间卧室门被打开了。


    林瑶轻轻松口气，不是孟寻岸出来了。片刻，她又重新把心提到嗓子眼，迅速拿起桌上水杯，装作喝水的样子。


    客厅的夜灯被打开，昏黄灯光照在林瑶身上。


    “瑶瑶，你怎么在客厅？”姚玉莲关切问着。


    “我半夜口渴渴醒了，起来喝点水。”林瑶语气自然。


    “奶奶，你怎么这会儿起来了，又突然睡不着了吗？”她趁机转移话题。


    “我的膝盖半夜又开始有些酸痛，睡不着觉了。”姚玉莲叹气道。


    林瑶听闻，想要起身关心关心她，却突然想起自己现在只穿着一件卫衣，双腿裸露在外。露腿本没什么，但是她的腿上现在印着大大小小的吻痕。灯光虽然昏暗，但也有可能将她腿上相当明显的红痕照得一清二楚。


    于是她只能不好意思地继续坐稳沙发。


    “多半是因为今天下了雨。”林瑶柔声说，“奶奶你这几天要多穿些衣服，最好把我给你买的那对新护膝戴上。我看了天气，这几天多雨，你要注意保暖，千万不能受凉。”


    “好，奶奶知道了，瑶瑶真是奶奶的贴心小棉袄。”姚玉莲笑着走了过来。


    林瑶控制住表情，神色平静，默默将腿上的毛毯围得更紧。


    “玉莲，玉莲，你去哪儿了？”林旭辉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一阵脚步声响起。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林旭辉快步走到姚玉莲身后。


    “我膝盖痛，睡不着，出来走走。”姚玉莲回道。


    “又痛了？”林旭辉皱起眉头，“回床上我给你按摩按摩腿，看看能不能好些。”


    林瑶在一旁默不作声，既内心感谢她爷爷救她于水火之中，又希望她爷爷千万不要注意到坐在客厅正中央的她。


    “诶，孙女，你怎么也在这儿？你难道也睡不着？”


    林瑶美好的想法瞬间被打破。


    “你怎么穿的是寻岸的衣服，我记得你的睡衣不是黄色的吗？”


    林瑶紧绷的心弦被她爷爷一刀切断。


    “我……”林瑶顿住，表情尴尬，她实在编不出来了。


    “老林，陪我回卧室。”姚玉莲开口，“我有些冷了。”


    “哦，好。”林旭辉扶住她的手。


    “瑶瑶，你喝完水，就快回去睡觉，客厅冷。”她笑着说。


    “我知道了，奶奶。”林瑶内心默默感谢她奶奶的解救。


    两人转身回房，林旭辉小声问着：“那不是寻岸的衣服吗？我记得是啊。”


    姚玉莲轻轻拍了拍他后背，悄声回着：“你还说，没看到孙女都不好意思了吗……”


    木门迅速被关上，后面的话林瑶听不见了。


    天呐！林瑶内心嚎叫着。她无奈地抬起双手，遮住她更加无奈的脸色。


    她就不该由着孟寻岸胡来！她怎么当时不能像现在一样意志坚定呢。


    林瑶深深叹气，美色误人啊。


    木门的吱呀声骤然响起，林瑶又吓一跳。


    孟寻岸从卧室走出来，穿着一套深蓝色真丝睡衣，冲进了对面的卫生间。


    他的手里好像捏着一团白色的东西，长腿大步迈着，林瑶没看清具体是什么。


    片刻后，卫生间里传来轻微的水流声。


    他拿的是纸吗？


    林瑶不敢再细想下去，起身回了卧室。


    她捡起地板上自己布满褶皱的睡衣，抖了抖，扔进一旁的脏衣篓里。


    她想起床上还有她的内衣，便掀开被子找了起来。左找右找，连内衣的影子都没看见，她还打着灯仔细找了好几遍床底下。


    推门声响起，孟寻岸回来了。


    林瑶转身看他，他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神色慌乱，双手湿润，沾有水珠。


    林瑶不禁想起刚刚的水流声，以及他手里捏着的那团白色。


    一个难以置信的推测在她脑中展开。


    她艰难地开口询问：“孟寻岸，我床上的内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