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儿时好友

作品:《合欢宗主和他的七个黑化前任

    祝星澜是仙门中赫赫有名的音修仙尊,灵音宗的长老,通晓乐器无数,战斗力超强。


    他的身姿高挑,风流蕴藉,喜欢穿明艳的红衣再配上亮闪闪的玉坠、珠串,像一只招摇的花蝴蝶,开屏的孔雀。


    因为漂亮、聪明、圆润,善解人意又能察言观色,祝星澜引得许多修士的追捧,所以称为修真界最“花”,不是花心的花,而是众人追捧的花。


    青棠很早就认识祝星澜,但从没有往那方面想过。


    因为祝星澜很受欢迎,身边时常有男男女女围绕着,青棠一直以为他喜欢女人。


    另外,祝星澜的师父承玉仙尊是青棠老爹的旧情人。


    要说起来,青棠的老爹确实是个渣爹,家里的娘亲给他生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老爹某天突然说走了,就再也没回来。


    娘亲一直对四个儿女说:“男人都不是东西。”


    青棠陷入了迷茫,“糟了,我也是男人,那我怎么办?要不我去磋磨坏东西?”


    这个愿望在入合欢宗之后实现了,但他遇到的都是好男人,要不怎么说造化弄人呢。


    老爹还没有离开家时,曾带上青棠去灵音宗找承玉仙尊,在那里青棠和祝星澜第一次相遇了。


    青棠牵着老爹的手走到灵音宗大殿,看到祝星澜扎着双髻,红色丝带垂落着,身上的衣服白白净净,像个瓷娃娃似的,乖乖站在承玉仙尊的身旁。


    青棠则披散着头发,穿得也乱七八糟,都是姐姐们剩的衣服。


    他天生就喜欢那些长得好看的人,也不觉得难为情,就直溜溜地盯着祝星澜看。


    祝星澜也朝青棠看,两个小童四目相对,青棠歪着脑袋朝祝星澜吐舌头,祝星澜憋着想笑又不敢笑。


    承玉仙尊当时和老爹聊什么,青棠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他们聊着聊着就换了个屋子,让祝星澜和青棠两人在殿外玩耍。


    两人站在殿外的草丛边撒尿淹蚂蚁洞。


    这个主意是青棠想出来的,刚开始祝星澜不敢,后来还是一起淹了蚂蚁洞。


    青棠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祝星澜说:“我是来拜师学艺的。”


    青棠问:“你学什么?”


    祝星澜做了个拨弄琴弦的动作,“音修。”


    青棠发出一声“切”,“要学就学剑修呀,咔咔一阵乱杀,多飒呀。”


    祝星澜摇头,“我家里人把我送到这里来的,必须学成。”


    青棠说:“那也挺好,至少你家里人在意你,不像我,放养。”


    祝星澜看了看殿内的动静,确定安全后小声说:“这样的在意也不一定是好事,师父很严厉。”


    “我看你挺厉害的,一定能学成的。”


    青棠拍拍祝星澜的小肩膀。


    “是吗?我都不确定,你就知道我一定能学成?”


    “当然,你很聪明。”


    老爹告诉过青棠,夸人是从不会有错的,爱夸人的人运气不会差,青棠在祝星澜身上得到了实践反馈。


    祝星澜笑了,“你能常来这里吗?陪我玩,这里都没有和我一样大的孩子。”


    青棠摇头,“我不知道。”


    毕竟老爹很不靠谱,自己也不会什么御剑的法术,从家里来灵音宗挺远的。


    直到日落,老爹才从殿内走出来将一个盒子塞进袖子里,擦擦额头的汗,吐了长长的一口气,“走吧,棠儿。”


    祝星澜和青棠依依惜别,看着老爹将青棠抱在肩头御剑离开了。


    老爹在御剑回家时,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那女人真是太可怕了,以后都不来了。”


    青棠那时不明白前半句,但后半句他知道,以后见不到祝星澜了。


    后来,灵音宗和合欢宗关系尚好,祝星澜随师父、长老一起来合欢宗,又与青棠相见。


    祝星澜向青棠主动搭讪,青棠原本不知他是谁,提起蚂蚁洞,这才认真想起他就是小时候一起玩的那个小玉童。


    青棠见祝星澜一身亮闪闪的红衣打扮,俨然是英姿勃发的少年郎。不像自己,在九嶷山被申屠祈夜刺了一剑,出师未捷身先差点死,修为迟迟升不上去。


    于是青棠向祝星澜吐起了苦水。


    之后的许多年里,青棠都没把祝星澜当外人,向他倾诉了很多事,他所有的旧情人,祝星澜都知道。


    每次青棠有烦心事就去找祝星澜,有时祝星澜也找他。


    祝星澜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青棠也一直以为自己知道祝星澜是什么样的人。这样互不打扰又能在需要时慰藉的关系,让青棠觉得很自在。


    唯一让青棠不爽的是,祝星澜从来不说自己的情事,问就是没有。


    青棠不信祝星澜那么出众的长相没有追他的女子,作为一个正常的男子没有那点需求,只当他不愿意说罢了。


    两人的故事真正开始是在青棠回到合欢宗,处理大师姐被杀、二师姐捅大娄子的时候。


    在青棠从师父荔非雨手中接过龙纹环佩,成为宗主后,就很少出现在於恒山。


    一是避风头,二是找绫波阁主报师父的仇。


    宗内事务皆有大师姐依兰、二师姐阮冰和三个长老连霄、紫芙、宁熙代劳,青棠和他们都是师兄妹,交给他们也放心。


    但是,当青棠回到合欢宗的时候,宗门上下的弟子跑的跑,逃的逃,只剩下三个长老和十几个弟子守在於恒山,很快连地皮都是别人的了。


    青棠坐在桌前,听着连霄、紫芙、宁熙说事情的经过。


    连霄找出一张抵押条子,放在桌上:“二师姐悄悄拿着合欢宗主印将於恒山抵押出去,换了五百万灵石和一把绝世好剑燕支跑了,接手抵押这笔巨额灵石的正是蒲氏,现在还剩下期限一个月。”


    青棠说:“二师姐平日尤为理智,她做这件事,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紫芙指着抵押条子上的字迹,“这确实是二师姐的字迹,合欢宗主印也丢失了。蒲氏是修仙界专门炒地皮的奸商,他们虽然修仙差一点,但是搞人家的地盘有一手。”


    “我们得於恒山方圆百里灵气旺盛,觊觎这块地的宗门中,以天虞门为首,早就打算借合欢宗扰乱仙门、勾结绫波阁为名,攻下於恒山了。也不知天虞门和蒲氏是否都参与了这件事。”


    连霄说:“不管这件事背后的真相如何,蒲氏做这些地盘生意,背后有西皇宗撑腰。先是我们签字落印,若闹到仙门那边我们半点不占理。眼下只有找到大笔灵石先把抵押的钱补上,再慢慢查,如果一个月后拿不出灵石,蒲氏可就要派人攻下於恒山了。”


    宁熙坐在一旁支着脑袋,“合欢宗经过维龙山一战,哪里还有钱?又不能凭空变出来,要不咱们把蒲氏家主和天虞门门主给暗杀了?”


    连霄抬眸对宁熙说:“你是想小事化大,大事化炸?”


    紫芙指了指宁熙的脑门:“如果把这两个人杀了,那仙门就有正当理由灭我们了,到时候不仅山头保不住,人头也保不住。”


    宁熙说:“除了这个法子,我们还能怎么办?”


    三人齐齐转头看向青棠。


    青棠抬眸道:“不是还有一个月吗?等等看,车到山前必有路,着急也没用。躺平吧,到时候我是宗主,要死也是我先死。”


    连霄、紫芙和宁熙一人给他翻一个白眼。


    青棠坐直了身子,“这样吧,紫芙去查查二师姐到底怎么回事,她在哪里,你很会虚与委蛇,相信你能办好的。”


    紫芙“切”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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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走了。”


    宁熙问:“那我呢?”


    青棠说:“该干嘛干嘛,剩下的我来想想。”


    宁熙挑眉,“行,我去找找和合欢宗有过来往的宗门看能不能凑出一点。”


    连霄站起身理了理衣摆,对青棠说:“大师姐是在於恒山宗主府中被杀的,宗主府内的所有东西都被翻了一遍,很明显有人想要找什么。可是合欢宗最宝贵的东西凝光镜已经在与绫波阁大战时损毁,剩下的只有历代弟子留存的情史,而情史丝毫未损。”


    “好,我知道了。”


    青棠坐着思考,虽然他不像师父那样善于思考,但还是用仅存的那点智慧在琢磨。


    怎么看这都是个巨大的坑,连大师姐、二师姐都玩不过,背后的人有点手段呐。


    师父临终前将龙纹环佩交给青棠,纯属矮子里拔将军,她也没指望青棠能把合欢宗做大做强,只要把地盘保住就行了。


    若是保不住,还不得把她老人家气活过来?得想办法。


    紫芙和宁熙走后,於恒山只剩下连霄和青棠守着,连霄正在翻找所有能卖的东西。


    那天,青棠正靠在一颗盛开的合欢树上借酒消愁,喝的有些醉了,直接从树上掉了下来。


    祝星澜走到树下,突然抬头看到了从万千红丝绒中坠落而下一个醉美人。


    青棠以为自己要摔个好歹,结果被祝星澜稳稳接住,“星澜?”


    祝星澜露出明朗的笑意,“你这是在干什么?”


    青棠心中很不是滋味,合欢宗这摊子事不知该怎么办,祝星澜来这里找自己肯定又有好消息要说了,他每次找自己都有高兴的事。


    “放我下来。”青棠敲敲祝星澜的胸膛。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祝星澜的喉结滑动,眼底闪过贪念,但是青棠心烦意乱丝毫没注意别的。


    祝星澜将青棠放下,青棠站不稳,祝星澜又伸手扶了他一下。


    青棠歪歪扭扭地站着,身上散发着温热的酒香,朝祝星澜挑眉,“你怎么来了?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祝星澜低头笑了一下,侧目看青棠,“我已经突破大乘期,上化神初期了。”


    青棠顿时感到手中的酒也不能解千愁了,气人!祝星澜的人生顺风顺水,他的人生那是山路十八弯,处处都是坑。纯纯小倒霉蛋。


    青棠拍着酒壶,“真好,飞升指日可待!”


    祝星澜欲言又止,几度看青棠因醉酒而泛粉的脸颊、鼻尖,莹润的唇瓣,“我其实——”


    “但是你别修炼得太快了。”青棠打断祝星澜。


    “为何?”


    “你飞升了,我找谁诉苦去?”


    青棠搭上祝星澜的肩膀,一点也不见外。


    祝星澜猜想青棠或许又遇到什么难事了,就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他环顾四周问道:“合欢宗的弟子全都出去了吗?我记得之前来的时候路上还能碰到些人,今日我来连山门前都没人。”


    青棠仰头将酒灌入口中,“你上次来都何年何月了,他们是避难去了,回不回来难说。”


    祝星澜问:“什么难?”


    青棠把祝星澜推到一颗合欢树下的石桌旁坐下,将芥子袋里的酒杯拿出来给他倒上,把事情告诉了他,“现在合欢宗四面透风,马上连於恒山都保不住了。”


    祝星澜喝下一杯酒,“为何不把这件事想成好事?你若是能稳住宗门,便是一大功绩。”


    “我倒是想,但是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知道有一个门道可以换回足够的灵石,但是有些冒险。”


    青棠问:“什么门道?”


    祝星澜的耳坠微摇在阳光下闪着光,“你有没有听说过冀州的冀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