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没修晚点看
作品:《沉裙(双重生)》 说是准备,其实他们没什么准备的,仅有的一个计划,不能有一点失误。
顾子雍点点头,也知道自己的问话没这么意义,没再坚持,说道:“魏时殊已经进京了,一个时辰之内,就回到皇宫,咱们只有这一个小孩做准备。”
魏时殊除了自己的暗卫,其实暗中还有些许镇北军跟着,还有……栾华。
顾子雍知道他一定劝不住栾华,他一定会去,他太了解死士营了,他们表面上对他言听计从,但是涉及到生死安危的事情,他的性命永远你一切都重要。
死士营的所有人都会帮着栾华瞒着他。
当然一定也瞒不住他。
但是这件事总要有个了结的,栾华此次北疆种种已经成了他内心的一颗刺,总要有机会剔除的,只是这剔除d 机会,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栾华,到底是和他一直以来在皇宫里摸爬滚打的人。
忠武将军和裴副将听见她的话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裴副将开口道:“咱么也尽早准备,等殿下穿出消息,立即开始救人。”
顾子雍点头。
魏时殊这间私宅说大不大,说笑也算不上小,只是容下如此多的镇北军确实是有些困难了。
外面人头攒动,但是人人面上都算不上轻松。
还有一个时辰。
皇宫里。
“圣上,城门来报,四皇子殿下回来了。”,宣政殿前,一道人影跪在大殿上,声音有些颤抖。
圣上手上的笔未停,什么都没说,身边伺候的宫女研墨的手也不敢停,只是腿已经开始细微的抖了起来。
圣上不说话,这是要发怒的前兆。
宣政殿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过了不知道多久,圣上终于将手从奏折中抽了出来,将毛笔放在了砚台上,声音没有起伏,“是谁教你磨墨的?”
宫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腿止不住地发抖,但是声音还是尽量保持着正常,“回陛下,是瑾姑姑。”
话音才落下,一个人影从旁边闪了出来,跪在了哪个小宫女旁边,声音平静:“陛下,是奴婢教导无方。”
圣上这才将头抬了起来,看向那位瑾姑姑,“姑姑说错了。”,语闭,目光却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那位瑾姑姑了然,站起身来,门外进来了几位侍卫,将那位小宫女抓了出去。
那小宫女的脸上已然已经泪涕横流,但是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就任由侍卫将他拉了出去。
大殿上的人已经看不见外面的情景了,但是那个小宫女是什么下场都已经预见到了。
“这是近两个月来的第六个了。”
“何止第六个,若算上大臣宦官……”
“噤声,都不要命了!”
一轮的人讪讪地闭上了嘴,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无力的那位瑾姑姑也再次回到了她的位置。
大殿上的地上还有一位瑟瑟发抖的人,正是那位黄统领。
“黄统领刚才说什么,朕没有听清楚。”
地上的人战战兢兢,说话甚至都有些磕磕绊绊:“回陛下,四皇子殿下回来了。”
圣上手上的毛笔有踢了起来,头又再次垂了下去,没一会儿就扔下来一张纸,和那张纸一起飘下来的,还有圣上的一句话,“黄统领殿前失仪,拉下去杖责……”,语气忽然顿住,又再次看向地面上的那个人,“黄统领说说罚多少合适?”
黄统领又向下压低了身子,声音颤抖:“回圣上,臣知罪,臣愿意领罚。”
角落里的瑾姑姑再次出现,根本没有再给黄统领说话的机会,一拳砸在了他的脖颈上,鲜血瞬间就从口唇处流了出来,缓缓地往下滴着。
侍卫再次出现,那滴刘躺着的血甚至都没来得及滴在地上,砸在了大殿的门外,血红色的一颗分外的惹眼。
而殿堂之上,圣上抬手扶起瑾姑姑,“姑姑,你跟了朕多年,你猜猜看,老四想干什么?”
瑾姑姑声音还是和致歉一样,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回圣上,四皇子殿下许是与顾子雍勾结。”
他抬手擦过瑾姑姑的脸,手上用上了些力气,好像要抚平那些皱纹,但是手上有好像收了些力气,看起来格外的温柔。
“姑姑,你猜猜看我的这位好侄儿和好儿子想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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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的动静闹得极大,就连前两月尚书府抄家都是闹得满城皆知,后来有尚书府周边的人家描述,里面砸东西的声音整整持续的三天,待官兵走了后,杂碎的废物垃圾甚至蔓延到了府门口,有些胆子大的趁着夜深人静去翻了翻,甚至还在里面捡到了碎金碎银,后面消息传出来倒是还引发了一阵捡垃圾的热潮,就连典当行门前都排起了长队,现在尚书府午门问斩,来的百姓更是不少,只是大多并不是怀着恨意来的,毕竟尚书府那些垃圾已经够某些人家一年的花销了。
顾子雍隐匿在人群里,正是正午的光景,日头晃眼得很,汗水从额角流了下来,直直的搁在了眼角处,顾子雍抬手拭去了那滴汗,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台上的人。
原本也算是红极一时的尚书大人,现下却沦为了阶下囚。
台下的百姓目光麻木,更像是来完成一场任务,像是供人玩乐的玩具,只能听命于圣上,来观看一场与他们的生活并不相关的杀戮。
刽子手开始收拾他的刀,人群里没有一点声音,尚书大人被推上台,脚踝处的铁链摩擦着地面,传出来的声音在本就安静的人群里甚至有些刺耳。
距离午时只剩一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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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
魏时殊再次踩在了宫里的青石路上,自打他进了京城,消息就已经传回了宫里,只是直到他进宫,父皇都没有召他进宫。
身边随行的奴才头微微垂着,但是魏时殊能感受到从他眼角溢出来的视线,更像是——监管。
“殿下,圣上现下正忙着,恐怕没时间见你,殿下还是先回吧。”,圣上身边的总管走过来,手上的拂尘随着风飘到了魏时殊的身上,瞬间就粘上了不少的灰尘。
魏时殊在进京之前就已经伪装成了现在的模样,身上粘满了灰尘,还有……血。
他没理会身边奴才的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喊道:“父皇,儿臣求见,事关罪臣顾子雍,还请父皇见上儿臣一面。”
头还没搁在地上,大殿的门就打开了,一道威严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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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声音从门缝里透了出来:“进来。”
魏时殊迅速起身,进门时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瑾姑姑。
他知道这位瑾姑姑,是圣上的奶妈,身上功夫不错。
他的脸色蓦的沉了下了。
再抬头时却已经恢复正常,“儿臣参见父皇。”
面前的人没说话,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话。
魏时殊头也没抬,说道:“儿臣知道罪臣顾子雍的下落,愿父皇给儿臣一个立功机会,将那罪臣一网打尽。”
面前的金黄色微微俯下了身子,魏时殊感觉到有些许凉风裹挟着丝丝凉意贴在了自己的耳边,那人声音冰冷:“老四,那你说说你是怎么知道顾子雍的下落的?”,出口的话摆明了就是不信。
魏时殊头垂得更低了,“儿臣在北疆与顾子雍相遇,假意与顾子雍交好,为大晟打探敌情,镇北军现在正在儿臣在京城中的私宅里,儿臣愿意为出兵,将罪臣捉拿归案。”
那片冰冷的东西渐渐从他的耳边划到了他的脖颈上,又缓缓地划回来,在他的耳边来回拖动,贴近耳廓,短刀摩擦着皮肤的声音尤为明显,摩擦的皮肤渐渐传来了不明显的刺痛,还有低沉的声音:“老四认为我凭什么信你?”
“乔晚,罪臣侄女乔晚!”,魏时殊的耳边缓缓淌下了一串滚烫的鲜血。
他低垂着的头看见那滴血砸在了大殿的地上,一滴接着一滴,哗啦啦。
“父皇,乔晚在我手上,儿臣就算是与他狼狈为奸,他也不会将乔晚交到我手上的。”
面前的人身子往后撤了撤,“哦,是吗?”,声音里还是充满玩味,“老四说说人在哪里?”
随着他的后撤,魏时殊的耳朵上传来明显的刺痛。
——啪嗒!
魏时殊低垂着头,视线里出现了一个耳朵,脸上的鲜血更多了,逐渐变得滚烫,流下来的鲜血渐渐流到了他的手上。
耳朵上传来剧烈的疼痛,魏时殊强忍着才没在殿前失仪,撑在地上的手却在不住地颤抖,声音不由得粘上了些许的嘶哑:“罪臣女就在儿臣府上,顾子雍并不知道她在我手上。”
面前的人又再次复习了身子,头顶的声音又完全换了一副模样,柔和了些许:“瞧瞧,老四怎么弄成这幅样子,快起来。”,甚至伸出了一双手,横在了他的面前:“快起来吧。”
魏时殊颤颤巍巍地递出了自己的手。手上还流淌着自己的血,在二人双手接触的一瞬间,魏时殊手上的鲜血也沾到了圣上的手上。
“脏东西!”,魏时殊的脸上猛地被打了一巴掌,他不受控制地倒在了一边,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的父皇,站在高堂上的人虽然面对着他,但是半点目光都没有落到他身上,自顾自地问道:“瑾姑姑,你看没看见什么脏东西?”
门口的黑暗里再次闪出了一道人影:“回圣上,奴才未曾看见。”,边说着边从身上掏出来了一张手帕,牵过了圣山的手,旁若无人的擦了起来,“陛下当真是,也不小心些,什么脏东西否敢碰。”
魏时殊古在地上,耳朵删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眼前甚至有些发昏,忽然听到了圣上的声音;“老四,带上哪个罪臣女,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