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姐什么时候写的字不好？”


    乔苗递过来一个包子：“姐姐，你还不知道他，就他那个字看谁写的字都说好。”


    转头看乔康：“姐姐以前在学校出过板报的，你都忘记了？”


    “我当然没有！”乔康指了指红纸上的字：“我记得姐姐以前写的字没有这么好看，就是——就是一般好看。”


    乔文把乔苗拿过来的包子放在桌子上，继续又写了十来个喜字。


    才打断了越说脸越红的两小只。


    “行了，你们把这几个喜字送过去，问问十个喜字够不够。”


    “好的。”乔苗一把拿过写好的喜字，兴冲冲的出了门。


    “乔康，我有两天没有管你，现在想问问你，如果我给你找个师傅让你学点东西，木工和厨师你要学什么？”


    “姐——”乔康的眉眼立刻皱在一起：“我最近有好好学习。


    我现在觉得数学是最有意思的，我已经和皮蛋商量好了，我们打算高中毕业了再去当兵。”


    “是吗，你倒是把你的作业拿过来我看看？如果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我就打断你的腿。”


    “姐姐，以前你那么温柔，现在怎么这么残暴？”


    乔文愣住，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以前的姐姐好？”


    “就是以前的姐姐实在温柔，不过我想，还是现在的你比较好。


    你以前的性格温柔，可是对于乔云建一家，也太——”


    乔康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改口：“姐，我知道你是被欺负地狠了，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我以后一定争气。”


    不知不觉，乔文的眼泪充满了眼眶，穿越到这里，她几乎都没有适应的时间。


    乔文一直都没有问过自己，她是不是真的愿意做乔文。


    现在看来，她的付出都有了好的成绩，明天定级，她最低也可以拿到二级。


    到时候拿到手里的工资，怎么说也有四十块钱。


    就算是乔云建的二百块花完了，她也有能力让自己和弟弟妹妹有个好的生活。


    没一会，乔苗回来：“姐姐，田桂花姐姐说够了，他们也剪了好多喜字。


    姐姐，到时候我也可以去看桂花姐出嫁吗？”


    “自然可以。”


    “那可太好了！”


    乔苗立刻蹦起来：“我可太喜欢看人出嫁了，姐，到时候有油糕，那个外脆里糯，我可要多吃一点。”


    这个是他们老家的习俗，出嫁的宴席上一定有黄米做的油糕。


    “好，那你可要多吃一点。”让妹妹去洗漱睡觉，乔文终于有空好好地休息。


    一.夜无话。


    终于来到了她期待已久的日子。


    定级评优。


    如果拿到优秀员工还有工业券。


    乔文换衣服的时候都哼着歌：今天是个好日子。


    “姐姐，你哼的是什么，还挺好听的。”


    揉乱乔苗的头发，乔文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没什么，就是单纯的心情好而已。”


    送走弟弟妹妹，乔文立刻往车间走。


    一路上，遇见了很多也准备去上班的新人。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组长们的考核评定的重要时刻。


    她已经是提前半个小时出门，到车间的时候才发现大家比她来的更早，已经把车间打扫的干干净净。


    玻璃也擦的透亮，水泥地板拖的干干净净。


    “乔文，你今天可来晚了。”伍大姐把手里的抹布叠好，挂在一旁的水盆架子上。


    “大姐，你来的这么早，吃过饭了吗？”乔文顺手挽住伍大姐的胳膊，亲昵：“有大姐在，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们都已经吃过了，你家里有弟弟妹妹，我们就没有告诉你让你早点来。”伍大姐拍了拍乔文的手：“不过是逗逗你。”


    “我就知道，大家对我最好。”乔文和伍大姐一起到工位上：


    “大家也不用紧张，只要好好表现就行，如果拿到先进集体，我就请大家去县里吃羊肉锅。”


    “好哎！”


    姚芳和柳晨立刻欢呼起来，组里的新人也起哄：“主任，不带我们吗？”


    “等你们都成了正式工，我来请你们。”说话的是裴玲，她带着笑进门。


    “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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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我去迎接领导，你们其余人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们可不需要迎接，你就不用搞什么形式上的东西，直接开始吧。”


    进来好几个领导，乔文除了最后一个宣传处的赵处长之外都不认识。


    还好有裴玲作为主持人，一个一个介绍给众人。


    石油基地的总工程师，经理。


    省和市里棉纺厂的厂长、省被服厂的厂长。


    紧接着宣读了定级的标准。


    站在乔文身边的田桂花听完擦了把汗：“我这个水平也就是二级工了。”


    “姐，可不要这样说，你一定会成三.级工的。”乔文安慰田桂花。


    不过她也看出来。


    这里定级的要求比并州的时候要高。


    “听说你们的工作任务很重，我们也就不单独出考题，你们就按照平时的样子去做衣服。”


    领导发话，下面人照做。


    但是怎么能和平时一样呢？


    他们的工位上被放了号牌，这下可好，连名字都不用知道，也说明了绝对的公平公正。


    除了乔文的表情和做法依然如旧之外，其余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受影响。


    时间一分一秒过。


    一个小时。


    上面坐着的人走下高台，走到缝纫机旁边，看着他们裁剪缝合。


    不到一个小时，裴玲就收到了停止比赛的信号。


    “时间到，由省被服厂的厂长来宣布结果。”


    全部人都屏住呼吸，乔文也一样，她没有想到评比回事这样简单，结果出来的如此迅速。


    “2号、3号、6号、7号、9号评为四级，其余是三.级工。”


    大家的脸上都流出喜色，乔文跨了四级一举成了四级工人，其余人都多多少少有了进步。


    “裴总监，你选的人着实不错。”


    厂长夸了一句。


    裴玲笑着点头：“她们都是我选来的，在他们厂里，每一个挑出来都可以独当一面。”


    “特别是她，看着年纪不大做起衣服来比我厂里的老人还要仔细熟练，这样的宝贝你是怎么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