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抽卡+修罗场

作品:《当上了武林盟主,但晕血

    白濯羽心中万分怀疑,她长这么大,还从未接触过怪力乱神之事,对鬼神从来都是敬而远之。但是她实在无法拒绝巫术的诱惑,她捧着那纸船,船上的符咒似乎在向她低语。


    不就是一个破纸船?能奈她何?


    她眼一闭心一横,从云容章手中取了一根线香,将纸船点燃,然后躺在棺材中。


    纸船很快被燃烧殆尽,灰烬散落在她的身边,一缕白烟高高飘起。


    “请闭上眼睛,奈河船会指引你,在冥冥之中与世间之人相遇。”云容章的声音清冷动听,语气庄重肃穆。


    线香的味道很让人宁神,再加上棺材泛着微微的檀木香,令人格外疲倦。白濯羽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慢慢消失,陷入长长的熟睡之中。


    在漫长的梦境当中,她看见一团非常凌乱的线,指示着天上无数凌乱的星辰。


    有一个来自她心底的声音告诉她,这些星辰高悬在她的头顶,预示着她与世间众人的相知与相遇。


    她扬起头来,从万千星斗之间伸出手去,有一颗星星落在她的手上,这预示着在茫茫人海之中她会遇见的下一个人。


    那颗星星闪烁着温和的的白光,凉如冷月。


    白濯羽再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从棺材中爬出来,看见云容章坐在自己面前,手中点着一根线香,口中不断默念祷词。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神色带着微微的疲倦。


    “你没睡?”白濯羽问道。


    “嗯。”云容章点头,“你第一次通神,我怕你心迷神乱,不知归途。”


    白濯羽慵懒地坐在一旁,笑道:“我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就是感觉平平常常地睡了一觉,睡得很香。”


    “那很好,说明少主是至阳之人,不易受巫蛊之道侵扰。不知少主所梦何事?”


    白濯羽仔细回忆起自己的梦,凝神细想,回忆道:“我看见了一道白光闪过来,然后慢慢凝结成一个人影。里面有一句词……淮南皓月冷千山。”


    “确定是白光?”云容章将手中的香放置起来,拿了纸笔记录。


    “是的。怎么?有什么预兆么?”白濯羽笑道。


    “是太白星给你的启示,预示你将会遇见一个人。‘淮南皓月’一句是和此人有关的判词。如果你把握住机会,这个人会成为你的下属,死心塌地地追随你。”云容章道。


    白濯羽闻此,突然来了兴致。她扬眉笑道:“那这个人厉不厉害?能做武林盟主身边的下属,肯定不会是太简单的人物。”


    可云容章直言不讳道:“不厉害。”


    “为何?”


    “因为你看见的是白光。如果是紫光的话,说明此人有紫微星缘,十里挑一,有可用之处;若是金光,则说明此人是羲和兆身,百里挑一,稀世难求。


    “可若是白光的话,十分常见,平平无奇。是你见过的芸芸众生,多一人不多,少一人不少。”云容章缓缓道,“不过好在,此人有判词,说明你有机会将其收入麾下。”


    云容章给白濯羽看了一眼自己的便笺。


    那纸上记录的是云容章本人的通神经历,他送葬过百余人,通过百余次神,纸上的记录密密麻麻。


    其中大部分记录都是白色,寥寥可见几个紫色,大概十里出一。一百多次通灵后,纸上才出现唯一一个金色的记录。


    她再仔细看去,发现云容章的记录下面大部分没有判词。


    云容章道:“没有判词的话,说明此人与我萍水相逢,有一面之缘,而后再也不见。这样的人,我们每天都会遇见很多位。若有判词,说明此人与我有缘。至少在相忘于江湖之前,会在我的生命中刻骨铭心。”


    白濯羽发现,唯一一个有判词的是那个金色的记录。


    那张金色记录后面跟着的判词是:砌下落梅如雪乱。


    白濯羽似是想到了什么,手指碰了碰手中的乱雪刀。


    出现那记录的日期,是五月廿一,正是他们二人相遇的前一天。


    云容章背对着棺材,双眼注视着柔软的晨光,轻声道:“没错,这句词是指你的。羲和预示我会在昨日与你相遇。我做了一百场梦,才得以在一百次梦醒后遇见你。”


    白濯羽闻言倒是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是什么人?自然如你所说,百里挑一,稀世难求,可不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的。能遇见我,你就偷着乐吧。”


    “我送过很多人渡过奈河,可羲和从未垂怜我。十几年里,我苦苦追寻而不得,我的梦里只有太白和紫微。”云容章道,回头看向白濯羽,双眼仿佛被镀了一层温柔的日光,“这是我唯一一次看见金色的光。”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似是有一伙人向此处奔来。


    白濯羽凝神一听,听见脚步声中杂着隐约的刀剑声和盔甲碰撞声,应该是一群荷甲的兵士,人数不少,浩浩荡荡冲过来。


    云容章也隐约听见了这些声音,面色凝重,去墙上取下自己那把玄铁刀。


    白濯羽倒是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走到门前。她听见那些兵士跑到门口后,小心翼翼地在门口埋伏起来,低声交谈。


    “老大,里面没有声音,是不是那穷凶极恶之徒已经发现了我们——要不要直接攻进去?”


    “废话!快进去!赶紧把白少侠救出来!”


    白濯羽正皱眉细听之时,云容章突然绕到她的身前。他下意识地站在前面,抓住白濯羽的手,拔刀将她挡在身后。


    只听一声轰然巨响,那兵士一脚将门踹开。为首的那兵士正是白濯羽昨晚见到的那个小少年郑宁。


    郑宁一脚踹开棺材铺大门,看见白濯羽正被云容章握着手。他大惊,抽刀怒道:


    “恶徒!把白少侠放开!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白濯羽这才想起来,昨日和郑宁提过,若是寅时之前不出来,便叫郑宁来救她。她瞄了一眼天色,自己的确是睡得有点久,现在已经是寅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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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欲开口解释,却感觉到云容章握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他向前一步,刀也不收,和郑宁针锋相对。


    若是在平时,白濯羽肯定乐意看人打起来,她向来是唯恐天下不乱,爱看血流成河。以前一听说哪里有人打架决斗,她定要去买一堆瓜子到现场围观,运气好的话还能下注赚一笔。


    但是现在,血流可不能成河,容易溅到她身上。


    她也向前一步,走到二人面前,陪笑道:“郑兄!多谢你来找我,麻烦你了,但是我现在暂时比较安全……请郑兄回去巡防吧,我改天一定去道谢!”


    她想将自己的手从云容章手中抽出来,但是云容章握得很紧,不让她抽出。


    郑宁非常怀疑地盯着云容章,面色不善。他从上自下将云容章打量了一番,对白濯羽道:“白少侠,你是否被此恶徒胁迫了?少侠不用怕,我带了很多弟兄来,定能救你出去!”


    白濯羽心中有些愧疚,是她让郑宁卷入到这件事中来。她好声好气地对郑宁道:“郑兄实在抱歉,是我谎报军情,我明天一定去登门找你道歉。”


    而云容章完全不理睬郑宁,回头对白濯羽道:“别跟他们走。来者不善,很可能是朝廷或是庄静融的圈套。”


    白濯羽一头雾水,有苦难言。她也不知道云容章是怎么从眼前这帮小兵扯到庄静融的,他们看上去完全不是一伙的啊。


    “恶贼,再不放开白少侠,我叫你血溅当场!”郑宁更怒,愤怒地将刀砍过去。


    云容章抽刀相挡,两刀相接,发出一声震耳的脆响。他右手用刀,左手依然抓着白濯羽手腕,不敢放开。二人隔刀对峙,互不相让。


    白濯羽一听见“血溅”二字,便是两眼一黑。她忙劝止道:“都给我住手!不许打架!”


    郑宁怒极,又抽刀向前一砍,对白濯羽道:“少侠别怕。我们这就绞杀此恶徒!”


    “郑宁!别打,别动手。”白濯羽连忙走到二人跟前,心急如焚,“是我的问题,你别和他打架。”


    “少侠,你拦着我?我是在救你啊。”郑宁语气委屈。


    你以为我不爱看你们两个打架?要是我不在,你们俩打个你死我活最好。白濯羽心中暗自腹诽。


    她咬牙切齿。可要是真打起来了,就该轮到这两伙人把自己抬走了。


    云容章仍然警惕着持刀,死死护着白濯羽。


    白濯羽清楚,云容章的武学虽是八大门派中的一流,但是和她还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别说现在根本没有危险,就算有了危险,也轮不到他来保护自己。


    郑宁只当白濯羽受了威胁,高声对身后人吩咐道:“来人!给我上,前后包抄!”


    可郑宁带来的那些兵士完全没有听他的话。他身边的兵士面露尴尬,轻轻戳了戳他,低声对他耳语道:“老大,你别打了!看不出他俩是两口么?”


    虽是低声耳语,可白濯羽听力敏锐,听得非常真切。


    她两眼又是一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