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不许在我面前受伤

作品:《当上了武林盟主,但晕血

    此时郑宁大惊失色,刀也收了,震惊地怒吼道:“你说什么?!”


    那另一个兵士声音更低了,面露难色,对郑宁耳语道:“他俩是夫妻,一起来的珑水城。白少侠夺旗那天就是这男的给太守送葬的……他们俩要不是两口,少侠为什么非要护着这男人不让你打?”


    白濯羽想着自己跳进河里也洗不清了。她又想抽手,但是云容章的手仍紧紧握着。


    云容章显然没有听见那些话,只忠实地履行着保护的职责。她低头看时,看见云容章的手非常用力,苍白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上已经露出青筋。


    郑宁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濯羽,声音中透着一丝痛苦的脆弱:“白,白少侠,你说——这人和你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白濯羽硬着头皮道。


    “不普通。”云容章冷冷道,有些刻意地看了一眼白濯羽和自己已经握紧了的手,然后抬头看着郑宁,面色冷峻。


    “白少侠,若是普通朋友,你让我砍他一刀。砍他一刀,我马上就走。”郑宁一步不退,“少侠,请你让开。”


    云容章也向前,对白濯羽道:“若是这样能让你免受纠缠,我愿意如此。”


    他直接向郑宁伸出胳膊道:“请动刀。”


    白濯羽的内心暗骂无数句,但是她还是不得不无可奈何地拦在他面前,欲哭无泪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啊。”


    “让他动。”云容章道。


    “不行!”白濯羽道,转头对郑宁道,“郑兄啊,别的说什么都行。可我真不能让你砍他——”


    “为何……难道少侠你真的……”郑宁见到白濯羽亲自出来拦他,显然最后的心防被击破,心碎了一地。


    云容章也毫不相让,问道:“为何不让他动?只要能护你,这点代价不算什么。”


    面对两个人的夹击,白濯羽无法解释,又气又急,大脑一片空白。


    她对云容章急道:“我不许你在我面前受伤。”


    ——因为她晕血啊。


    可她话音刚一落,云容章便是一怔。郑宁身边的其他小兵也一时之间面面相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发出了一阵恍然大悟的声音。


    白濯羽这才意识到,她好像说了一些让人误会的话。


    离他最近的那个小兵对身后人道:“弟兄们,别愣着了,赶紧把老大带回去!”


    郑宁也眼睛一闭,长长叹气道:“我明白了,白少侠。祝你们幸福。”


    兵士们一一离开。


    房间中仅剩下云容章和白濯羽二人。云容章将白濯羽的手松开,不自在地瞟了她两眼,欲言又止。


    片刻后,他轻声道:“其实你可以要求我为你挡。是你的要求,我不会拒绝。这是我的职责。”


    白濯羽正心烦着,又没好气地重复了一遍:“我再说一遍,我不需要你为我挡。别让我看见你受伤。”


    云容章闻言,沉默了一阵。他似是下了非常大的决心一般,追问道:“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怕自己会多想。”


    此时他们二人靠得很近,云容章不敢看她,只微微低头,注视自己的右手。那是刚刚牵过白濯羽的手,指节上面还留有属于活人的体温。


    他的心脏跳得很快,脉搏也很快,从苍白的几乎透明的皮肤下能看见青色的血管隐约地跳动。


    白濯羽却全然没有看出他眼底的犹豫和纠结挣扎,随口道:“因为我最近信佛了,见不得杀生。”


    “哦……原来如此。”云容章缓声道。


    他借着把刀挂回去的机会,恰到好处地背过身去,很好地掩饰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


    “对了。”白濯羽完全没有察觉到云容章的脸色,指了指棺材道,“以后我还能通神么?这一次我有点意犹未尽。”


    “当然可以。”云容章笑道,“只要你帮忙收殓一个人的骸骨,便可以受到亡者的指引。你将死者的姓名与生辰八字写下来,拿回来给我即可。”


    “……那还是算了。”白濯羽听见“收殓尸骨”,便连连摇头。她连流血的活人都看不得,更何况是死尸。


    与此同时,珑水城外,一辆从京城出发的华贵马车走在官道之上,后面跟着一片浩浩汤汤的车队。


    那最华贵的马车中正坐着一位刚刚弱冠的少年。那少年明眸皓齿,神色锐利。他一身玄色锦缎,头戴琉璃发冠,看上去地位很高。


    他是珑水城即将继任的新太守。


    少年将车帘拉开,四处东张西望,问身边的侍从道:“还有多久到珑水城?”


    “回贵人的话,最慢五天。”那侍从低眉道,“快的话,三天就到了。”


    “我听说颜家在珑水城根基深厚,盘根错节。他们还和江湖人、和北斗逆贼勾结,有自立之心……不知是真是假啊?”少年挑了挑眉,问道。


    “是真是假不知,不过属下在路上刚刚收到消息……颜景烛两天前死了。被刺客所杀。”侍从道,“尸首下葬得很急,是一个江湖人协助办的丧事。”


    那少年不屑地哼了一声,掂了掂手中的太守印信道:“这倒是正好,还省着我去革他的职。堂堂一个太守,一郡之长,竟会死在区区江湖人手里,还要江湖人埋,真是丢人。那葬仪是颜景烛儿子办的?”


    “正是。是那小颜公子将那江湖人请来的。”侍从道。


    少年挑了挑眉,蔑视地一撇嘴道:“官员下葬,不循朝廷礼数,此为不忠;身为人子,不等朝廷诏命便下葬父亲,此为不孝。不忠不孝,还勾结江湖人……等我们进城,先去把颜家抄了,把那姓颜的竖子抓进大狱。”


    “贵人说的是。”侍从连声附和道。


    “还有那些个江湖人,抓到一个算一个,一律斩首处置。进城以后,凡是会武的人,一律当成逆贼杀之。朝廷将士,若与江湖人有所勾结,与之同罪。有互相举报的,免其死罪。有敢窝藏包庇的,诛其九族。”少年一提及江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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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气中便带着本能的厌恶,“一年前朝廷没把他们杀干净,真是后患无穷。”


    那侍从道:“贵人无需忧心,北境之战后,那些江湖人死的死伤的伤,仅剩下几个漏网之鱼,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漏网之鱼更要抓!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江湖人。侠以武犯禁,这些人说杀人就杀人,自成一派,不跪天子,不缴赋税,不听朝廷号令。留着这些人在世,我朝廷威严何在?!”那少年眉头一皱,怒道,“若不狠狠管束这些人,以后这天下听谁的话?”


    “贵人说的是。属下听说,城中还有消息。说这两日除了那刺客和协助办丧事的人以外,还有一个颇为厉害的江湖人进城,而且出尽了风头。”侍从低头道。


    “哦?出风头?怎么个出法?”那少年微微眯眼,神色不耐烦。


    “消息说,有个会武的女人,叫白濯羽。小的们一查,发现这人好像是某个门派掌门之女。”侍从道。


    “掌门之女?那更好了。正好抓起来,当众杀之,给全城百姓以儆效尤。”那少年冷冷道。


    “可那女人武艺深不可测,传言说,她在城门口当着全城将士的面,用暗器打中了百丈之外的令旗。当时全城将士震惊万分,欢呼之声摇山动海。一夜之间,无数兵士对此人仰慕不已,以见到此人、得其指点为无上荣耀。听闻城中甚至有些将领还想拜她为师。”侍从道。


    少年本就恨得咬牙切齿,听闻此言,更是怒气上涌,咬牙道:“杀!必须杀!此等妖言惑众之辈,留着就是后患无穷。”


    那侍从继续煽风点火道:“属下还听说,当时颜繁熙正出兵准备剿匪,已经抓获了匪首之一。可那女人突然出现,一通摇唇鼓舌,便要命令颜繁熙收兵。颜繁熙真的将那些匪寇放走了。”


    一听见城中本该受朝廷管束的守军竟然听了江湖人的话,那少年怒不可遏,拔剑向马车车板上重重一砍。车板非常坚硬,乌黑的漆木上只留下了一条淡淡的划痕。


    但那马显然是受了惊,长嘶一声,向前冲了几里。


    那侍从吓得俯身,跪在车厢中道:“贵人息怒。珑水城一片乱局,岂不正是您建功立业之时?您若是能在珑水城将这些江湖余孽杀尽,便是解决了陛下的心腹大患。以后回到朝中,在陛下面前也是大功一件。”


    少年冷哼一声,收剑回鞘道:“别人尚且不论,这个姓白的——叫白濯羽是吧?定要好好处置。”


    “贵人说的是,贵人说的是。”那侍从连声道。


    “她不是在珑水城里颇得人心么?不是受兵士们仰慕么?好办。我不杀她,叫她去给郡中官员拉车。把她腿打断,叫她只能一步一步用手拄地往前爬。把全城兵士们都叫出来观赏,看着她拉着全城官员,从城东爬到城西——叫天下人都看看,悖逆朝廷的下场!”


    ——在遥远的珑水城里,白濯羽狠狠地打了个喷嚏,眉头一皱道:“这是什么鬼天气?五月份还刮大风,冻死人了。”